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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再拿


  龙腾经过半年的发展,实力更上一层。

  最直观的,荃湾、大埔两区由龙腾话事。安保公司可查的在册人员近四千,小弟羁縻的外围成员只会多不会少。

  而钱袋子强身丸这半年基本上都是脱销状态,上市一批没一批。因为王言已经实行了实名购买制度、海内外差异定价,特意定了一批识别身份证的设备,搭建了一套系统。

  无论是不是华人,只认港、奥、国内的身份证。即使港岛的洋鬼子买药,也需要遵照海外定价购买,就摆明了欺负洋鬼子。

  当然龙腾到底是在人家手底下的,不过王言不怕。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撕破脸,拿他一点儿办法没有,黑的白的随便来。

  不光如此,王言在大多数西方国家的首都开了一家专卖店,就一家。买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就不差钱。至于所谓关税,随便收,反正最后都加到了外国客户身上。这也导致了,海外的售价因着各国关税不同,在以美利坚两月工资的基础上不同程度的加了一些。这也招致了其本国一部分国民的不满,听说最近正在研究免税事宜。

  这是没办法的,因为国外购买强身丸的主力人群,最次都是中产,其中不乏中产顶级,以及上流人士。他们不是不知道有走私进来的产品,但多数还是会选择买正版。关税收到这些国家中坚的头上,自然是强烈反对的。

  不同于底层人的游行示威,这些中产闹将起来才叫有威力。虽然各国政府收税收的挺开心,但也不得不考虑影响,估摸着也快免税了。

  至于说什么因为吃药吃出毛病了,找龙腾的麻烦,也不是没有。但说实话,这药基本上被王言研究透了,什么不良反应一清二楚。即使在古代那会儿没有后来的许多病,但在上个现代世界也基本经过了验证。各种的注意事项早就写明,购买的时候,售货员还会一遍一遍的说。

  出了问题,绝对的都在那上面有写,怨不得旁人。要说装病讹他的,如果其背后无人,那多半是要断条腿的。如果有人,那必定是要出意外的。

  尽管洋鬼子恨的牙痒痒,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牙认了。实在是这小药丸太牛比,他们研究不出来。当然也没有放弃,都咬牙砸钱在那分析呢。

  不过王言这做法到底是烦人,整事儿,不出意外的,龙腾在其他行业被封杀了。虽然没摆面上说,但龙腾现在走的挺艰难。一些设备什么的,都不卖给他,多少有点儿小心眼了。

  这确实对龙腾造成了一些困扰,不过问题也不大。因为他有钱,封锁他的是西方资本。除了多花点儿钱,费一番周折,同原来也没什么两样。

  全球范围内来说,港岛的强身丸销售点是最多的。两三条街必有一家,不论是谁的地盘。不同的无非就是,龙腾自己的地盘内都是抢来的,外边的都是买来的。

  也是如此,港岛华人吃到了第一批红利。他们持身份证原价购买,转手卖给二道贩子,由二道贩子走私出港岛,销往日、韩、南洋五人组以及其他欧美地区。短短时间,就组成了一条利益庞大的灰色产业链。

  在国内,只有三家专卖店,位于京城、沪市、鹏城。因为是统一售价的,港岛这边卖12888港币,国内也是上万华夏币,到这三个地方买到,除了有钱人,就是过去挣钱的。

  去年王言亲自回国内,跟一些药农签了合同,今年的销量喜人,王言又一次的派人回国内跟当地政府、药农协调扩大生产、专业种植,建设中药基地事宜。

  确切的说,他都是跟政府合作的,而不是同药农直接接触。倒也不为的别的,就是狗屁倒灶的事儿太多,不如有政府牵头主持来的方便。

  而他跟国内结算,统统都是美刀。不同于九十年代,这会儿还是缺外汇的。比起国家所需虽微不足道,但全国各地的采购款加起来也是不小的数字。

  至于其他的一些业务,研发项目不提,假名牌卖的满大街,物流业务也快速发展,早先王言惦记的买地盖楼也提上了日程。就在北区粉岭附近,正在进行土地平整工作。新界整体来说,基本上是生产区,工厂大都在这附近,不过就好在便宜,好开发。以后慢慢的在转型就好,一点一点的大型工厂也就没了。不是转到国内,就是转到南洋。

  拿了北区的地,顺带着的,龙腾安保理所当然的进了场,正跟那边的流氓摩擦呢。不出几个月,北区也该归龙腾了。

  这天,丁蟹被判入狱的第二天,王言在公司回来,刚到楼下,就看到罗慧玲跑了过来:“阿言,晚上有事吗?”

