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迷局对弈（9）
“阿卜杜勒先生，真是抱歉让您白跑一趟，我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叫您过来，却又不和您谈。等下我再和老大好好聊聊.....”等走出蛇之吻阿特夫满心歉意的对成默说。
成默淡淡的说道：“没关系，我就不信欧罗巴除了你们九头蛇，就没有其他足够有实力的组织了。说真心话，本来这是件双赢的事情，我还需要购买大量的武器装备，可惜你们老大实在太没有诚意了.....现在我只能另外寻找合作者。”
阿特夫听到成默的语气似乎有些生气，想到那么多的分红以及有可能的大额武器交易，立刻急切的说道：“不.....不要这么着急，阿卜杜勒先生，请相信我，我一定能够说服我们老大的。”
成默冷哼了一声说道：“主要是你们老大太不礼貌了，我提着十公斤的货上门，已经足够有诚意了吧？结果却连茶都没有能喝上一杯......这是对我，也是对我们魏超将军的蔑视。”
阿特夫犹豫了一下，拉住成默的胳膊走到了走廊的拐角处，瞧了下四下无人，才低声解释道：“阿卜杜勒先生，请您千万不要生气，可能您不清楚，最近我们老大的精神特别紧张，也不知道是雅典来了什么重要的人物，我们整个九头蛇上下都被要求小心谨慎，不要在外面惹事。听哈蒂卜说，出租车更是要求的严格，不仅停止接待陌生客人来罗那，每天发现了有什么特殊情况或者奇怪的人还得及时上报......甚至好些出租车司机都暂时下了岗，将车交给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在开。”
“是吗？”成默表面不置可否，实际内心却在庆幸自己的小心谨慎，没有贸然叫出租车司机带他来海德拉的罗那，而是联络了安德森。
见成默不是很相信的样子，阿特夫十分委屈的说道：“不信你可以问尼奥菲托斯，你也知道的他就是开出租的，这些天都躲在基地没有出去，就是因为他被米国特工给抓住拷问过.....我的天，对方可是FBI！”
“FBI不是只管米国国内事务？”成默冷笑了一下说。
阿特夫举了下双手，有些尴尬的说：“也许是我听错了，可能不是FBI，是其他的什么组织......”
“CIA，中情局才是对外的。”
“对！对！就是CIA！”阿特夫连忙点头语气肯定的说，“你看出了这种事情，我们老大小心点不是很正常嘛！”
“你们九头蛇被CIA盯上算是大事？应该习惯才对.....”成默瞥了阿特夫一眼，假装不以为意的问，“应该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吧？”
“我这里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是基地的安保级别提高了，不过这种安保程度还没有前几年欧罗巴检察官组织对我们九头蛇展开围剿的时候严格，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被要求回到基地不得外出，就连一楼和二楼的市场也都停业了.....”稍微顿了一下，阿特夫自信满满的说，“所以应该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要知道整个雅典无论上下都是我们的人，真要有什么事情，我们老大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
成默从阿特夫的表情上判断出阿特夫作为一个中层干部，对九头蛇的决策所知甚少，便不再浪费时间，抬手看了眼时间，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老大确实没有做成这笔交易的诚意。”说完成默拍了拍阿特夫的肩膀，“阿特夫，那我就先走了。”
阿特夫连忙说：“阿卜杜勒先生，你不会马上就离开雅典吧？”
“我明天就会去柏林，欧罗巴并不是只有你们海德拉的罗那，柏林的汉莎超级市场更大，也许在那里我能找到更有礼貌的合作者。”说完成默就抬脚朝着电梯间走去。
阿特夫追了两步抬手拉住成默，抹了抹额头上汗，谄媚的笑着说道：“阿卜杜勒先生，先别急着走啊！你不是和安德森他们一起来的吗？他们都还在蛇之吻.....你不进去喝两杯？”见成默停住了脚步，面露犹豫，阿特夫继续劝说道：“我请客.....我请客！”
成默假装思考了片刻才开口说道：“阿特夫兄弟，你觉得我是在乎这点钱的人吗？”
“我当然知道您不是！”
“阿特夫兄弟，我并不是对你有意见，你也看见了，你们老大真的是有点过分，我阿卜杜勒无论走到哪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今天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很糟糕的经历。”
“我明白，我明白.....但阿卜杜勒兄弟，不要生气，谈生意总有个过程，你在蛇之吻稍微等等，喝上两杯酒，等下我帮您安排两个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陪你，你先玩尽兴.....明天等你起来了我们在聊聊，就算这次生意谈不成，不代表下次生意谈不成对不对？”
成默笑了笑，拍了拍阿特夫的肩膀说道：“阿特夫兄弟，我看好你，所以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这酒我喝了......”
