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哪有什么无偿
（丢稿太特么痛苦了，求催更安慰）
“铁军。”黄市长笑着打招呼：“你们先坐，我这马上就好。”
“没事儿，你先忙，我喝口水。”
来到黄市长的办公室，张铁军牵着张凤到会客区坐到沙发上，自己动手泡茶。本来这是市长秘书的活，张铁军没用，叫王秘书出去工作。
主要是他不想和这位大秘打什么交道，说话都不想。这位后来可是有名的人物，就是名声不是那么太好。主犯。
话说从这会儿开始一直到零六年，申城这边可是扎着堆的出事儿，各种大事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其中这位王力为大秘和尔东宇的秘书秦玉都是关键人物，把一群商人和国企老总串在一起，坐庄，倒卖，瓜分。
别的东西，张铁军不去想也不猜测，但是当事人肯定是要针对的。
“为什么沏好了要倒掉？”张凤歪着头在那看着张铁军泡茶。黄市长这屋里摆的是一套功夫茶具，张铁军一时好信儿就玩弄起来。
他其实也是半通不通的，不过看的多了，上手还是能摆弄几下的，洗杯洗壶温杯温壶，醒茶洗茶什么的，唬唬外行够用。
“不明白吧？这叫洗茶，具体洗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也别问。”
张凤就感觉他在耍宝，抿着嘴笑。
“尝尝。”也不知道弄的对不对，反正记着的程序是走完了，张铁军给张凤倒了一杯。
“这杯怎么这么小？”
“讲究的就是这个，一杯正好一口。”
“闻着到是挺香的。”张凤小心的端起来喝了一口：“有啥不一样的？”
“我也不知道啊，你问我？”
“那你摆弄半天？”
“这个就是要这么摆弄的呀，我也不知道为啥。卫生？反正香就完了呗，你喝不喝？”
“真奇怪，感觉就是不让人好好喝。”
两个土老冒在这一句一句的把功夫茶贬评了一遍，主要是东北人祖祖辈辈就是大茶缸子大暖壶上，什么都讲究个实惠，大，要的是痛快。
这还没有嘴大的小杯瞅着实在是太难受了，花里胡哨的。还烫手。
其实这东西在东北早就有了，沈阳八几年就有专门卖茶艺茶具的门店，规模还不小，卖的同时还教授技术。不过接触的人不多。
这东西说句实话，全套下来成本还是挺高的，和大部分人的生活一点关系也套不上。
其实什么是功夫茶？就是消磨时间消耗功夫的东西，感觉是在不渴的时候喝的。
“你还会弄这个？”黄市长签完了文件笑着走过来。
“瞎弄，以前看人家摆弄过，我这就是哄她玩呢。”张铁军也笑起来：“你还喜欢这个？”
“想事情的时候搞一搞，我还是挺喜欢的。”黄市长坐下来：“这也算是一门手艺，一种艺术，我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就是感觉心静。”
“那就是有用呗，我可不行。”张铁军吧嗒吧嗒嘴，他实在是弄不来这些个。
“力为喜欢这个，搞的好，我这也是他推荐的，我感觉还不错。”
“还是算了，别影响工作。”张铁军摇摇头。本来想说点什么，想了想时机不太对。
闲聊了几句，这才说到正题上。
这边市里的意思是，美术电影制片厂可以卖，但必须保留名字，而且不能迁移厂址，也就是必须使用原名并且要留在申城经营。
这个留置的时间是无限期。
对于张铁军来说这个到是无所谓的事儿，在哪都一样，不存在什么问题。他本来也没有把电影厂搬走的打算，他要的是技术团队和管理权力。
“我把电影厂迁到浦东不算在你说的这个迁移里面吧？”
“浦东？你打算新建厂址？”
“嗯，原来这地方太小了，不符合我的规划，技术硬件也不行，我要的其实就是技术人员，是团队。
我会在浦东重新建设一个现代化的厂区，从规划到设备全部采用最好的，更合理更实用，会招聘相关专业的大学生和从业者充实扩大创作队伍。”
“原址你打算干什么？”这个回答超出了黄市长的预想，现在原址的使用也就成了问题。
张铁军就笑：“我真金白银的买厂，新厂区也是花钱买地建设，你管我怎么用原来的这块地。”
“还是说一说嘛，”黄市长也笑：“这里也有几十亩的用地，还在区政府两公里行政圈里面。静安也是我们的重点区呀，我肯定要问一问。”
“会在这里建一所完全中学，”张铁军说：“你知道，我原来和朋友搞了个完全学校，现在高中部和大学部已经开始运转了。
申城这边原来一直在浦东建设，虽然在浦西也有两块地但是都不合适。这里正好。以后还要找地方建小学和医院。”
黄市长搓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可以，我感觉可以，建一所学校还是合适的，那可就这么说定了。”
张铁军点点头：“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对搞地产开发其实没什么太大兴趣儿，以前搞的也都是给自己配套。
在城市建设和改造这方面，我一直坚持的是修旧如旧，最大可能的保持城市原貌，把城区以扁平的方式向外扩张，打造新城区。
高楼大厦并不是城市的必要原素，可以搞，但不是必须搞，特别是老城区，我觉得应该一切以老百姓的实用方便切身利益出发。
城市应该有自己的风格，风貌，符合生活习惯的需要，应该有温度。我都不知道你担心什么。”
黄市长吧嗒吧嗒嘴，苦笑起来：“我还想说你是不是考虑在这里建几栋高级办公楼，你就给我堵回来了。”
