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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4.黑白人生(8)三合一


黑白人生(8)

        她没敢细看,    将望远镜放下,又重新回来。见林乔杉呼吸平稳了,    这才蹲下去,问了一句:觉得怎么样?要叫海助理吗?

        不用!林乔杉伸出手,示意林雨桐拉他一把。

        林雨桐将他扶起来,搀扶到沙上叫他坐了,    又倒了一杯水过去: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林乔杉一把拉住林雨桐:我很好出去之后,    对任何人都不要提我身体的事,    明白吗?

        这是怕露出疲态被人给吃了。

        林雨桐点头:我出国的事

        林乔杉的眼里露出几分冷色:我警告你,    最好不要跟

        你先别警告我。林雨桐轻笑一声:那照片是谁拍的,你很清楚。她为什么这么做,想来你也明白。你得想想,那个小五死了的事,是不是跟您的太太有关系?您要注意的是,看你的太太是不是已经掉到别人的坑里去了,而不是这么盯着我。

        林乔杉皱眉:你听说了什么?

        无非是有钱又寂寞的女人在外面寻找刺激的事。林雨桐看他:您不知道吗?这事啊,    按说是不大,但要是警察非是拖着不结案,    隔三差五的造访您的太太林总,您这生意好做吗?

        我的生意你又知道些什么了?林乔杉眯着眼睛看她:不管听到什么,我希望你尽快忘掉

        yik。林雨桐点头:我不管,也不问。但是,    你也别管我的事。实在不行,    我愿意搬出去住

        你怎么就不懂好赖话呢?林乔杉看她:跟你妈妈一样,    逛逛街喝喝茶,弹弹琴唱唱歌,要不然写写画画,没事了谈几个男朋友,怎么过不行?非要掺和这里面的事干什么?当这是好玩的吗?吴木兰那个女人,不是个善茬。那是连丈夫都能下死手的女人,你跟她混在一起,被她生吞活剥了都

        林雨桐看他:我是你闺女!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怕她吞了我,那为什么不是我生吞活剥了她?

        吞了吴木兰?

        林乔杉愣住了,看着自家闺女脸上带着几分痞气和深不见底的眸子。他之前,从没认真的看过这个孩子,这还是第一次,他似乎从这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长的像不像,这个另说。但是这孩子的眼睛里闪烁的东西,叫他瞬间想起他年轻的时候。

        林乔杉慢慢垂下眸子:知道了,你回去吧。

        林雨桐转身出去了,林乔杉深吸了一口气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老傅,你上次说的我想了想,就按照你说的办。但我也有个条件。

        电话那头呵呵的笑:你说你说。能办的一定帮兄弟办了,咱们兄弟不分彼此!

        我这里有个人,有些碍眼,我不是很想再看见他他这么说。

        那边沉吟了半晌:老弟啊,这种事可不一般。一个不慎,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要活着,咱们连吃都没的吃。林乔杉朝窗外看了一眼:咱们被盯上了,路障必须扫了。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林乔杉也不动,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沉默了差不多都有四五分钟,那边才说了一声:好!

        林雨桐出来只跟海鸥点了点头,她心里记挂着在对面酒店住着的人,她在海鸿没有丝毫的停留。开车离开后,直接去租赁公司找黄毛。在里面换了一辆车,叫黄毛开车,又往海鸿对面的酒店而去。

        房间是叫黄毛去开的:顶层,不管是什么房间,不管是什么价钱,都给我定下来。

        黄毛对这位姑奶奶从心里犯怵,只要顶层吗?

        太低了不行。稍微往下两三层的话可以在酒店里乱走,太容易惹人注意。而且,又是一个到处都是摄像头的地方。

        这也就是林雨桐觉得最奇怪的地方。如果四号真的遭遇了某种不测又侥幸逃脱了,可是这之后为什么不跟组|织取得联系。他哪里不能去,为什么偏偏住在海鸿的对面。

        更有意思的是,为什么那个房间刚好是林乔杉的对面?而林乔杉为什么会有用望远镜看对面的习惯。

        除非!那个房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到了地方,黄毛带上身份证去开房间,回来的时候说:顶层全都定出去了。我定了二十三楼的豪华套房