  王言摇头:“有事?”

  “丁蟹被判了,了却了多年的夙愿,想感谢一下你嘛,请你喝酒。”

  王言客气道:“之前不是都请我吃过饭了吗,不用破费。”

  知道丁蟹翻不了俺,上周就提前庆祝过一次,是罗慧玲以及方家兄妹,请他和阮梅一起吃的饭。而昨天丁蟹被判终身监禁,罗慧玲以及方家兄妹一起庆祝,还叫了他和阮梅一起吃饭。只不过他没应邀而已,毕竟人家一家人庆祝,他带着阮梅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今天罗慧玲还要找他喝酒,八成也是高兴大劲了。毕竟苦苦惦记了这么多年,一朝放下之后,报仇后的愉悦过后,剩下的只是空虚。因为以前虽然他们积极的努力的活着,但是仇恨才是原动力。如今没了仇恨,一时的无所适从,没啥动力了。

  他之所以拒绝,是因为实在没必要,确实是收到感谢了。

  罗慧玲摇头,上前拉着王言就走:“哎呀,走啦。你帮了这么大忙,一顿饭怎么够。你知道我们也没什么能帮到你的,只有请你喝酒了。你要是不去,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王言拍了拍罗慧玲抓着他胳膊的手,示意放开:“好了,喝酒倒是行。但阿梅都做好饭了,等我回去告诉她一声。”

  “我都跟她说完了,还叫她一起,不过她说要备课就没来,也没做你的饭,快走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王言跟着罗慧玲一起去到了附近的饭店。这家店的档次在附近来说,算个男波万。

  王言没说什么,一顿饭而已,花不了多少钱,总不好拂了罗慧玲的意。只不过到了饭店坐下之后才发现,就他们两个人,没有方家兄妹,还以为又是全家人感谢呢。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待到点的一桌子菜以及冰镇啤酒上齐,罗慧玲倒了两杯酒,递给王言一杯:“呐,这杯呢,谢谢言哥罩我们啊。没有你啊,还不知丁孝蟹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呢。”

  “都是邻居嘛,举手之劳而已。”王言不在意的举杯跟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一杯呢,感谢你抓到了丁蟹,还打断了他的一条腿,你不知我们多解气啊。”

  王言微笑,饮尽杯中酒。

  “这最后一杯,就祝言哥好人有好报,天天发大财了,敬你啊。”

  “好人?”王言摇头,跟着喝下第三杯。

  “呐,你吃菜啊,他们家手艺不错的。”罗慧玲让了一下,说道:“怎么不是好人了,虽然是混社团的,但龙腾把沙田管理的什么样,跟以前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龙腾还不扰民,有事找比警察都可靠,你是龙腾大哥,还肯给穷人看病,你不是好人这天下怕是都没有了。”

  这是王言混了这么多年,收到的最高赞扬,好人。不过以前也不是没有夸他的,只是他位太高,普通人说不到他面前。像罗慧玲这样的选手,要不是剧中人物,剧情相关,基本没有相识的机会。

  但这个赞扬,多少的有点儿磕碜人了,谁他妈是好人?

  王言没有争辩,问道:“听说你不开巴士了?”

  “是啊。”罗慧玲叹了口气:“以前辛辛苦苦,只是想要把方家的儿女拉扯大。现在他们都大了,不用我再操心。丁蟹被判终身监禁,心里这口气也出了,就想着休息一阵再做打算。我都三十多岁了,也该为自己活一活了,只是这一闲下来,反倒不知该做些什么。”

  跟她举起的杯碰了一下,王言喝了酒:“以前听你说因为丁蟹骚扰不读书了,现在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再读一读。”

  “我都这个岁数了,算了吧。”

  “历史上老年出山的比比皆是,何况你才过三十,都来得及。”

  罗慧玲摇了摇头:“当年,我认识丁蟹的时候………”接下来,罗慧玲细数从认识丁蟹到现在,中间的种种坎坷不易,说的是泪流满面。

  之前还好,咬牙切齿的忍受,现在丁蟹终于进去了,大仇得报,回首来时路,怎个心酸了得,就很委屈。

  王言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安静的听着罗慧玲的哭诉,不时的跟她一起碰杯喝酒。这都是压了很久的话,跟方家兄妹说不合适,那好像是抱怨什么的,影响家庭团结。但这么多年一直压在心里,如今大仇得报,不说出来她难受,或许这也是罗慧玲找他喝酒的一个原因。

  半晌,罗慧玲说完回过味来,看着对面微笑的王言:“不好意思啊,一时激动说了这么久。”

  “没事,听你说完,我觉得接下来你确实要为自己活了。”

  罗慧玲笑着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跟王言喝了一杯问道:“你跟阮梅一起这么久,什么时候结婚啊?”

