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至暗时刻(16)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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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诺思时间,2024年12月22日,晚上8时47分。
冬宫。
潜艇基地。
成默从德尔塔Ⅳ潜水艇中爬了出来,被灯光照的透亮的水下潜艇基地立刻响起了夏国著名的乐曲《茉莉花》。他站在舰桥上向下看去,码头的墙边站着个七、八个人组成的管弦乐队,他们穿着克格勃制服正在吹奏着悠扬而古老的民乐,在回声的加持下,不过几个人的乐队也显得气势磅礴。
穿着燕尾服的小矮人保罗十四世正跳着脚的向他挥手,完全没有一国之主九五至尊的气场。
相比之下,站在保罗十四世旁边的苏格拉底·奥纳西斯尽管只穿了件简单的金属扣布雷泽配灰色羊毛裤,却更像是一位睥睨天下的领袖。
他的丈母娘克洛伊·德洛姆当然也在这里。出乎成默的意料,她今天竟脱掉了常年不换的白大褂,穿了件米黄色的高领毛衣和长裙,这搭配尽显六七十年代的复古情调,要穿在一般人身上也许会让人觉得陈旧且过时,但穿在依旧年轻貌美的丈母娘身上,那就是知性而优雅。此时她正抬头仰望着舰桥,看到了成默也没有太多表示,神情保持着冷峻。
最后成默的视线落在了最令他担忧的角色身上,那就是可爱又迷人的大反派颜亦童的身上。也不知道她在整什么幺蛾子,自己的丈母娘没有穿白大褂,她却穿了件实验室白大褂,还抱着个翻白眼的咸鱼抱枕站在克洛伊·德洛姆的身旁朝他做鬼脸。观察到颜亦童和丈母娘站得有些近,似乎关系不错的模样,成默忧心忡忡,暗自猜测小妖精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在成默从舰桥跳到站了不少身着橙色救生衣的工作人员的艇背上时,雅典娜也从舰艇内部登上了舰桥。
当满头金发身材高挑的雅典娜出现在明亮的灯光下时,老丈人苏格拉底·奥纳西斯顿时热泪盈眶,他生怕别人不知道雅典娜是他女儿般的大喊道:“宝贝!我亲爱的宝贝!爸爸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这声音饱含着感人肺腑的爆发力,纵观整个画面,这里更像是高铁车站,巨大的潜水艇基地中灯光映照在水上影影绰绰,潜艇浮在列车站台般的码头间恍若巨鲸,人在其间显得分外渺小,但雅典娜却如冉冉升起的照明弹,超有电影大片的既视感。
至于苏格拉底·奥纳西斯的表演也感人肺腑,他老泪纵横的俊朗脸庞足以让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就连《茉莉花》的乐曲都哀怨了几分。
雅典娜却丝毫没有理会老丈人的意思,当她的视线锁定了克洛伊·德洛姆,便如轻盈的飞鸟般,径直从高高的舰桥跳到了码头之上,落在克洛伊·德洛姆的面前。
雅典娜的目光流转,在母亲未曾老去的美丽容颜上徘徊了几下,才轻声喊道:“妈妈。”
从来不苟言笑的克洛伊·德洛姆脸上绽放出了一丝如月光般的微笑,她抬起手想要摸摸雅典娜的头发,却发现雅典娜已经比她高了不少,于是手中空中僵硬了一下,改为抚摸雅典娜的脸颊,低声感叹道,“你都长这么高了。”
“二十一年了,妈妈.....”雅典娜低声说,“我都已经结婚了。”
站在一旁的颜亦童微笑的同时翻了个白眼,颜艺满分。
“我知道。”克洛伊·德洛姆点头,“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们德洛姆家族的使命。”
这时泪如雨下的苏格拉底·奥纳西斯转身想要拥抱克洛伊·德洛姆和雅典娜,他扬着闪烁着泪光的脸庞,摇着头说道:“哦~~造物主保佑!我们一家人终于再次团聚了!”
被忽略的老丈人强行寻找存在感,期待着上演一出全家人和和美美的戏码,顺便能和从来没有亲密接触过的丈母娘亲密接触一下,结果却被母女俩识破了诡计,不约而同的抬手推拒,就像是“丑拒”的表情包。
挥舞双手的老丈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立刻就可怜兮兮的看向了雅典娜,用心酸的语气说道:“女儿,这么久没有见,你难道忍心不给你英俊潇洒重情重义博学多才善良多金发型炫酷的父亲一个拥抱吗?”接着他又看向了克洛伊·德洛姆,满眼委屈的说,“还有你,克洛伊,如果不是我!我们一家人能够在这暗无天日的冬宫重聚吗?如今.....我只是渴望家庭的温暖.....”
要换以前雅典娜肯定会无情拒绝,可现在她已经被成默感化了一些,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做了。犹豫了几下,雅典娜还是放下了“丑拒”的手。
克洛伊·德洛姆却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了苏格拉底·奥纳西斯,面无表情的说道:“奥纳西斯先生!我觉得你和德洛芙娜才是一家人!”
跳上码头的成默心中一惊,看都不敢看旁边面带神秘微笑的颜亦童一眼。
这一刻,一家三口?一家四口?还是一家五口?是个大问题。
数学很好的成默,竟算不出答案!
苏格拉底·奥纳西斯和成默一个德性,同样不敢看克洛伊·德洛姆,只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雅典娜说道,“我以前没有意识到家人的珍贵!孩子。我现在后悔万分.......”他又看向了刚刚上岸的成默,“成默,这是老丈人给你的忠告,不管是权力、金钱还是女人,都没有家人值得珍惜。”
成默无语,心道:笋都被你夺完了啊!老丈人!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您老人家结婚结了那么多次,儿子女儿也被雅典娜杀了不少,还能舔着脸说‘家人值得珍惜’,真是我辈楷模。心中对苏格拉底·奥纳西斯吐槽不停,明面上他却只能点头附和道,“是啊!家人的确是最重要的存在,关键时刻也只有家人值得信赖。要不然您也不会只身来到冬宫,想要营救.....妈妈了.....”
听到成默的话,拥抱雅典娜和丈母娘不成的苏格拉底·奥纳西斯,转而紧紧的拥抱成默,感动万分的说道:“好孩子!还是你懂我......从今往后我会向对待亲儿子一样对待你!”
这句“还是你懂我.....”叫成默头皮发麻,歪了下嘴,不知道该不该配合苏格拉底·奥纳西斯演绎一出父慈子孝的剧情。
万幸这里的活宝不止苏格拉底·奥纳西斯一个人,被无视的保罗十四世在半空中跳来跳去,燕尾服的尾巴快比他的两条小短腿更长,活像只会飞的蟑螂,他气急败坏的喊道:“各位!这里不是认亲大会,这里欢迎仪式,我才是冬宫之主!你们应该先拜见我和我握手才对.....”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雅典娜瞥了眼活蹦乱跳的保罗十四世问道:“他是谁啊?”