        总共也就二十四层楼高。

        二十三层算是不错了。

        林雨桐拿着房卡,从车库直上二十三层。她的头一直低着,头上带着鸭舌帽,保证摄像头里看不到她的正脸。刷了房卡进了房间,没顾上干别的,就直接看房间门后面贴着的酒店平面图。不管是酒店还是小旅馆,这个是必须的,上面必须标识清楚,哪里是电梯,哪里是楼梯,哪里是消防通道。

        将这张图看了一遍,然后记下来。

        心里再怎么着急,也得耐着性子来。梳洗了,换了衣服,靠在床上,一分一秒的等时间过去。这种酒店,隔音效果很好,在里面根本就听不到楼道里一丝一毫的声音。她起身轻轻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好歹有一些声音传了进来。

        有人准备出门,有人才从外面回来。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是听不见脚步声的,要是人家不说话,就只能靠听开关门的声音了。

        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先是电梯‘叮咚’一声响,紧跟着是男女嬉笑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和轻佻:我摸摸是比刚才那娘们大

        讨厌!女人说话嗲声嗲气:在外面呢叫人家看见

        林雨桐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了,麻利的将身上的口罩带上,到了门口等着,在两人经过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声:回来了?门开着呢。

        声音比之刚才的女人更为动听。然后她的手从门缝里伸出去,像是在邀请一般。

        这手和露出来的手臂,不是外面浓妆艳抹的女人能比的。皮肤白皙细腻,丰腴圆润,男人当时就‘咕咚’了一声。抓着房卡的手朝着林雨桐伸过来,林雨桐这么一拽,拽的男人连带着女人一并给拽了进来。这一进来并不给两人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朝昏睡穴摁去,然后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确保没人现异常,外面的摄像头肯定也拍不到她。不敢耽搁,赶紧将这两人拉到床上,从女人的身上将衣服扒下来换上,然后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收好,确定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才对着镜子画了一个大浓妆。

        床上的女人跟林雨桐现在的身高差不多一样高,林雨桐要比这女人丰腴一些,不过将男人身上的西装扒拉下来披在身上,是不太容易看出身形的。

        林雨桐将两个房间的房卡都拿了,然后用披散着的头挡住脸,这才出去。

        电梯门口有人服务员值班的。林雨桐不能朝那边去。她一副醉酒的样子,走路摇摇摆摆的,朝着楼梯间去了。

        顺着楼梯往上走,就是顶层了。正要抬脚顺着楼梯往上走,突然听到下面有轻而急的脚步声传来。这声音是下面传上来的,这个点了,还有人在爬楼梯。

        林雨桐退出楼梯间,靠在墙壁上,本来以为这人该是还往上走呢,结果好似到了这一层这人的脚步声停住了。她不敢耽搁,直接进了隔壁的盥洗室。盥洗室里黑漆漆的,她缩在角落里,才藏好,就见有人也进来了。此人也就是一米七的身高,整个人看着很精干。而叫林雨桐不得不重视的是,她自始至终没看清楚这个人的脸。高耸的风衣衣领子挡住了半张脸,乱糟糟的刘海垂着,连眼睛好似都挡住了。就见他利索的翻了一身清洁工的衣裳,套在身上,然后手里拿着吸尘器,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去了。

        林雨桐紧跟着过去,看着他往楼上走,然后到了二十四楼被锁起来的楼梯间,见对方掏出小工具,三两下的将楼梯间的门打开,一闪身推门出去了。

        她紧随其后,心里涌起几分不妙的感觉。

        这人左顾右盼,然后摁响了侧对着楼梯间的客房门。林雨桐心里咯噔一下,疑似四号的人,就住在这里。

        她手里捏着针,随时准备着。

        可门被打开了,这人一露面,林雨桐就知道,这不是四爷。

        但这是四号吗?

        七成像!

        眼角鼻子还有下巴,还都用纱布包裹着,到底是不是,她竟然不敢轻易给结论了。

        原以为,这穿着清洁工衣裳的人是要对疑似四号的人不利,可结果并不是。两人像是认识一般,一个摁了门铃,一个打开了门。然后一个侧身让开,一个顺势进门,另一个还小心的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跟踪,才关了门。

        门一关上,林雨桐就听不见动静了。

        她退出去,在楼下的转角等着。直到差不多十多分钟后,再次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她才赶紧又藏到了二十三楼的楼梯间里面。隔着缝隙,林雨桐看过去,只见一前一后两人,以非常轻盈的脚步,下楼去了。

        林雨桐又晃悠回房间,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快的到电梯间,摁了电梯,直接往地下车库而去。

        进了车库,迅的找到自己的车坐进去。就见楼梯间里出来两人。前面走着的已经脱了身上的保洁员的衣服,后面跟着的正是疑似四号的人。他的手里拎着行李包,然后扔到一辆车的后备箱里。两人上了车,迅的离开了。

        林雨桐只能来得及在车灯亮起来的时候记住车牌号。

        林乔杉半夜被电话惊醒,他直接拿了电话往卫生间去,然后打开水龙头,这才把电话接通:什么事?

