第二百零二章


他的目标是春满的脖子。

如果不是手里有刀支撑着,身后有窗框可以依靠,春满根本站不住了。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刀刃闪着寒光朝自己将要落下。

“你如果杀了我,你的妹妹就活不了,你忘了他中了毒了吗?”

春满那掌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

她皮肤白皙,可是却被鲜血染红,带着诡异的美丽。

柳妃的哥哥听到此处,动作僵住。

他满脸怒容,紧紧抓住春满的衣领,厉声喝道:“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让你碎尸万段!”

柳妃的哥哥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春满烧成灰烬。

春满的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柳妃的哥哥看到春满不为所动,心中的怒火愈发强烈。

他挥舞着拳头,对着春满咆哮道:“你别无选择,交出解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春满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她低下头,嘴唇紧闭,似乎在坚守着最后的防线。

柳妃的哥哥看到春满仍然不肯屈服,迫于无奈,只能暂时让春满活着。

“便宜你了!”他说的咬牙切齿,转过身,对着手下下达了命令:“把她抓起来!”

士兵们迅速上前,将春满紧紧捆绑起来。

春满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柳妃的哥哥冷冷地看着春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他拿起鞭子,用力地抽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士兵们将春满拖到宁王府的私牢中。

刑架上,将她的双手和双脚绑在木桩上。

春满的身体有些颤抖,她紧闭双眼,面对即将到来的酷刑。

柳妃的哥哥走到春满面前,他的手中握着鞭子,鞭子的末端闪烁着寒光。

他抬起手,准备抽打春满。

就在这时,春满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

她对着柳妃的哥哥大喊:“要是我死了,你的妹妹也活不了!”

柳妃的哥哥愣住了,他看着春满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佩。

但他的妹妹还躺在病床上,急需解药救治,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而且就算没有妹妹中毒这个事儿,春满也必须死。

一切能威胁到他们兄妹地位的人都不该活着。

柳妃的哥哥深吸一口气,再次对着春满说道:“你若是将解药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怎么样?”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急切。

春满的嘴唇动了动,但她仍然没有说话。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柳妃的哥哥看到春满有所动摇,他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他放下鞭子,伸出双手,诚恳地说道:“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我妹妹没事儿,我保你能活着。”

春满抬起头,看着柳妃的哥哥。

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警惕。

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开口说道:“我可以把解药交出来,但不是在这里。”

柳妃的哥哥眼神阴鸷:“你想耍什么花样?”

“你竟然跟你妹妹感情这么好,就不要再跟我玩心眼儿,真当老娘是那些好骗的小姑娘呢,呸!”春满朝着柳飞哥哥的脸上吐了口血水。

“老子杀了你!”纽菲哥哥气急抬手就要打春满。

可在巴掌要落到充满脸上时。还是挺住了。

“算你识相。”充满冷笑。

“反正我是贱命一条,无亲无故也不怕你们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如若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怎么样你才肯娇姐要?”

刘非的哥哥终究是妥协了。

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多好。

但他们是利益相互体。

刘家有现在的地位,全市都靠着刘非在宁王面前得宠。

而柳飞一个宠妃只能在后院里活动,想要得到更多就需要娘家人的助力。

他们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人家。牵一发而动全身。

谁都离不开谁。

如若柳妃死了。

再加上这一次,他们背着宁王杀充满的事情暴露出来。

柳家怕是也会很快完蛋。

刘非的哥哥非常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

“想要解药,先把我的罗罗和我送出城,不然我宁愿死,也不会把解药交出来的。”

春满说完哈哈笑了。

刘非的哥哥拳头握了又我恨不得将眼前可恶的女人撕了个稀巴碎。

他脸色不断变幻。

然后朝身旁跟着的随从小声嘀咕了几句,对方匆忙去了。

随从走后,刘非的哥哥也没有离开,当然也没有对春满用刑,而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春满反倒是唱起了歌。

“小河弯弯大水流,

小姑娘踩水看鱼游。

荷花池中荷花香,

荷叶田田绿眼眸。

青蛙跳跳呱呱叫,

蜻蜓点水立上头。

小鸟喳喳枝头唱,

夏天的美景不胜收。”

这首童谣是张青娇连翘的,连翘每天都会唱,春晚也学会了。

他的歌声很是清脆凄凉。

在冰冷的刑房里回荡着。

充满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当时连翘唱这歌的时候,他还嘲笑过连翘。

“明明是个怕水的姑娘。还踩水看鱼油呢!”

连翘说:“等我长大了,就不怕水了。”

可是还没等到连翘长大不怕水,人就被杀了。

他什么错都没有犯。

只是想平安健康的长大而已,这有什么错呢?

这些掌握着他人生杀大权的上位者,把人命当成儿戏,当成他们阴谋争夺的工具棋子。

可以随意的杀害。抛弃。

可是他们也是人呢。

都是活生生的人。

春满越唱,心中越是恨。

他的歌还没唱完,刘非哥哥的随从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随从对着刘非哥哥小声的说着什么。

他越说刘非的哥哥看向春满的目光越是不善。

等到随从退下。他才站到春满面前,捏住春满的脸。

“你这毒妇究竟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他现在是不是没了气息,大夫也检查不出中了毒。”充满嘴角勾起笑意。

他的笑里带着痛快。

“究竟做了什么说!”刘非的哥哥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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