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进驻柯尼斯堡
遵循了“共和与平等”的基本理念,法兰西不能再册封新的贵族,但在鲁尔公国、在伦巴第王国、在普鲁士王国,在波兰王国等,这些已隶属于“大安德鲁王朝”的各君主国,一贯出口成宪的欧洲征服者,却可以随心所欲地册封他麾下忠心耿耿的将领与官员。
但凡集团军与方面军的高级将领,还有内阁政府部长,高级驻外大使,通常都会有伯爵头衔;而准将、少将,以及安德鲁外派的私人特使,也少不了一个德意志男爵或是意大利子爵。
此外,作为第三执政官的康巴塞雷斯侯爵,获得了一个佛罗伦萨公爵头衔。基于康巴塞雷斯未婚的缘由,未来的这个意大利爵位,将会传给他的侄儿,夏洛特夫人的大儿子奥古斯特。
需要说明的:这个奥古斯特当下已经13岁了,属于夏洛特夫人与前夫的儿子,也是安德鲁的妻子,莫拉萨的大弟弟。
尽管共和派的坚定支持者,第二执政官图里奥,婉言谢绝了一个马格德堡公爵的头衔,但他的大侄儿菲利普,则在鲁尔公国的新任内阁中,出任内政部长,并获得了一个世袭伯爵的头衔。
另一方面,这些新贵族虽然拥有高人一等的头衔或称谓,但却是没有采邑封地,没有治下臣民,也不可以超越法律肆意妄为。
毕竟,庄园内外的杂役、农民都是一类形式的雇员。至少在法律与人格等方面,他们与庄园里的主人都是相互平等的。
然而,很多人还是怀念在等级森严的城堡庄园里,贵族可以统治自己的臣民,并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所有人之上,命令他们务必向奴仆一般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服务,这是人与生俱来的贪婪本性,一种原罪。
毫不客气的说,安德鲁本人就是如此。而且,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思想根深蒂固,尽管他也时不时抛出“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稍稍粉饰一下,让周边感觉太平。
既然是本性,是原罪,那就无法消除,必须适当引导一下。
之前,安德鲁主要是将“新世界”的圣路易斯安娜殖民地,作为共和国新贵们的“封地”。
然而,无论是南美的圭亚那,还是北美的新奥尔良,都距离法国本土太远。虽然那是数百万平方公里的新领地,但关键是没有多少干活的人。
在共和国现行的法律与道德框架之下,无论是执政官们,还是两院议员们,都是不会允许在欧洲与北美,重开罪恶的黑奴贸易。
不过在非洲的广大地区,奴隶贸易与奴隶制度依然大量存在,甚至属于当地社会的主流形态。在那里,不仅土地是现成的熟地,而且奴隶人口也从不短缺,只要有枪有炮,有自己的武装卫队。
等到安德鲁默许了新贵在欧洲大陆之外建设庄园与城堡,那位图里奥的内侄飞利浦伯爵,以欧洲新贵族的身份,在向法国的摩洛哥殖民地管理机构缴纳了一笔钱,就将大西洋的沿海,约两百平方公里土地及附近海域,作为自己家族在非洲的第一块封地。
数年后,当飞利浦家族因为北非封地里的丰富渔业资源、磷酸盐矿、铁矿石和木材生意大发横财时,同时也激起了因为安德鲁崛起而兴盛起来的新老贵族,对于北非殖民地的强烈渴望。
毕竟,相对于太过遥远的美洲殖民地,非洲却距离欧洲老家很近,有资源,也有人力补充。很快,这些新贵族们纷纷效仿飞利浦伯爵,在缴纳一笔保证金后,为家族在北非殖民地拥有了一片封地。
当然,这一切也正中安德鲁的下怀,也是他所希望的那样。欧洲实在太小了,根本容不下太多的野心家、贪婪者与冒险家,还不如祸水东流,让这些精力充沛、性情粗野的新老贵族们去拼命折腾非洲和美洲的广袤殖民地。
随着对土地与人口极度贪婪的欧洲贵族们,纷纷涌入摩洛哥之际,安德鲁法国在北非殖民地的开拓变得异常顺利,以前捉襟见肘的人手问题,现在已基本上得到了解决。
每天,荒芜数百年的肥沃土地上,也有人在此跑马圈地。依照北非殖民地的法律规定,贵族们的私人武装应该不能超过3百人,且相关人员登记在案的家族卫队,只为防范当地土著人的侵袭。
但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家族卫队都突破了殖民地当局规定的兵力上限,少则五六百人,多的有一两干。
对此,以休达为统治核心的法国殖民地当局,通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另一方面,只要休达总督发布了战斗任务,那么殖民摩洛哥各处的私人武装,必须立刻集结支援,配合法国殖民地军队作战。
作为欧洲的主人,安德鲁也会有在非洲、亚洲与美洲拥有自己的私人领地。
非洲,主要是集中在南非,只是现在的好望角还被英国人控制,但那里的黄金、铂族、铁、钒、钛、锰、铬、钻石等金属资源,都是世界级的储量;
亚洲,安德鲁准备将红海和波斯湾,以及中间的阿拉伯半岛尽收为自己的未来领地。尽管现在一片荒凉。但凡穿越者都清楚,阿拉伯半岛沙漠的下面,就是可以开采数百年的优质大油田。
