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一个不落,全都收拾
陆言之叫上宋歆瑶一起走了。
他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去了急诊室,让宋歆瑶自己回星夜城。
厉云霆回到病房。
纪成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疑惑问:“出什么事了?”
厉云霆什么也没说。
俯下身把她抱住,抱的很紧。
好一会儿才松开,亲吻她的额头,暗哑的声音透着一丝畅快,“成双,我说过,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纪成双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的心尖锐的刺痛了一下,眼神期盼又冷硬,“抓到罪魁祸首了?”
厉云霆神色淡漠道:“比起坐牢,我更想看到他们没好下场。”
纪成双仰着小脸,望着他,眼圈红了又红,“谢谢你。”
谢谢他,没有忘记给邱明和孩子报仇。
还有之前因为车祸惨死的司机!
这一条条人命,他们都该偿还。
仁慈,往往是伤害自己的利刃。
厉云霆再次抱住她。
她抬起双手,抱住他的腰身,把头深深埋在他胸膛里。
*
一个小时后。
手术室外,陆陆续续人都到齐了。
陆峥嵘和肖春颐在门外焦急等待。
厉湛弘匆匆赶来,问陆峥嵘:“什么情况,好端端的安柔怎么会被人刺伤了?”
肖春颐泪流满面,“她和朋友出去喝咖啡,结果碰上打劫的,把东西都抢了不说还伤人,我可怜的柔儿啊……”
陆峥嵘怒目赤红,“不要命的东西,我的女儿他们也敢动!”
厉湛弘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很蹊跷。
他想到了厉云霆,话里有话道:“现在不比以前,哪哪都是监控,这些人就是再不要命,那也不敢胡乱伤人。”
陆言之冷冷勾了勾唇嘲讽:“她被劫匪看上也不奇怪,平时就穿的招摇,身上穿红戴绿,就怕别人不知道她身上都是名牌和钻石,劫匪不抢她,抢谁。”
肖春颐悲愤不满道:“柔儿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关心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陆峥嵘怒瞪他一眼。
陆言之似笑非笑:“我有一句说一句而已。”
厉湛弘不放心,试探性建议道:“这件事怕没这么简单,我派人调查调查。”
“这是刑事案件,警方自然会介入调查,厉伯伯就不用这么费劲了。”陆言之直接开口拒绝。
何况,这件事没有警方掺和进来,就没意思了。
陆峥嵘担忧安柔的情况。
要不是纵横商场几十年,什么风浪都见过。
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他眼底恨意滔滔,却冷静自持道:“再等等,看警方那边调查会是什么结果,倘若没能把劫匪抓到,我就是用尽多少办法,都要为柔儿报仇!”
陆峥嵘的眉头皱得更紧。
手术室门打开。
护士走出来着急道:“伤者失血过多,急需输血,但B型血库存紧张,医院规定,输血的话需要亲属捐血入库,没问题的话家属去准备准备吧。”
一听情况危殆,肖春颐感觉天都塌了。
她捂嘴痛哭,“我们捐,护士,你们一定要救活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失去她。”
“只要你们救活我女儿,别说捐血,什么我都能给。”陆峥嵘沙哑浑厚的声音有力道。
他脸色凝重,搂着肖春颐的肩膀拍了拍安慰,“放心,我不会让我们的女儿出事。”
肖春颐哭着点点头,低下头擦眼泪。
两人一起去验血,准备捐血。
陆言之当然跟着去。
厉湛弘看着他们的身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点了根烟,冷静冷静。
想了想,他打电话给厉云霆,“安柔被人刺伤进了医院,是不是你做的?”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厉云霆刚把纪成双哄睡。
他退出病房听电话,唇角溢出冷笑:“安柔有事就来找我,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是说,你知道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厉云霆的声音极冷,且让人听不出丝毫破绽。
厉湛弘咬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纪成双出事,你怀疑到安柔头上,之前你已经差点把她丢进江里,那么想她死,除了你还会是谁?”
安柔上次死里逃生,冷静过后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他以为厉云霆就是太生气而已。
没想到竟然这么狠!
为了纪成双,他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了!
厉云霆冷笑:“安柔对你这个伯父还真是信任,什么都告诉你,这么多人想她死,这么说我还庆幸没把她丢江里。”
厉湛弘顿了顿,狐疑地眯起眼眸,“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
厉云霆语气讥诮:“你不是认识很多人么?不会调查?查出来了记得告诉我,我好感谢几句。”
“厉云霆,少在我这里装神弄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你!”
