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回 张风行睿智识诡计 齐云虎…
洛怀川闻言，甚以为意，沉吟片刻道：
“大师之言不无道理，不过其孕妻玲珑如今便在我手里，还怕他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张风行摆摆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凭什么便相信其一面之词？焉知不是中了他的缓兵之计呢？”
洛怀川闻他之言，不由一愣，半晌方以手加额道：
“哦，这点却是我疏忽了，玲珑的身份倒是未曾仔细查验。若按大师之意，这令狐孤假意投诚，只是为稳住我等，之后另有图谋么？那他图的又是什么？”
“西夏李元昊一直觊觎大宋的锦绣江山，如能兵不血刃地实现野心，又何必非要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故老头子以为，其图谋的还是当今天子。”
“若果如大师所言，我们何不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洛怀川笃定地言道。
未想张风行摇摇头道：
“既然对方有备而来，怕是防不胜防啊。不过我在研究他的机关时，确实遇到一些难解之谜，正可借此机会一试令狐孤此番投诚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不过之前我要先到襄阳地宫一探究竟，你带着衍儿他们先稳住这个老家伙，待我回来再做进一步打算。”
言罢，将公输衍等人唤到近前，将‘灭鹞先锋营’一事与大家讲了一遍。几个孩子闻言，无不欢呼雀跃，皆为有机会报效朝廷而沾沾自喜。
洛怀川为树立虎子的威信，遂指着他对诸位介绍道：
“你们眼前这位乃童子试头名状元，由官家钦赐齐云虎三字的御封从七品云骑尉。平日我不在之时，你们皆要服从他的指挥。现在请齐营长训话。”
虎子闻言，向上拔了拔身板，打从怀中拿出一页纸道：
“这是官家御笔亲书之筹备‘灭鹞先锋营’的诏令，上面盖有玉玺。自即日起，你们不再是谁人家的儿子，而是朝廷秘密组织中的一员，享受朝廷俸禄。”
这些个孩子本就对虎子的身份钦佩的不行，闻听还有月银，那个唤做姜宁的孩子胆子大，迫不亟待地张口问道：
“大人，你该不会是诳我们吧？教我们学手艺，还给我们钱，这世上哪有这等好事？”
其他几个孩子闻言，也跟着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虎子见状，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本大人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岂能信口雌黄？每人月银三两，定时送到家中，绝无虚言。不过欲做先锋营的一员，也并非如此容易。
首先，本大人要与诸位签订保密契约，在艺成前，不得离开秘密基地。其二，不可将此事讲与任何人听，即便是亲身爹娘也不可以，只说拜师学艺所需。
你们当中有谁欲反悔，此时还来得及。否则今后一旦泄密，必受律法制裁。”
言罢，虎子背夹双手，威严的眼神地扫过十多个孩子的面庞，不但无一人打退堂鼓，反而有几个还要带着自己的哥哥弟弟一道加入。
虎子对此十分满意，清了清喉咙道：
“现在我宣布由公输衍、乐喜子做我的左右副手，月银五两。一个负责敦促大家学手艺，一个负责大家日常诸多事宜。”
公输衍、乐喜子闻言，无不面现喜悦之色。要晓得这五两银子足抵得上一家几口人两月的收入。
耳闻虎子又言道：
“为加强管理，平日里我会教大家习文练武。现在便由左副营长乐喜子为诸位登记造册，签订保密契约。
另外，每人预先支付纹银三两，归家告知爹娘，明日同一时辰来此地汇合。”
这点小事对于常年帮人办事的乐喜子来说自是不在话下，没多大功夫便利索地完成了。将花名册与文书恭恭敬敬交到虎子手上。
洛怀川见状，将大家聚在一处道：
“你们也晓得那个令狐孤大师乃西夏人，我们仅是学他的手艺，勿要与他走的过于亲近，更不能推心置腹，但也不能刻意疏远。
总之，朝廷选定你们，乃是对诸位的信任。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们定要利用这大好时机费尽心机将其头脑里的东西掏空。
公输衍几个有些基础，学起来会容易些。虎营长几个怕是需费些时日了。”
公输衍向来脑子灵光，闻听洛怀川提到他，遂问道：
“洛掌柜，我虽说有些基础，不过也难以判断那个令狐孤是否真心教授我等，更何况齐大人几位了。
不怕与您实言，若说制作暗器，还不如与我家师傅学起来方便呢。又何必非要拜在一个党项人名下。”
一旁的张风行闻言，拍拍他的肩膀道：
“为师与这个令孤独在机关与暗器制作上各有所长，他擅长大的机关及杀伤面大且力道强的暗器。
为师所制则偏于小巧灵活，不大适于两军大规模交战使用。你们跟他学，主要是学他的思维理念及经验，而非是要你们动手打制一件暗器出来，明白么？”
言罢，又对着洛怀川道：
“稍后，我便起身赶往襄阳，不知洛掌柜的还有何事需交代下的？”
“大师此去，却有一事拜托。我会书信一封与襄阳县令谭大人，他自会帮着查探那个玲珑之真实身份。不过无论您得到什么消息，皆要及时知会扬雄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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