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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两个人,一坐一站。

  一个是懒洋洋的猫儿,一个是气咻咻的大狼狗。

  陶晓皙喝完杯子里剩下的水,靠向椅背,安抚大狼狗,“我就是问问,既然没有,那不就说明你很厉害。”她眨了眨眼睛,“特别厉害的那种。”

  陈放一[kou]气被她堵得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放狠话,“你等着。”

  “哦。”陶晓皙乖巧点头表示受到了威胁,点完头又加了一句,“你今晚不能再动我,再动我就是禽兽不如。”

  陈放冷笑,“你既然有胆子挑衅,就别认怂。”

  “我没胆子,姜又琳说我就是老鼠胆。”陶晓皙不承认自己在挑衅。

  “那是姜又琳对你的认识还不到位。”

  “你对我的认识就到位了?我们才结婚几天。”

  “毕竟我对你深入了解过,全方位的那种,还不止一次。”

  ……

  陶晓皙最终选择了认输,主要是她太饿了,米饭吃完一碗,刚要再添些,突然想起来,“完了,[nai][nai]昨天还说今晚要给我做椒盐虾吃,你和[nai][nai]说我们不下楼吃了吗?”

  “说了。”陈放接过她的碗,问她,“再吃多少?”

  “一小铲子就行。你怎么和[nai][nai]说的我一天没下楼。”

  “说我们在睡觉。”

  ……

  “你可真直接。”

  陈放把碗放回她面前,“你以为我不说老太太会不明白。”

  ……好吧。

  陶晓皙看到眼前满沿的一碗米饭,抬头去看他,她刚才有说一小铲吧,他用的是什么铲,挖掘机的那种铲吗?

  陈放也看她,“多吃点,你体格太弱。”

  ……

  她体格还弱?她都给他计了那么多次时,她体格还弱,说话要有良心。

  陈放看出了她脸上的愤然,眼里隐隐透出笑意,“吃吧,吃不了剩下的我吃。”

  既然他想吃剩饭,陶晓皙剩了多半碗,给他推过去。陈放端起来,就着菜,不过三两筷子就见了底。

  他吃饭绝对算不上斯文型的细嚼慢咽,可也不难看,就很能提高人食[yu]的那种,看他吃饭会不自觉地咽[kou]水,陶晓皙本来已经饱了,又看着他夹了两筷子菜。

  吃饱喝足,白天又睡够了,按说陈放刚开了荤,正是食髓知味阶段,长夜漫漫,他自然不想放过她,但到底顾惜她的身体,勉勉强强把持住做了个人,两个人依旧坐在沙发的两端,各自补白天落下的活儿,不过这个两端的距离相对于昨晚稍微近了些。

  陶晓皙经过一晚上的锤炼,在某些方面开了窍,也长了见识,灵感嗖嗖地往外冒,不仅补完了今天的任务,明天的份额也给画了出来。

  陈放[jing]神有点难以集中,毯子下面半掩着的脚丫一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大红[se]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鹅黄[se],他昨晚就注意到了,白似藕节的脚趾缀着一抹嫩黄,抵在他的肩头,先是用力绷直又骤然松懈,由生向死不过一瞬。

  身体里的躁被那时不时晃两下的脚丫一点点挑起,他干脆也不用余光看了,就光明正大地看。陶晓皙[jing]神集中的时候,很少有事情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是旁边的视线太过灼灼。

  她转头看过去,“偷看我什么?”

  陈放轻嗤,“我用得着偷看。”

  陶晓皙注意到他眼神的方向,一只脚从毯子里面伸出,垫到了他的腿上,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好看不?”

  自然……是好看的。

  莹白如玉,柳芽娇嫩,

  陈放的大腿直接变成硬梆梆的石头,黑[se]的睡裤下面是绷起的青筋。

  陶晓皙用脚趾轻轻夹了夹他的睡裤,“阿放哥哥喜欢什么颜[se],下次我可以涂给你看。”

  陈放大手拢住她乱动的脚趾,抬眼给她警告,“陶晓皙,你要是今晚想睡个安生觉,就别再招我了。”

  陶晓皙很识时务,当即要收回自己的脚,但[rou]包子已经送出去,想收回来,就太难了。力量的对峙,他可以轻轻松松碾压她。

  “你倒是松开我。”不让她招,也不松手,还要给她乱安罪名,天底下的理都要跑他那边去了。

  陈放也想松,滑腻温软挠着掌心,他根本松不了,本能的揉捏,或重或轻,理智不受控。

  他嘴里说着别再招他,心里巴不得她再得寸进尺一些,那样就给了他当场办了她的理由,禽兽不如就禽兽不如,在这种事儿上,要是还想着做个人的话,他不痛快,她也不见得会多痛快。

  不过一晚,陶晓皙已经[shu]悉了他眼神的变化,脚下挣脱的动作更大了些,这次是真的知道怕了。

  “陈放,我渴了。”

  她想支开他。

  陈放握着她的脚,捞上她的腿,把人往他这边带,“想喝水?”

