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二章 意外冲突
经过了一周的时间,李勋更多的事情在网络上披露出来,有小事,也有大事。
现代社会了,除了国家机关的相关事物以外,其余几乎所有的不为人知,也只是相对于不相干的大众来说。秘密,差不多也只是表示没有被公开。
正所谓破鼓万人捶,再加上好事者的各种翻炒、追加新料,不管真的还是编造的,反正都是李勋干的。包括但不限于早年强奸母猪,偷看寡妇洗澡,偷同学钱财等等,总而言之,李勋可不是好人啊。
也是看到了李勋倒了,曾经为其骚扰、潜规则的女人们之中的一部分人,同意了露西的提议,把她们是受害者的事情公开了去。原剧中有九人,还列了个单子,写明了信息。但是这一次,只有四人,其中当然包括方芷蘅。
另外的五人的想法也不难理解,既然李勋都被整了,眼看着无能翻身,她们的事情发出去也没什么用,可能还要遭受新一轮的非议,让她们更加的不好受。这是可以预见的情况。在男女之间的很多事情上,对于女人都是不利的。
不过露西还是写上了数字,以及对于其他愿意、不愿意的女人的一些猜测,洋洋洒洒的写了老长的一篇文章。
王言删掉了那些主观的控诉,只保留了事实以及相关的谴责,让人匿名发到了网上。
李其行当然也看到了,然后他就想明白了。第一时间给露西打电话,可惜露西拉黑了他的号码,又换了个陌生号码打过去求证。
都到这个地步了,露西自然没再隐瞒,还顺便又大骂了一顿李其行。
“痛快了?”
餐厅中,王言大口的吃着饭,笑呵呵的看着走回来坐下的露西。
“当然开心。”露西笑的灿烂,“不过更开心的,还得等李勋定了罪再说。”
王言笑道:“其实目前来说已经差不多了,牵扯到了本公司的一些人,还有其他公司的人,甚至还有几个官员,他们家目前也被冻结了账户,正在调查资产。最后肯定还是能剩下一些钱,条件比大多数人要好,但是想要达到现在的程度,那就是做梦了。
没什么真水平,靠着关系进的公司,工作也是基本没什么活,养大爷一样。住在黄浦江边的公寓楼里,开着几十万的车,那大概是不行了。”
原剧是怎么保住资产的,王言不知道。但现在,李勋肯定是保不住,王言掀出去的事儿可多着呢。
“那就行了,不管李其行还有他妈是好是坏,这件事里还是无辜的,这样也好,总算是心安理得了。”
王言笑了笑,没有同她分辨这个问题,举起了酒杯:“喝一个吧。”
“敬你。”露西笑的很甜,仰头就是一大口的红酒喝下去。
“吆,还真巧啊,露西。”
两人才刚喝完了酒,一个西装革履,方脸,浓眉大眼的男人走过来,还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露西愣了一下,随即看着王言,又看着这个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那人好像没看出来,稍稍的调整了一下领带,对露西笑道:“露西,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露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是金宝瑞,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在国外认识的那个大佬,金总,这是王言,住在我楼上。”
金宝瑞没看紧张的露西,而是盯着王言:“说起来,她在欢乐颂的房子还是我给她租的,当然,付的是她给我干活的佣金,但那不是我小气,而是我认为她不会想要接受我的钱。露西,我好像看错你了啊。”
“说的那么好听干什么?你不妨说的直接一些,她愿意给你当小老婆,那么房租的钱是怎么来的都无所谓,不给你当小老婆,就是你本该付给她工作的佣金。”
“你不用跟我耍嘴皮子,我知道你,龙腾私募是你的,在行业内有些名气。也是巧合了,我知道你的事,还是露西让我帮忙调查,我才发现了你这么一个金融精英。”
王言含笑点头:“多谢认可。那不知金总有何指教啊?”
“装傻充愣?”
“我让你说给我听。”
金宝瑞脸色难看了,方才的那么一些大佬风范全无,他说道:“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有些女人是不能碰的?”
