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三年一次的秋试
两百玄甲军的突然出现,让官道上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玄甲军。
自大唐建立以来,玄甲军只负责宿卫皇帝的安全。
唯一的一次出战,便是李靖率大军剿灭吐谷浑的时候。
玄甲军横扫吐谷浑大军。
再次在世人面前展露其锋芒。
今日,玄甲军竟然出现在了此处。
还说是奉了大人的命令!
除了皇帝,谁还能够命令他们来此。
而且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平民百姓?
程处默看着气势浑然的玄甲军铁骑,终于算是吐出了一口浊气。
若非这玄甲军来的及时,他程处默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
“罗通,投降吧,你们走不了的,没有人可以在玄甲军的包围下逃出生天。”程处默与罗通说道。
罗通目光审视着前方全身厚重铠甲的玄甲军,目光闪过一丝惊惧之色。
单打独斗他自然是不惧玄甲军。
可这么多玄甲军围上来,他不可能有任何的活路。
“程处默,想不到,竟然连玄甲军都派出来了,皇帝是真的重视你。”罗通捏紧长枪,目光落在程处默的身上。
他有些想不通,皇帝什么时候如此看重程处默了。
竟然连玄甲军都派出来了?
“俺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你回头吧,我会与赵辰说情,不追究你的责任。”程处默看着罗通,沉声说道。
程处默此刻有些为难。
玄甲军的出现,让他立刻想到了赵辰。
除了赵辰,没有人会在意这些村民的死活。
可若是要调动玄甲军,必定要有皇帝的玄甲银兔符。
难不成,皇帝连这东西都给了赵辰?
便是太子也没有这个资格吧?
程处默心里汹涌澎湃,脸上却是不留声色。
玄甲军士兵正在缓缓的往前,已经越过了村民的位置。
前后两边,将罗通与他带过来的几十人,全都拦在中间。
官道左侧是悬崖,右侧是高山。
根本就是逃无可逃的绝路。
“罗通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蒙面汉子声音颤抖的喊道。
其余人也都是面露惊惧之色。
谁都不会想到,玄甲军竟然出现在这。
“作为杀手,完成不了任务,只有死路一条,还需要我教你们?”罗通再次紧了紧手中长枪,冷声说道。
与武装到牙齿的玄甲军冲锋,谁都没有这个胆子。
玄甲军越逼越近,闪烁的寒光,让所有人都觉着脊背发凉。
“绞杀,冲锋!”为首的玄甲军士兵冷喝道。
战马嘶鸣,隆隆的马蹄声,朝前方罗通等人冲去。
……
“怎么过去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
“那罗通与程处默交好,不会下不去手吧?”
博陵崔氏于长安城的府邸。
崔彦彻夜未眠,便是等着罗通传回来消息。
与他一起的,还有太原王氏的家主王懿。
至于其余两家,也是刚走没多久。
此刻崔彦不免有些急躁,按照时间的推测,罗通他们此刻也应该回来了。
这都已经超过时间很久了,为何不见人影。
想到今日赵辰在忘忧书局外的表现,崔彦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崔兄为何今日会如此焦躁?”
“罗通有把柄握在我们手中,就算是程处默,他也会不顾一切。”
“至于那赵辰,难不成崔兄还觉着,他能提前知晓我们的打算不成?”
“况且,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
“李若霜回了卫国公府,秦怀玉回了翼国公府,只凭程处默一人,如何是罗通的对手?”
“便是长安城各部队,也不见有任何的调动。”
“所以,这次是万无一失的计划。”
“崔兄静下心来,与某喝喝酒,等待消息便是。”王懿笑着与崔彦解释道。
他们自从想要拿下万年县的乡亲们,便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知道是程处默送人回去,他们便立刻安排了罗通前往截杀。
而且赵辰身边的其他人,他们也派人监视,便是李靖手下的部队,也有专人监视。
为的就是没有人可以帮的到赵辰。
“长安城还有一只部队,是我们监视不到的,王兄忘了?”崔彦看着王懿,缓缓说道。
不过说完这话之后,便是崔彦自己都是摇摇头。
他说的,便是皇帝手中的玄甲军。
玄甲军的行动,不是他们能够监视的。
那是皇帝的最大底牌。
正因为如此,他们也不相信,皇帝会把玄甲军派出去。
“想来是老夫多虑了,那罗通身手有他父亲当年风范,却没想到也是个情种,为了赵郡李氏家的姑娘,竟然连自己的好兄弟都不放过。”崔彦笑呵呵的说道,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赵郡李氏那姑娘身患怪病,听说要用‘龙骨’为引,才能救命,而这‘龙骨’,便只有崔兄你有,那罗通岂能不听命于你?”王懿笑着说道。
“‘龙骨’乃我博陵崔氏传家之物,岂是能交于外人,此次一旦程处默被杀,这罗通也是无用了。”
“不管是程咬金,还是赵辰,都不会放过他,‘龙骨’?他这辈子都不要想得到。”崔彦目光看向前方的茫茫黑夜,嘴角噙起一丝泠然。
……
翌日清晨,赵辰刚爬起来,便见有礼部的官员送来官服。
今日,是三年一次的秋试之日。
赵辰身为秋试副主考官,必须到衙门报道。
而报道,也需要穿上官服。
副主考官没有实际官员,地位却是相当于各部侍郎。
官服也是正四品。
绯色官服,配上银色鱼袋。
福伯看到礼部送来官服,那可叫一个开心。
为赵辰穿上官服,又好好的整理了好几遍,生怕有什么差池。
最后才一脸欣慰的看着赵辰,说道:“我家公子虽然从未上过学堂,不想却是可以监督天下学子秋试,当真是难以相信。”
“这必定是小姐与姑爷在天之灵保佑公子。”
说着说着,福伯的眼泪就留下来了。
“福伯,你这怎么还哭了?”赵辰看着福伯流了泪,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忙掏出干净的手帕,递给福伯。
“我就是想起自己愧对小姐临终前的嘱托,没能好好照顾公子你,好在公子自己争气,竟有今日这般成就。”
“将来到了地下,我见到小姐时,也能有个交代,小姐听到公子的成就,必定也会开心的。”福伯擦去眼泪,与赵辰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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