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文位
清晨。
阳光和煦。
伴随晨风。
赵正醒来时，身边空空如也。
显然新娘子早已经起床，不知去了何处。
兴许是初经人事害羞？
赵正不由失笑。
摇摇头。
赵正收起了诸多情绪，打开窗户。
阳光照射进来，窗外有几只冬日的鸟儿在叫，还有本该不在冬日才有的盛开的花草。
一时间赵正浑身清爽。
“公子，你醒啦！”
红袖这时候推门而入，手上端着洗漱用的盆具。
身后则跟着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妈子，脸上露出喜庆的笑容，对着赵正就是一礼，后说了些恭喜的话。
紧接着就将目光看向了赵正身后的床铺上，并请赵正洗漱，她自己则去叠起被子，将床上那张有着清晰无比的血痕的床单收了起来。
收起来前还让赵正检查了一遍。
让赵正颇为无语，虽然不大愿意相信对方不是初经人事，可事实摆在眼前。
同时赵正也有点感叹封建的礼节。
繁琐！
“姑爷起来了吗？该随小姐去拜见大人啦！”
娇俏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昨夜见那看上去任性无比，却显得娇憨可爱的侍女白露，穿着粉红冬裙，套着一件红色带绒的披风，满脸古灵精怪的就径直进了房间。
“姑爷才起床呀！好懒！小姐都在读书啦！”
白露戏谑的说道。
红袖嘴角抿起来，脸上也是笑容。
赵正眼见如此，也是一笑。
这同在赵家，简直天壤之别！
赵家的丫鬟，哪里又有这般活泼娇憨的？
更不用说俏皮归俏皮，还的确挺尊重自己的！
在白露催促下，赵正迅速的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青色儒袍，腰间系上一块象征着吉祥的美玉，束了头发，站在铜镜跟前，赵正这才算是穿越过来这么久，第一次在镜中见到自身！
也是他第一次这般了解自己容貌！
面若冠玉、剑眉星目……
还有那双眼睛，深处竟仿佛还有一层瞳孔一样！
“难怪赵家那些丫鬟再是看不起我，都夸我长得一表人才，这幅容貌属实不丑！”
赵正心情大好。
一番收拾妥当，用过早点之后，便按照入赘后的习俗，同新娘子一同拜访女方家大人。
这也是赵正成亲之后，在敞亮的环境下，第一次仔细的观察自己这位娘子！
秦家大小姐，秦伊人！
奈何……
大小姐高挑冰冷，竟完全不似昨夜那般热情似火，一袭浅白色长裙，于阳光下头也不偏一下，面上还给人模糊之感。
看不真切！
赵正皱了皱眉。
他知道有的女孩子不似外表下那般冰冷，在独处的时候热情似火。
可眼下的大小姐给他的冰冷感，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高高在上，面对一切都是漠然视之。
与昨晚的热情似火明显天差地别！
而且那股气质也不一致！
“莫非昨晚与我洞房的，还另有其人？”赵正疑惑道。
他再仔细去观察这位大小姐，竟只隐约间从侧面感受到对方美到不可方物，气质绝尘。
更多的，还是模糊与不真切！
淡漠的目光好似扫了自己一眼。
赵正心下一凛，似明白了什么，马上目不斜视，再不去探查。
“赵正！你年满十八，还未至弱冠之年，按理说不应表字！但你文采斐然，在为父看来，至少有大儒之资！这表字倒是该取一个了！”
客堂中。
坐在上首位置的岳母柳氏满脸含笑，眼看着赵正风度翩翩，一副儒家佳公子形象，只感到开心无比。
再看向一旁固然跪下敬茶，却满是淡漠神情的女儿，心下又是微微一叹。
而岳父秦牧之，则是含笑着朝赵正说道。
要与赵正取表字！
“其实表字应是老师与学生取！但为父想来也无甚关系，你过去被人欺辱看不起，现如今一鸣惊人，将来若是考取文位，必然也是平步青云！便叫青云如何？”
秦牧之说道。
这字……很土！
“多谢岳父大人！”赵正还是感谢道。
“怎么？还是岳父？”秦牧之皱眉道。
“父亲！”赵正连忙拜道。
秦牧之面露笑容，赵正脸上，笑容浓烈。
此刻父子两人，给人感觉倒颇为合得来。
而一边的母女两人，一语不发！
秦牧之看去心下也是一叹，随后又与赵正聊了许多，方才问道：“青云在赵家这十多年来，也是苦了你了！关于文位一事，想必青云还不甚了解吧？”
秦牧之见赵正露出诧异之色，顿时心下了然，便笑道：“文位！其实是家国社稷之位，天地认可，文道认可之位！我辈读书人修行，有养气、儒者、儒生、儒士、大儒、鸿儒、半圣等相关境界！而与之对应的，则有读书人、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翰林、学士等文位！”
“我辈读书人修行，文位至关重要！天下世家大族，衮衮诸公之后，尽需获取文位，因这文位乃是家国社稷、天地乃至整个文道认可之权柄之位！考取文位，便有了这家国社稷、天地与问道权柄！”
“到时候修行有国运、天地气运、文运加持，事半功倍不说！同境界中，相对于没有文位之人，实力更强！因为你可使用权柄之力！且相当于一道免死金牌，任何想要抹杀你之人，必须要首先剥夺你的文位！否则与家国社稷、天地与文道不容！而文位剥夺，何其难也？”
“所以在为父看来，这文位对我辈读书人至关重要，休戚与共！可惜，为父虽在修行上有些许成就，这文位……不过一秀才罢了！”
秦牧之摇头笑了笑，又道：“当然，为父的事情暂且不提！为父与你说这么多，便是想让青云你去尝试尝试，为父知你心气高傲，有非凡之才，若是能考取文位，便是一童生，在这莫城，至少他赵家也不敢轻易动你！”
“要是能考中进士的话……”秦牧之眼中精光一闪，“他赵家又有何惧之？愿帮你灭其族者，那时候不会少！”
“青云，一月后便是童生试，你可愿一试？”
秦牧之定定的看向赵正。
“青云定当全力以赴！”赵正一笑，拱手道。
哈哈哈……
秦牧之大笑了起来。
“那为父这段时间便不打扰你，你好生读书！我秦家书楼，你任意出入便是！吴老乃是我秦家客卿，诗词歌赋一道可能差上些许，但那一手考试文章，在整个莫城，都算是首屈一指的！这段时间便由他来指点你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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