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遇
绵绵雨丝中,商秀珣立在甲板上,大船顺风而下。
远处,两艘战船在一条拦江铁索牵引之下横在河道之上。
距离拦江铁索越来越近,那条若小儿手臂般粗细的铁索清晰可见,船上众人都是头皮发麻。
距离越来越近,四丈、三丈……
两艘敌船上的情况已清晰可见,舰上的士兵全进入战斗状态,劲箭火器全部蓄势待。
商秀珣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一股无形的气劲不断凝聚。
两丈、一丈!
她娇喝一声,冲天而起,手中翻出两支短矛,化作两道银芒往下方铁索落下。
哗啦啦!
在敌我双方引颈以望,目瞪口呆之下,粗如儿臂的铁索倏地断裂坠入江中。
“放箭!放箭!杀杀杀!”
敌方这才如梦初醒,顿时杀声震天。
“冲!”
商秀珣娇叱一声,一拳将两块横空投来的巨石打的粉碎,借着反震之力返回甲板之上。
轰!
众人虽不断出手,但也阻截不及。左舵甲板登时被巨石击中,登时木屑横飞甲板断裂。
船身剧震,不断颠簸,好在已经冲过了两艘敌舰的堵截。
又行了几里,就见前方左岸数里外一座山丘上,布满了军营。一眼望下去,两边皆是军营。
宋忠目光扫过两岸,见到农田荒弃,村镇只余下瓦砾残片,处处一片荒凉景象,心中不由涌起强烈的伤感。
待再驶进笔直的河道时,宽阔的江道的上,泊了三十多艘巨大战船,船上旗帜飘扬戈矛耀目气势迫人。
更远处,两岸上则营寨处处,把竟陵一带围了个水泄不通。
“放火烧船!”
商秀珣娇喝一声,牧野立刻打碎甲板上的火油罐。
宋忠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引燃火油,烈焰熊熊而起整个船头腾起一片火幕。大股浓烟随着风势往敌人船阵罩去,战鼓声响漫天箭雨朝他们洒来。
正在此时,天公作美,一阵狂风刮来,火船快似奔马往敌方船阵冲去。
“上岸!”
商秀珣一声娇叱,施展轻功往岸上掠去。
砰!
烈焰滔天的火船顺水往下游撞去,硬是闯入敌人的船阵之中,引得一片哗然。
箭矢如暴雨般往他们洒来,好在三人功力大涨,在空中排成品字阵形的把牧野护在中心,带着他安然落到岸上。
战鼓声起,四周数个营寨的将士朝他们涌来。
敌兵未到劲箭先至,一时间破空声四起,杀气腾空。宋忠顶着箭雨,截上敌人的先头队伍。
李浪紧随其后,腾空而起,剑似闪电划过刺来的长矛。
领头几人只感觉手中一轻,大骇欲退时,已纷纷溅血堕地。后方冲来的士兵不由一愣,原本气势如虹登时乱作一团。
好在后方将士已然赶到,连忙弯弓搭箭,十多枝劲箭像闪电般向李浪射去。
李浪手中长剑不是凡兵,剑光连闪,所到之处令敌人的先锋队伍溃不成军。
另一边的宋忠却更显神勇。
他手中长剑早已崩碎,只能以拳脚迎敌。如此一来,显得他犹如战神,在敌军之中,每一拳一掌都打的对方失去战力。
转眼间,冲杀来的先锋均失去战力。
四人一路冲杀,如一把利箭,穿破敌阵,掠至竟陵城外。
城墙上的战士将方才一战看来眼里,顿时士气大振,大声吶喊助威。
众人人飞身登上城头,宋忠居高临下瞧着下方军士退回营寨,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不解。
他看了眼牧野,正想开口请教,一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在一对士兵簇拥之下走来,看到商秀珣,他先是一愣,而后连忙抱拳恭敬道:“多谢商场主,想不到商场主居然凤驾光临!”
商秀珣微微一怔,明明是‘独霸山庄’遣人求援为何会有此言。
她微微皱眉:“将军何出此言?难道不是贵庄主派人到我们求援吗?”
中年男子脸色微变:“末将从未听庄主提过会有援军,末将已遣人知会庄主,几位且随我来!”
