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试探,直接拿下
护城军和镇北军立刻各分出一队,举着火把推门而入。
暗七、祁展鹏和赵北也走进去,站在院子里,粗粗打量了一眼。
这是一座颇为常见的京中民居,两侧院墙与邻居共用,中间圈出了一个不大的院子,靠墙角的地方搭着低矮的鸡棚,还有几个木笼子,但里面都是空的。
院子另一边则是土壤地,很多百姓都有在院子里种植蔬菜,但这里却没有,反而堆积了很多木头等杂物,显得乱糟糟的。
整座民居只有一间平屋,连着后院单独的茅厕和小厨房,从大门进去右侧就是卧室,格局十分简单。
暗七快速看了一圈,便走进了正屋。
屋内的布置就更简单了,只有一张八仙桌和几条凳子,往旁边卧室一看,家具倒是齐全,靠着墙内侧有一张火炕,上面凌乱地铺着被褥。
护城军和镇北军分散开来,在院子和屋内四处查看。
暗七看了看大堂,便走进了卧室里,目光从火炕上扫过,看向另一边的柜子。
一个镇北军正把柜子打开,里面塞着一床陈旧的棉被,还有旧衣服、鞋子之类的东西,随手拨了拨,也没有藏什么东西。
霍岩有些畏惧地走进来,偷偷看了眼暗七:“大人,你看,我家里东西就这么多,真的藏不了人。”
你们要是搜完了,就赶紧走吧。
暗七挑眉道:“你说家里穷苦,没想到还盘了火炕,挺会享受的啊。”
火炕这东西是用来冬季取暖用的,通过特殊的火道与厨房灶台相连,一生火就会发烫,比床铺暖和许多。
但因为京城的民房建筑,厨房大多独立建在外面,不和主屋相连,盘火炕也不太方便,需要从地下或墙体中留出热气通道。
说白了,就是比正常建屋要麻烦,花的银子也更多。
一般家里穷的百姓是不会特意搭火炕的,除非是有点闲钱,或者特别畏冷的人家才会专门请人来做。
霍岩赔着笑道:“哪里,这屋子还是我爹娘留下的,我娘以前身体不好,一到冬天就很怕冷,我爹就请人建了这个火炕,他们二老走后,现在就留给我了。”
“那想必令尊和令堂一定琴瑟和鸣吧?他们只有你一个儿子吗?”
暗七随意在屋子里走动着,不时拿起物件看一看,又放回去。
霍岩的目光看着他的动作,脸上依然赔着笑:“是啊,我娘身体不好,就只有我一个,也没个兄弟姐妹帮衬的。”
“令尊和令堂是何时仙去的?”暗七走了一圈,又回到火炕前,弯腰敲了敲炕体。
这屋子颇为狭小,摆设布置也不多。
除了墙角的衣柜外,只有火炕占据的房内面积是最大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暗七的错觉,他以前见过的民间火炕不多,霍岩家里这个……似乎比正常的火炕要更宽一点。
但这也不算什么疑点。
有些百姓家里人多,一家人冬天全睡在一张火炕上,特意建大一些方便睡人,也说得过去。
手指敲在火炕侧面,沉闷无声。
确实是真火炕。
霍岩心口直跳,目光紧紧盯着暗七的手,下意识回答道:“已经走了两三年了……”
暗七感觉到他直勾勾的目光,手指一顿,忽然换了个方向打算继续敲。
霍岩立刻道:“大人,这炕上我刚睡过,被子都没叠,乱糟糟的实在不像话,不如我们出去说话吧?或者您还有什么地方不放心的,我带您去看看?”
“你父母去世两三年,这屋子现在的地契是在你名下吗?”暗七又问道,站在火炕边没有离开的意思。
“是在我名下,已经在官府登记过了,大人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去查。”
霍岩毫不犹豫地回答,又说道:“大人,我们出去说吧?这屋子里也没什么东西……”
话还没说完,暗七忽然掀开火炕上的被褥,伸手一摸。
霍岩吓了一跳,本能地上前两步:“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暗七扭头看着他:“你不是刚睡过吗?这炕上怎么是冷的?”
火炕的保温性非常好,只要烧热了,到第二天早上都还是温热的,但霍岩这个摸上去却是冰冷的,完全没有烧热睡过的迹象。
霍岩鬓角的冷汗微微渗透出来,尴尬笑道:“现在的天气还不是特别冷,我又是个大男人,偶尔偷懒不想烧炕,将就着也能睡……这也没什么吧?”
“火炕不都是和厨房连着的吗?难道你不用生火做饭?”暗七挑眉道。
霍岩讪笑道:“昨天干活回来累着了,就在路边随便吃了碗面条,家里就没开火了,所以这炕上就凉着……”
“原来是这样。”暗七仿佛信了他的解释,收回手,眼眸不留痕迹地瞥向房门口。
门口的镇北军对上他的眼神,瞬间明白了,转身出门往厨房走去。
暗七就继续站在房里,也不急着出去,东看看西看看,时不时问霍岩一些问题。
霍岩有些着急又不敢不回答,明里暗里的提醒了几次,暗七就好像没听懂似的,就是不肯出去。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盯着火炕看上瘾了,几辈子没见过吗?
霍岩心里有些气急败坏,暗暗咒骂着,但又不敢强硬地赶他出去,只能硬着头皮陪在屋子里,不时回答一句。
很快,一名镇北军匆匆走进来,后面还跟着祁展鹏和赵北,分散搜查的士兵也回到了主屋门前,火把照亮了屋里屋外。
镇北军快步走到暗七身边,附耳低声说了些什么。
暗七眼底闪过冷笑,蓦地看向一旁神情不解的霍岩:“拿下他!”
几名镇北军猛然扑过来,在霍岩还没反应过来时反扭住他的双臂,刹那间将他压跪在地上。
霍岩惊骇不解,立刻挣扎起来:“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老实点,不准动!”镇北军喝道。
“大人……”霍岩正要喊冤。
暗七没等他话说完,直接冷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实招了,免得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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