保罗十四世得意洋洋的说道:“可怜的女人,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冬宫之主是谁?成默快介绍一下我.....”
见保罗十四瞬间就成为了中心人物,成默暗自庆幸,觉得保罗十四世比老丈人靠谱多了,值得一个一键三连。他刚想开口,就听见苏格拉底·奥纳西斯严肃的说道:“女儿,就是这个混蛋把我和你妈妈关在冬宫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的这么多年!他不仅欺负我,还欺负你妈妈.....”
苏格拉底·奥纳西斯话还没有说完,信奉少动口多动手的雅典娜就消失不见,空中闪过一道微光,身为载体的保罗十四世连瞬移都没有交出来,就像炮弹般直直的向着潜艇基地进口远处的水面飞了过去。
就在保罗十四世即将落水的瞬间,他怪叫了一声,在空中翻腾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在黝黑的水面一踩,闪电般的向着浮在空中的雅典娜冲了过来。
成默知道保罗十四世绝不可能是雅典娜的对手,雅典娜连天榜排名二十六的孙永都能秒杀,排名才六十七的保罗十四世怕是连砧板上的鱼都算不上,最多算颗葱。成默立感脑仁生疼,他着实没有想到雅典娜没有和貌似乖巧一声不吭的颜亦童打起来,竟和保罗十四世打了起来。
但雅典娜还是手下留了情面,要不然保罗十四世就该已经化作了一道DNA螺旋。想到不仅有求于人,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不得不开口说道:“雅典娜,给人家留点面子。”
就在成默开口嘱咐之际,偌大的基地中,保罗十四世就像是一发高速移动的炮弹,锐利的气流在反照着氤氲灯光的平静水面拉出了一道水线,恍若有条急速游动的鲨鱼正在水下行进。而半空中的保罗十四世头顶一抹红光,像是坠入大气层的流星,以一往无前之势笔直的撞向了浮在空中的雅典娜。
就在保罗十四抵达雅典娜身前的一霎,他突然幻化出无数道身形,就像是孙悟空拔了一撮毫毛,变出了数不清的孙猴子,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扑向了雅典娜。
不说别的,这场面确实声势浩大到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种特效大片的观感,无论是站在码头上的人还是站在艇背上的人全都仰头看向了半空中,就连演奏音乐的乐队也停止了演奏。
然而,就在下一秒,雅典娜被包围成球的一秒,漫天的蟑螂人保罗十四世瞬间消失不见。
依旧没有人能看清楚雅典娜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见数不清的保罗十四世幻灭如肥皂泡,成默勉强能观察到实际上这些保罗十四世虚影,消失的有个先后顺序。大概率是雅典娜并没有猜测其中那个是真身,而是拳脚并用,一瞬间击出了无数拳,因此必中真身。
在惊呼之中,灯光之下,明镜般的水面惊起了巨大的水花好似烟花,顿时整个潜艇基地都涌起了涟漪般的潮水。
保罗十四世这次没有能躲过落水的厄运。
接着不服输的保罗十四世再次从水中冲了出来,哇哇乱叫着如同冲天炮似的以决绝的姿态冲向了雅典娜,手中还凝聚了一团闪动的光波。
漂浮在半空中的雅典娜先是瞬移避开了保罗十四世的冲击,随后从虚空中掏出黑色的长刀,冷冷的说道:“面子只给一次,这次我可不会再留手。”
正站在一艘潜艇舰桥上的蓄力的保罗十四世,看到闪烁着电光的“柏修斯之剑”,认怂了,毫不犹豫的取消了蓄力,高高的跃起,在空中来了个翻腾转体三周半重新跳入了水里,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这个漂亮的动作足够媲美全红婵,在奥运会上值得一枚金牌,却是保罗十四世人生记忆中羞耻的一幕。在感叹声和掌声中,他再也没有从水里出来,像是不曾来过潜艇基地。
众人所期待的精彩的大战,以保罗十四世动作满分的跳水而虎头蛇尾的结束。
颜亦童上一秒还在咬牙切齿的暗骂“废物”,下一秒看到颜复宁和付远卓从舰艇上下来,立刻转换成了人畜无害的笑脸。
保罗十四世跑路,雅典娜也没有找,重新落回了码头,她看向了成默,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我给他面子?”
“他不过是个看门的,你杀他没什么意义,再说他对我们来说还有点作用。”程晓羽看向了丈母娘,“更何况他对你妈妈,其实还算不错。”
克洛伊·德洛姆点头表示认可。
苏格拉底·奥纳西斯对成默这个女婿相当不满,指着自己的鼻子,气鼓鼓的说道:“可那条看门狗对我不好!”
成默扭头在老丈人耳边轻声说道:“爸爸,我觉得您这是在倒打一耙!”
苏格拉底·奥纳西斯也在成默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的儿,你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阿列克谢可没有漂亮女儿给你娶!”
成默回答道:“您气也出了,人家老婆也骗了,就放过他吧!我们华夏有句谚语,叫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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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付远卓、顾非凡、关博君和杜冷上了码头,众人寒暄了几句,便一起向着“冬宫”走去,对苏维埃遗留下来的秘密基地众人也充满好奇,边参观边询问,关博君还站在粗大的立柱下和幽灵般的潜水服合影留念。
一路上雅典娜始终和母亲在一起,讨论着脸成默都听不太懂的学术话题,母女俩时隔二十一年没有见面,再次重逢竟都在说些枯燥无味的东西,也是令成默敬佩。
至于颜亦童则和付远卓他们走在一起,介绍着冬宫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和设备,她和雅典娜就开始了打了声招呼,雅典娜点了下头回应,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看上去相安无事的样子。
可成默心里总有些不详的预感,比走钢丝还忐忑不安。当他们穿过了潜艇基地的物资仓库,走过了长长的甬道到达“冬宫”的物资仓库时,颜亦童开口说道:“成默,你要去一楼的会议室见阿诺德爷爷吧?”
成默回头说道:“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阿诺德老师说。”
“那我就带付远卓他们到处参观一下。”
“好的。”成默回答道。
一行人向着电梯门口走去,颜亦童弯腰侧头看向了成默身旁正在和克洛伊·德洛姆用法语交谈的雅典娜,微笑着说道:“雅典娜,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成默心跳加速,暗道:“千万别答应。”
雅典娜停下了和克洛伊·德洛姆的学术交流,扭头看向了颜亦童,淡然的说道:“可以。”
高大辽阔的仓库陡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向成默投来了同情的视线,那视线中多多少少还有点幸灾乐祸。
老丈人苏格拉底·奥纳西斯吹了声口哨,曲调昂扬愉悦。
成默汗如雨下,盯着电梯假装若无其事的对雅典娜说道:“你不陪我去一楼看看黄泉之国吗?那里有不少成名已久的数学大师,像是阿诺德·弗拉基米尔老师那样的名宿......”
