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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4.奇爸怪妈(90)三合一


奇爸怪妈(9o)

        如果能够重来?

        刘山苦笑,    他不止一次想过,    要是一切能够从头再来。

        再来会怎么样?

        “最开始我生气,觉着根本就不该叫其他人掺和。”刘山沉吟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那时候我觉得,    这些都是些鼠目寸光的,    根本不足以为谋。可后来,时间久了,我也能冷静下来细细的想这事的时候,    就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可笑。不用这些人还会用其他人,是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这时候我反省自己的时候反倒多些。是我没有做好一个领导者……”从开始签合同,再到后来引起纠纷的步步退让,与林雨桐这个合作者之间的关系处理,都做的不尽如人意。

        林雨桐静静的听着,他没说再来一次他会怎么操作,全都是在陈述这段时间的反思,“……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推到重来,    所以我还是希望海纳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为海纳工作,我欠缺的实在是太多了,我想踏踏实实的从头学起……”

        没有自以为是的以为重新来过就一定能成功,    即使没有这样的问题还有那样的问题存在。自己才见了多了,    经历了多少?

        这话倒是叫林雨桐有些意外,    想了想还是给关佳佳打了电话,    然后才对刘山道:“去报道吧,今儿正式入职,先跟着杨天吧。”

        杨天算是林雨桐的头号大将,林雨桐不在的时候所有事务都是杨天在处理。他也跟海纳公司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了,这点还是知道的。怎么也没想到林雨桐会给他这么高的起点。他可是知道的,学校找了她好几次问海纳招聘的时候,都叫她给推了,要是没猜错,自己应该是今年她招聘的第一个传媒大学的学生。而且听她的意思,这不是实习,而是正式入职了。

        “我……”他赶紧站起来,“您放心,我一定踏踏实实的跟着杨总学。”

        从林雨桐这边出来,下了楼,他整个人还有些恍惚。过了马路,游荡回学校,进了宿舍躺在床上好似才有点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打开衣柜,把里面花了好几万才买的西装拿出来,手脚麻利的换上,这才去卫生间对着镜子细看。

        肖遥从上铺探出头来,“你这是折腾什么呢?又是去见电视台的领导?”

        还以为是为了节目播出档期的事情又去跑动的?

        “要不要我继续客串一把司机?”说着胳膊一撑,直接从床上跳下来。

        刘山现在心态不一样了,回过头来再看肖遥,就觉得这还真是个难得的正派人。闹的再凶,他都不掺和,只支持他认为对的。这会子都休息着呢,只有他主动来问,他也就好声好气的答,“不用!用什么司机,我就是去报道的。”

        “报道?”肖遥都准备换鞋了,一听动作就顿下来,“上班?”不等刘山回答,他急忙道:“那节目组怎么办?”

        刘山拍了拍肖遥的肩膀没说话,意思很明显,散了呗!

        原本缩在床上一直没出来的另外两个人也探出头来,“怎么了这是?真不管了?那林雨桐那边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

        交代?

        “交代过了。”他重新又露出几分意气风来,拿了钱包手机就要出门,“我就是去海纳报道的……”

        “实习啊?”肖遥急忙问了一声,“也实习不了几个月。”

        “没有!”刘山也没瞒着,“正式入职。”说着,就看了睡了四年的床铺一眼,回来只怕就得收拾东西了,海纳的单人公寓据说不错。自己那面包车一趟就拉完了。

        直到刘山走了肖遥才‘我曹’了一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孙子瞒的还真是够紧的。”

        说着,就把这消息到群里,还有不少同学都指着这个剧组呢。能找到工作的都走了,但暂时没找到合心意的还指着剧组里的工作当跳板呢,如今说没了就没了,还没有工作意向的可不就抓瞎。

        李群穿着拖鞋直接从对面宿舍过来了,问肖遥:“刘山真就去海纳了?”

        “是啊!”肖遥挺替刘山高兴的,“咱们这个节目办成这德行,我都不好意思见人家林雨桐,害的人家赔钱不说,还砸了招牌。没想到人家大人大量……”

        这不是大人大量的事。

        李群皱眉打断肖遥,“那没说咱们节目组剩下的人该怎么安排?”

        什么意思?