在原剧中,这金宝瑞跟露西算是和平分手了,尽管后来露西在找工作的时候,又受到了金宝瑞的阻拦,但估计也是金宝瑞贼心不死,也受不了他自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最后煮熟的鸭子还飞了,所以就给露西添添堵。
相信露西之前肯定也是跟金宝瑞说明白了,但是事情的变化在于王言的出现。可能是金宝瑞了解了一番以后,人都气变形了,这才过来跟王言找麻烦。
“你是真能装逼。”王言的回应简单直接,抬起手就是正反两个大嘴巴子。
露西懵了,因为这两巴掌来的太突然。
看的人都懵了,更别提脸似火烧,脑瓜子嗡嗡的金宝瑞了,他想也不想,就要掀翻了桌子,甩开膀子跟王言干一场。
结果王言又是正反两个嘴巴子甩过去,又一掌扣在他的胸腔,将其又打在了座位上,咳咳不停。
不待他说什么狠话,王言拿起手机扒拉着,说道:“你查我,我也查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查出了我的什么问题,我倒是查出了你的一些情况,要不你先看看再说。”
话说完,王言将手机放在了他的面前。
金宝瑞忍着疼,但也还是拿起了手机看起来,足足哆嗦着手看了两分钟,这才放下了手机,惊疑不定的看着王言:“你在哪找到的?”
“你管的挺宽啊,金总~”
没有理会王言的调笑、羞辱,金宝瑞说道:“这事儿怎么才能完?”
“本来就没有这件事儿,是你惹出来的这件事儿,你问我怎么才能完?”
“王总,今天确实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金宝瑞拿起了红酒瓶子,直接对瓶吹,洒了一身,红了他的白衬衫。
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液,面目诚恳,“王总,你给我指条明路,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觉得你由内而外的有一种想要花钱的欲望。”
金宝瑞诚恳的问道:“那我想要花多少钱呢?”
“正所谓善始善终,欢乐颂的房子既然是你给露西租的,那就把它落到露西的名下吧。你觉得呢?”
“我觉得特别好,就该这样。那么王总,我还想要花什么钱呢?”
“我不是敲诈你,是你自己找麻烦,我也没吃亏,这次就这么算了。如果你不服,那我等你,不管是明的暗的,还是黑的白的,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你没把握住的话,那你放心,我保你死全家。听明白了?”
“王总放心,大家出门做生意,就是和气最重要。这次确实是我不对,我认栽。我到底还是帮了露西一些忙的,咱们好聚好散,善始善终,以后我肯定有多远滚多远,不出现在王总你和露西面前碍眼坏心情。”
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吧,酒都让你喝了,再给我上一瓶。”
“再见,王总。”
金宝瑞眼神清澈,态度良好,为人恭谨,俨然已经是个好人。他对王言点了点头,又看了仍旧正处于懵逼之中的露西,礼貌的告辞。
直到服务员过来摆弄着醒酒的时候,露西才回过神来。
她就那么看着王言吃吃喝喝,直到服务员离开,她才趴在桌子上,小声的问道:“你给他看了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还是比较精彩的。”王言给手机开了锁递过去。
露西接过手机看了起来,只看了几眼就放弃了:“恶心。”
“人家就有这个爱好,愿意当男主角。”王言又拿过了手机,笑道,“其实也不只是这个,还有政府投标暗箱操作的一些事情,还有操纵股价之类的。真要是拿出去,足够钉死他了。”
“那房子……”
“我送你的,踏实住着,你看他像是有胆子找后账的?从今天以后,他想睡个好觉怕是都难。不用怕他。”
“那可是一千多万……”
“对金宝瑞来说不算什么,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给你的,你收着就是了。又感动了?没事儿,你多吃点儿,晚上卖卖力。”
露西娇嗔一眼,却也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她当然感动了,一千多万的房子说给就给,哪怕不是王言掏钱,那却也是王言给的,这个道理她很清楚。实实在在的房子,和卡上的一串数字,带给人的感受显然是不同的。
别说是卖卖力,此刻的露西,为了王言掏心掏肺也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金宝瑞的办事效率很高,他也是真怕。他没有要什么证据,王言说就那一份,他也是不信的。都能查到,哪里还有一份两份的说法。所以他只想快速的平息矛盾,然后有多远滚多远,至于是否报复,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所以第二天,金宝瑞便联系了房主,并且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买下了房子,当天下午就去房管所办理了过户,然后让露西帮他说说好话,便明智的消失了。
2201,沙发,露西躺在王言的怀里,看着房产证她自己的名字,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到现在还感觉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很不真实。”
“那一定是你昨天晚上还不够卖力的原因。”说话间,王言的手便伸进了她的衣领……
“别闹,还没吃饭呢。”
“吃饭不是要先做?”
