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保卫战(五)
第二天金军在完颜宗望指挥下发动进攻,这次金军改变了战术,没有直接发动冲锋,而是先用投石器抛射石块,攻击城墙。这次宋军也改变了战术躲在城墙后面,最大限度减少投石器给部队造成的伤亡。当金军发动步兵冲锋时,宋军突然冲上城墙,开弓放箭,投掷石块阻止进攻。打到中午完颜宗望的部队退了下去,完颜宗翰的金军接替了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宋军的防线松动了,金军冲到城墙下。为了击退敌人,李纲下令使用霹雳炮,“咚,咚,咚……”几声巨响之后,金军的一些士兵和战马被石灰迷住眼睛,不能战斗,被迫撤退。
第二天完颜兀术收到情报:宋军将领种师道带领二十万大军赶往东京救驾,于是他赶紧把将领们叫来议事。人到齐以后,完颜兀术说:“各位同僚,据探马报告,宋军将领种师道带领二十万大军赶来救驾,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哈迷蚩说:“郎主,据探马报告,东京城内有十万宋军,加上种师道的二十万大军共计三十万,就算他们虚张声势,实际兵力也在十万以上。而我军只有八万人马,硬碰硬不是上策,依我之见,我们应该暂时和南朝议和,撤军北还,养精蓄锐,另寻机会,再次南征。”完颜宗望听到这里大怒:“难道这次南征就无功而返吗?”哈密赤说:“副都元帅息怒,我们可以在议和的时候让南朝给我们一些金银牛马。”最终将领们接受了哈迷蚩的建议。
第二天,完颜兀术派出一个使者来到东京城外请求打开城门,进城商谈议和的事,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不敢做主逐级上报。皇帝接到报告后,立即下令打开城门,派李邺去迎接使者。同时召集大臣们讨论议和方案。经过讨论皇帝做出决定:可以和金国议和,但金军必须退到燕山以北,两国以燕山为界,互不相犯。宋一次性支付给金国白银四百万两,此后每年支付给金国白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随后皇帝召见金国使者,对他说:“朕同意与贵国谈判,但你官职太低,希望贵国派重要官员前来谈判。”使者回答:“遵旨,我回去禀报都元帅。”
使者回到金国军营,把宋朝的条件报告给完颜兀术,完颜兀术派金军将领完颜昌为代表,进城与宋朝议和。第二天完颜昌来到城里,和宋朝谈判代表张邦昌会面,张邦昌陈述了宋朝的条件,完颜昌听后连连摇头:“不不不,太少了,我们要五十万两黄金,五百万两白银,牛马一千头,拿到之后我们撤军北还,以后宋国每年给金国白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张邦昌将这些条件报告皇帝,皇帝一心想花钱买和平,表示同意。议和达成后,完颜兀术提议在军营举行宴会,以示庆祝。宋朝皇帝带参知政事(相当于副丞相)张邦昌,禁军将领王渊及十名御林军出席。宴席上完颜兀术举起酒杯对宋钦宗(时任的宋朝皇帝)说:“皇帝陛下,愿两国永世和平,不再开战。”宋钦宗也举起酒杯和完颜兀术碰了一下:“愿将军及所率将士北归路上一路顺风,平安无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完颜宗望问宋钦宗:“陛下可否愿意两国不再开战?”宋钦宗答:“当然。”完颜宗望:“只要陛下同意把茂德帝姬许配给我,两国就可以结成秦晋之好,永不开战。”宋钦宗答:“茂德帝姬已婚配,将军之请恕朕不能应允。”完颜宗望听后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如果陛下不答应,那我只有带兵抢人了。”完颜兀术怕完颜宗望一时鲁莽破坏了前几日商定的暂且撤退,另寻机会,再度南征的计划。赶紧训斥完颜宗望道:“完颜宗望,酒后休得胡言。”完颜宗望本想争辩,但碍于完颜兀术是都元帅,只得作罢。随后转向宋钦宗道:“皇帝陛下,宗望将军酒后胡言,我代他罚酒一杯,向您赔罪,请您不要见怪。”宋钦宗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看在都元帅的面子上,朕不怪他就是。”出了这件事宋钦宗无心再饮酒,借口不胜酒力,返回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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