        肖遥都愣了。

        边上其他两个人一下子醒过神来了,“对啊!解散节目组不能只安排刘山一个人吧。老班你是咱们领导,你得找林雨桐谈谈去。”

        肖遥这会子脑子都跟不上了,节目说到底,归属权一半都在林雨桐手里,再加上刘山手里的,人家就站了七成。他们完全有权力解散节目组。谁说解散之后人家就有义务给他们安排工作的。这不是扯淡吗?

        但别人可不这么想,这个道理不是大家不明白。很多人都知道这一条道根本就走不通,但为什么还要闹呢。为的不过是解散之后能得到一笔遣散费。三五千不嫌弃少,十万八万的不嫌弃多。图的就是这个。

        葛函在宿舍住着,如今宿舍就住她一个人,为考研奋斗呢。住在学校就一点好,就是消息灵通。这边刚商量着要怎么谈判,葛函这边就得了消息马上打了电话给林雨桐,“……这还真是升米恩斗米仇,再叫他们这么折腾下去,这点同学的情分到这里就算是完了。”

        挂了电话林雨桐也没往心里去,结果过了两天李群真的上门了。

        “我很抱歉。”李群进门就致歉,“这些人闹了起来我没压下去,又是班长我不得不跑这一趟。你可千万别把我当那不知道好歹的小人。”

        林雨桐坐着没动,也不叫小福上茶,看他这样的小孩就跟看碟子里的水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底,她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你想得到什么?”

        还没修炼到家的李群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话。

        林雨桐盯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这件事要是给你来解决,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一眼看过去顿时叫李群觉得无所遁形,就跟身上的衣服被人扒下来一样叫他觉得尴尬了起来。

        林雨桐这时候倒是笑了:“坐吧。坐下说。”

        李群正不知所措,听了这话不由的坐了下来。

        “这没什么尴尬的。”林雨桐理解的笑了笑,“你尴尬了,证明你修炼的不到家。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干别的,一半小人一半君子,我也有做小人的时候,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算计人这没什么,那也是一种本事。只是看谁的手段高明而已。其实我真是不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据我看来,你的志向可不在钱财这种小事上。”

        李群原本烫的脸慢慢的恢复了正常,艰难的说道:“对自己的同学用这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实在是不好意思的很。”

        林雨桐避开这个话题,像是刚才的冷漠与蔑视从来没有存在过,就跟普通的同学聊天一样,说起了其他话,“要是没猜错,你是打算参加公考的吧。”

        考公务员只怕是李群要走的正途。

        李群苦笑,“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比高考可难多了。”即便考上了,这单位之间的区别也大了去了。

        这么一说,林雨桐就明白了,“你想留校?”

        以学校的领导岗位为跳板这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李群诧异的看了一眼林雨桐,没想到自己这边的意思还没露出去,她就把自己往后的打算看了个明白。

        可这留校至少要研究生毕业才行,可如今自己才是本科,要考研……这一学期都忙着节目组的事情了,钱倒是赚了一些,可这成绩想考研有点难度,关键是他现再想把心思放回课本上有些困难。

        “我知道这有些难度。”李群有些赧然,“留校做一些事务性的工作也行。”

        不是教学岗的事务性工作确实是要求相对低一些。

        不得不说跟其他人比起来这位务实的多。

        林雨桐眼睛眯了眯,“你确定你想好了?”

        “想好了。”李群眼里露出几分坚毅之色,“对我来说,这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可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惯你这毛病呢。

        林雨桐‘嗯’了一声就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结果第二天李群就得到通知,留校的名额里有他。