雅典娜认真的说:“相较之下,和颜亦童叙叙旧会更有趣一点。”
“是啊!和那群糟老头在一起有什么乐趣。”颜亦童笑嘻嘻的说道:“我还记得去年冬天在海底捞我玩成语接龙没有能玩过雅典娜的场景呢~!今天很想在和她好好较量一下......”
雅典娜淡淡的说:“那称不上较量,那是吊打。”
颜亦童咬牙切齿了一下,才扬着人畜无害的微笑说:“可不要大意哦!雅典娜!”她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龟兔赛跑》的故事听过没有?你猜为什么乌龟为什么能赢过兔子?”
成默觉得颜亦童古灵精怪的让人脑壳疼,他想:“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乌龟能赢,是因为被兔子绿了吗?”他打了个寒颤,暗中瞪了颜亦童一眼,示意她不要没事找事,可颜亦童就像是没有看见他的警告。
雅典娜瞥了眼颜亦童,面无表情的说:“抱歉,我没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
这个回答可把颜亦童给梗住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眼见电梯就要下来了,成默勉强笑了下,打岔说道:“你们真的只是玩成语接龙吗?”
“我无所谓。”雅典娜说。
颜亦童“哼”了一声说道:“四楼还有桌球、壁球、乒乓球,PS、will和XBOX,我就不信她什么都能赢我!”
成默心下稍安,在踏入电梯的时候,低声说道:“只要不打架怎么样都行。”
“打架?”颜亦童背着手,嘟着嘴没好气的说道:“打打杀杀都是些悍妇河东狮干的事?我这么温柔贤惠可爱的贤妻良母型美少女才不会打架呢!”
雅典娜没有说话,表情静谧。
成默心颤了一下,想到必须得赶时间,尽快见到阿诺德·弗拉基米尔,说服他帮忙,也就顾不上后宫起不起火,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将面容安静的雅典娜和面带微笑的颜亦童隔绝在外。
电梯门紧闭,出现了《魔法少女小圆》的插画,很显然电梯翻新过,颜亦童的品味让阴森恐怖的秘密基地变成了玩“密室逃脱”的经营场所。“嗡、嗡”声响了起来,诡异中混合着清新少女风的电梯慢慢的向下沉去。
颜复宁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知道我妹妹最喜欢看什么动画片吗?”
成默耸了耸肩膀说道:“只要不是《School Days》(《X在校园》)就好。”
颜复宁笑了一下,“我妹妹怎么会喜欢看那种无聊的片子。”
“那她喜欢看什么?”
“《聪明的一休》。”
成默疑惑的说:“你是在暗示颜亦童会用智慧的方式处理她和雅典娜之间的关系?”他笑了下说,“这是件好事。”
“不是。”颜复宁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的意思是她特别喜欢唱《聪明的一休》的主题曲,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
成默凝视着电梯门上的鹿目圆,想象了一下颜亦童手持剪刀的样子,心道这兄妹俩就没有一个叫人省心的。
成默不回应,颜复宁也没打算放过他,扭头冲成默一笑,“这玩意是个累赘,没有了,就不会有人争了!心态还能放平稳,所以一般太监都比较长命。”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当然,写小说的太监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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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楼,穿过熟悉的人脑水母走廊,两个人经过了控制中心和位于大厅下方的圆形三维投影仪,最后来到了会议室的门口。
颜复宁拧开门锁,走了进去。
程晓羽站在门口暗中深吸了一口气,才随颜复宁走进了会议室。
宇宙穹顶在屋顶慢悠悠的旋转,红色的苏维埃旗帜在圆桌中央漂浮,那些由光粒子组成的苏维埃科学家们,阿诺德·弗拉基米尔、鲁金、阿诺尔德、什尼列尔曼、布赫夕太勃、巴尔巴恩、柯尔莫洛科夫、库尔查托夫,还有维塔利·拉扎列维奇·金兹堡、列别捷夫、谢尔盖·帕夫洛维奇·科罗廖夫等等全都在列。
面对一众虚影。
这种感觉很梦幻。
当成默走进来时,阿诺德·弗拉基米尔从那把宽阔的木质沙发椅上站了起来,粒子组成的影像穿模了一下。他看向了成默,做了张嘴的动作,喇叭里传来了机械的声音,“成默,说实话这么快又见到你,我的心情很复杂。”
成默走到桌子边,毕恭毕敬的先打了招呼,“阿诺德老师,以及诸位老师.....”接着他环顾了一圈,“很抱歉打扰你们避世的安宁生活,但我不得不来,因为人类的命运到了危如累卵的时刻。”
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机械且同质化的笑声,这些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是鬼畜视频里满屏的“哈哈哈”弹幕的具象化,从喇叭里传出来的笑声直接挤满了成默的耳膜。
阿诺德·弗拉基米尔摇头说道:“没必要危言耸听,成默。局势没有那么糟糕。我敢肯定就连大规模的战争都不会发生......”
成默对幽魂们的嘲笑仿佛一无所觉,他先提高了音量说道:“我并没有一丝危言耸听。”顿了一下,他又压低了声音,“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锡安长老会纪要》,这本书1904年在沙俄首次出版,书里描述了尤太人的历史伟绩和未来计划,以及他们准备如何去控制和统治世界,是尤太长老们三年一度会议的笔录汇总。有关这本书,我想无需我赘言,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有看过,就算没有仔细看过,至少也略有耳闻。”(《锡安长老会纪要》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索和购买)
“当然看过,可这本书和我们......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阿诺德·弗拉基米尔疑惑的问。
“那不过是本无中生有的书!”
“我的天,都二十一世纪了,不会还有人相信阴谋论吧!”
“不管那本书的内容是否真实,如果它真是尤太佬写得,就不可能被刊发出来!”