        傅春的声音低沉:人不见了!

        什么?林乔杉皱眉,脸上带着几分惊怒:人怎么会不见了?这事我可只跟你说过!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傅春只试探着问:你确定你那边没有走漏消息?

        根本就不可能。林乔杉低声道:秃爷的主意,我并不赞成。要是真按照秃爷说的办,咱们都得万劫不复。不到这么份上!

        你见到秃爷了?傅春反问了一句。

        没有!林乔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秃爷到现在也没有现身,只叫人给我送了个消息。

        你叫我除掉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傅春冷笑一声:你可别叫兄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林乔杉皱眉:是什么人,我不能说。既然没成,就算了吧。这件事最好咱们都烂在肚子里。不过也好,也算是给咱们提了个醒。不管是你的身边,还是我的身边,都该查查了。秃爷的人只怕离你们并不远。

        傅春这次的态度好多了:知道了!

        挂了电话,林乔杉收起手机,只觉得心神不宁。刚要关水龙头,突然想起什么,他收回手,猛地的将卫生间的门拉开,然后李初云从门外就这么踉跄的摔了进来。

        林乔杉的脸瞬间就冷了,眼里跟带着刀子似的:我的好太太,这是想知道什么呀?

        李初云急忙站起来:不想知道什么我是我是等你半天不见回来,还以为你在里面出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林乔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猛的一笑,带着几分温柔:你不用这么担心,我的身体好着呢。怎么?你觉得我哪里不好?

        这话就问的有几分暧昧,但却也戳到了她的最心虚的地方了。不就是觉得那方面觉得不能满足,这才找了小五吗?

        李初云脸上勉强露出几分笑意,您这说的什么啊?我觉得挺好的,真都挺好的。

        林乔杉扶着她:挺好的就好。

        没有多问半句,但却叫李初云心惊胆颤了一整晚没敢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直奔会所,要见吴木兰。

        我听见了听见他说秃爷,还说要是按照秃爷的意思办,要坏事。好像他要违抗秃爷的意思

        吴木兰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你真听见了?

        真听见了。李初云就道:我把消息告诉你,对你应该很有用吧。我不要别的,只求你想办法把我送走!不管是哪里都行。我不敢在家里呆着了,我怕他实话跟你说,小五的事,他肯定知道了。我现在出门,都怕被车撞了

        不会的!吴木兰安抚她:警察一直盯着他,他不敢太过分的。这样,你回去之后,可以要求住到别的地方暂时休养身体,跟他隔开来。他不放心你,只要你跟他的生活圈子没交集,他犯不上冒险的。

        对的!对的!是这样没错的。

        把神思不属的李初云送走,吴木兰摇摇头:扶不上墙的泥巴,当不得大用。她这么说着,就叫齐丽:联系秃爷。就说林乔杉不敢办的事,我敢办。

        齐丽应了一声是,就利索的出去了。

        吴木兰对着虚空耻笑一声:林乔杉,这是自寻死路。

        齐丽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回来的时候面带喜色,然后对吴木兰点头:三天后北山浮云寺