        他心里一喜,林雨桐这边还是要好好维系好关系的,她父亲或者说海纳在学校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转脸过去就去班里的每个宿舍做工作,“咱们都不是法盲,这么闹下去真出了事算谁的?海纳可是有动不动就打官司的传统的。咱们又是在即将毕业的关键时刻,真要惹出这样的事这毕业证还拿不拿了?学校还指望海纳多给咱们学校一些专业的学生一些机会呢。像是戏剧专业的,那些学生的实习可都是学校帮着安排的,九成都是参与海纳的戏,别管是群演还是别的,至少这个机会难得。当然了,人家林雨桐可能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不跟大家计较,随便给几个钱咱们当大钱,但人家随手扔出来的就跟打乞丐似得。你们说为了这点钱了断这同学情分到底值不值得。咱们将来都少不了在这个行业里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学这点香火情到了关键的时候顶大用呢。现在什么最值钱,人脉!当然了,家里人脉广关系硬的就不说了,要是没有这样的底气,我觉得好事好好维护这点关系的好。你们看刘山,如今人家都搬到海纳的单身公寓里去了。只要单身,只要还在海纳就职,就一直能住下去,几乎是免费的。三十平的地方,带厨房带卫生间,家电家具齐全。每周方便的时间还有免费的钟点工给家里做定期清洁。吃饭有食堂,什么都有,但费用不比学校的伙食费高。如今他是杨天杨总的助理,出门还有调商务车的权力。这就是搞好关系的好处。连个实习期都没有,直接正职,月薪在两三万左右。说心里话,咱们班这些人,谁找的工作比刘山还好?”

        其实不用说后面的好处,就只前面说打官司,说拿不到毕业证,大部分人都退缩了。上了四年了,要是为了这点事毕业证拿不到手,怎么跟家里交代?

        不知道是李群的工作做的好,还是大家之前都是一股子冲动,反正是没有闹起来。

        葛函打电话给林雨桐,“以前觉得老班还行,现在才现这人没劲的很。心眼太多,最美同学情分的就是他。”

        苗苗最气,“有那关系直接帮葛函保研也比给他制造留校的机会好。”

        结果话没说完两天,学校传来一个消息,学校跟藏区民族大学交流的人员名单出来了,其中就有李群。据说原来是没有李群的,但某领导的远房侄女在名单之上,如今来了一个更没背景的,就由这个没背景的替代了有点背景的人。这一去什么时候交流回来就不好说了。

        原本羡慕的人这会子彻底傻眼,这怎么话说的,说替换就替换了。

        李群蹭一下站起来就要去找林雨桐,都走到楼下了才停下,自己真是犯蠢了。那么一个精明人,一打眼就能看出自己的打算,怎么会怕自己这点小手段。就像是他之前给大家做思想工作的时候说的,本来就是自己这一方不占理,林雨桐有什么可担心的。谁是谁否一眼就能明白的事,她在乎什么影响里。

        自己这算不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可如今能反悔吗?毕业证还在学校留着呢。

        他闭了闭眼睛,不认也得认了。

        李群去了藏区之后,很多同学都失去了和他的联系。之前大家单纯,但走向社会之后从头再想过去的事,不明白看不透的也都明白看透了。对李群这个人各自心里都有了底。据说他虽然没有回京,也没有回家乡,但在藏区那边过的还不错,十多年后有人在教育工作会上见过他,已经是地方大学的副校长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林博知道林雨桐动用关系的事,没有反对,反而极力赞成,“这就对!关系的维系就是这样的。海纳在网络视频这一块,还是新手。要扩大规模,就要有新鲜的血液,你可以做这个工作,你的母校,你的校友,你的同学,这将来都是你的嫡系……”

        因此,在学校卖了她一个人情之后,海纳就在校园里正式招聘了。

        不算电子档案,就只收上来的纸质档案走的时候得拿面包车往回拉。林雨桐没直接去招聘现场,她直接叫刘山去了。本来拿着档案准备投递的同班同学差不多都缩了回来,在他们看来他们算是没戏了。谁叫之前他们都没怎么配合过刘山在节目组的工作呢?这个矛盾最后导致节目组直接解散,这丫的嘴上不说心里不定怎么记恨呢。还过去干什么?不是上感着打脸呢吗?

        苗苗跟在一边看热闹,小声跟文娟嘀咕,“桐桐这样的,都能写进你的小说了。心眼忒多。同班同学她来直接拒绝太难看,这不,打了刘山过来干得罪人的活。”当然了,对刘山来说也无所谓,人早就得罪干净了。

        当然了也有个例,比如肖遥,这家伙连个简历也没有,直接就过去了,“咱们之间谁不知道谁,简历那东西用不上,写出来也是骗人的。这些岗位你看我能干什么,司机和打杂的都行,要不然清洁工我也干啊!真的,兄弟!要不然毕业里就得睡大街了。你知道兄弟刚找了个电影学院的女朋友,钱花了无数,这要是没个好工作就吹了。而且真没钱了,地下室以后只怕都住不起了。海纳的宿舍对我来说是吸引力最大的地方了……”