一众幽魂们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一模一样的机械声在会议室里鼓噪,闹得人头大。
成默蹙了下眉头对阿诺德·弗拉基米尔说道:“阿诺德老师,能先禁言吗?等我说完了,再让大家讨论。”
阿诺德·弗拉基米尔也被乱七八糟的声音弄得有点不胜其烦,于是他抬手点击了投射在桌面的控制面板上的“静音”键,会议室里顿时就彻底的静了下来。
成默再次环顾了一圈,“可能在你们的印象中《锡安长老会纪要》不过是上个世纪初‘反尤论’的理论基础,他是某些人为了创造出席卷欧罗巴的灭尤浪潮而杜撰的。比如说西特仂,他就要求把这本书的内容刊载入德意志的课本,让德意志产生钠淬的土壤。不止是你们,在1921年新乡的《时代》杂志就曾刊出菲利普•格拉夫(Philip Graves)的一系列文章,具体分析了《锡安长老会纪要》,指出其中一些片断来自1864年法国讽刺小说家乔利•莫里斯(Maurice Joly)创作的讽刺小说《马基雅维利与孟德斯鸠对话录》(Dialogue aux enfers entre Machiavel et Montesquieu),而此后也有众多专家学者将其鉴定为伪作,但是并未阻止它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传播。因为它简直可以当做一本预言书来看,它成功的预测了世界范围的革命浪潮、经济危机还有世界大战,这本书的吊诡之处就在这里,尽管现在人人都认为这本书是伪造的,可书中所描述的事情一一都被验证,不论它是不是真的由锡安长老所述,但是世界正按照书中的框架在发展。”他停顿了一下,沉声说,“在没有拿到欧宇的绝密资料之前,我就觉得《锡安长老会纪要》的不像是胡编乱造的。不过我当时不认为它真是什么锡安长老们的谈话记录,尤太人没必要抛出这份东西来引起警惕,所以我以为而盎撒匪帮才是编纂散播这本书的幕后黑手!”他沉声说,“但我的想法错了。”
“欧宇的绝密资料?”阿诺德·弗拉基米尔怀疑的问,“你怎么能够拿到欧宇的绝密资料?”
“这一点,颜复宁可以证明,在‘巴黎恐袭’中,我曾经潜入到了欧宇位于巴黎的地下总部——基克洛普斯。”
颜复宁点头说:“是的,就是成默杀死了小丑西斯.....”他微笑着偏了下头,“还有法兰西大统领。”
阿诺德·弗拉基米尔面色严肃了起来,“你继续说吧!”
“我从欧宇获得核心资料中得知,从来没有被证实存在过的‘锡安会’,也就是‘郇山隐修会’,它的确存在。如果按照层级来分的话,那么排序就是锡安会位于尤太组织的顶端,依次向下则是第二层级的‘光明会’,第三层级的‘骷髅会’,以及第四层级的‘共济会’。而追溯起来,‘锡安会’的根源则是公元46年左右由圣贤奥尔姆斯领导的‘炼丹修法会’,它的名字叫做——‘诺斯替会’。如果继续追索,那么诺斯替会则可以通过圣贤奥尔姆斯追索到‘撒旦教’,而在撒旦教下,除了神秘的‘锡安会’,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组织那就是....”成默低声说,“‘黑死病’......”
尽管无法发出声音,但所有的三维投影都很生动通过面部表情表达出了震惊,他们翕动着并不存在的嘴唇,似乎在急切的向成默发出问题。
可惜成默并不会读唇术,他没有理会那些老东西的疑问,继续平静的叙述道:“在‘诺斯替会’也就是锡安会的引领下,锡安会始终致力于与JD教和YSL教的斗争,并试图彻底清洗掉这两个教派并控制全世界。对于一个国家都被毁灭,人数又如此稀少的民族来说,这听起来实在有些荒谬,可看看《锡安长老会纪要》上所记载的,一百多年后,我们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与这本书所预言的如此契合,而我们仍然认为这一切都不过是阴谋论。”他摇了摇头,“有点可笑。但这其中最令人毛骨悚然之处,就是别人把阴谋堂而皇之的摆在了世人面前,可绝大多数都看不穿。能够看穿的那些人,也无法改变这一切,甚至说出来还要备受讥讽。”他苦笑了一下,“确实,一般人很难想象这是一场绵延上千年的斗争,从造物主诞生那一刻就开始了......”
“这确实有些荒谬!”阿诺德·弗拉基米尔不由自主的说,见成默看向了他,他捂了下嘴,“你说吧!在你说完之前我不再开口了。”
成默没有马上继续说话,他站在桌子前面整理了一下思绪,“太早的没有事实依据的事情我们先跳过。YT、JD和YSL这三者之间的恩恩怨怨,几乎可以说就是欧罗巴的历史。根据欧宇有据可查的资料记载,YT教用JD教儿童进行‘血祭’的仪式从五世纪就开始了,比如最著名的‘特伦特的西蒙’这桩震惊欧罗巴的惨案,整个中世纪像是‘特伦特的西蒙’这样的惨案有记录的就有上百起,因为尤太人相信如果不用JD教的人的血祭祀,就无法回到耶路撒冷。但‘血祭’只是YT和JD恩怨的一个侧面。两者本属同源,YT和JD之间的分歧在于YT绝不承认YSJD是弥赛亚。为了分化JD教,YT人将他们信仰的真义包装成‘诺斯替教派’,因此JD教的异端几乎全部来自‘诺斯替教派’,就连圣奥古斯都都信仰过‘诺斯替教派’,所以从公元一世纪开始YT人就致力于在欧罗巴大陆瓦解JD教,惨烈的斗争一直延续到今天都还未曾停歇。总之,两千年以来,YT和JD之间的斗争之激烈,远超我们现代人的想象。在这里我不多做讨论,特意提出来是让大家记住‘血祭’和‘诺斯替教派’这两个关键词。”
阿诺德·弗拉基米尔很严谨的在白色的桌子上写下了“血迹”和“诺斯替教派”这个两个词汇,飘扬着苏维埃旗帜的白色桌子立刻变成了一块圆形白板,在中间出现了这两个词汇。
“但教会的势力相较YT教还是强大太多,他们察觉了‘诺斯替教’具有异端性质,很快就展开了对‘诺斯替教’的清剿。而这时YT教由于尤太人的人口基数实在太少,想要和JD教正面较量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于是他们化整为零,深入欧罗巴大陆的每一片土地。从八世纪中叶尤太人开始渗透进欧罗巴各国,当他们在各国立足以后便利用手中所掌握的知识和财富,赞助学者研究和传播新的教义。事实证明宗教改革头目‘约翰·加尔文’就是一名加密尤太人。约翰·加尔文原名Cohen(科恩),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尤太可汗Cahn家族的人,这个家族为了纪念约翰·加尔文的功绩,在后来改姓为Cohen,在科恩家族成功掌控了JD新教的加尔文宗之后,立刻篡改了教义,声称‘放贷不违反教义’,摧毁了《圣经》中反对任何利贷的法理基础。在北欧,也就是诺斯替教派曾经深耕过的地方,加尔文宗获得长足的发展,尤太人在这里的日子好过了起来。但其他地区的尤太人还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因此这远远不够,尤太人需要把全欧罗巴的尤太人全部组织起来。于是科恩家族和levy(利维)家族开始想方设法,将原本散落在欧罗巴各地的曾经的锡安长老聚拢起来。1550年科恩家族、利维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古根海姆家族、欧本海默家族、梅耶家族在一个小地方,丹麦的克里斯钦菲尔德也就是诺斯替教派的重要基地成立了锡安长老会,几番商议他们着力在欧罗巴各地建立地区大拉比加宗教导师的体系,依靠宗教体系把所有尤太人重新组织起来,成为遍布欧罗巴的网络。这个时候他们意识到尤太人的人数还是太少,想要占据欧罗巴只凭借头脑和金钱是不行的,他们需要武力,更需要欧罗巴陷入混乱,思想上的混乱。于是启蒙主义诞生了......”