  陶晓皙撒娇,“特别渴。”

  陈放笑了笑,十足的危险。

  陶晓皙跟着笑了笑,心惊[rou]跳。

  下一秒,她被人压在了沙发上,沙发本来很宽敞,她一个人窝着坐着躺着,甚至翻身都可以,只不过多了一个他,四方都成了困城,她被困在了城下,只能任他恣意妄为。身子被困住了,嘴也被困住了,他现在就是个活土匪,连带着舌头也成了活土匪,四处乱窜,生怕扫漏了什么地方,哪儿哪儿都要划下地盘做下标记,舌卷着津[ye]绕过她的舌头非要往她喉咙里送。

  陶晓皙抵死不从,她要喝的是水,不是他的……

  只是再抵死也抵不过他打家劫舍的架势。

  她嘴被人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拿拳头去砸他,一拳不解气,又砸了一拳。软面拳头又能有几分力气,就是再砸十拳,也不过是全都助了兴。

  最后还是陈放大发慈悲,收了战旗,虎[kou]擒着她下巴,沉重的气息逡巡着她的嘴角,“还想不想喝水了?”

  ……

  陶晓皙心里骂他是臭流氓,面上乖乖巧巧摇头。

  “以后还招不招我?”

  “不招了。”陶晓皙给出保证,不过还有些不服,小声为自己辩驳,“我就问你一个指甲油好不好看,就叫招你了,那你也太好招了点。”

  陈放的气息又要往下压。

  陶晓皙赶紧摇头,恨不得手脚跟着一块儿摇,“不招了,我肯定不招了。”

  陈放碰了碰她的唇角,“该招还是得招。”

  ……男人真的好难伺候。

  陶晓皙半肩靠在他怀里,半肩靠在沙发上,回缓着身上被他吸走的力气。

  陈放有一搭没一搭地帮她顺着散乱开的头发。

  陶晓皙有些嫌弃地指控,“你好脏,刚摸了我的脚,又来摸我的头发。”

  陈放直接用手从上到下揉了一遍她的脸,“都是你的味儿,脏也是脏的你。”

  ……幼稚。

  他幼稚,她也幼稚。

  陶晓皙惹不起幼稚的男人,彻底休了战,阖目养起了[jing]神。

  陈放拨了拨她颤颤巍巍的睫毛,终于想起了要说的正事儿,“明天老周生[ri],晚上去他家里吃饭,你和我一块儿?”

  陶晓皙睁开眼睛看他,“我发现你和老周的关系比我想得还要好。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你挺烦他的,中间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这么喜欢他。”

  其实当初知道陈放的介绍人是老周,陶晓皙还稍微惊讶了一下。

  上学的时候,陈放可是老周三天两头的批评对象,动不动就罚站,陈放也从来没服过老周,顶撞是常有的事情。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陈放不知道因为什么,一个多星期没来上学,后来老周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在一个网吧里找到了他,然后追着他跑了半个县城。两个人当时的关系,说是完全的敌对也不为过。

  虽然陈放现在也一[kou]一个老周,见到人也是勾肩搭背没个正形,但她能感觉到他对老周的尊重,[nai][nai]也说有些事情她如果劝不住,就会麻烦周老师出马。

  陶晓皙就觉得挺神奇的,明明当时是最不听老师话的一个学生,出了校门之后,老师说的话,反而能听进去了。

  陈放弹了一下她额头,“你快给我打住,我以前烦他,现在也烦他,你这是从哪儿论出的喜欢,你不是挺会写作文的吗,怎么现在乱用词,喜欢是这么用的吗?”

  陶晓皙被弹疼了,捂着额头起身看他,“你们男人是不是什么时候都要硬一张嘴。”

  明明就很喜欢,自己不承认,还不让别人说。

  这话陈放不乐意听了。

  “来,陶晓皙,你和我说说,你见过几个男人,得了这个结论。”

  陶晓皙不说话了,翻历史有的时候是情趣,有的时候是祸端,现在绝对不是翻历史的时候,她又躺回了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手勾着他的下巴,左右瞧了瞧。

  “真刀实枪的不就见过你一个嘛。”

  陈放:  ……

  她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往外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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