“哎呀~”露西主动迎合了上去。
这一做,晚饭就吃了外卖,露西特意买回来的食材还是没做上……
吃过了饭,王言便留了露西一个人休息,一个人享受在上海拥有了大房子的愉悦,他则是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里呆着。
到了八点多的时候,手机响起,王言从楼上下来打开了房门。
才一开门,叶蓁蓁就走进来问道:“昨天你干什么去了?”
“聪明的女人不会问明知得到的只有让自己伤心的回答的问题。”王言关上了门,直接横抱起叶蓁蓁到了沙发上坐下,并自然的把玩着大宝贝。
关系走进了,尤其还是刚开始的阶段,不摸摸索索的,总感觉好像差点儿意思。当然这不是王言想的,他摸不摸都没什么所谓,只是他知道叶蓁蓁需要。
叶蓁蓁一下便软了,她哼了一声说道:“你个没良心的,就不该让你占了便宜。”
“不该让我占了便宜,你还主动送上门啊。”
“呸……”
正在这时,王言放在一边的手机有了新消息通知的声音,随手拿起来放在面前看了起来,是何悯鸿的,问他有没有时间,有些问题想要请教,顺便再还书、借书。
“哎……”叶蓁蓁无奈的长出一口气,撑着从王言的怀里离开,坐到一边捂着脸,问王言,“我看起来还行吧?”
“相当可以,春意盎然。”说话间,王言也回复了何悯鸿,让她上来。
“那我上去躲躲。”
“有什么好怕的?”
“滚滚滚。”叶蓁蓁有些暴躁的摆手,随即便转身上了楼。马上要开始下一步了,她可是准备今晚跟王言好好练练的,情绪正在逐步走高中。如此中途被打断,感觉当然不很好。
这边叶蓁蓁才上了楼,那边门铃就响了起来。
王言起身过去开了门,何悯鸿无辜的眨着大眼睛:“又打扰你了啊,言哥。”
“进来吧。”
“谢谢言哥。”何悯鸿很讲礼貌,颠颠的走进去坐在了沙发上。
王言关上了门回去,又给她倒了杯水,说道:“说说吧,又有什么事儿了?”
“是这样的,言哥,余初晖她妈妈在咱们小区的另一户人家里做保姆,每个月八千块钱。昨天晚上,余初晖跟蓁蓁哭诉,说她妈妈在那边受气。吃大闸蟹被家里的老人盯着,还要打电话汇报,好像是多么大的工作成果。而且过去做保姆之前,已经说好了洗澡擦身之类的活,找社区服务人员来做。
但是那家人不遵守约定,还是让余初晖她妈妈做。昨天余初晖知道了这件事,就特别伤心,这才跑去跟蓁蓁诉苦。然后又借着蓁蓁的同情心,让蓁蓁帮忙给她妈妈介绍工作。蓁蓁是好人,她肯定不好拒绝啊。所以就说问问她们研究所的教授,正好她们教授家里父亲年龄大了,前几天更是摔了一跤住进了医院。
那蓁蓁都开口了,这件事肯定就定了呀。所以余初晖当时就去了她妈妈工作的那户人家,根本不管人家的死活,直接就把她妈带回来了。
我是觉得,余初晖做的不好。虽然那家人没有遵守约定,但是于情于理,都不差这一晚吧?大家都要上班工作,晚上都要休息,而且我听说那家人最近事情比较多,老人一个瘫痪在床,一个坐轮椅,女儿又即将临盆,还有丈夫那边要照顾。
昨天那么晚了,余初晖还把她妈领走,简直是冷血动物。毕竟都已经干了一段时间,急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吧?是,那家人确实不对,可是也不能就那么把不能自理的老人扔在那不管吧。
而且她还特别双标,之前口口声声的说不让她妈去给人做保姆,还不是给她妈卖了个高价?现在不让她妈在那家干,又要去跟蓁蓁使苦肉计,嘴脸真是丑陋至极。”
王言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说的?”
“当时我是想要谴责余初晖的,但是我想到言哥你让我闭嘴,少说,多听多看多想,我就没说了。不过我瞪余初晖了,狠狠的瞪她。我昨天就想来找你的,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自己先想一想,然后今天还没想明白,就来找言哥挨骂了。”
“我骂你干什么?”