“如果安柔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以为陆峥嵘能放过你?”厉湛弘低吼道,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厉云霆就已经变了。
变得完完全全,脱离掌控。
“你倒不如想想,陆峥嵘会不会放过你。”厉云霆眸色一沉,意味深长地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
同一时间。
陆言之最后一个献完血。
男医生感慨道:“现在医院里A型血不少,B型血却少之又少,还好这个年轻人是B型。”
陆峥嵘和肖春颐就在旁边等着。
等得心急如焚。
他们还想回去看看,安柔的手术做好了没有。
陆言之眼眸一转,挑了挑眉:“我爸是A,她也是?”
“是啊,两人都是A,这是你阿姨吧?”
“医生好眼力,你怎么知道是我阿姨?”陆言之故意引导道。
男医生笑呵呵道:“这还不简单,我可是学医的,两个A型血的人,根本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
“怎么会,她就是我小妈,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血型就跟我一样,都是B型。”陆言之故意提高了声音。
他之所以是B型血,是因为母亲就是这个血型。
肖春颐是A型,陆峥嵘也是A,安柔却是B,这说明什么?
男医生斩钉截铁道:“出错了吧?两个A型血的人,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这是医学常识。”
陆峥嵘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医生,你刚才说什么?”
男医生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意识到摊上事儿了。
陆峥嵘上去一把揪着男医生的衣领,暴怒不已,“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男医生硬着头皮道:“两个A型血的人,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所以我、我才知道这位女士,不是他的母亲。”
肖春颐心里狠狠一咯噔。
脸色一阵青紫交加,就跟打破了调色盘一样精彩。
她刚才还陷在担忧里头,如今只有恐慌。
完了,完了!
露馅了!
陆言之风轻云淡地笑道:“没错,我亲生母亲是B型血。”
他看向陆峥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陆峥嵘,你还不明白吗?安柔根本不是你女儿,你被人骗了!”
陆峥嵘犀利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射向肖春颐。
他五官几乎拧在一起,“你一直都在骗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肖春颐心里慌得不行,整个人不知所措。
陆峥嵘靠近,怒喝:“说!”
肖春颐身体狠狠一颤,恐惧的泪水花的掉下来。
她稳住心神狡辩道:“不是,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陆哥,你先别生气,肯定是有人要害安柔。”
“你想啊,你们做过两次鉴定,结果安柔都是你女儿,鉴定结果骗不了人的啊。”
陆言之真佩服她。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不知死活。
陆言之冷冷道:“鉴定是骗不了人,但做得了手脚,据我所知,之前替杜文松做假鉴定的医生已经被立案调查。”
“爸,当时替你们做鉴定的,就是明城鉴定机构的杨文亮医生。”
这个医生的资料,早就被厉云霆调查得一清二楚。
三年前,杨文亮在医院任职,曾替厉云霆做过检查,并隐瞒了当时的身体检查报告。
直至后来。
厉云霆急性肝衰竭,生命危在旦夕。
陆峥嵘气得不行,红了脖子粗了筋。
他一把掐住肖春颐的脖子,怒道:“你竟然敢这么耍我,到底谁给你的胆子!”
肖春颐呼吸困难,喘不上气。
她几乎快断气的时候。
陆峥嵘一把将她甩开,咬牙切齿道:“我会在做一次鉴定,如果安柔不是我的女儿,你自己想想应该怎么死!”
肖春颐摔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咳嗽,大口大口喘气。
她终于好受了一些,扭头望着陆峥嵘,浑身瑟瑟发抖,内心惊恐万分。
这下该怎么办?
要是让陆峥嵘查清楚,她们母女是故意欺骗,肯定会杀了她!
这下她该怎么办啊?
陆言之早就事先安排好了一切。
找人秘密拿上安柔和陆峥嵘的血样,再次进行鉴定。
他对陆峥嵘道:“我已经找人进行鉴定,很快会有结果。至于肖春颐,不能让她再待在这。”
陆峥嵘很快意识到,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父子两之间的默契,不用多一句废话。
他的脸冷沉下来,“你来安排。”
陆言之颔首,立马打电话安排。
这死老头,也没那么固执。
否则今天的血,他是白抽了!
父子两很快,回到手术室门口。
厉湛弘发现不见肖春颐的身影,意识到不对劲。
他试探性问:“献完血了?安柔妈妈呢?”