        吴木兰点点头,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你通知林晓琳,叫她一起去。

        齐丽通知了林雨桐,只说是生意上的事。那林雨桐不论如何都是要去的。

        可关于四号的事,林雨桐没急着跟江社友汇报,这件事怎么看都叫人觉得诡异。

        这三天里,林雨桐深切的感觉到了吴木兰的焦灼。焦灼到了哪种程度了呢?焦灼到了开始挑剔齐丽和林雨桐的衣着打扮了。

        后天要去见人的,你们这样子怎么行呢?她专门叫人给送了衣服过来,给林雨桐和齐丽挑拣。

        齐丽的衣服,就是一方便行动为主。

        林雨桐自己挑了几件,干练又不是端庄,脚上配着的就是平跟或是低跟的小皮鞋就行。

        吴木兰还叮嘱:带上几件饰,要不然太简单了。

        比起平时的随心所欲,这天出的时候可谓是隆重了。三个人一辆车,齐丽开车,林雨桐坐在副驾驶位上,后座坐吴木兰一个人,她却连续的看了七次表。

        车子进了北山,只能停在山下。这一片还属于没有开的地段,山路崎岖,都是青石板的小路。穿的这么正式的爬山,还真有些不伦不类。

        山倒是不高,可爬上去,依旧是花了三个多小时。又渴又累不说,到了地方,面前的也不过是一破败的寺庙。这寺庙只有一个小院大小,要不是门楣上写着‘浮云寺’三个字,真跟农家院没什么区别。

        门口开着菜园子,几只鸡在篱笆外,试图将嘴伸进去啄一口菜吃。俩穿着僧衣的老和尚,从寺庙后头绕过来,手里提着木桶,看那样子,是提了水过来要浇菜的。

        其中一个和尚,咧嘴一笑露出没有大门牙的嘴巴:是找善施主的吧,她在后面

        顺着寺庙围墙下的小路走,穿过去就能看见紧靠着寺庙后墙的地方,盖起来的三间小木屋。木屋门口的空地上,是石桌石椅。石椅上坐着个大妈。

        那真就是个大妈!

        大妈穿着农村老太太家常穿的那种碎花衣裳,轻薄的很。十块钱或是十五块钱一身,特别便宜。花上二三十块买两身回来换着穿,一个夏天就能轻松的对付过去。

        她坐在石凳上,还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的那东西,像是十字绣,在做活呢。

        齐丽内外看了看,张口就想打听:大妈,请问

        吴木兰一把拉住齐丽,微微的欠身:您老身体还好?

        大妈的手这才放下手里的活:是木兰啊!快过来坐。可是有些年头没见了。你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吴木兰过去,侧着身子坐着:您过奖了!看着您老的身体康健,晚辈就放心了。

        大妈亲热的拉着吴木兰的手摩挲了半天,然后摇头:你啊,是日子过的好了,不常干活了吧。她将吴木兰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瞧瞧的,这手多软乎。

        吴木兰心里一凛:是啊!不过没事,手练练就练回来了,心还是跟以前一样

        这是嫌弃吴木兰办事手软。而吴木兰则说手软没事,心硬就行。

        林雨桐自动将两人的对话翻译过来,倒是听出了几分意思。

        大妈点点头:是啊!万事都得随心的。说着,就招手叫林雨桐和齐丽过去,她看了看齐丽,去后面的山泉,给我提两瓮水去。

        林雨桐跟着要动,大妈却伸手拦了:小丫头过来,叫我瞧瞧。这看着孩子眼睛清亮,是个心里明白事的。说着,就扭脸看吴木兰:打哪找来这么个宝贝?

        吴木兰脸上的笑意越的浓了:您瞧着是宝贝吧。晚辈看着也是!可偏有人拿着珍珠当鱼目。说着,就凑过去,跟着大妈嘀咕了一句。

        林雨桐知道,她这是说自己的身份呢。

        果然,这大妈脸上的兴味就更浓了,拉林雨桐的手:好好好!人老了,就喜欢这样的姑娘。她拍了拍林雨桐的手:好孩子,你去前头给我抓只鸡来,一会子给你们做好吃的。

        这是要把她打了,留下他们彼此好说话。

        说实话,林雨桐是怎么也没想到,来见的人会是这么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呢?

        菩萨?

        不知道!总之应该是吴木兰和林乔杉都要巴结的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这两人的供货商。

        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管她是谁呢。这就是收获!

        看着林雨桐走远了,吴木兰才收了脸上的笑意:她就是林乔杉的闺女。您看的出来吧,她打从进山到看见您,就应该什么都明白了。但什么也没说说实话,我像是她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姑娘呢。您说这么一个好苗子,我都看得见,为什么林乔杉就看不见?他啊!从心里来说,还是有些想要金盆洗手了。

        善大妈十分爽朗的一笑:这一行,就不是人干的。我是烦的的透透的了,他这么想,我一点都不奇怪。人各有志嘛!