        刘山默默的补了一句,泡妞也方便。

        要是知道你在海纳上班,那在电影学校别说交一个女朋友,就是两个人家估计也乐意。

        晚上回去汇报工作的时候,他开玩笑似得对林雨桐提了,林雨桐就笑,“肖遥……”这小子长的是真帅,别说是司机打杂的可惜了这么好的长相,就是学新闻这一行,都有点可惜。他要是学新闻主持,小脸那么一崩新闻那么一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这么想着他不由的就笑,“海纳有个住持人培训班,你问他去不去。为期半年。”

        刘山心里暗骂,这家伙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这是海纳今年刚添的,为网络平台准备的。自己的节目自己的主持人,真做的好了前途不可限量。

        肖遥那二货却先问起了宿舍和待遇,“给住的地方吧,能给三千的生活费吗?没有三千一千五也行,反正据说海纳食堂的饭菜巨便宜……”

        多年以后,刘山能独当一面了,肖遥也成了名嘴主持人,聚在一起说起当年的事,还免不了唏嘘。

        随着毕业的临近,林雨桐的肚子也一天天鼓起来。

        林博就有点愁了,“这个婚礼怎么办?”

        大着肚子穿婚纱举行婚礼,这也折腾不起啊。再说了,他现在有两个孕妇要照顾,是真的没时间给闺女准备婚礼。随即他想到了江家,反正订婚是他办的,这结婚总不能还是需要自己这个岳父来操持吧。

        四爷当然不需要他操心这个,很体贴的道:“本来就是我的事……”

        “什么是你的事?”儿子结婚当然是老子的事,老子顾不上不是还有老娘吗?“你的事就是照顾好桐桐。”

        说完又觉得也不现实,这女婿的老子躺在那里说个话浑身都得抖三抖,女婿的老娘据说是去国外结婚然后直接度蜜月去了。金家的人在,但叫女婿欠那么多人情好似也不合适。要怪只能怪这女婿的爹妈够奇葩。

        于是他找了江桥,江桥是大哥啊,做哥哥的出面再合适不过。可江桥一听来意就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你女婿要照顾你闺女没时间,他娘的我老婆都八个月了我就有时间了。你这朋友我就是白交了,打今起咱们绝交。”

        林博看着挂了的电话撇撇嘴,不行就不行,嚷嚷啥呢?绝交绝交的,哪一年不嚷嚷几回。

        朱珠挺着大肚子,“我也不是明儿要生,你该忙什么忙什么?”

        那哪成啊?就是放心你,我也不放心只把闺女交给女婿照看啊。

        “以后补办吧。”林雨桐摸着肚子,“好容易穿一回婚纱,大着个肚子像个什么样子,要不婚期不变,小规模两家吃顿便饭……”

        林博哪里肯委屈闺女?

        林雨桐实在是怕麻烦,跟林博又属于那种说不明白的。如今只能是他这边一说,她就立马抱着肚子嚷疼,折腾两次,他知道自己的态度,不行也得行了。

        行是行了,但除了婚礼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房子四爷早就准备好了,两套门对门,闹中取静的好地方,四合院结构的屋子,里面装修的很有格调,院子里的草木也丰茂。里里外外的看了三遍,林博愣是没挑出一点毛病来。这比他给闺女准备的房子可好了太多了。有大院子好啊,有院子孩子玩的时候方便。从这个别墅区出去两站路就是双语幼儿园,重点小学中学高中,孩子上学也足够方便。从这里上下班,跟回家的距离差不多。至于说菜市场市这样的地方,别说有学校的地方周围都是学区房,这地方人流量集中,自然少不了这些市场,就只自家这情况,家里的保姆买菜出门都车接车送,市场的远近反倒是最不要紧的。

        “要知道是四合院,就不该要对门,要是隔壁就好了,中间做个月亮门,多方便。”林博指着墙嘟囔了一声。

        朱珠白了他一眼,要住对门不是你挂在嘴上的?

        四爷往两边一指,“想住两边都行,都是精装修过的。”压根就没想往出卖,孩子们大了,一人还不得一套。

        林博这才满意,不过地产生意照自家女婿这样做下去,那真是得赔死。他不无忧心的问:“听说你最近再做什么安居工程?”