  王言随口回道:“明年吧,等她的病彻底好了之后。”

  “阮梅真是好命啊,遇到了你这样的好男人。”

  罗慧玲知道阮梅有先天性心脏病,毕竟当初阮梅煎药还闹过一阵,不光是她,公屋那一栋楼的人都知道。但谁能想到,狗都嫌的一个烂仔,竟然医术那么好,还组建了龙腾势力越来越大,越来越成功,真的混出位了……

  王言喝了一杯酒:“为放进新守了这么多年,如今他的儿女都被你带大了,有没有想过找个归宿啊?那个叫什么光的便衣不是追你追的紧?”

  “你说李光啊……就是朋友而已,没可能的。”罗慧玲想了想,摇头苦笑:“再说都这么大岁数了,谁还要啊,就这样挺好。”

  “不要总是把年纪挂在嘴边,我觉得你这个年纪就不错,又没有多老。而且啊,你天生丽质,不比现在二十多的女子差。”

  罗慧玲惊讶的看着王言:“你真这么想?”

  “当然。”

  “算了吧,人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知道你在哄我啊……”罗慧玲失笑,连连摇头,还自己提了一杯。她的脸颊泛起少女的桃红,许氏醉酒的酡红罢……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没有退却的道理。王言直视着罗慧玲的双眼,后者不自然的目光飘忽。只听他淡淡说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别闹了,阿言。”罗慧玲连连摇头:“你不是才说过,明年要和阿梅结婚的么。况且我大你那么多,也不登对啊。”

  王言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是不是喝醉了?你这做大哥的,酒量还比不过一个女子?”

  王言仍旧不语。

  罗慧玲有些慌,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王言目录挣扎。

  良久,她突然笑了起来,倒满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酒杯:“不瞒你说,阿言。以前……”

  停顿片刻,罗慧玲下定了决心,继续道:“以前我确实想过,你人那么好,哪个女人会不动心呢。只是你和阿梅那么恩爱,我年纪又大你许多……今天就当你我醉酒胡言,以后可不要再说胡话了……”

  还是那句话,王言是一个愈接触,愈让人着迷的男人。罗慧玲跟他接触一年多,这一次又帮忙抓了丁蟹,打折了一条腿,在其心中,他的分数都爆表了。

  王言摇头,嘴角扬起:“我是什么人?”

  “好人!”

  “结账。”王言没有再说,而是挥手招过服务员,掏出钱包要算账。

  “还没喝完酒啊。”见王言要结账,罗慧玲赶紧的起身拦住他:“不是说好了我请。”

  王言哈哈一笑,直接搂住她的娇躯,在其耳边低语:“我是什么人?是烂仔啊。”

  感受到耳盼的温热,罗慧玲一下软了身体,抓着王言的手却攥的很用力,小声的说道:“阿……阿言,我们这样不好,这样不好的。”

  王言怎么会理会那许多,听说多少钱之后,自钱包抽出几张港币:“不用找了。”

  随后架着无力的罗慧玲出门、打车、到了酒店。

  罗慧玲是纯纯良家,早起跟丁蟹、方进新之后,就再没有过别人,紧致。

  一开始,罗慧玲是拒绝的,不过肌肤相触,那感知到的自己身体的火热,那激情颤栗,那填的满满的充实。她无力反抗,用她那虽然开车多年,但保养得当的素手紧扯着床单,室内回荡的是压抑着的声声闷哼……

  翌日,天光大亮。

  多年早起养成的习惯,即使昨夜疲惫,但罗慧玲还是在七点多的时候睁开了双眼。

  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想起昨夜的狂风暴雨,感受到身体的小小不适,罗慧玲忍着小小的不适,红着脸把自己的腿抬起来。

  转过身,背对旁边的男人,裹着被子,暗暗想着怎么处理这么一份特殊的关系。

  只是不待她多想,一只手在背后将她搂住,探入被子中,覆盖到了她的大宝贝上,把玩。

  罗慧玲身体一颤:“别,别这样。”

  王言的声音响起:“接下来什么打算?”