        吴木兰只得低头说是,随后又道:听说,您吩咐的事,他没干利索。您要是信得过,您的事,还是我来办

        善大妈叹了一声,谁办不是办呢?既然他不想办,你又想办,那就你来办。不过听说你上次的损失不少

        是!一直我都跟林乔杉井水不犯河水的。我还好奇,他怎么就突然朝我下手了呢?现在才有几分明白了,他这是在金盆洗手之前,想私下干一票大的。也是我防人之心不够。您放心,该是我的,都会找回来的。您以前的教诲,晚辈至死不敢忘。吴木兰起身,躬身道:有些事情,还往您老人家成全。

        善大妈摆手:这么客气做什么。不就是要新货吗?这都是小事情。

        吴木兰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在您是小事情,在晚辈看来,您是救了晚辈的命了。您是不知道,最近啊,人心有点浮动。先是丢了货,再是傅春出现了,大家都觉得晚辈不能长久

        善大妈一副无奈的样子:人这一辈子,起起落落的,哪里都说的清楚?干这一行的,尤其是这样。每天啊,就是跟死神捉迷藏。我这一辈子都在想,怎么才能不被死神抓住呢?后来,我才想明白了,要是想不被死神捉住,你就得现先捉住死神,干掉死神的勇气,如果再有能拉拢死神跟自己一块玩的手段,那就更好了。我这么说,你明白的吧?

        明明白!吴木兰皱眉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

        善大妈又摇头:你啊,跟乔杉比起来,确实是少了几分悟性。

        吴木兰还要再问,人家却不说了,反而是催着她:看那小姑娘干啥去了?怎么这么半天都不见回来。

        林雨桐是被吴木兰找回来的,她找过来的时候,林雨桐正抱着两只鸡坐在一块山石上,往山下看呢。

        吴木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半山腰有炊烟飘起来:山里是有人家的。

        林雨桐点头:是!住在这里,远离尘世喧嚣,也确实不错。

        吴木兰看着她拎着的两只鸡笑了笑:你也太实诚了,老人家养鸡不容易,你怎么还真吃啊。她伸手要拿,林雨桐手指一动,直接将鸡脖子给扭断了。见她伸手,她把死鸡递过去:要吗?

        这叫吴木兰多打量了她几眼,然后笑了笑:不用,你拿着吧。

        善大妈看着被扭断了脖子的鸡,又是哈哈大笑没说吴木兰:你是没有这样的胆子的。好好好!她叫林雨桐:你跟我来,咱们娘俩一起做饭。我就是看着丫头顺眼。

        吴木兰眼神闪了闪,离厨房远了几步。

        善大妈从林雨桐的手里接了鸡,叫林雨桐烧水,她在一边说话:你知道吴木兰带你来是什么意思吗?

        刚开始不知道,见了您就知道了。林雨桐利索的将火点起来,然后才给锅里添水,她是想要彻底的断了林总的路。

        林乔杉是你的父亲?她这么问。

        不知道。林雨桐摇头,别人说是,那就权当是吧。是与不是也没多大的意义。

        又是个苦命的孩子。善大妈叹了一口气: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是答应吴木兰呢,还是不答应呢?

        您肯定会答应的。但答应的应该不会很高兴。林雨桐将水添好,又坐下去添柴拉风箱:您特意把我叫进来,不是喜欢我,是因为我有用。您这么一叫我,她是不肯全信我。您是想叫我当第二个林乔杉不管什么时候,一家独大,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善大妈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没了:丫头,我给你一句忠告。凡是不可太聪明,更不能随意抖聪明。凡是抖聪明的人,结局都不会太好。

        林雨桐耸肩:自打一脚塌进这山,路就不由我选了。

        善大妈深深的看了林雨桐一眼,没说话。吃过饭,她留三个客人住下。三间房,一间厨房,一间客厅,一间卧室。三个客人,只能在客厅里凑活。

        齐丽把沙留给吴木兰,还拉林雨桐打地铺。林雨桐顺势往地上一躺,就不动了。累是真累了!

        过了十二点,卧室的门打开了。善大妈换了一身运动服,脚上穿着运动鞋从房间里出来了:都跟我走。

        结果顺着黑漆漆的山路一直走到半山腰,又在山里绕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看到跟山顶差不多一样的木屋。

        木屋外站着一个人,林雨桐的眼睛眯了眯。

        这个人他见过,就是在酒店,见到的那个换了清洁工的衣服敲门的那个人。哪怕看不清脸,这身形和气息,她是认识的。

        这人没有说话,只朝善大妈点了点头。善大妈手一摆:把人带出来吧。

        木屋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光线从里面射出来,将外面这一片照的有些朦胧。紧跟着,一个被捆绑的很严实的人被推了出来。借着朦胧的光,林雨桐看清楚了。

        这人就是那个疑似四号的人。

        错不了的!

