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此次前来的宾客着实不少,满满当当的摆了二十几桌。
每一桌都起哄要若木喝一杯,他们仰视战王已久,如今终于可以近身相处,都借着酒意想要再攀一攀关系。
若木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若放在平时早甩袖离开了。但今日他是东道主,又素来是个洒脱的性子,再想想尚未完成的使命,自然无一例外的全都喝了。
一圈敬下来,喝了不少,有了些醉意。
”妖王向来千杯不醉,今日只喝了这些许的酒便生了醉意了,想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呀。“有人大着胆子调侃,引得周围的人跟着哈哈的笑。
若木忍着一肚子的烦躁,晕头涨脑的坐下休息醒酒。
席上不时的有其他的人说是人太多过于憋闷,连冥王都苦着脸说妖族太过小气,竟安排了如此之小的场地,让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桌前坐着的,不少都是修为极高的各族宗主,平日里都是极为稳重有礼的,此时也都变得有些轻佻,竟也开口埋怨。
席上的宾客眼瞧着都有了醉意,说话也不如平时知礼。但场合不同,自是无人怪罪。
“呀呀,是绿玉思虑不周,来人,快把我新得的静潭香点上,给贵客们醒醒神。”
一溜小厮上来,在大堂边边角角都燃起了静潭香。
顷刻间堂中烟雾缭绕,特殊的香气弥漫开来。
无人知晓这静潭香是个什么香,只觉得味道不错,不免细细的深吸两口。
只可惜此香奇怪,不仅未醒了谁的神,反而都浑身乏力的趴在了桌上。
若木坐在紫薇那桌上,围着桌子燃了好几组香,桌上众人无一例外的全部晕得张不开眼睛,也挺不住身体。
”若木你这是什么酒,竟如此上头。“昊台话未说完,人便瘫了。
眼看着若木臂弯中的孩儿便掉在了地上,就在咫尺之间的绿玉不仅没有去接,反而得意的张狂大笑,“什么天族,什么妖族,什么天帝,什么战王,都不过如此。”
大家都听到了这句话,只是浑沌的头脑让他们无法思考。
小小的孩儿摔在了地上,头部不知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流了好多血,哇哇的大哭。
“抱,抱孩,儿。”若木用力的晃着脑袋,想要清醒些。可头脑里如同被注入浓雾一般,越摇越是晕沉,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觉得酥软得提不起丝毫力气。
绿玉的面色骤然变了,她一脚用力的踏在若木胸前狠狠的碾踏,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战王,妖王,你不是清傲吗?不是高高在上吗?不是看不上我吗?为何对我生的孩儿这般的上心呢?以为是你的亲骨肉吧。哈哈哈!别做美梦了,那不过是我捡来的一个小杂种而已,还真当成自己的来疼啊。”
若木一听此话登时怒了,挣扎着想要起身说些什么,但浑身一丝力量也提不起来,蠕动的身躯犹如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不过是徒劳罢了。
他震怒的瞪起眼睛,眼中的怒火如果能杀人,绿玉想必已经死了。
“你,你..”
“我什么我?事已至此我不防告诉你,我与你从没有过男女之情,更没有过肌肤之亲。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迷惑你而已。只是想不到睿智如战王竟然如此的轻信了,真是可笑。”
说完,绿玉甩开衣袖狂傲的大笑。
若木震惊的气红了眼睛,满面痛苦,不敢相信的喃喃着,“不可能,那孩儿分明是我的,你说谎,绿玉你说谎。”
“哈哈哈,妖王不必多疑,本座可以证明绿玉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个深黑色的人影从外头缓慢的走了进来,身材高大壮硕,长上俊美中带着厚重的邪侫之气,周身都裹着诡异的黑雾,那双眼底涌动着暗红色的波浪。
若木双眸一缩,来了!
同桌的几位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只那无力的手在无人可见之处稍动了动。
绿玉收起刚刚的狂妄,极为恭敬的来到那人身边,在他脚前跪了下去,“绿玉参见主上,事已办妥,请主上定夺。”
来人将堂中之人扫视一圈,极为满意的开了口,“绿玉,这次你做得不错。待本座事成,必有重赏。”
绿玉爬起来,跟在那人身后亦步亦趋,颇带了些羞涩的说,“绿玉为主上做什么都是应当的,不要封赏。主人先前允了会纳绿玉为妾的,绿玉便知足了。”
来人脸上顿了一下,眼里涌上厌恶,又转瞬即逝,大手一挥,豪气的说,“本座允了的事情定不会后悔,你便好好的等着做本座的妾吧,只要你活着。”
绿玉一听那人应了,当即流下欢喜的泪水,抽泣着说,“太好了,绿玉等了这许多年终于等来了。”
说完,她也不管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她,忘情的将自己塞在那人怀中,踮起脚便亲了那人的唇一口。
那人突然浑身寒气一震,眼中立现戾气,右手抓住绿玉毫不犹豫的挥了出去。绿玉犹如被扔出去的破烂一样重得的摔在墙壁之上,立时口吐鲜血,沿着墙壁滑下来,在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一条粗粗的血痕。
“主上,为,什么?”绿玉受了重伤,抽搐着不能起身,却还是不甘心的问道。
她抬起眼睛看向来人,眸底是深深的伤痛,却仍不甘心的想要问个究竟。
可怜她到了现在仍不明白,伴君如伴虎,而她伴的是只魔鬼,自然要比伴虎更加的凶险。
只见她那一脸哀痛便可知,是对那人动了真心的。只是她眼光不好,选错了人,也便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也是她助纣为虐、多行不义的报应。
那人浓眉蹙起,满脸嫌恶,“让你为本座做事已是对你天大的恩典,竟妄想做我的妾室,你也配!”
绿玉听了,那双本已失去光彩的眼睛立时灰败一片,连带着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一边不断的呕血,一边低声的笑着。
血从她的唇角不断溢出,将她的衣裳和肌肤染得刺目的红,低喃着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那比刚刚还盈满得意笑意的眼睛不甘的阖上,只有胸口尚有微微的起伏,说明她还没有死。
可那人的话语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她便是不死,也已经是极度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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