陆峥嵘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她受不了这刺激,我让人先送她回去休息。”
看他脸色没什么异常。
厉湛弘缓缓压下心头的怀疑,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也是,她一个女人,受不了这刺激,放心吧,安柔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事。”
陆峥嵘揉了揉眉心,别有深意道:“但愿了,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能甘心。”
厉湛弘力度紧了紧,一直观察他的脸色。
没发现什么不对,但内心一直隐隐觉得不安。
陆言之拿着手机,给厉云霆发微信:“一切顺利。”
厉云霆拿出手机瞥了眼,唇角缓缓勾起弧度。
屏幕的光亮在他脸上,将立体分明的五官照耀得更冷硬无情。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
凡是伤害成双的人,他绝不会轻易饶恕。
天刚刚翻出鱼肚白。
一个小时前,安柔手术顺利结束,推入病房。
因为送医及时,又没有伤到要害,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陆峥嵘跟厉湛弘站在病床前。
看着床上的人儿,陆峥嵘的眼底只有冷漠。
好一会儿,他幽幽开口道:“老厉,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出了事,就真没什么意思了。”
厉湛弘叹气道:“还好人没事,这当父亲的,就是怕儿女有点什么三长两短,操碎了心。”
陆峥嵘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淡道:“言之的母亲去的早,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盼着能有个女儿,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别人都有,就我没有。”
“直到两个月前,我得知有个女儿,真就是觉得,老天爷对我不薄。”
厉湛弘觉得奇怪,试探性道:“好端端的,怎么还感慨起来了?”
“人老了,想的就多。”陆峥嵘目光盯着厉湛弘,严厉的眸子里,藏着不可窥探的情绪。
“说起来,多亏了你,否则我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会有个女儿流露在外头。”
厉湛弘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他越发觉得不对劲。
只不过看陆峥嵘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厉湛弘笑了笑道:“一把年纪的人了,别这么惆怅,你好歹有个女儿,你看我,两个儿子没一个娶媳妇。大儿子一心扑在工作上,二儿子那德行……”
“不提也罢,总之你啊,可比我好福气多了。”
陆峥嵘脸上的表情变得凛冽。
他盯着厉湛弘,语气冷沉道:“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厉湛弘见他突然变了脸色,蹙眉道:“老陆,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就野种了?”
同时,他心里的不安变得越发浓烈。
“厉湛弘,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陆峥嵘脸色暴怒道。
病房门被推开。
陆言之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厉湛弘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愣了会儿,很快反应过来。
他镇定自若问:“老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如你跟我说清楚?”
“厉伯伯,你给我爸塞了个所谓女儿,这事还需要提醒?”陆言之走近,把鉴定结果递给陆峥嵘。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也猜到会是什么结果。
但亲眼看到鉴定结果报告,陆峥嵘还是深受打击。
结果一栏,显示亲子关系几率为零。
也就是说,这两个月,他被耍得团团转。
陆峥嵘感觉什么脸都丢光了,一把将结果甩在厉湛弘身上,“厉湛弘,想不到啊,你竟然这么耍我,我们认识几十年,你就这么对我!给我这么大一份厚礼!”
文件掉在地上。
厉湛弘弯腰捡起来,看到报告上的结果,浑身猛然一震。
他瞳孔睁大,内心震惊不已。
几十年的商场经验,让他很快就稳住心神。
他故作吃惊道:“老陆,这是怎么回事?你和安柔竟然不是亲生父女?”
陆峥嵘抡起拳头,一拳砸在他脸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一拳,打得厉湛弘嘴角溢血。
他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低吼道:“陆峥嵘你疯了?安柔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关我什么事?”
陆峥嵘气得火冒三丈,“是你把肖春颐带到我面前,告诉我安柔是我亲生女儿,我跟你几十年交情,你就这么耍我?”
想起两个月前的事,陆峥嵘还历历在目。
当时他根本不信。
男人嘛,逢场作戏。
尤其肖春颐又是夜总会的坐台,就算有过一两次关系,也是露水情缘。
她这种身份,根本上不了台面,配不上陆家。
可谁让他一把年纪,人老了,就想多几个子女。
自从妻子死后,他一直没有续弦,陆言之这臭小子,又特别不让人省心。
突然凭空出来一个女儿,加上厉湛弘在旁边撺掇。
他就没了警觉性,陷入喜悦中了。
厉湛弘反应极快。
马上意识到,从安柔出事开始,就可能是个局。
他目前还不能得罪陆峥嵘,相反,还要想办法稳住他。
厉湛弘极力压住怒火,沉声道:“老陆你用脑子好好想想,我们这么多年交情,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时是肖春颐来找上我,说安柔是你女儿,我也是经过几次查证,才敢答应下来,替她把消息带给你,最后不是你们自己去做了亲子鉴定才相认吗?”
