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沈南汐又又又动了胎气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院子里的黄鼠狼。
这玩意儿不仅猖狂,而且还狡猾。
两只夹子全都被打发,而且还沾染了血迹,黄鼠狼是怎么逃走的?
南征北战买的这两只夹子,张力很大,按说小细腿儿都能给它夹折了。
可结果是,毛都没剩一根。
甚至还有一个夹子直接跑到房顶去了。
黄鼠狼受伤之后,还能拖着这么沉重的夹子,飞檐走壁爬到房顶去,简直成精了。
沈峤做贼心虚,被大家议论得又是害羞,又是好笑。
“这玩意儿奸诈的很,既然已经在这吃了亏,相信日后不会再上当,这夹子就撤了吧。”
免得再误伤友军。
沈峤有点不放心司陌邯,礼貌起见,下午从药厂回来,就特意拐去邯王府,表达一下亲切的慰问与关怀。
七渡一见到她,就欢喜地迎上来:“王妃……不,沈姑娘,您可算来了,我正要去找您呢。”
“找我做什么?”沈峤装作不知道。
“我家王爷受伤了!”
“喔?是吗?”沈峤淡淡地问。
七渡见她竟然一脸的不以为然,心里有点替司陌邯鸣不平:“他不知道是被什么暗器伤的,两条腿都受伤了。”
沈峤使劲儿绷着脸,表示同情:“伤得很厉害吗?”
“伤势倒是不重,关键是多危险啊。他最近老是一个人夜半三更往外跑,还不让我们跟着。
您可要好好说说他,日后这样凶险的行动,一定要带着侍卫一起。否则遇到那厉害的对手,逃都逃不出来,就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沈峤抿嘴儿,这话我倒是想劝,你家主子也要听啊。
这么丢人的事情又不用站岗放哨,怎么可能让人围观?
她轻咳一声:“他没告诉你,他昨夜去哪儿了吗?”
“他说他是不小心中了歹人设下的机关,怎么可能呢?即便是不慎踩到什么机关,不应当是一只脚吗?难不成还故意双脚往机关里蹦?”
言之有理啊。
沈峤抿着嘴儿:“好,我去说说他。”
“他没在府上。”
“没在?去哪儿了?”
“说是跟兵部秦尚书有要事商谈。”
沈峤心里一跳,这厮该不会真的说到做到吧?自己还以为他是玩笑呢。
怎么好张嘴儿?
沈峤无奈地道:“那我就回去了,等回头我见到他,一定好好说说他,让他别再去了。”
七渡点头:“就是,这又不是逛青楼找女人,一人吃独食儿。老是单枪匹马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沈峤老脸一红,觉得这七渡,就跟话里有话似的。
第二日下午,秦家就来人了。
秦夫人要接秦若仪回府。
秦若仪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说什么也不走。
沈峤心虚,觉得一定是司陌邯昨日在秦尚书跟前说了什么。
心里不由暗自有点恼,觉得司陌邯自作主张,过于干涉自己的生活。如此下去,就连个朋友都没有了。
秦夫人低声苦口婆心地劝,秦若仪情绪挺激动,气哼哼地回到自己房间,“砰”地关了房门,任凭秦夫人说什么也不肯打开。
秦夫人十分无奈,将自己带来的礼品交给沈峤,感谢她这些日子对秦若仪的关照。
沈峤也不好说什么:“若仪在我这里挺好的,两人也能说话解闷儿。秦夫人不必跟我太客气。”
秦夫人再三谢过,告辞回府去了。
秦若仪从她房间里出来,第一句话就是跟沈峤抱怨:“没想到,邯王爷竟然是这种人!”
沈峤讪讪地道:“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回头我见到他好生骂他。”
“你跟他说一声,以后少管闲事儿,我压根就不想嫁。是不是巴不得将我赶紧嫁出去,免得赖在你这里,耽误你俩亲热了?”
沈峤面皮一红:“说他就说他,扯上我做什么?他又管你什么闲事了?”
“我母亲没有跟你说?”
“说什么?”
“前些日子,我父亲到邯王爷军营里去,相中了他手底下一个参将,说是什么世家出身,文武双全,前途无量,私下里问邯王爷他可曾婚配,想要将我嫁给他。谁知道邯王爷竟然还真的给问了。”
“这是好事儿啊,”沈峤调侃:“能让秦大人相中的,邯王爷做媒,相信家世,人品各方面都不差。秦夫人就是想将你接回府上相看吧?”
秦若仪轻哼:“我不稀罕!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汉子,能懂什么?”
“军营里面就不能卧虎藏龙了?年纪轻轻就能做到正三品参将,再说又是世家出身,前途无量。改日有机会,我让邯王殿下将人请过来,让你相看一眼。”
秦若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你直接帮我回绝了呗,就说我可凶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我不干这缺德事儿。”
“枉我拿你当姐妹,这点忙都不帮。你说好人家谁会娶我一个被休的女人?他一定是不知道我的底细。若是知道了,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假如,人家不介意呢?”
“若是不介意,那就是贪图我父亲的权势,想借东风。”
沈峤想了想:“你也别急着拒绝,这事儿我先帮你问问。”
秦若仪不屑一顾:“随便,反正谁嫁谁是小狗。”
两人正斗嘴,南征急匆匆地进来,立在院门口,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竟然是司陌年。
“沈姑娘,凌王殿下来了,说有急事。”
司陌年找自己做什么?
沈峤只能请他进来。
司陌年应当是打马过来的,手里还拎着马鞭,面有焦灼之色。
见到沈峤与秦若仪竟然在一起,他明显一愣,但是顾不得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峤峤,沈南汐肚子疼,说是动了胎气。我知道你医术好,麻烦你去给瞧瞧吧。”
动了胎气?
一旁秦若仪忍俊不禁,出言讥讽道:“你家这位侧妃娘娘刚有身孕,我就见她动了三次胎气了,她娘俩儿这是八字不合,反冲啊。”
司陌年面色一沉:“胡说八道,不就是上次你我大婚,被那贼人冲撞了那一次吗?”
沈峤也抿着嘴儿笑:“上次在我女人坊,沈南汐与甄氏无事生非,就拿这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让我们给她跪下请罪。我可不敢给她瞧病,万一再被讹诈呢?”
“就是啊,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就是前车之鉴,被她新婚夜直接逼出了凌王府。我们可要离得远点,不敢招惹。”
司陌年被数落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这次绝对不是她虚张声势,我府上两个贱人给她在补汤里下了落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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