  “只……只当这事没发生过,就忘了……忘了吧。”因为身上的酥麻,罗慧玲声音颤抖。

  强势的把罗慧玲掰过来,脸对着脸,王言道:“以后跟我,想做什么做什么,无论是继续读书,还是随便到哪里去玩一玩,开心就好。”

  一番话说的毋庸置疑,虽然不要逼脸,却是责任、担当。

  好在王言早起口味清新,没有冲了此刻的气氛……

  “可是阿梅呢?她怎么办?”

  “我是烂仔,是社团话事人,是身家亿万的富豪。”王言没回答,但说了三个身份,而这三个身份没一个好东西,什么都解答了。

  “你是我的,跑不了的,安心的享受好日子吧。”

  看着呆愣的罗慧玲,王言伸手轻抚过她滚烫的脸,起身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出了酒店会有人联系你’后,洗漱了一番,走人。

  独留罗慧玲紧抱着被子,躺在床山看着天花板发呆,一会儿笑出声,一会儿留下泪,反反复复,是她这些年的爱、恨、坎坷生活的交织,最后终是嘴角微扬的憧憬……

  王言出门吃了口早饭,到诊所的时候,已是八点过半。

  因着王言不定期坐诊,今天又来的晚,已经通知过小弟了,让他们转达,此刻诊所门口已然是日常的排起了长龙。

  虽然王言来的晚,但那些人是一句抱怨都没有,老老实实的等在那里,都知道里面是龙腾的大哥,谁活腻了敢有怨言?

  以前王言是个小混混头子还没什么,顶多也就是害怕而已。但现在龙腾大发了,王言的身价水涨船高,不比那些所谓太平绅士差,来看病的人已经有敬了。

  以前还是傻比的坐诊看病举动,在好事者的口中已经变成了富豪的仁心……

  而又因为王言身份一天比一天的高,即使他不是神医,那在病人口中也被传神了。所以抛开医术不提,王言就是港岛第一神医,更不要说他战绩漂亮,真治好了许多重病。现在是有病了,哪怕发烧感冒的小毛病,都他妈想排队过来叫王言给看看,毕竟收费又不贵,大富豪看病实在稀罕,被人服务一下爽的不行……

  他这么牛比,爱好这么独特,报纸上不可能没有报道,不过也仅有一次而已。港岛的新闻媒体,基本上都被王言摆平了,报道的是想钱想疯了的傻比,现在正大街上要饭呢。打那以后,王言的事迹在港岛居民口中广泛相传,但就是不见媒体报道。

  当然这也就是在移动智能时代到来之前行的通,往后王言也止不住,不过到那时就再说了。只能说他收摊不坐诊了,但他的传说指定是少不了。

  一上午时间过去,看过最后一个病人,王言溜溜达达的回公屋。

  之前他交代罗慧玲的,是他吩咐了龙腾公司中的秘书,让他过来看看罗慧玲有什么需要,另外再给点儿钱花。倒不是王言怎么样,主要钱太多,而罗慧玲想要的,除了不能结婚,其他的大多数事都是钱,再没有比钱更好的关怀了。

  回到了公屋,阮梅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跟老太太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见他回来,阮梅起身盛好饭,连着筷子放到洗好手坐下的王言面前:“昨天怎么没回来?干什么去了?”

  “玲姐找我吃饭啊,你不知道嘛。”

  阮梅哼了一声:“我问的是之后。”

  王言不要逼脸,睁眼说瞎话:“嗨,还能有什么事,就是社团里的事喽。”

  倒不是他做贼心虚,毕竟他从来敢做敢认,只不过就是说出来又能怎么样?除了阮梅自己生闷气,影响心情,连带着影响还没好彻底的病,犯不上。

  阮梅不知道别的古惑仔是什么德行吗?她当然知道。那她就认为王言这个做大哥的是什么好玩意儿嘛?当然不会。因为如果相信,她也不会问。更何况市井间的有钱人八卦,根本都八不过来。

  所以她问,是看王言怎么说,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两个人一起,悲哀的是满口谎言,更悲哀的是懒的欺骗。有句话说的非常好,就四个字,难得糊涂。

  当然这是建立在王言的水平、段位之上,若他是平常人,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才是正题,哪儿有那许多的花活。一天天活的就他妈挺累,回家还得跟女人扯心机,没病找病嘛不是。

  阮梅睁着大眼睛,盯着王言看了片刻,点了点头,给他夹了菜道:“快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

  王言呵呵一笑,大口的吃起了饭菜。

  “听说你昨天备课,今天有活动?”

  “是啊,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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