        四爷应了一声,“也是上面的政策。”

        可像你这样的实心眼也不多啊。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傻了吧。如今这地皮都什么价了?你这么做能赚啥?

        林雨桐就笑,人跟人的境界不一样,四爷这样的,也就自己能理解。

        林博兀自在哪里劝,“……这样真不是办法,这不是谁能力挽狂澜的事。这又不比别的生意,赔起来可都是天文数字……”

        “没事!”林雨桐看着四爷笑,“赔完了我给钱,咱接着赔。能叫我男人差钱了?”

        林博顿时一口老血,指着林雨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回去躺在床上拉着朱珠的手直按胸口,“疼死我了,这个白眼狼啊。我闺女不能这么傻……”

        “傻也是我闺女。”朱珠一把抽回手,“我闺女没了我给她,我还能叫我闺女差钱了?”说着站起来抬起腿提了林博一下,“起来!装什么死!起来赚钱去!”

        孕妇高抬腿踢人吓的林博窜起来只叫姑奶奶,“你可别吓我。我起来起来还不行吗?真是欠你们娘俩的。败家娘们生的败家闺女,老子这就赚钱去,赚了钱好给我闺女祸祸!”临走摸了一把朱珠的肚子,心里暗道:你可千万给老子争气点,得是个儿子才行。要不然老子干到啥时候是个头。儿子好啊!给家里挣钱是应当应分的,要是敢败家看揍不死他。只要你想到将来能有个人来被自己奴役着挣钱,他浑身都是劲,干吧!干吧!好歹有个接班的。

        婚礼没有了,于是在林雨桐二十周岁生日的这天,她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跟四爷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回来两家在一起吃了顿饭,就算是有这么一码事了。

        周潇正是这几天的预产期,人在医院待产,没有过来。江桥过来露了一面,跟四爷碰了一杯,“孩子出生请你喝满月酒。”

        有几分主动示好的意思。

        金河眼角耷拉着始终没说话,四爷却跟着碰了一杯,“我给孩子订了长命锁,生了说一声,我叫人送过去。”

        也就接了对方的好意。

        林博就很满意了。以这俩兄弟的关系,要不是怕自己难做,谁又是肯退让的性子。

        结果当天晚上周潇就生了,是个八斤重的闺女。取名千金!

        这孩子跟林雨桐一天生日,四爷还真就送了个大大的赤金长命锁,挂在婴儿床上,谁过来看孩子都得瞅半天,“孩子她叔可是够实诚的。”

        越是到产期临近,朱珠越是显得心浮气躁,脾气暴躁的不行。

        林博小声跟闺女嘀咕,“你妈生你估计是生怕了。”说完又看自家闺女,这孩子真是傻大胆,竟是到现在了都不怕。没听过人生人吓死人吗?心里这么想着,却不能说,一说万一孩子再害怕怎么办啊?都说傻大胆傻大胆,自家闺女如今就有点这个意思。

        林雨桐心说我怕什么,生孩子生老道了。朱珠那边她也没法安慰,去了只能叫她更忧心。本来老太太要过来照看的,结果林博赶紧拦了。朱珠这脾气上来可就控制不住,跟老太后一起,那还不得火星撞地球。就算是控制住了,他还怕憋坏了她。于是包美仪女士包袱款款的住过来了,一过来两嗓子吼的朱珠就不作了,“怕啥啊!该出来的时候就出来了!要是不想生你就别生,只躺医院里去,万事有大夫呢。能费你啥事?”你就是生桐桐的时候没作上,没人折腾你心里不舒服,这会子逮住人了,非得把前面的找补回来。差不多得了,别没完没了。

        结果生的时候朱珠还就是躺在哪里麻醉然后剖腹去了,林雨桐同一天进了产房,不到一个小时顺利的生下来了。

        生个小子比他舅舅早了两分钟。

        林博抱着外孙看婴儿床上的儿子,“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干啥呢?”没有外甥大很有脸么?

        但这是我的错吗?

        被取名林一檩的小子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瞅着他爹,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林博被瞅的心虚,撇撇嘴晃悠悠自家的外孙,“……看我们睡的香的,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这多好,以后上学有你舅舅陪着,书包你舅舅背,好吃的你舅舅给你拿,有人欺负你了找你舅舅给你打架……他要是不听话你告诉姥爷,姥爷揍他……”

        正往过走准备稀罕小孙子的苏媛女士都怒了,“瞎说什么呢?”