“走！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说着阿特夫就邀着成默的胳膊回头朝着蛇之吻走去，等进了沸腾的蛇之吻，阿特夫径直邀着成默向安德森他们坐的卡座走了过去。
此时安德森他们已经喝了一瓶路易十三下肚，叫了几个陪酒的女人玩的正HIGH，阿特夫和成默坐下之后，一群人先是一起喝了两杯，接着阿特夫就发信息叫来了两个美女，一个看上去像是希腊妞，另外一个则像是中东妞，姿色果然算是出类拔萃，两个身材火辣的妞外面罩着白色薄纱裙，里面直接穿着内衣，性感的内衣在旋转的激光灯下若隐若现，把安德森他们的眼睛都看直了。
不过对于成默来说，这样的容貌只能算是庸脂俗粉，就算对方再性感，也差成默认识的女人一大截，丝毫不能让成默动心，可眼下这种场合，成默也不能表现的冷淡，于是便假装热情的和两个女人聊天喝酒，表现出对对方很有兴趣的样子。
阿特夫并没有久坐，而是等哈蒂卜和尼奥菲托斯过来之后，就跟成默说要去和老大艾哈迈迪谈谈。成默装作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说没关系，叫阿特夫不要去，阿特夫又陪成默喝了两杯叫成默等好消息，起身离开了卡座。
这次成默没有阻拦，而是以后提议弄点东西助兴，一群人都有过吸食毒品经历，自然欣然同意，于是成默十分豪放的直接就把放在一旁的箱子打开，拿出一块砖拆开放在茶几上，大声说道：“来，试看看我的货怎么样？”
安德森三人看到成默忽然间拿出块白色砖头一脸的惊愕，作为一个标准的米厉尖合众国青年，毒品自然是有所涉猎，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玩意是海洛因，这玩意他们不是没见过，可像成默这么提着一箱子海洛因跑的人，还将价值几十万美金的海洛因如此随意的放在桌子上，那就太罕见了。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的震惊，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哈蒂卜则连忙摆手，隔着希腊妞在成默耳边说道：“阿卜杜勒兄弟，我们知道你很慷慨，但我们平时也就抽点大麻，最多也就是弄点可卡因玩一下，海洛因这种对人体损害很大的东西，我们还是没有碰过，这个你还是收起来吧？”
成默耸了耸肩膀，笑道：“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哈蒂卜兄弟弄点可卡因来玩一下。”
哈蒂卜点头说了句“没问题”，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欧元要尼奥菲托斯去搞一点可卡因过来。
这时成默摆了一下头，开口对尼奥菲托斯说道：“尼奥菲托斯，不用你出钱，弄点我的货去换，顺便也可以检验下我的货纯度怎么样。”
尼奥菲托斯转头看了哈蒂卜一眼，见哈蒂卜点头，就拿起桌子上的银叉，弄了一块海洛因用盘子装好，端着离开了卡座。
看到尼奥菲托斯离开，成默装作很懂行的说道：“看来是我对于你们罗那有误会，我还以为你们这里海洛因会更好卖一点，没想到居然是可卡因更受欢迎，可卡因可比海洛因贵不少。”
“您说的并没有错，我们这里对海洛因的需求要大不少，只是在蛇之吻还是可卡因比较好卖，毕竟有钱人都只玩可卡因或者大麻。海洛因这种副作用更大的玩意都是穷人在消费......”哈蒂卜摊手，苦笑了一下说，“而这个世界上，总是穷人比较多。”
“看样子你们九头蛇的待遇不错。”成默微笑着说，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哈蒂卜不玩海洛因，玩的是昂贵的多的可卡因，说明他也算是有钱人。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谁又愿意如此呢？”哈蒂卜边说边摇头，他的脸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不过他并没有就他的感叹继续说下去，只是端起酒杯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
成默也无意探寻哈蒂卜的往事，装作遗憾的感叹道：“其实不止是海洛因，不管是大麻，或者价格比较高的可卡因以及现在流行的致幻剂，我这里都有，价格也绝对都是市面上最低廉的.....可惜了。”
“哦~！阿卜杜勒兄弟，不要把话说这么早，你看阿特夫不是跟老大聊去了嘛！等下他一定会带来好消息的。”
成默耸了耸肩膀，“但愿吧！我也无所谓，如果和你们九头蛇没办法合作的话，我就会去汉莎超级市场。”
“千万别，相信我，你得多试试，我们老大并不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只是他还对你不熟悉。”
这时尼奥菲托斯弄来了一小袋可卡因，还提着一袋玻璃吸管。他先将玻璃吸管分给众人，在把自封袋里的白色粉末全部倒在一张硬壳纸上，然后动作娴熟的用银行卡将一堆可卡因分成均匀十三份，分别倒在装在杯架里面的子弹杯里，接着端了起来分给众人。
一群人取了杯子，拿起玻璃吸管用鼻子吸食，早就做过功课的成默也伪装成熟练的样子“享用”了可卡因。可卡因相对海洛因和冰毒危害要小，但成瘾性却比这两者要稍微高一些，实际上大麻才是最“绿色环保”的毒品，因为它的成瘾性是最低，对身体的危害也最小，所以很多国家才会不禁大麻。
但不管是哪种毒品，即便是号称对人体没有危害的那些“软毒品”，对于人类的伤害都是巨大的，这种伤害更多的是表现在精神上，而不是肉体上。绝大多数普通人是没有办法抵抗这种廉价的快感，从而陷入自毁的深渊。