不仅如此,扼守马六甲海峡东西出口的槟榔屿和淡马锡岛(新加坡)也被安德鲁早早的划定为自己的私人殖民地;
在北美,安德鲁自然是相中了五大湖区,这是另一时空漂亮国最重要的工业基地;
在中南美,主要是亚马逊河出海口附近的橡胶种植园为主,当然还有几个金刚石的矿场区。
此外,安德鲁还以埃尔隆伯爵夫人的名义,从西班牙国王手中,半卖半送的拿下了中美洲的新格拉纳达总督区的巴拿马殖民地。
视野重新回到东普鲁士。
在进入柯尼斯堡的当天下午,不顾舟马劳顿的安德鲁在安顿好了母子三人后,他带上几名侍从,轻车从简的赶往柯尼斯堡大学,拜祭惨死于俄军刺杀下的康德教授。
其间,安德鲁以私人身份,为正在筹集康德纪念馆的委员会捐赠了1万法郎。临走前,法兰西第一执政官还在留言簿上,写下他对这位伟大哲学家的一大段评价:
“在人类思想史的长河中,康德以其深邃的哲学洞见和影响广泛的著作,奠定了现代哲学的基础。
他是一名为‘永不过时的思想巨人’,不仅因为他提出了影响深远的哲学命题,还因为他的思想将仍然激励着人们对人类理性、自我意识和道德价值的深刻思考。
康德的哲学体系复杂而深奥,涉及认识论、伦理学和美学等多个领域,其核心思想如“纯粹理性批判”将是未来哲学研究的必读之作。
哪怕是在两百年之后,康德的思想依旧为后世者提供了洞见,帮助他们理解人与世界的关系,探讨人类行为的道德基础,并思考未来的方向。”
进驻柯尼斯堡的第二天,安德鲁下令刚刚结束整编过的贝西埃尔的第一军(原来的近卫第一军),于城市南郊的一片草地上,举行了一场检阅,并邀请普鲁士内阁,以及随行的各国使节参加。
第一军是以团营为编组,依照仪式规则应通过主-席台。检阅部队的一名上士手持五彩缤纷的本团军旗,由军需官率领走在前面迎风招展。接着是指挥本团指挥官的坐骑,所有马匹都佩带有金色花字姓名和徽号的华丽马披。随后是旅一级或师一级将军及其随员。
各团、各营高举着招展的旗帜,一边擂鼓奏乐,一边行进。
安德鲁领着5岁不到的普鲁士新国王奥古斯都,由众多普鲁士内阁成员、柯尼斯堡官员、各国外交官,总参谋长贝尔蒂埃,以及波兰方面军的马塞纳、波尼亚托夫斯基、儒贝尔等高级将领的陪同下,站在临时搭建的检阅台上。
全体军官和骑手从安德鲁面前经过时均要敬礼致意;士兵们也同样穿上了崭新的阅兵服,显得整洁利落,显得漂亮英俊。
此外,所有士兵的大檐帽上和掷弹兵的制帽上都被要求插了绿色枝条,好像预示着未来将取得新的胜利。
当贝西埃尔走到安德鲁面前,按规定的礼仪向最高统帅致敬时,安德鲁很是兴奋高声说道:“瞧瞧!这是欧洲最优秀的士兵!真是好样的,个个精神抖擞,看着真叫人痛快。现在,欧洲的和平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法国军人的身上了!
是的,胜利属于他们!光荣也属于他们!”
阅兵之后,就是操练表演开始。
第一军各部异常准确地做出条例规定的机动动作。轮到表演训练的一个主要项目,贯穿冲击。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拼刺刀与肉搏战。
尽管第一军早就装备了最新式的后装针击枪,还配置了坐骑,但作为统帅的第一近卫军,从上至下都是敢于刺刀见血,勇往直前的掷弹老兵。
依照贝西埃尔的命令,成干上万的骑兵、步兵与炮兵高喊着“为了胜利!为了光荣!”在滚滚硝烟中厮杀在一起。进攻演练进行得非常生动、逼真,使参观的人都感到困惑莫解。
等到烟雾陆续消散,又显出原来那种整齐的队列,不过现在的间距已逐渐拉开了,这时观众又转惊为喜。
不久,贝西埃尔将军策马来到众多随从前呼后拥的安德鲁面前。他头戴轻便头盔,身穿骑兵短衣满身灰尘。他敏捷地跳下马,朝这法兰西第一执政官与普鲁士新王行了军礼。
安德鲁抱着奥古斯都,微笑来到第一军军长面前,贝西埃尔立刻单膝下跪。法军最高统帅拔出自己的佩剑,在众目睽睽下,用剑身轻轻敲打了将军的肩膀。
需要说明的,宝剑碰肩属于君主对忠诚部下的一项郑重仪式。显然,安德鲁以这种方式在打消外界的种种不时传闻。
比如说,安德鲁是因为疏远了近卫第一军与贝西埃尔,这才给了第一军的番号,并剥夺了近卫军的称号。
为庆祝法兰西第一执政官和普鲁士新王的到来,柯尼斯堡市政厅决定在阅兵礼的下午,举行一场盛大的庆祝活动。
数小时之后,城市中心广场上的人们高高举起盛满红、白葡萄酒的酒杯,顿时仿佛彩色喷泉在国王广场上向上涌流。
另外,从中午开始持续到傍晚时分,一箱箱装满烤全牛、烤乳猪、火腿、烧鸡、烤鸭从城区的各个餐厅,被送到市政厅广场的入口处,继而免费供应波兰方面军和第一军的官兵,尽情享用。
等到夜里,光怪陆离的彩灯明光耀眼,万朵焰火升腾散射。
此时,安德鲁正带着埃尔隆伯爵夫人母子三人站在市政厅的3楼,隔着落地玻璃窗,欣赏着夜空中那五光十色的烟火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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