几人沿着大街朝城心的独霸山庄驰去,街上一片萧条,有行人亦是面露恐慌匆匆而过,一派城破在即的末日景象。
山庄门前,十多名卫士从府门迎出守在台阶之上,领头之人暴喝道:“未得庄主之命,不得入内,强闯者死,你们还不退下!”
中年男子闻言怒喝,“商场主千辛万苦率人来援,尔等却闭门拒纳?这是庄主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
领头之人怒道:“冯将军,你莫要倚老卖老。庄主既把护卫山庄之责交给我,我便要执行庄主的严命。
你们若要见庄主,就先留在这里,由我报告,看庄主如何决定,否则休怪我不念同僚之情。”
“放肆!即使方泽滔见到我亦要恭恭敬敬,哪轮到你这狗奴才狂妄,滚开!”商秀珣冷喝一声。
领头之人先是一愣,而后看了看身边同僚,立刻横刀而立大喝道:“我奉庄主之命把守庄门你敢叫我滚开?”
商秀珣目光一闪,一掌拍出。
四周护卫兵器脱手前仰后翻,那领头之人发出一声闷哼,嘴角溢出鲜血。
商秀珣傲然负手悠闲地跨进府门,正见两名婢女迎面而来的。
见众人来势冲冲,婢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中年男子指住其中一人问道:“庄主在哪里?”
那婢女俏脸剎白颤声道:“在……在后院。”
“随我来!”,中年男子微微点头,带着众人赶往后院。
还未至后院,一阵筝音隐隐从一片竹林后传来。中年男子重重哼了一声,加快脚步穿过竹林。
前方是一座幽深雅静的大花园,园心的一座小亭里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弑兄夺位的方泽滔,女的自然是妖女婠婠。
筝声戛然而止,庄主方泽滔猛地睁眼环视众人脸现怒容。
商秀珣冷笑道:“战士们在外面抛头颅洒热血,方庄主却在这里安享温柔不觉心中有愧吗?”
“竟陵的事我自有主张不用商场主来教训我,商场主历尽千辛万苦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方泽滔一脸不悦道。
李浪哈哈一笑,看向婠婠道:“不知道方庄主有没有和你的婠婠姑娘同床共枕?若是有,那你哪怕是死也无憾了!”
方泽滔双目闪过杀机青着脸道:“你是何人?商场主,管好你的下人,你莫不是来撕破脸的?”
商秀珣娇叱道:“方泽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若仍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
李浪一脸怪笑道:“庄主何不问尊夫人一声,看她如何答你。”
方泽滔眼神立变得无比温柔,看向婠婠轻轻道:“他们是信口开河冤枉你的对吗?”
婠婠轻轻一笑,没有理会方泽滔而是看向李浪,皱眉道:“上次你们理应受伤不轻,想不到你们两个竟因祸得福功力大进!”
李浪拱手微笑:“还要多谢婠婠姑娘成全。”
婠婠露出一丝笑意幽幽叹气,“你们两人本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永远都不要给我找到,现在偏要送上门来,奴家纵有惜材之意也只好取你二人之命了。”
“婠婠!”
方泽滔呆若木鸡,雄躯剧震。
“聒噪!”
婠婠轻抚古筝,弦线顿时崩断弹起,闪电间贯穿了方泽滔胸膛。
“你……你……你好……我,我们……”,方泽滔满脸的难以置信,一手捂胸另一手指着婠婠,而后发出一声狂笑:“呵……呵,阴癸派……圣女……我……死……也算……”
婠婠缓缓起身,笑道:“庄主安心去吧,那每夜与庄主缠绵之人,稍后妾身自当杀了,让你们在阴间团聚。”
“你……你……”
方泽滔双目瞪圆,口中猛喷鲜血,眼中射出悔恨莫及的神色,而后仰翻倒地横死当场。
众人脸色微变,这一击看似简单,实际上想要做到确并不简单,对内劲的掌控需要达到极高的程度。
婠婠素手轻弹,目光落到商秀珣的脸上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咦?商场主居然也功力大进,你们几人该如何感谢妾身?”
商秀珣冷哼一声,踏前一步,双手一翻短矛在手,化出千百点残影向婠婠落去。
劲风咧咧,婠婠嘴角含笑,素手一抬,天魔真气卷起21根琴弦,好似一条条伺机待发的毒蛇,漫空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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