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女子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沈峤一愣,这才明白其中缘由。“这就是她自寻短见的原因?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司陌年余怒未消:“是!我没有追究他尚书府的欺君之罪,已经是顾念这一夜夫妻的恩情。”
沈峤默了默,幽幽地道:“无论你信或者不信,我都要说一句,很多女子初夜是没有落红的。”
“怎么可能?自古以来,落红就是鉴定女子贞洁的标准。”司陌年斩钉截铁地反驳。
“每个人的身体构造不同,有些女子的处子膜弹性较好,可能第一次同房不会破;
也有些女子,处子膜较薄,或者……咳咳,男方的某些原因,虽然破裂,可能也不会出血;
还有,最多的一种可能,是有些女子在小时候因为剧烈运动,比如骑马练剑等,都有可能造成破裂。”
“哪有这样的巧合,她分明就是婚前行为不端,下贱淫荡!你还替她找这么多的借口。”
沈峤轻嗤,正色道:“你可以不信,你也可以继续活在你自己的臆想之中,看不起凌王妃。
但我要说的是,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你自己都可以三妻四妾,喜新厌旧,凭什么要求女人就必须要守身如玉,从一而终?你有什么资格唾骂她?”
司陌年望着她,表情有些惊讶:“峤峤,你一向端庄文雅,怎么会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
沈峤心里只觉得可悲,这就是封建古代,自己的思想与这里是格格不入的,不仅他,包括司陌翊,同样会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她“呵呵”冷笑:“我自己可以洁身自好,但别人不能道德绑架。凌王爷,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觉得咱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没有诋毁你的任何意思,”司陌年沉声道:“我只是气恼你为何要帮着她说话,反过来指责我?
你可知道,这几日我心里多烦闷?我母妃让我大局为重,让我退一步海阔天空,谁考虑我的感受了?
偌大一个凌王府,都没有一个能理解我的人,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你竟然也说教我。”
沈峤被气笑了:“你烦闷那是你自己庸人自扰,但凡你贪念少一点,也不至于难以取舍。”
一方面忍受不了绿帽子,另一方面又舍不得兵部尚书对穆家的帮衬。
你但凡痛快地舍弃一样,也就不会这样纠结了。
司陌年被说得哑口无言。
“妻子的贞洁,这是我的底线,我做不到那么大度。”
“那你今日还来什么?”
床榻之上的凌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盯着帐顶,暗哑出口,质问司陌年。
沈峤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给吓了一跳。
“凌王妃,你醒了?”
“叫我秦小姐吧,或者直接叫我名字,我叫秦若仪。”秦若仪吃力地道。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沈峤询问。
“除了头疼头晕,其他还好。”
“那我去叫秦大人和秦夫人进来,他们很担心你。”
“不着急,”凌王妃吃力地阻止了沈峤:“能麻烦沈姑娘你帮我倒杯水吗?”
“你识得我?”沈峤有些诧异。
秦若仪努力挤出一点笑意:“我早就醒了,猜出来的。”
那适才自己与司陌年的一席话,她肯定也是听到了。
沈峤起身,给她倒了一点温水过来:“你先别急着起身,这水我喂给你喝。”
拿过一旁汤匙,舀了一丁点给她润唇。
秦若仪这才觉得,嗓子好了很多。
她望着沈峤,真诚地道了一句谢谢。
“我想先跟凌王殿下说几句话,麻烦沈姑娘跟我父母报一声平安。”
沈峤有眼力地出去,将她醒来的事情告诉秦尚书与秦夫人。
秦尚书夫妇二人自然对沈峤千恩万谢,连声夸赞。
府上女眷围拢着沈峤,将她奉若上宾。
屋子里。
司陌年有些不耐烦:“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秦若仪望着司陌年,认真道:“凌王殿下,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心里喜欢的,是这位沈姑娘。”
司陌年面色微变:“你想说什么?你我之间的事情何必扯上峤峤?”
“殿下不必这样敏感,”凌王妃淡淡一笑:“若是搁在以前,我或许会嫉妒这位沈姑娘,现在不会了,这样的女子,值得殿下你喜欢。”
司陌年面色稍微和缓一些,一言不发。
“适才沈姑娘所说的话,殿下或许是嗤之以鼻的,但我却放在了心上。
鬼门关走一遭,我也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你我好歹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愿意最后再跟殿下说一句:
我清清白白,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肌肤之亲,与殿下在宫中那日,也是我的第一次。
殿下若是信我,我愿意与殿下回凌王府;若是不信,你我之间的姻缘我也不强求,就请殿下您给我一纸合离书吧。”
“这休书可是你主动要的。”
“是,”凌王妃苦笑:“是我自愿合离,与殿下无关。”
司陌年似乎是如释重负:“明日,不,一会儿我就让人将和离书送过来。秦尚书那里,你可要说明白,免得他们将错事全都归咎到我的头上。”
秦若仪讥讽一笑:“放心,从此以后,两个府上再无瓜葛,也无恩怨。我也不会反悔,凌王殿下不必这样急不可待。”
司陌年起身,心里突然又觉得有些复杂。
分明,这桩亲事是自己不情不愿的,如今终于摆脱,应当高兴才是。
可她这样痛快地就答应了合离,司陌年竟然又觉得不甘。
临出门的时候,又得了便宜卖乖:“其实,你挺好的,假如不是这件事情,本王或许能接受你。”
“谢谢,不必,我倒觉得,殿下你配不上我,当然,更配不上这位沈姑娘。”
司陌年指着自己鼻子,有些恼怒:“你说我配不上你?简直笑话!”
秦若仪笑得云淡风轻:“正如沈姑娘刚才所说的,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
但是,一个男人对待他妻子的态度,却直接反应他的品行。你的品行配不上我的贞洁。”
司陌年被数落得简直颜面扫地,想要反驳,但是看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样子,还是没说话,紧了紧牙根,不忿地拂袖而去。
沈峤这才进来,给秦若仪重新检查过身体,一切都好。
等液体输完,拔下留置针,留下口服药物,就要回府。
秦若仪叫住了她:“沈姑娘。”
沈峤扭脸:“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若仪摇头:“我就是想问问,可以与你做朋友吗?”
“当然。”沈峤不假思索。
秦若仪扯起唇角,笑得十分灿烂:“我还想更贪心一些,与你结拜个异姓姐妹,你会不会嫌弃我的声名狼藉?”
“怎么会?”沈峤柔和道:“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秦若仪点头:“我突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等我好些,再登门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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