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血肉磨盘
“圣域强者……卑鄙！”
话音刚落地，三头怪的脑袋就飞了出去。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圣域强者参加这种层次的战斗，确实没有牌面，但只要敌人都死干净，那么就相当于什么都没发生。
要是没有被识破，或许远征军还有可能留他们一命，但现在不行了。
为了哈德逊老爷在大陆上的名声，远征军只能选择灭口。不光是附近的敌军士兵要被处理掉，整座大营的敌军士兵都要被灭口。
种族战争，屠杀是很正常的，接受俘虏才是另类。
坦率的说，圣域强者违反游戏规则，不顾身份参加世俗战争，一旦干了就不可能保密。
流言蜚语不可怕，关键是不能留下证据。异族士兵要是活了下来，就是最好的人证。
自家军队或许有可能走漏风声，但绝不会有人出来指证哈德逊。
作为大陆霸主，人族也是需要颜面的。这种有损种族形象的事情，就算是敌人手中的证据再怎么充分，那也要矢口否认。
当然，哈德逊敢这么干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上古遗族联盟好欺负，没有圣域层次的强者。
哪怕明知道自己吃了亏，他们只能嚷嚷几嗓子，最后还是要忍气吞声。
若是换成有圣域强者的种族，哈德逊一准遵守规矩。大家都有圣域层次的强者，互相报复起来，谁也别想安生。
杀戮，疯狂的杀戮。
遍地都是断臂残肢，夹杂着没死透的惨叫声，整座大营都变成了尸山血海、宛若人间炼狱。
残酷的战斗渐渐进入尾声，远方一支上古遗族精锐组成的先遣军团+一支精灵军队，合计两万人的异族联军却在狂奔而来。
扫视了一眼营地中的战利品，哈德逊暗自摇了摇头。后勤物资确实不少，但适合远征军用的却寥寥无几。
“留下十天的口粮，剩下的等敌人援军来了，就放火烧了吧！”
得不到，就毁灭。战争中的任何仁慈，都是对自己人不负责任的表现。
别看上古遗族联盟横扫四方，占据领土城池无数，可缴获的粮食物资却多不到哪里去。
一方面战锤王国连年征战，农业生产遭到重创，本来就没有多少存粮；另一方面则是大军撤离前，曾组织过大规模的焚毁物资活动。
难民疯狂涌入莫西公国，可不是一则异族大军来了的消息，就能够帮大家下定决心的。
人都有侥幸心理，如非必要没人愿意背井离乡。
真正的原因还是贵族们见大势已去，不愿意留下物资便宜敌人，提前采取了“清野”行动。
不光物资不能留给敌人，人口也必须要带走。否则留下来的人，就是敌人现成的军粮。
可以说除了少数抵抗组织，因为各种原因无法离开外，剩下的民众都被迫加入了迁徒队伍中。
验证敌人物资是否充足的方式非常简单，直接看军粮成色就知道。
……
“停止前进，前方敌军有埋伏！”
精灵少妇的突然出声，让远征军的伏击计划落了空。
在圣域强者面前，掩饰的再好都没用。大队兵马潜伏，人家数百米之外就能够发现。
“绕道两翼发起进攻！”
哈德逊面不改色的下令道。
战争不可能一帆风顺，伏击失败战斗依然要继续。
和以往不同的是，在两军交锋的同时，哈德逊和精灵少妇也互相锁定了对方。
“哈德逊元帅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精灵少妇充满磁性的声音，让哈德逊心神一荡，暗自怀疑眼前之人是否拥有魅魔血统。
随即又打消了这个不靠谱的念头，讲究血脉传承的精灵族，可容忍不了恶魔污染自己的种族血统。
要是精灵族在这方面不这么顽固，他们在大陆上的处境，绝对会比现在好得多。
哈德逊相信只要精灵族肯对外联姻，人族贵族绝对会蜂拥而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够进入人族权力核心。
以精灵的漫长寿命，几百年之后就是一众大陆贵族的老祖宗，完全可以和人族共享大陆霸权。
当然，在共享大陆霸权的同时，精灵一族也会很快被人族同化。
没有法子，这是种族基数决定的。几百万精灵和十几亿人族，数量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在过去的历史中，被人族同化的种族也不是一家两家。现在大陆上还有很多拥有特殊血脉的贵族，祖上就和异族联姻过。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发展，异族的血脉占比越来越低，这些混血儿慢慢退化的和普通人一样。
“自然要一见，不知尊驾怎么称呼？”
说话间，哈德逊已经出现在半空中，仗着有龙熊守护和精灵少妇对峙在了一起。
在月光的照耀下，依稀可以看到对方的身体轮廓，直觉告诉哈德逊这是一个尤物。
不需要证据，精灵族本来就没有几个丑的。要是加持强者的气质，配上那头洁白的独角圣兽，颜值还会再提升一个档次。
“黛丽丝！”
精灵少妇幽怨的说道。