“插一句嘴!”颜复宁说,“我认为‘启蒙主义’并不是件坏事。”
“我也认为不是,但欧罗巴的资料不少来自教会,当然是站在教会的立场上来描叙这件事的。跳出欧罗巴人和教会的视角,我觉得在这个阶段尤太人是代表更先进的文明,他们的斗争的手段也更高明,只是受限于实力的差距实在太大。”
“明白了。”颜复宁点头说,“你继续。”
“1565年锡安长老会利用加尔文教出钱煽动何兰人反抗希班牙人的统治,并组织了尤太各族子弟潜入何兰加入了尼德兰革命军,帮助何兰在1585年脱离了希班牙统治,并成为了全世界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1685年在锡安长老会的支持下,希班牙尤太商人suasso向威廉三世预付200万古尔登,支持威廉三世带着其妻玛丽和希班牙军队入侵英格兰。威廉三世成功的入主伦敦,并建立了君主立宪制。为了回报尤太人,他允许尤太人建立了英格兰中央银行(又称之为尤太人银行),至今英格兰中央银行都有尤太人的股份。1773年尤太人在法兰西成立了共济会,第一任会长是alian bauer,bauer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分支。1789-1816年锡安长老会又赞助了多个法兰西贵族和政客,其中被罗斯柴尔德家族赞助的拿破仑脱颖而出,推翻了波旁王朝。在建立了资本主义法兰西以后,拿破仑投桃报李给予了尤太人平等,接着拿破仑横扫欧罗巴,解散了条顿骑士团,并召开了‘尤太公议会’,开始向全欧罗巴推行‘平等与自由’这两个概念,史称‘光明纪元’,但毫无疑问对于教会这是‘黑暗纪元’,政治和宗教必须分离,数不清的教士被推上了断头台。历史到这里出现了分水岭,因为尤太人引入了‘诺斯替教派’中更加先进的理念‘平等和自由’.......”
成默停顿了须臾,他在桌子前徘徊,像是教授在教室里讲课一样,将那一段历史娓娓道来。
“但拿破仑的失败来的比想象中要快,为了将‘平等和自由’这两个概念植入人心,锡安财团让雅格夫·希夫和华宝出面开始赞助革命,这时教会的实力已经开始式微,于是他们的目标是欧罗巴贵族,目标是将有血海深仇的欧罗巴贵族斩尽杀绝。1847 年11月,著名宣言发表,1848年由尤太-共济会和‘正义联盟’携手策划的一系列革命爆发,其主要目的就是普及‘平等和自由’的思想。然而出乎锡安长老会的意料,由于‘平等与自由’这两个概念过于深入人心,底层的尤太人开始脱离大拉比和宗教导师的体系逐渐融入欧罗巴,这种趋势愈演愈烈,以至于尤太民众不在受到锡安长老会的控制。再加上锡安长老会在欧罗巴经营了数百年,意识到欧罗巴的势力盘根错节,盎格鲁·撒克逊人和教会对他们心存警惕,让他们试图控制欧罗巴,继而控制全世界的理想一直难以实现,于是他们开始策划将大部分势力转移到美洲大陆。彼时的亚美丽加刚刚脱离英格兰,不仅动荡无比,相比欧罗巴就是茹毛饮血之地,除了囚犯和无以为生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去新大陆,尤太人同样也不愿意,那些底层尤太人为了留在欧罗巴,甚至加入了欧罗巴各国的军队,尤其是德意志军队,以及反抗革命军,局势开始有些失控。这种行为,锡安长老会视为底层尤太人对尤太民族的背叛,于是锡安长老会决心策动战争,利用仇恨和战争将欧罗巴人和尤太人驱赶到新大陆。经过几十年的经营,在新大陆他们已经成功控制了银行和金融,并通过银行控制了部分企业。因为新大陆缺乏欧罗巴贵族的传统势力也远离教会的控制,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通过书籍、媒体对底层白人洗脑,将他们驯化为尤太人的打手,再通过共济会加以控制。但问题是当时欧罗巴才是世界中心,新大陆对精英和资本还是缺乏吸引力。他们迫切的需要人和钱涌入美洲,以助推新大陆的发展。于是他们策划了一个天马行空的阴谋!”成默感叹道,“不管怎么说,一战和二战都是来自罗斯柴尔德尤太联盟的超大手笔,这个一石多鸟的策划布局堪称有史以来最完美,最优秀的谋略。锡安会通过这两场战役,扭转了整个世界的前进方向,改变了世界的未来,是迄今为止世界史上最重大事件。”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专注的凝视着站在前方的成默。
“他们先是提出了‘尤太复国主义运动’,并故意泄露出了《锡安长老会纪要》,鼓动各国反尤。尽管1904年《锡安长老会议纪要》已经被公众所知晓,但没有人能够阻止历史按照上面所记录的发展,当时的沙俄已经在全力在镇压尤太人了,却依然被尤太人所发动的十月革命所推翻。我们曾以为那是布尔XXX的胜利,不能否定它是,但也不全是。在苏维埃建国初期,其高层中有80%-85%的尤太人,没错,最初的苏维埃七领袖、列X、斯XX、布布洛夫和托洛茨基、索科尼科夫、齐诺维耶夫、卡门涅夫,其中只有两个恩诺思族,一个格鲁吉亚族,而另外四个全是尤太族,这其中列X的母亲是尤太人,更不要说这七个人基本都师从以瑟列·赫尔普汉德,而以瑟列·赫尔普汉德被尊称为恩诺思革命的总设计师。苏维埃基本被尤太人控制的最赤果果的证据就是在叶卡捷琳堡发生的惨剧,欧罗巴历史上只发生过三起革命弑君的惨案,尼古拉斯二世全家被杀这一桩震撼了全世界。在屠杀的当夜,身穿尤太拉比黑衣戴着面具的人来到了伊帕切夫地下室完成了‘血祭’仪式,并在墙上用血写下了‘沙皇献祭,王国毁灭’,以及‘当夜,伯沙撒王被他的仆人所杀’的字句。这是尤太诗人海涅的诗句。尽管列X和斯XX都反对这么做,但没有人能阻止尤太人复仇的意志!尽管尤太人只占恩诺思百分之五的人口,却扮演着苏维埃决定性的角色。与此同时,德意志尤太人还发动了十一月革命,导致了哈布斯王朝的落幕。从1848年到1918年,刚好六十年,尤太人便借助共济会和正义联盟连续扳倒了欧罗巴最强大的保守主义国家——DZ教的恩诺思和X教、TZ教的德意志。科隆红衣主教费利克斯·冯·哈德曼代表德意志皇帝写了亲笔信给凡帝冈‘大东方(共济会)决心首先废除所有君主,然后摧毁TZ教会.....在资产阶级的废墟上,建立一个世界共和国。亚美丽加和法兰西已经深受大东方(共济会)影响,而布雪微克主义是建立世界共和国外在条件的所需工具’。但教会实在是后知后觉,此时整个欧罗巴从西面的英格兰到中间的德意志以及最东方的恩诺思,尤太人都有了极大的影响力,想要推动战争,已经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提到尼古拉斯二世和苏维埃的一些往事,幽魂们又是一种骚动。