成默之所以没有太多担心，放心大胆的吸食，是因为这种能够使神经性毒品对载体没有什么作用，要是让他的本体吸毒，他是坚决不会干的。眼下他的麻烦只是该如何表现出那种混沌又兴奋的样子，此时他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监视他。幸好周围全是能够模仿的标本，成默稍微观察了一下，便发现这些人的面容呈现出像是沐浴在阳光之中十分享受的表情，但他们的情绪并不稳定，像是浑身有使用不完的精力需要发泄一般跟着音乐手舞足蹈，成默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摇头甩尾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乏善可陈，一群人闹了一夜，直到凌晨四、五点，众人才稍微清醒一些，酒吧的音乐也缓慢了下来，人比高潮时少了小半，但整个酒吧还是人头攒动，人数相当多。回到卡座的阿特夫见成默醉到不省人事，便提议离开，众人纷纷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蛇之吻。
成默被哈蒂卜和阿特夫一左一右的搀扶下出了酒吧，两人商议了一下将成默安排在位于三十三楼的酒店入住，这里是普通宾客到达不了的地方，只有在海德拉的罗那消费满一定的数额才能入住。负责蛇之吻酒吧的阿特夫在罗那还算混的开，安排几个客人在三十三楼的酒店住一晚上还是没有问道的。
在到达房间以后，成默假作清醒了一点，撒起了酒疯，躺在沙发上开始用英语大骂阿特夫和哈蒂卜的老大艾哈迈迪，顿时奢华的房间里响起的都是成默气急败坏的声音：“狗娘养的艾哈迈迪，老子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有见过，他算个**？”
阿特夫和哈蒂卜面面相觑，看着躺在沙发上大放厥词的成默不知道如何是好。
成默半睁着眼睛，像是睡眼惺忪的迷离模样，他张口继续骂道：“F**K！要不是需要幼畜导弹，我会理会艾哈迈迪这种狂妄自大的蠢货？”
“幼畜.....导弹？”阿特夫有些莫名其妙的重复了一遍这个他十分陌生的名字。
成默忽然起身，双手抓着阿特夫的衣领说道：“对！我们将军需要这种导弹对付强大的敌人.....为此他愿意付出.....”成默松口一只手，在阿特夫的眼前举起了两根手指。
“两.....两千万欧元？”
“两千万欧元？”成默“哈哈”大笑，“你也太小瞧我们魏超将军的实力了.....两个亿，是两个亿欧元.....”
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哈蒂卜，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么？两个亿？什么....两个亿？”
并没有吸毒的阿特夫看着成默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个亿欧元的生意对于九头蛇来说可一点都不算小，只是这个“幼畜导弹”他根本都没有听说过，他猜测“幼畜”也许是米国或者其他那个欧罗巴研制出来的新型导弹。而眼前这个男子也许根本不是金三角的人，而是髙利王国的人。
众所周知，髙利王国一直都想购买到米国和欧罗巴的导弹武器，只是全世界都对髙利王国实行武器禁运，因此髙利王国只能走地下渠道购买先进武器。
阿特夫心中有所怀疑，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卜杜勒先生，莫非你其实是在为髙利王国购买导弹？”成默松开抓着阿特夫衣领的手，倒在了沙发上，他闭上了眼睛，像是意识完全已经模糊，仅仅凭借本能摇了摇头，口中喃喃的低声说：“当然不是，我可是黑死病的见习医生，怎么可能是髙利王国这种垃圾国家的人.....”
阿特夫这种九头蛇的中层干部自然没有听说过黑死病的名字，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成默疑惑不解的问道：“黑死病？是.....什么组织？”
成默没有回答阿特夫的问题，砸吧了一下嘴唇，假装已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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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强行让自己睡了差不多八个小时的成默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了眼摆在茶几上装海洛因的银色登机箱，成默就起身去洗了个澡，他的伪装并不怕水，因此成默还特意洗了个头，洗完澡擦拭头发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成默走到书桌边拿起电话，就听见了阿特夫兴奋的声音，“阿卜杜勒兄弟，我们老大说要与你共进晚餐。你好好准备一下，这次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成默淡然的说道：“可我现在打算赶去柏林，未必有时间陪你们老大浪费时间。”
“哦！阿卜杜勒兄弟！相信我，这一次你不会失望的......你不是想要幼畜导弹吗？这种东西只有我们九头蛇能给你弄过来！”
成默故意沉默了许久，才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幼畜导弹的？”
“阿卜杜勒兄弟，不要误会.....是你今天早上自己说的，我们可没有调查你......”
成默再次刻意的没有说话，等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晚餐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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