隐约之间哈德逊已经感受到了杀气，没有直接动手，估摸着是对方在权衡胜算。
事实上，哈德逊也想要先下手为强，只是感觉风险有些大。
万一逼急了，人家施展什么秘法，要和他同归于尽就悲剧了。
双方没有仇恨，只因为身份立场不同站在了对立面，犯不着拿命去拼。
“黛丽丝，这不是你们的战争，何必要带着族人过来送死呢？”
哈德逊试探性的问道。
这可不是信口开河，双方的巅峰强者彼此互相牵制，两支精锐也开始了血肉的碰撞。
“嗖、嗖、嗖……”
破空的箭雨声，划破了黑夜的沉寂；炫丽的魔法，成为了黑夜里的明灯。
“魔法师快后退，不要进入敌人的弩箭射程范围内！”
“弓箭手反击！”
……
从焦急的指挥声中，就可以知道，短暂的交锋过程中，异族联军吃了不小的亏。
魔法弩的射程，远比弓箭要远。原本处于安全地带的魔法师们，也不幸进入火力覆盖范围。
短时间内，就有数十名魔法师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送去见了精灵女神。
派出弓箭手反击，同样也是一大败笔。纵使精灵的射箭天赋远超人族，可他们现在的对手是魔法弩。
无论是射程杀伤力，还是发射速度，都不是普通精灵弓箭手能够比的。
在这种时候选择对射，无疑是自取其辱。纵使有神射手加持，也顶不住箭雨覆盖。
在火力对拼中，精灵军队只是吃亏，一旁的上古遗族联军，则是纯粹性的被动挨打。
眼睁睁的看着族人不断倒下，巨人王恼怒的下令道：
“冲过去，和敌人近战！”
不拼命不行，巨人一族的大块头，在这种远程火力打击中，实在是太吃亏了。
冲出去的结果，无非是自己送上去挨打。
近战是不可能近战的，只要敌军靠近，援军就后撤。
反正攻击武器是魔法弩，对使用者的要求很低，侧身向后瞄准射击即可。
都是血肉之躯，就算他们皮糙肉厚，中了箭一样会痛。
眨眼的功夫，巨人的惨叫声就传遍整个战场。惨烈的场面，哪怕是哈德逊在天空中也给注意到了。
“哼！”
冷喝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之后，美妇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用精神力传音道：
“小白，我们一起出手，有没有机会拿下对面那个讨厌的家伙？”
下方的战场上吃了亏，想要短时间内翻盘，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擒拿对方的主帅。
摇晃了一下脑袋，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独角圣兽直接带着黛丽丝转身就跑。
气得精灵少妇脸色通红，急忙拽住银色的独角，厉声训斥道：
“小白发什么神经，我在问你话呢，乱跑什么？”
“蠢女人，谁乱跑了，我这是在救你命！”
“一头巨龙+一头大地之熊，你能够打赢谁？
没看对方的体型，分明是摸到了圣域二阶的标致。我感觉那条龙就能打我们两个。
黛丽丝，你该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才故意送上去……”
不等独角兽把话说完，精灵少妇就一巴掌拍了下去。
别人的独角圣兽都是纯净无暇，她的独角圣兽就活脱脱像一个流氓，时常能将她气个半死。
“臭小白，赶紧回去，我还要指挥战斗呢！”
在训斥的同时，她直接打消了擒王的打算。哈德逊的实力看起来是很一般，但坐骑那是真的强大。
真要是打起来，挨上一顿揍可不划算。
至于危险，黛丽丝反倒是不担心。大家都是圣域，就算是打不赢，也不可能被一下子给秒了。
最多狼狈一点儿躲入军中，等待援兵过来即可。
“黛丽丝，想要擒拿那小白脸，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
只要你施展魅力去色诱，让对方放松警惕，还是有机会……”
忍无可忍的精灵少妇，当即发飙道:“住嘴！
你这头淫兽，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阉了你……”
见黛丽丝怒火上头，独角圣兽眼神中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想要他去拼命——没门。
独角圣兽一族早就已经濒临灭绝，全大陆幸存下来的都不一定超过三十只，作为复兴种族的希望天才兽，可不能轻易冒险。
打闹之中，精灵少妇再次回到了战场上，直接将哈德逊给搞懵了逼。
不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么？
下方的战斗之中，精灵军队确实吃了不小的亏，可损失最大的还是上古遗族联军。
在初期吃亏之后，精灵魔法师们以最快的速度支起魔法护罩，虽然不能完全挡住箭雨，却也大幅度削减了魔法弩的杀伤力。