成默还是没有理会,继续快速的说道:“1914年英格兰和德意志的关系糟糕到了极点,爆发战争只需要一根引线,于是1914年的6月28日的斐迪南大公夫妇被刺,成为了一战的导火索。奥匈帝国的统治者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就是光明会的重要成员,他发动一场没有太大意义的战争,并成功把德意志拖下了水。具体他们是如何推动战争爆发的详细的过程我不在赘述,这些已经无关紧要。总之四年战乱,九百万人死亡,德意志成为一片废墟。锡安长老会不仅借助战争成功驱赶了不少欧罗巴人和尤太人前往新大陆避战,极大的推动了新大陆的发展,还通过所控制的银行大发战争横财,赚得盆满钵满。但欧罗巴贵族和教会也不是傻子,他们终于意识到了锡安会的阴谋,发现《锡安长老会议》不是伪造的。在1920年,英格兰再次出版了《锡安长老会议纪要》,这一次他们真的开始全力排尤了!但这却正中锡安长老们的下怀,他们不仅不阻止欧罗巴排尤,还通过洛克菲勒和尤太财团赞助了最大的排尤疯子——西特仂。不仅仅是支持西特仂上台,早期的钠淬组织也全是锡安长老们建立的,德意志钠淬高层绝大多数都和锡安长老家族有密切关系。一战的大获全胜让他们尝到了甜头,1939年他们故技重施,借助反尤和一战遗留下来的矛盾再次成功引爆了二战,这一次的成果比一战更加辉煌,锡安长老他们完美的执行了《锡安长老会纪要》中记载的方案,‘保留欧罗巴的反尤环境来维持对尤太民族的控制,利用战争一石三鸟——复仇、惩罚、自我救赎’......”
“复仇、惩罚、自我救赎,什么意思?”阿诺德·弗拉基米尔喃喃的问。
成默沉声说:“按照《锡安长老会议纪要》说说,复仇是对教会和欧罗巴贵族的复仇,惩罚是对尤太叛徒以及底层尤太人民的惩罚,至于自我救赎,则是新灯塔亚美丽加和苏维埃......”
在成默停下来的空档,按捺不住的阿诺德·弗拉基米尔满脸不可思议的问:“你是说不仅一战、二战,甚至连亚美丽加和苏维埃都是那个什么锡安长老会的阴谋?”
成默看向了阿诺德·弗拉基米尔的三维投影,那闪光的眼睛甚至能透露出灵魂深处的天真的疑惑,他肃穆的说道:“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欧宇的资料里面所记载的,里面不仅有详实的论证,还有大量的原始资料,这些东西你们想要看,我可以发给你们.....”
阿诺德·弗拉基米尔挥了下手,皱着眉头继续质疑道:“既然有绝密资料,欧罗巴人为什么不报道?这不合理!”
成默冷笑了一声,“教会和贵族们难道有脸说他们被锡安会玩弄于鼓掌?更何况在2004年星门出台了《全球反尤太主义审查法》,该法案旨在打击全球反尤势力,让所有都不能批评尤太人,无论他们做了什么,具体的条款堪称文字狱,在网上随便就能查阅。而在那一年,欧罗巴联盟的27个国家中,有13个国家元首是尤太人,还有5个国家元首是一半尤太血统,余下9个是共济会,而整个欧罗巴的尤太人才一百多万而已。没有人敢对这项法案说‘不’,我们总在赞美德意志对罪行的忏悔多么真诚,那并不是他们真的很真诚,而是不真诚不行!”
阿诺德·弗拉基米尔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抱住了他并不存在的脑袋,好半晌才喃喃自语般的说道:“我的天......我的天......这真是太可怕了。”
其他幽魂们早就按捺不住围到了成默的周围,梳着西特仂同款发型的微胖中年男子谢尔盖·帕夫洛维奇·科罗廖夫跳上了桌子,跑到阿诺德·弗拉基米尔面前点开了投射在桌子上的控制面板上的静音键,抓着成默的胳膊问道:“可我们苏维埃的资料说《锡安长老会议纪要》是抄袭的18世纪末光明会的计划扩编而成的!”
成默点头,“这个说法也不算错,光明会本身就是次一级的尤太人组织,锡安长老会正是通过光明会来控制骷髅会和共济会的。他们想要策动反尤当然要透露点真东西出去,别人才会相信,所以《锡安长老会议纪要》确实是根据18世纪末光明会的计划扩编而成。扩编的内容就是当时在看起来相当缥缈虚无,现在却一一应验的内容。比如说:‘由于我们那些无知盲目的代理人摇旗吶喊,【自由、平等,博爱】将被带到世界各地。其所到之处,终结了当地的和平、安宁和团结,摧毁了这些非尤太国家的政权基础。这一切你们以后会明白,将帮助我们大获全胜:给予我们一个可能,将王牌握在我们的手中—摧毁那些特权阶级。换言之,消灭那些非尤太国家中的贵族阶层。这一阶层是那些国家中唯一能够抵抗我们的力量。一旦摧毁了这些非尤太国家的世袭贵族阶层,我们就能够建立由金钱为主导的,受过良好教育的新贵族阶层。这一新贵族阶层的资格将以财富和教育水平衡量,而财富和教育则掌握在我们的长老手中。我们终将消灭皇权,消灭国家,用资本统治世界!”(《锡安长老会议纪要》1-26)
“可你不是说苏维埃也是锡安长老们所树立起来的灯塔吗?”维塔利·拉扎列维奇·金兹堡问。
“当然是!不过最初,尤太人宣扬康米里森,只是为了摧毁欧罗巴的贵族们,并且利用‘饥饿和贫困引起的嫉妒和憎恨,我们可以动员暴民,并借他们之手来铲除一切挡住我们道路的人。这种憎恨将被一种经济危机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强化。这种影响会使贸易停止、工业停滞。我们将通过所有的秘密手段,并借助于掌控在我们手中的黄金,创造一种普遍的经济危机。其所及之处,将自发地把欧洲所有国家的工人组成的暴民赶上街头。这些暴民将会兴奋地杀死那些他们自幼嫉妒憎恨的人,并掠夺他们的财产。自那时起,我们就引导人民从一个觉醒到另一个觉醒,因此,最终他们将转而拥戴‘锡安之血’的‘专制之君’——我们一直为统治全世界而准备的君王。目前,作为一种国际力量,我们是战无不胜的。因为一旦受到攻击,我们就会受到其它政府的支持和帮助’.....”成默苦笑着说,“这都是源自《锡安长老会议纪要》里的原话,在1905年看到这些话,大部分人只会觉得神神叨叨,但在今天,看到这些话,你们不会觉得背脊发凉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锡安长老会是在两头下注?”阿诺德·弗拉基米尔问。
“不能说是,也不能完全否认。”成默摇头,“刚开始苏维埃被建立起来还没有被确定为是祭品,但他们是倾向于此的,所以他们在亚美丽加下了重注,苏维埃只是随时可以被毁灭的备胎计划。但随着局势的发展,斯XX察觉到了这一点,展开了大清洗。这反而锡安长老会做出了抉择,彻底牺牲苏维埃。尽管斯XX竭尽全力,但一切都已经迟了,苏维埃已经被渗透的太深,在他去世以后,尤太人卷土重来,重新控制了苏维埃,并对斯XX展开了清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想在座的各位比我更清楚,如果你们能查的到克格勃档案,就一定能查到,安德罗波夫和契尔年科的死是整个锡安集团控制的西方世界有预谋有组织有策划的成功行动.....安德罗波夫死后,他们终于能把内应安插到最高的那个位置上去了,苏维埃也开始灭亡倒计时!”(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安德罗波夫被称为最有可能拯救苏维埃的领袖)
幽魂们在沉默中面面相觑了片刻。
“是!”谢尔盖·帕夫洛维奇·科罗廖夫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粒子组成的手顺利的穿过了白色的桌子,“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不只是安德罗波夫和契尔年科,还有乌斯季诺夫、楚尔、海因茨·霍夫曼和奥拉赫他们都接二连三的死的莫名其妙,并且都死亡于心衰竭.....”