        怎么瞎说了?当长辈的不应该吗?

        “再这么着我把孩子抱回去养了。”苏媛将小孙子抱起来晃悠了两下,不免抱怨,“叫什么不好,叫一檁,会不会取名字?”

        朱珠还说叫林朱呢?没取这名还不是得亏他这个当爹的。“檁就挺好的,做不了栋梁,做个檁撑起一家一户就行,我没那么大的指望……”我闺女就够妖孽的了,老天是公平的,横不能该给自家俩妖孽。

        朱珠对林博的样子也就是一笑,哪有爹妈不疼孩子的。对孙子能宠,对儿子却不能宠的过了。

        孩子生了,四爷的起名权被直接剥夺了,也没人去问江天取名的事,作为姥爷林博代劳了。

        “就叫江林吧。”林博一语而定,不容更改。

        朱珠白眼一翻,你还真是双重标准,这边不许用两姓叫林朱,那边你就给孩子取名叫江林,你是真能耐。贼的连掩饰都没有。

        这还没完,林博又跟四爷念叨:“听说你在金家还有个名字?这孩子在你们家叫江林,在我们这边就叫林江。”你反对也没用,这不是我家的规矩,这是你家的规矩。

        林雨桐估摸这孩子在五岁以前对名字这东西都是模糊的。

        过了满月,江林就已经是个肥肥嫩嫩的包子了。体重足足比他舅舅重了两斤半。毕业典礼的时候,本来就显眼的林雨桐成了学校的一景。挎着四爷的胳膊,两人拎着装孩子的篮子就来了。

        校长笑眯眯的颁了毕业生,然后就是跟同学合影留念。江林受到了热情的邀请,于是毕业照里,多了一个睁着眼睛笑出酒窝的小肥崽。

        网上没有江林的正面照,媒体都被林博告怕了,想当年她十六岁的女儿的照片出来他都跟你打官司,更何况是小婴儿,敢把照片正面贴出来他能告的你破产。因此大家都学乖了,孩子的照片不管是报纸上还是网络上,都是打着马赛克的。

        江林被媒体称为最富有的婴儿。要是没有兄弟姐妹分产的话,光是他能继承的产业价值将会是个吓人的天文数字。

        毕业了,大家将各奔东西,散伙饭林雨桐没去,但却订了酒店,这顿饭她请了。有人哭有人闹的也就那样了。这对林雨桐的影响都不大,几年大学,关系好的同学也都在京城呢,想见面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不过如今不比一起以前了,都开始为生活忙碌了,就是葛函准备读研,时间充裕一点,离得近了过来看看孩子聊聊天,苗苗和文娟过来的都不多了。

        “文娟把他爸他妈接过来了。”葛函抱着江林晃悠,“在小区门口的市场租了个摊位卖菜。他爸那人勤快,常骑车去郊区弄些野菜。没本钱的东西,回来卖的还都是高价。光那玩意一天就能把摊位费赚出来,我看生意也差不了。”

        天道酬勤,勤快的人到哪都能挣一碗饭吃。

        “苗苗回老家了,她爸那边跟她那后妈正闹离婚呢。是是非非的,说不清楚。”说着又问,“不过,跟你表哥的事怎么样?没听她说过。”

        这个倒是没说。不过听舅妈说朱广斌这几天不在京市,说是出门了。要是苗苗也不在,估计是两人一起回苗苗的老家了。许是好事将近也说不定。

        林雨桐又问起葛函,“你也不说谈一个?”

        “谈一个?”葛函将孩子递给林雨桐,“我也想啊!不过也难!读研出来是个什么情况难说的很,你就说咱们班吧,不少谈恋爱的,几个成了?还不是一毕业就分手。工作不能在一起,前途都未卜,自己都不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谁又能对别人负责。像是你跟苗苗这样的,能为自己负责了,才能说为家庭负责。就是这个道理。再说,我家里的情况也特殊,我爸妈不叫找外地户口的,你说这……所以这几年我压根就不想考虑这事。反正还早,我过了三十再考虑也行。”

        忙忙碌碌,琐琐碎碎,当宋跃进宋导提着箱子进了家门,林雨桐才反应过来,“已经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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