反倒是上古遗族那帮傻乎乎的铁憨憨，连一副盾牌都没有，就拼命的往前冲，不断为远征军贡献战绩。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大家没有遇到过远征军这种流氓打法。
以往的时候，人族骑士遇到这种场面，都是勇敢的正面对冲。
敌人改变了战术，自己没有跟着更新战术，这才发生了悲剧。
伴随着上古遗族联军的伤亡惨重，精灵大军的侧翼也暴露了出来，不知不觉中居然落入了远征军的包围圈。
战斗出人意料的顺利，让哈德逊的信心倍增。
难怪前世蒙古人能够横扫欧亚大陆，骑射战术要是运用好了，威力真的超乎想象。
相比弓骑兵，魔法弩骑兵的杀伤力更大。在不考虑成本的情况下，这绝对是大杀器。
“黛丽丝小姐，你想清楚了没有。阁下的军队已经陷入重围之中，继续战斗下去也只能徒增伤亡。
反正这也不是你们的战争，干脆投降了算了，远征军接受俘虏。
正好我手中还有一支精灵魔法师团俘虏，你……”
或许是受到了刺激，黛丽丝恼羞成怒道：“住嘴！”
“卑鄙的人族，亏你还是大陆名将，居然……
等等，我们的魔法师团成为了你的俘虏，这不可能！
伟大的……”
这么容易失态，怎么成为圣域的，难道精灵族的天赋都这么强么？
哈德逊的疑问没有人能够回答，但内心深处对圣域的认知，却再次发生了变化。
或许法则领悟，和心性并没有多少关系，而是纯粹看天赋运气血脉。
难怪魔法师和骑士修炼，都没有提出心性要求，更没有专门锻炼心性的法门。
“黛丽丝小姐，这和伟大的精灵女神没有关系。到了战场上，我们都是军人。
军人为战争而生，但绝对不是无意义的牺牲。注定失败的战争，何必要继续下去呢？
精灵一族的人口不多，尽可能的保全族人性命，才是你这主帅应该做的。
按照上古万族公约，我可以保障你们的俘虏待遇。只要战后贵族支付赎金，你们就可以离开。”
哈德逊卖力的忽悠道。
可惜短暂的失态过后，精灵少妇已经恢复了过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险恶用心。
“哈德逊元帅，难道你的赫赫威名，都是靠耍嘴皮子出来的么？
占据了上风又如何，我们的援军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可以赶过来。
除非你的部下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将我们覆灭，不然就……呵呵……”
突然的变脸，让哈德逊非常无语。果然几百岁的老古董，就没有好糊弄的。
“黛丽丝，你确定援兵能够按时抵达？
难不成你以为，我没有安排人阻击援兵；还是说你认为上古遗族联盟的军队都是精锐，我的人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
突然的质问声，在魔法的加持下，直接传遍了整个战场。
很明显，这话不光是说给黛丽丝听的，更是说给战场上一众士兵们听的。
上古遗族联盟的军队是不是精锐，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发言权。尤其是战场上的上古遗族联军士兵，他们知道的讯息最多，心里也最没底气。
作为精挑细选的精锐，到了战场上都被动挨打，又怎么敢对战斗力还不如他们的同僚抱有信心。
“中计了！”
见军心士气受到影响，精灵少妇当即明白了过来。
可惜既定事实已经造成，想要挽回已经不可能了。所有的异族联军士兵，都知道援兵不可能按时抵达，恐慌渐渐支配着大家的神智。
“哈德逊元帅好手段，可惜我们也没有这么脆弱。你的远征军军团虽然号称十万大军，实际上却只有三万五千多人。
先后又经历了多次战争，不可能没有折损。除了战场上这些军队外，恐怕也剩下不了多少。
要分兵阻击我们的援兵，也得要有兵可分才行。区区几千兵马，能够迟滞大军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这么点儿时间，拖一拖也就过去了。”
黛丽丝急忙补救道。
只是这些安抚人心的话，效果并没有预想之中那么好。反倒是从侧面佐证了，援军遭到阻击的事实。
完成心理战术之后，哈德逊直接笑而不语。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表现的淡定。
援兵能够被拖住多久，哈德逊也不确定。原本只是想占点儿便宜就走，万万没有想到敌人这么配合，轻车简从就杀了过来。
但凡是敌军带上一支重装步兵，魔法弩的杀伤力都会大减。箭矢的杀伤力，也是随着距离变化而变化的。
五十步之内，箭矢能轻松够穿透重步兵铠甲；七十步的距离，就只能穿透普通铠甲。
要是把距离拉到一百五十步之外，箭矢落在铠甲上，就只能听到一声响，最多留下一道印记。
铠甲能够挡住，不等于血肉之躯也能够挡住。哪怕两三百步的距离，被箭矢击中还是会死人的。
战场上的煎熬是痛苦的。眼睁睁的看着一名名精灵士兵倒下，黛丽丝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焦虑之色。