谢尔盖·帕夫洛维奇·科罗廖夫作为最接近权力中心的科学家,当然有发言权,这让原本喧闹的众人又陷入了缄默。
成默也没有主动开口。
隔了好一会,阿诺德·弗拉基米才悲叹道:“真绝望,原来康米里森也不过是资本们的计划.....”
一直没有出声的颜复宁开口说道:“我有些疑问。从一个惯于量化思维,又是长期推理爱好者的角度,我想说,目前不存在完美的独立的量化系统,趋近完美的系统必然存在两个逻辑对立的函数。计划性的完美犯罪也几乎不存在,都是偶然偏离计划才能实现的。有逻辑的计划,一定存在确定解,也即是说,《锡安长老会议纪要》里提及的非尤太人不知道的最终目的和计划,不管知晓与否,对于非尤太人而言,一定存在破解方案,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复杂还精密到完美的计划。”他沉声说道,“简而言之,我不否定有人会酝酿统治世界的阴谋,人类对权力意志的渴望是不能够被低估的东西。但相对全世界人口来说,尤太人的数量太少,他们只是一个小团体而已,想要对‘世界’这个尺度的事务谋划着什么,还是绵延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计划,听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太可能。”
成默淡淡的说道:“1921年谁也没有想到13个人能改变太极龙的历史走向。假使我们回望,那同样是一段不可能达成的传奇。就算我们知道历史,穿越回去,也不一定能重复那段历史!所以历史就是历史,它有巧合,也有必然。当它注定往西方流的时候,就肯定会朝西方流,但它会弯过激到弯,会改变多少次河道,会冲毁多少堤岸,谁也无法保证.....”
颜复宁愣了一下,沉默不语。
阿诺德·弗拉基米尔举起手揉了揉并不存在的头颅,虚拟的脸皱成了一团,“可你说这些和人类命运又有什么关系?”
(BGM——《The Internationale》歌手:REELTRACKS- music for your eyes 所属专辑:Red Glory - Authentic Russian Anthems of Victory and Glory《国际歌》俄文版)
“苏维埃倒下的时候,福山提出著名的‘历史终结论’,那就是西方ZYMZ可能是‘人类意识形态进步的终点’与‘人类统治的最后形态’,并导致‘历史的终结’。这样的观点普遍存在于西方世界,也让锡安长老会放松了警惕,因为他们已经拥有了全世界最强大的武力好最强大的金融武器以及最广泛的媒体,他们觉得他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于是他们按照《锡安长老会议纪要》中的记载开始推动全球经济一体化,利用经济(资本)把触角伸入全球各个国家,然后对各个国家和民族进行改造,让他们思想一体化(自由主义以金钱为核心)、民族一体化(压制主体民族,实现全球民族混血),法律一体化(保证资本的利益),政治一体化(正府是尤太资本代理人),当完成这一切,锡安长老会就能完全控制世界,尤太人将成功站在金字塔顶,作为打手的盎撒人位于第二层,盎撒人的仆从军XX、XX等位于第三层,世界工厂位于第四层,其他只能出卖资源的小国位于第五层。”成默低声说,“只不过正如颜复宁所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计划,尽管在《锡安长老会议纪要》多次提到太极龙,且一直致力于渗透进来,最早的沙逊家族,还有后来的苏维埃尤太人阿道夫·阿布拉莫维奇·越飞试图领导太极龙,但被伟人直接赶走。在现在看来我们实在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拒绝如此大的诱惑的,也许他拒绝的是精英圈子,拒绝的是不折手段向上爬的欲望。他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这种勇气令人赞叹,也感到不可思议。我们总说历史的趋势不会变,但那些深藏着血与泪的细节,才是历史迷人且残酷的地方,在车轮之下,没有人百分之百确定它将朝那个方向滚动。但他总是坚信自己可以。”
“他确实是一位伟大的英雄。”
“无论给予他多么高的评价,都不过分。”
“我还会背诵他的诗!”谢尔盖·帕夫洛维奇·科罗廖夫站在桌子上用字正腔圆的中文朗诵,“‘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成默笑了一下,“如果说历史上有人物能够改变历史进程的,那么锡安长老会算一个,拿破仑算一个,他也算一个。因为他的强硬,苏维埃和亚美丽加尤太财团只能选择扶持另外一个组织。其实相比很多其他国家的党派,gmX算不上最烂的,但无奈伟人太神,这超乎了锡安会的预计。当然,除此之外,也不能忽略我们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民族之一,在历史滚滚浪涛中,那些不够优秀的民族不是湮灭就是沦为被奴役,只有极少数民族能够依旧站在历史潮头。”
“这话没有错!”谢尔盖·帕夫洛维奇·科罗廖夫骄傲的说,“这个世界是极少数优秀民族的游戏。”
成默笑了一下,“但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锡安会并没有放弃渗透太极龙,之后他们取得了一定成果,安插了代理人,并通过经济、娱乐各种入侵和腐化,不过太极龙是在血与火历练过的组织,他们的斗争经验源自我们五千年的历史,在保持接触的情况下太极龙始终在严防死守,并展开了肃清和自我净化,这让锡安会的阴谋始终没有得逞。到了今天,他们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利用暴力彻底的摧毁太极龙.....如果说他们真的心怀‘自由、平等,博爱’的胸怀,带领全世界发展也未尝不可,但问题是,那只是他们借以洗脑口号,又或者某一部分人最初确实带着这样的景愿,但逐渐的,他们开始狂妄自大,改变了初衷,又或者说暴露出他们吸血鬼的本性,为了持续盘剥其他民族,他们利用思想和暴力对外输出革命,试图让所有不服从他们的人们完成改造,好变成他们的养分。他们并不是希望这个世界变成一个‘自由、平等,博爱’的世界,他们只是想要全世界供养他们,让他们永居于金字塔的顶端。”