“对对对,不是骂,是善意的批评。”
王言好笑的摇头:“在余初晖大半夜的把她妈带走这件事上,我认为你想的是对的。”
“是吧?我就觉得没问题,那我要回去谴责余初晖,我要给她写一篇长文,狠狠的批判她。”
“你批判她有什么用呢?你们俩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你一篇长文过去,她堵你门口大骂,然后呢?你们的关系除了更僵,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处吗?”
“我要让她知道她的错误,省的她整天指责我这不对那不行。”
“报复?”
“我这最多算有来有往,以牙还牙。”
“然后呢?”
“没有然后,她骂就骂,反正也是气急败坏。”何悯鸿很得意。
王言了然的点头:“明白了,你就是图个痛快,那你们老板,或者领导、同事什么的,你敢骂吗?”
“言哥,你这是混淆概念,这不是一回事儿。”
“为什么不是?余初晖欺负你,你的同事没欺负你么?你的领导没欺负你么?你的老板没剥削你么?他们都有该骂的理由。为什么你不骂?因为你怕影响工作。为什么骂余初晖?因为你知道无非余初晖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哪怕真动手了,也有人拉着。但是你被公司开除,却没有人阻止你。所以这就是一回事儿。”
王言接着说道,“你没能力改变,也没能力挑战,吐槽几句自己乐呵乐呵,或者在网络上当当键盘侠也就是了。激化了矛盾,你又没办法收场,越搞越糟,大家都不痛快,你怎么在这住?你就是之前跟余初晖说了那些,又能怎么样?她也不会听你的。可能还要拉着你去接替她妈妈的工作,去照顾老人。
你也别不服气,动起了真格的,你又该说你的脑袋一片空白了。你这次换位思考了么?”
“当然了,言哥,我就是想那家人不容易嘛。”
“那你没站在余初晖的角度?”
何悯鸿摇了摇头,又鼓起了嘴。
“全面考虑嘛。”王言笑道,“其实你站在余初晖的角度想,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妈的事儿我听说了一些,总结下来就是劳碌命,总是想着干些工作,给女儿赚些钱,不让女儿太辛苦。你父母不也是么,每个月都给你寄来不少的东西,还要给你洗衣服,还要支援你生活费,都是父母的一片苦心。
只是余初晖她妈没文化,没见识,只能出苦力赚钱。她的退休金肯定是没多少的,上海的工资当然高了。她呆着是花钱,干活就是赚钱,还赚的更多。而且她这种劳累了半辈子的人,让她呆着,她也呆不住。趁着能干的动多干一干,才是她的想法嘛。
余初晖也没办法,不让她妈干,那就要吵着回家,让她继续干,那就要自己良心受煎熬。这个时候,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收拾大闸蟹还要盯着,本来约定好的社区服务没有,让她妈去给人做。她当然受不住了。你有自尊心,她当然也有自尊心,甚至更敏感。
所以但凡有办法,她不想让她妈在那边多呆一分钟,多受一分钟的白眼儿。至于她们的合同是怎么签的,到底是怎么约定的,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想来余初晖是占着理的,要不然她这么干,人家肯定得告她。
这是我个人的看法,给你做些参考吧。你下次再多想想,现在已经有进步了,至少话能憋的住。”
“我知道了,言哥,谢谢你啊。”何悯鸿长出一口气,叹道,“确实是我想简单了,其实仔细想想,余初晖也挺不容易的。”
“都不容易,都活的难着呢,谁还没点儿心酸苦楚啊?让你说,你工作上不也是一堆的麻烦事儿么,不能事事顺心的。你也不用沮丧,你这次还是善良的嘛。”
王言笑吟吟的说道,“行了,时候不早了,你把书放回去,再挑几本新的就走吧,还是要早点儿休息的,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他对何悯鸿是真够意思了,说的细致,讲的明白,这要是还不进步,那可真是她活该了……
何悯鸿走后,叶蓁蓁走了下来:“你对鸿鸿真好,不是看上她了吧?”
“说的好像我是处心积虑的色狼一样,不过是看她傻乎乎的很难混的下去,适当的提点几句,也顺便看看人是不是真的死性不改。至于看上她,她长的又不丑,如果愿意给我暖被窝,你知道的,我没有抵抗力的。”
“是不是真的没有抵抗力啊?”叶蓁蓁话锋一转,已然是骑在了王言的腿上。
她伸手挑起王言的下巴,看过来的眼神都拉丝了,很有几分风骚。
王言不禁又感叹起来,虽然是相当熟悉的人,但却是各有风情,既让人回忆,又让人享受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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