陆峥嵘揉了揉手腕,咬牙道:“放心,我不会冤枉你,但如果到最后,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跟你没完。”
话音落下。
肖春颐被人带进来。
她一进来,就连忙去看安柔的情况。
见安柔呼吸平稳,一颗心才总算落下来。
陆言之神情冷淡道:“肖春颐,说说吧,为什么要谎称安柔是我爸的女儿?”
厉湛弘眉心皱得越来越深,像一座座山丘。
肖春颐一怔。
她的心剧烈狂跳,缓缓回头看了看陆峥嵘,又看了看厉湛弘。
陆言之冷冷提醒道:“别想着狡辩,今天你要不说真话,你们母女都别想继续待在云清市。”
肖春颐身体轻微颤抖。
她犹豫了会儿,磕巴道:“是,是我想让我安柔能在身份上镀上一层金,知道她喜欢厉云霆,为了弥补我当年犯下的过错,我就……就一时想歪了,找到厉湛弘,谎称当年怀了陆哥的孩子。”
厉湛弘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
幸好当初为了预防事情败露,早就提前跟她们母女串通好了说辞。
陆言之神色变狠,警告道:“收买医生,做假鉴定报告,这可不是你的能力能办到的,你要再不说实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肖春颐满心绝望,知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就算是死,也要护住自己女儿。
她冷笑道:“别忘了,我不行而已,不代表秦安不行,为了能让我女儿跟厉云霆门当户对,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帮他。”
“陆峥嵘,是,这件事我是耍了手段,你扪心自问,当年你要是没有跟我发生关系,我也不会有这个机会,要怪就怪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才让我今时今日钻了空子。”
啪!
陆峥嵘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力度太大。
肖春颐没站稳,整个人摔在地上。
陆峥嵘觉得这样还不解气,又狠狠往她肩膀踹了一脚。
想起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他羞愤不已,觉得什么面子都丢光了!
陆峥嵘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贱人!你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耍我,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们母女怎么样?”
肖春颐心头一怵。
担心他会对安柔做出什么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跪着。
她苦苦哀求道:“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安柔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时想歪了,单身这么多年,我也想找个男人疼疼,所以才想到了你。”
“你要怪就怪我,跟安柔没关系,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认了。”
说完,肖春颐痛哭出声。
风韵犹存的脸上泪水纵横,哭声凄厉,听得人心生不忍。
陆峥嵘怒气难消,厉斥道:“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就算给秦安再大的本事,没有利益诱惑,他敢这么做?”
陆家在云清市有头有脸,根本不会有人敢轻易招惹。
一旦被发现,也休想再待下去。
厉湛弘冷眼旁观完,才假惺惺道:“老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你放心,我会帮忙调查清楚,给你一个说法。”
陆峥嵘沉着脸,一言不发。
厉湛弘隐忍下来,赔罪道:“是,都怪我当初没查清楚,就把肖春颐带到你面前,导致你错认女儿,老陆,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替你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大伯还真本事,居然能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一道冰冷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进来,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讥诮。
紧接着,走进来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
是厉云霆。
跟在厉云霆身后的,还有几个面生但很有正气的男人。
厉湛弘眯起眼眸,冷厉地盯着他,“厉云霆,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厉云霆唇角缓缓勾起,讥讽道:“当然是来亲眼看看你的下场!”
话音落下。
为首的男人来到厉湛弘面前,亮明身份道:“厉湛弘先生,我们是商业罪案调查科,有理由怀疑你行贿,妨碍司法公正,现在要带你回去调查问话……”
随后两名警员上前押住他,铐上手铐。
厉湛弘心头一惊,顿时脸色大变。
他怒气腾腾地瞪着厉云霆,恍然大悟道:“原来一直是你在背后兴风作浪!”
厉云霆凑近他耳边,眼神跳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一字一句道:“厉湛弘,你玩完了!”
厉湛弘像是被人在脑袋上狠狠敲了一棍子,感觉天旋地转,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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