下方的精灵军队已经拼命发起反击，只是战场上的情况令她胆寒。哪怕双方厮杀在了一起，人族骑兵也完全不落下风。
加上弩箭的不断偷袭，平均下来阵亡三名精灵士兵，才能够带走一名人族骑兵。
对精灵族来说，这样的打法，完全就是血亏。
看远征军的规模就知道，现在能够拿出三万多这样的精锐骑兵来，就意味着具备可复制性。
以人族的庞大基数，只要舍得往这上面砸钱砸资源，十万、百万这样的骑兵，都是有可能培养出来的。
“撤退”，这个念头刚刚生起，就被黛丽丝给掐灭了。
正面对抗，大军还可以坚持，要是撤退那就是把后背暴露给敌人。
消耗战在继续，战场上的交换比也在逐渐缩小。没有办法，魔法弩射得欢，但箭矢消耗也大。
原来的风筝战术，现在也变成了正面硬拼的消耗战。生死关头，精灵大军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素质。
相比黛丽丝的满心忧愁，哈德逊依旧笑容不减。哪怕是近身肉搏，骑兵相对于步兵还是占据了优势。
这么一直消耗下去，眼前这支精灵大军，全军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
“不要和敌人纠缠，打乱他们的行军节奏即可！”
“绕道侧翼攻击！”
何塞不断的下令道。
阻击上古遗族联军，这是他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指挥大军作战，可以尽情的发挥。
“撤！”
“我们去捣毁敌人的营地！”
哈德逊给他的命令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具体要怎么打，没有任何要求，只要保证魔兽军团不遭受重大损失即可。
敌军离开大营不到二十里地，他就偷袭敌军五次，佯攻对方大营三次。
具体战绩无法统计，反正拖延时间的目的，确实是达到了。
二十万大军的行军队伍，可不是一般的长。随便挑选一个位置袭击，都能够制造不小的混乱。
上古遗族联军依旧在前进，只是行军速度，着实有些堪忧。
按照约定，此刻他们早就该抵达战场，结果才走了一半的路，搞得众王者是头皮发麻。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啥当年几万比蒙骑兵，就能够和七十万战锤王国大军纠缠数月时间，最后配合兽人大军获得胜利了。
现在他们的处境也差不多，为了防备敌人的骑兵偷袭，各族王者不得不下令结阵前进。
大军的安全是有了保障，可行军速度也被拖延了下来。黑夜之中结阵行军，对部队来说也是一种考验。
因为道路无法摆下军阵的缘故，非战斗减员不是一般的多。一不留神踩到陷阱，或者不小心滑倒、又或者是……黑夜之中可能发生的意外太多了。
“报！”
……
“各位王者，敌人又在袭击我军营地！”
听到雪鹰传来的消息，众王者毫无反应。显然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大家也变得麻木起来。
“不要理他们，我们继续前进吧！
前线的战势危机，派出的援兵已经落入敌人的包围之中。要是再耽搁下去，莫说是保住粮草，恐怕前面派出的援军都有可能搭进去。
尤其是精灵族军队，要是因为我们增援迟缓损失惨重，回头盟友们那边可交代不过去。”
猕猴王一脸疲惫的说道。
被敌人牵着鼻子打的窝囊仗，实在是令人揪心。着实是折腾怕了，索性就不理会了。
“唉！”
一阵叹息过后，原本想要反对的几名王者，此刻也选择了闭嘴。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么就传令下去，让部队加快行军速度吧！
根据前线传来的消息，先遣部队已经阵亡过半，精灵大军的损失也不在少数。
尊者也被敌军主帅给激怒了，要是再慢的话，她火气发泄到我们头上，后果大家可以想象。”
阴影王一锤定音道。
类似的决策，他已经做了好几次。在联盟之中的话语权，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扩大。
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压倒性的实力，很难让大家真正信服。光靠潜移默化的认同，这是一个长期性的过程。
……
血腥的战斗，还在持续中。战场就宛若一个血肉磨盘，不断的吞噬着交战双方的官兵性命。
哪怕见惯了生死，哈德逊的神色也有了一丝凝重。南征北战这么些年，真正的精锐对决，这还是第一次。
血火之中铸就精锐，今夜将是远征军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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