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大海
当队伍里带上一名霍比特人之后,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就不可避免的多了起来,哪怕比尔博知道这趟旅程的时间紧促,同时也十分努力,但是他的速度就是快不起来。
最后,艾伦与自己的朋友共骑一马,而霍比特人的坐骑则是带着主人的家当,一路狂奔的跟在队伍后面,勉强算是没有脱队。
不过,从夏尔到米斯泷德的路程很短,大概只有到瑞文戴尔的三分之一不到,但最多也只需要几天的功夫而已。
很快,队伍就路过了白岗,夏尔实际上的首府大洞镇就在这里,而比尔博的那件秘银锁子甲就存放在山坡处的一间马松屋里,那相当于霍比特人中的博物馆了。
一间博物馆就能比整个夏尔都值钱。
艾伦等人也并未在此多留,沿着东大道快马加鞭的踏过了夏尔边界,一两天之后,就看到了三座矗立在一片丘陵上的白塔,那里是林顿精灵的前哨塔。
据说,丘陵上最高的白塔叫做埃洛斯提力安,安放着被称为埃兰迪尔晶石的帕蓝提尔,能够看到维林诺的景象,有机会的话,艾伦很想去看一看。
不过这肯定需要得到很多大佬的同意,因为就算是吃一吃维林诺传出来的饼干配方,人就会想着要去那片乐土。
这看一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了,熠熠闪光的繁星慢慢出现在天空之上,而丘陵的西边则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今天在门口迎接的事情,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即便是说的很简略,也花费去了数日的时间,因为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值得提起的人物更是犹如过江之鲫。
在艾伦极度惊讶的眼神中,奇尔丹也看向了比尔博,开口说道:“对于这位客人,我有一个中肯的建议,不如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等待朋友归来,米斯泷德会好好招待你的。”
“~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比如格劳龙的灭亡,比如刚多林的覆灭,比如矮人与辛达的恩怨,还有此行的目的,魔苟斯的大本营,曾经满是恐怖与折磨的铁地狱安格班。
等他们来到大门处的时候,已经有人来迎接了,居然是造船者奇尔丹,他看着远道而来的客人,仿佛已经知道了一切,面露微笑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也已准备好了一切。”
那里曾经是一片平坦无树的大山丘,随着贝烈瑞安得的沉没,残留下来的山顶区域成为了一座海岛,上面有着废弃数千年之久的堡垒,是诺多精灵曾经围困魔苟斯的防线,是安格班合围的一部分。
只是,自己真的有这么大的面子值得维拉的帮助吗?
面对如此怪异的举动,艾伦的心里满是犹如迷雾般的疑惑。
艾伦再次陷入到迷茫之中,而且自己被这些伟大的存在关注着,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法拉斯民钟情于大海,他们所有关于海洋的知识,全部来自于众海之王的臣属,掌控海风的迈雅“欧西”。
大海是他们喜爱的地方,也是他们熟悉的地方。
一行人并没有打扰准备离家的精灵,而是目送他们向着灰港走去,等到精灵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以后,众人也随即走下山丘,做起露营的准备。
夜晚下的路恩湾十分安静,就宛如镜子般倒映着天上的繁星,白云在风中飘荡,而云下则是灯光点点的灰港,那里就是艾伦此时的目标了。
从灰港出发,历时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他们总算是抵达了这里,不过此时的天空正酝酿着风暴,可能并不是一个潜入大海的好时机。
如今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而山峰之下,就是艾伦心心念念的目的地,安格班。
他在思索,思索那位伟大的存在为何要这么做,最终,艾伦的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
通往丘陵顶部的小道极窄,勉勉强强只够一两人通过,道路两旁是已经开始泛黄的小草,众人行走了十几分钟后便是豁然开朗。
哪怕比尔博十分想要知道那些发生在久远之前的事情,艾伦也提不起任何兴致。
特别是比尔博,他在上船的第二天就开始出现晕船反应了。
想到这里的艾伦,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据他所知,在众多维拉之中,星辰之后瓦尔妲能够听到世界上每一个角落中的声音。
次日清晨,阳光刚刚越过迷雾山脉的时候,队伍就再次出发了,一行人骑马沿着道路走下丘陵,很快就抵达了位于路恩峡湾的灰港。
“所有人用绳子固定好自己!弩手准备!弓箭手准备!是海蛇,海蛇!!”