        此刻,他的脸上没有那些碍事的纱布。脸上有很多地方红肿,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口,伤口怎么样,这个倒是看不清楚。

        善大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吴木兰,眼睛却瞟向林雨桐:知道这是什么人吗?她呵呵的笑了两声:警察。几乎是摸到我身边的警察。你们说,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林雨桐心道:难道这真是四号?

        可是也不对!

        来不及细想,那边吴木兰已经动了。她把保险打开,近距离的瞄准了。林雨桐始终没动,却没想到吴木兰将枪递给林雨桐:还是你来吧。

        林雨桐眯眼,笨拙的把枪接过来,然后看向两人:这是拉我入伙还是她看吴木兰,却没说话。

        吴木兰笑了一声:会用吗?

        在射击俱乐部用过。林雨桐抬起手:应该差不多吧。

        吴木兰指了指被捆绑着的疑似四号的人:敢吗?

        我要是不敢那我明儿大概就得意外死亡了吧。她深吸一口气: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那还是他死吧。

        她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倒是叫几个人愣了愣。

        林雨桐对着对方的头,轻轻的扣动了扳机,然后猛的闭上眼睛,枪声一声连着一声的响起,火星四溅。

        等再没有子弹了,林雨桐才大口喘着气,然后睁开眼睛,扔了枪,往后退了几步。

        边上几个人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声,齐丽扶住林雨桐:好了,没事了。

        吴木兰就乐了:这也算是不错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还真是说开枪就敢开枪。

        林雨桐盯着地面,没见到尸体,有些慌乱,等抬起头,看到那个疑似四号的,已经被松了绑,也站在一边笑着。

        齐丽还跑过去看了看弹痕:真狠,要不是我们的手脚快,可真就被打中了。

        林雨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她指向疑似四号的人:他他不是警察吗?

        谁说警察就不能跟我们一起干了?善大妈哈哈的笑:走,进来说话。

        警察跟他们一起干?

        难道四号被拉下水了?

        进了屋子,林雨桐又盯着这个四号看,尤其是看他脸上的伤这一眼,才算是看清了。这人应该就不是四号。因为,他如今鼻青脸肿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受伤造成的。而是手术还没有恢复。他的脸部做了一些微调的手术。这才看起来有七八分像四号了。

        那真正的四号去哪了?

        真正的四号会不会就是四爷呢?

        林雨桐的心焦灼了起来。这无疑,是离四爷最近的一次。

        这几个人里,肯定有知道四爷消息的人。

        这么想着,她的眉头又微微皱了皱:他们敢把假的四号放出来而不担心短时间内被认出来,那么就是敢肯定,真正的四号在这段时间内不会出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四号还在他们手里。如果四号是四爷的话,那是不是说,四爷现在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自由。他本身就是被识破的警察卧底的身份,饶是你智计百出,作用也不是不大的。

        但到底是不是这样呢?

        她无从判断。

        善大妈指了指鼻青脸肿的山寨四号:以前,我想叫他跟着乔杉。可是乔杉不认为我的办法可行。这有什么不行的呢?世上的道无非是两条,不是白就是黑。白的能用的手段,为什么黑的不能用呢?白和黑之间,胜者才代表正义。从古至今,都是猫抓耗子,可是耗子真就不能逮猫吗?我觉得是能的!他留下,一方面能检查咱们内部还有没有猫,另一方面呢,也能给猫传递一些咱们想叫猫知道的情报如此一来,很多事情都好办了。

        哦!

        原来是这样。如此,林乔杉的种种不合常理就都能解释了。

        江社友是塞了一只猫进耗子洞。可这耗子也是成精了,竟然来了一招李代桃僵。

        林雨桐轻笑一声:挺有意思的。她大剌剌的看向山寨四号:真正的警察呢?被你们杀了?

        善大妈哈哈的笑:傻孩子!我杀他干什么?这辈子我见多了被警察劝导的‘改邪归正’‘弃暗投明’的人,我就想啊说着,她一顿,带着几分老顽童似的笑意:你猜我最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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