张铁军说：“高级办公楼可以建，但不是必要，特别是老城真的不宜大建。浦东可以搞，老城外围，机场附近都可以，还有开发区。”
张凤捅了张铁军一下，感觉他话有点多。人家有人家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和这边又没有什么关系，说太多了容易得罪人，完全没有必要。
张铁军对张凤说：“你不懂，申城的老城真的是非常独特的，从全国来说是面积最大历史最久的建筑群，保持下去很有必要。
高楼大厦并不代表着现代化，但是历史绝对是一座城市永远的底蕴，标志，而且不可复制。”
黄市长点了点头，看了看张铁军：“我听说，你打算把京城二环里的杂院府弟恢复原貌，把现有居民往外迁，有这事儿吧？”
张铁军瘪了瘪嘴：“是有过这么个想法，也和李总提过，但是具体怎么实施能不能实施都还不一定，到现在也没有明确的说法呢。我是真想。”
“那你在黄埔区这边的几块地，是不是就是这么个打算？”
“对，恢复原貌。”张铁军点点头：“我不能改变什么，努力吧，保护一点是一点。我在渝城在成都都要了老城，也都是这么个打算。”
黄市长缓缓点了点头：“这件事……让我想一想，商量一下。”他看了看张铁军：“资金这一块我能不能依靠你？”
张铁军笑起来：“李总在京城的城改上也这么问过我，我的回答是可以。外国资本想做的事情我都可以接下来，我们应该审视对他们的态度。”
“你对他们的低息贷款和无偿援助有想法？”
“哪有什么无偿？国与国之间不过都是利益的取舍，有所为必有所图，如果暂时分析不出来那只能说明他的所图甚大。”
“那你是为了什么？你要什么？这是我个人问的，你可以不说。”
“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张铁军摆摆手：“我图的和要的其实就是一回事儿，我希望我的祖国能够健康，强大。我可以尽我所能。”
黄市长是有资格知道一些事情的，对张铁军的话他并不怀疑，所做所为已经证明了的。点点头，给了张铁军一个大拇指。
“说说十八号吧，”黄市长看了看时间，说：“你出个价，这件事简单。不过不能用银行做主体，这个你应该明白。”
张铁军笑起来：“我听说，汇丰在和市里接触，商量购回这座大楼是吧？”
“你消息到是灵通。”黄市长笑着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出的价格和市里的预期相差有点远，估计成交不了。我到是希望他买。”
这会儿，人民广场的市府大厦已经在建设当中了，市府的搬迁已经板上钉钉，上面都批复了，只是还没有公布。
那么这栋大楼的归属和使用问题就提上了日程。汇丰也是猜到了这个消息才过来接触的，不过他们出价太低，一直到最后也没谈成。
按照汇丰的想法，那明明就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呀，一砖一瓦盖起来的，现在就是赎回来而已。
“卖给我吧，”张铁军说：“就按市里的价格来，我在这边总要有一栋总部楼，这里就挺合适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黄市长眼睛一亮。
“把工部局那栋楼一起给我，价钱不能离谱，然后还要允许我对大楼进行修复改造，包括合拢。那栋楼现在什么样子你应该知道，破坏的不轻。”
工部局是当初租界的最高管理部门，那栋大楼后来先后被民国申城市府，解放管制委员会和新的申城市政府做为办公使用。
五五年，申城市府搬到了现在的汇丰大楼，工部局大楼被称为老市府大楼，这些年一直由民政局，规划局，园林局，卫生局和环保局等机关办公使用。
张铁军说破坏严重可不是找茬，这些机关单位只图方便，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就挺随心所欲的。外滩这边这一排包括汇丰大楼也都差不多。
一直到八九年，这些建筑先后被认定为优秀历史建筑以后，这种破坏行为才收敛了一些。
至于张铁军所说的合拢，是因为这栋工部局大楼事实上当初并没有建完，西南角还缺着一块，当时正好一战嘛，经费和材料都出现了问题。
后来就改天换日了。
“你有把握做到一模一样？”
“不是有图纸嘛，上面连材料都是标注好的，就按那个来。”
“可以，”黄市长想了想点点头：“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等我上会商量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咱不带这么玩的行不？反复来回挂条件呗？”
张凤在一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把脸扭向一边，悄眯眯的拧了张铁军一把。这家伙，什么话都敢说。
黄市长也笑了出来，点了点张铁军：“只允许你提条件，我就不能有个条件？打浦路和延安路两条隧道都需要建设复线，需要资金。我们给利息。”
打浦路隧道建成于七一年，是我国的第一条越江隧道，已经使用了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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