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6 我来了,我负责
丁宗顺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看了看梁进仓:
“梁总,怎么办?
官字两口,民字一口,既然判决已经生效,咱们即使不服判决还是准备上诉,但是人家的理由就是让不法侵害立即停止。
他们要给咱们关停生产,咱们毫无办法。
不用别的,光是停电,只要一给拉闸,那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去年已经好几次这种情况了。
等到咱们到各单位去协调,去申诉,最后他们同意先通电让咱们生产。
有可能这个过程要持续好多天。
你看咱们这么大一个企业,停一天损失就很大。
去年咱们是输了官司以后才开始被执行的,所以说关停基本是下半年的事。
现在转过年来,咱们还是在输了官司被执行阶段。
所以说他们来执行关停的频率会越来越频繁。
如果一直这样持续的话,咱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今年可能连半年也坚持不下去。”
梁进仓淡淡的笑了笑:“没事,这不是我来了嘛!
你干好你该干的事,不管造成多大的损失,从现在开始由我负责。”
然后他扭头对那名高管说:
“你去把执行局的人叫进来,跟他们说我们准备投降。
让他们考虑一下如何让我跟东化化工的负责人进行直接对话。
至于公安局和电力局的人,我不想见。
让他们回去吧。”
那名高管答应一声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功夫不大,高管带着两名执行局的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位是市法院执行局的副局长。
因为执行局到新夏公司来执行关停已经来过不止一次,基本上都是这位副局长带队。
所以说彼此间都是老熟人了。
他们到这间办公室也是熟门熟路。
只不过今天不同的是,这位副局长一进门就看到了老板椅上坐着的梁进仓。
这让他不由得一愣,或者说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的表情。
要知道,当初梁进仓跟宋其广较量的时候,那时候济东市的市长顾承群坚决的站在梁进仓这一边。
中间经历的那些事情,当时市法院的人也有参与。
那时候这位执行局的副局长,只不过还是法院执行科的一名科长。
对于这位梁进仓的风采,当年他已经领教过了。
姓宋的背景深厚,当年都没有搞过这位梁进仓。
当然,这位执行局的副局长很清楚,新夏公司背后真正的老板就是梁进仓。
但是去年姓宋的卷土重来,上面给了很大的压力。
执行局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他们去年在跟丁宗顺打交道的过程当中,很清楚这位法人代表只是梁进仓手底下一名职业经理人而已。
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整整一年,新夏公司背后真正的大老板梁进仓居然一直没有露面。
也真沉得住气。
不管是法院还是公安局还是电力局的人,已经习惯了跟丁宗顺打交道。
但是今天,执行局的这位副局长看到梁进仓终于露面了,他知道东化化工厂真正的对手来了。
虽然他知道东化化工厂姓宋的背后的靠山到底有多大。
但是要知道,当年的姓宋的背后的靠山跟今天一样深厚,那个宋其广不是照样被判了十年吗?
对于梁进仓的能量以及他的背景,真的是很值得人细细琢磨。
在梁总强大的气场面前,这位执行局副局长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公事公办的威严。
而就像梁总邻居家的二表侄一样恭敬地跟梁总打招呼。
梁进仓也没惯着他,连个座都没让。
梁总没说让他们坐,执行局的这二位也不敢坐,就那样毕恭毕敬的在办公桌前面站着。
其实他们俩也很清楚,梁总对他们肚子里有气。
从去年的下半年开始,新夏公司一直被断断续续的关停。
来执行关停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你说作为公司真正的老板,对他们能不有气吗?
梁总没说让他们坐,他们就只敢站着。
梁总淡淡的问道:“请问两位领导今天联合了公安局电力局,到我的公司干什么来了?”
副局长看了一眼丁宗顺,满脸的尴尬:
“我想这里面的情况,丁总已经跟您汇报了吧?
我们执行局只不过就是奉命行事,案子转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执行局就得按程序程序办。
希望梁总能够理解。”
梁总挑了挑眉:“你说的也对,你们只不过就是具体的执行者,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判的?孰是孰非?这个不归你们管。”
“对对对,”副局长赶紧点头,“梁总您说的太对了,我们就是各管一块,希望您也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没让你们为难,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梁总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副局长尴尬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那位高管:“可是——刚才他说你们准备跟东化化工厂和解?”
“对啊,”梁总说道:“我是想和解。
其实我知道,对于你们执行局来说,执行并不是你们的目的。
你们的目的还是为当事人负责。
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你们也是希望在最大程度上保护原被告利益的基础上能够把事情解决了。
对吧?”
“对对对,”副局长点头的频率更快了:
“还是梁总深明大义。
没错,我们的工作就是最大程度的保护双方当事人的利益。
如果双方当事人有和解意向,我们执行局也会积极的帮助从中调解。
如果梁总愿意跟东化化工厂和解的话,我可以去那边传个话。
你们双方的具体条件如果不方便当面谈的话,我们也可以作为中间人负责向你们两边传达。
而且你们如果有谈不下来的条件,我们也可以帮你们做做工作。”
“那真是太感谢了,同志们辛苦了。”梁进仓故意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
“既然你们愿意给我们做调解中间人,那就麻烦二位去东化化工厂那边说一声。
就说我们已经筋疲力尽,不想跟他们玩儿了。
我点出三条。
第一,现在我们周边所有土地所有权的归属情况,我们已经一清二楚,我们知道斗不过他。
第二,去年一年的风风雨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清楚了。
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知道他们就是想把我们这个公司给吞了。
那好,如他所愿,我愿意卖。
第三,如果他们想白捡的话,那我宁愿把所有的设备拉走,留下一个空厂房放这儿,也不会便宜了喂狗。
所以说,如果价格不合适我也不会卖。
他们想把这个中心区域买过去,就必须要出血。
只要她价格合适,我就可以把公司迁出去,这个地方就让给他了。”
梁总说完了,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对方。
这两位还在伸着脖子,等着梁总继续提其他的条件呢。
冷场了好长时间见他不说话了,那位副局长才试探着说道:“梁总,您说完了吗?只提出这三条吗?”
梁总点点头:“对,就是提出三条,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一个条件。
姓宋的想吞下我这个公司,就必须出高价。
你过去跟他们的负责人把这三条告诉他。
如果他想谈的话,约个时间到你们执行局去谈吧。
你们执行局的负责人作为调解的中间人,希望到时候也能够参加。
做个见证。”
“行行行,好的好的。”执行局的这两个人点着头,连连答应。
一看梁总不再说别的了,他们也很有眼力价的赶紧告辞。
至于说今天出动执法队伍,来关停新夏公司生产的事,那就只好暂时先搁下。
执行局的人马不停蹄,立马到东化化工厂那边,找到了负责人宋总。
就是那个宋桂凤。
把对方的真正的大老板,梁进仓已经来到的消息告诉了她。
并且把梁总提出来的三条想法转达给了宋总。
听说梁进仓已经到了,宋桂凤的心不由得狠狠的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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