会议室一片寂静,成默却提高了音量,“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自二战以来,星门在海外打了大约一百六十场战争,这其中绝大部分战争是依靠谎言来发动的。他们仗着手中的霸权,几十年如一日的制裁古吧、伊郎、委内瑞纳,帮助以瑟列残害巴勒斯坦、黎巴嫩、叙利亚。为了搅乱其他国家,他们出钱赞助了几乎所有的恐怖组织!并且为了控制拉美,纵容毒品泛滥,如果让我按照历史来陈列他们犯下的罪证,那罄竹难书......”他握紧了拳头,用激昂的音调说道,“曾经苏维埃还在的时候,星门还没有撕下那虚伪的面具,日至今日,他残忍的面目已经暴露无遗!在一百多年前,我们这些坚信康米里森的人就清楚——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修学校和医院,会提高你们的工资,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但今天他们已经忘记了曾经来过的那些人!忘记了那些把他们逼入恐惧的人!而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我相信你们坚守至今,内心仍有热血!今天!我看见列宁格勒和斯大林格勒已经消失在了地图上!今天!我看见尤太资本家和白匪再一次屹立于金字塔的顶端,压迫奴役我们!今天!我看到了红星之光前所未有的暗淡,在阴霾中它似乎已经无法指引我们的方向!但我们还没有失败,在东方,穿过第聂伯河,翻过乌拉尔山脉,西伯利亚平原的尽头,那里还燃烧着星星之火!那里还有14万万同志高举着火把照亮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每一寸土地!我们需要你们,亲爱的达瓦西里!让这星星之火烧过第聂伯河,穿过喜马拉雅山脉照亮整个世界!红星永远不会消失,让它的光辉再次照亮巴藜,照亮默斯科,华星顿,伯林,伦敦,新得里......当火焰照亮夜空之时,世界将不再需要灯塔,因为我们就是太阳。不管康米里森是否只是一个梦想!那仍然是我们共同的信仰!”
成默环顾四周,挥起了手用俄语声嘶力竭的唱道:““Вставай,проклятьемзаклеймённый,
起来,地球上的受难者!
Весьмирробочихирабов!
起来,饥肠辘辘的苦役!
Кипитнашразумвозмущённый
这是最后的爆发
Ивсмертныйбойвестиготов.
拼死一战决矣。”
成默那五音不全却热血沸腾的歌声激活了这些百年幽灵的记忆,仿佛回到了那个激情四射又波澜壮阔的年代,在那个年代“理想”远胜于“金钱”,那些有信仰的年轻人前赴后继的与黑暗的时代做斗争,在他们的面前,不只是刀剑、枪炮和茫然的未来。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只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
阿诺德·弗拉基米尔的脸上又闪烁的光流过脸颊,他率先带头唱了起来,机械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
“Весьмирнасильямыразрушим
旧社会破坏得彻底,
Дооснованья,азатем
新社会创造得光华。
Мынаш,мыновыймирпостроим,-
莫道我们一钱不值,
Ктобылничем,тотстанетвсем.
从今要普有天下。
Этоестьнашпоследний
这是我们的
Ирешающийбой.
最后决死争,
СИнтернационалом
同英特纳雄耐尔
Воспрянетродлюдской!
人类方重兴!
Этоестьнашпоследний
这是我们的
Ирешающийбой.
最后决死争
СИнтернационалом
同英特纳雄耐尔
Воспрянетродлюдской!
人类方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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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诺思时间,2024年12月22日,晚上12时。
成默和颜复宁站在冬宫的潜水艇基地船坞,所有灯光都已经被打开,将拱形的钢筑天花照的透亮。一些穿着克格勃服装的士兵正在有条不紊的对所有的潜水艇进行检修,而另外一些则在源源不断的将物质和弹药运送到已经检修过的潜艇之上。
“颜亦童呢?”成默问。
“她玩游戏输的很惨,没有心情来。”
“玩游戏?”成默说,“什么游戏?”
“据说是所有。”
“好吧!”成默耸了耸肩膀,看到几个士兵正抱着正方形的黑色盒子,小心翼翼的朝着中间的潜艇码头走。他注视着那些盒子说,“没想到竟还有这种意外之喜,这些老.....同志竟还能激活载体。”
“按照时间来算,还能激活五、六次而已,他们脱离了器官维护系统,在冷藏箱里保存不了多久。不过按照正常的衰老速度,也存在不了几年了。”颜复宁凝视着那些箱子说,“但不管怎么说,还是你的话太有煽动力了,这些老.....同志,真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们竟还能够欺骗过系统,利用一截断掉的手就能激活载体.....”
“足够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胜算都增加了不少。”成默看向了一旁的德尔塔IV,雅典娜正向他招手,示意可以出发了,“我先出发了,在普罗维坚斯基区还有人等着我。”
颜复宁点头,“等我准备好了,就会带着老家伙们一起直接前往千岛群岛。”
“务必按时到达攻击位置,对目标实施打击。”
“只要你那边的联络人不出问题,我这边的潜艇虽然和老东西们一样老旧了点,还是不会叫人失望的。”
“我想~不会有问题。”成默说,“就算有问题,你也肯定能解决!”
“别对我有那么大的信心,成默。”颜复宁面无表情的说。
成默凝视着颜复宁低声说:“谢谢。”
“我是为了颜亦童和自己。你不需要谢我。”颜复宁撇了下头,“也许你的演讲也让我有点触动,不过最主要的是.....我很挺讨厌尤太人.....”
“不管为了什么,我都得说声‘谢谢’。”说完成默转身向着浮桥走去。
“你相信康米里森吗?”颜复宁问。
“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女儿,她生活在那里,所以我希望那里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成默头也不回的说,“再见!大舅哥!让我们在太平洋上相会!一起庆祝元旦!”
颜复宁注视着成默的背影,用他特有的冷静语气说,“这一定是人类历史上最盛大的元旦庆典。所以记得把歌练好点,你的歌实在唱的太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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