“最后,强大又邪恶的米尔寇,魔苟斯·包格力尔,被诸多大能们从地底揪出,赶出了这方世界,这个时候可能被关押在空虚之境中,而引起这一切灾祸的根源,那三枚美丽至极、珍贵至极的精灵宝钻,也各自有了归宿,一颗在穹苍高天之上,一颗在汪洋深水之底,还有一颗在世界核心的火焰之中。”
看着如此静谧的风景,艾伦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渴望,他想要去海上闯荡一番,更想要探索一下大海的彼岸,那传说中永远美丽且充满欢欣的维林诺。
在猛烈的狂风,精灵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到艾伦的耳朵里,他抬眼望去,在大雨中隐约看见了三座岛屿,而面向他这一面的全都是峭壁。
因为昨夜赶路的精灵很明显也发现了他们一行人,而精灵的眼神又是如此锐利,或许队伍中就有人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转告给了奇尔丹。
“咧~啊~”
虽然被拒绝,但是奇尔丹的脸上依旧满是笑容,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什么叫做这里越来越不适合他们生活了?”比尔博的话语中满是疑问。
如此看来,好像自己并不需要过多的担心什么。
没过一会,火焰就亮了起来,属于晚餐的香气飘的满处都是,这都要感谢队伍中的霍比特人,或许,在海上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厨师,也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
突然,一个异常突兀的声音突然钻进艾伦的耳朵,就好像是烧开的沸水一般,那声音是从水面下传来的,紧接着加尔多的大喊声也传了过来。
面对艾伦疑惑的眼神,奇尔丹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反而将一行人送到了船上。
这想法在心中犹如波涛般激荡,久久难以平息。
然而仿佛回应一般,从丘陵下的大道上传来很多声音合唱的歌曲,
“中州大地,如织密林。”
那应该是魔苟斯在第一纪元时期堆砌的桑戈洛锥姆,原本是中土最高的三座山峰才对,只不过在愤怒之战的最后,埃雅仁迪尔与安卡拉刚的激战,让这三座高峰崩塌了。
“双眸清彻,气息辉煌。”
而且,塔丘上是有精灵驻守的,或许是他们连夜返回,告诉了这位林顿领主也说不定。
<div class="contentadv"> 不过,艾伦准备出海的计划,可没有派人提前告知奇尔丹,甚至说知道的人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站在自己身边拿着一块面包,正与海鸥嬉戏的比尔博.巴金斯。
“.”
如果说是霍比特人将这一切告诉了奇尔丹,艾伦绝不会相信,因为比尔博做不到,哪怕是那枚戒指拥有这样的功能,但是比尔博不行,他没有驱使至尊魔戒的力量。
想明白一切的艾伦,心情也在瞬间好了起来,开始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航海之上。
“艾伦,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只是现在还不到解答的时候,这艘船会帮助你前往目的地,事不宜迟,还是尽快出发吧,再过一段时间,就进入冬天了,那个时节最好不要在海上乱跑。”
“啊,埃尔贝瑞斯,吉尔松涅尔。”
说完这些,艾伦看向了比尔博,说道:“要不要去丘陵上走一走,虽然到达灰港之后,我们也可以看见大海,但是站在高处俯瞰时,景观是完全不一样的。”
时间在故事的讲述中渐渐流逝,而海上的环境也开始恶劣了起来,越向北就越接近曾经最黑暗的地方,这里的气候十分严酷,海面虽未结冰但却寒彻入骨。
为此,艾伦陷入到沉思之中,而且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他也失去了与朋友聊天的心情。
随后,他便引领着众人来到港口,一艘通体洁白的双桅横帆船正停靠在那里,十名左右的林顿精灵在上面忙碌着,带队是与艾伦有过一面之缘的加尔多。
是了,潘德大陆的诺多精灵也曾是海上的子女,他们过去的家园是一座岛屿,天生就有着对大海的向往。
这是比尔博心有所感,正在放声歌唱。
比尔博欣然同意了这个邀请,或许夏尔与大海的距离并不算远,但是他从没有来过这边,或者说,绝大部分的霍比特人都没有向着西边走过这么远,队伍在清晨路过的绿丘就已经是夏尔的边界了。
“繁星亮,白云飘。”
“并非我不愿意留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只是相比于在您的家中做客,我更愿意与朋友一起踏上旅途,希望您能够理解。”
“驾船远游,乘风劈浪。”
比尔博停下了歌唱,面色犹豫的问道:“艾伦,这歌声很美,为什么我感到的却满是悲伤?”
“我理解。”
或许?会不会是自己一直以来的作为得到了肯定呢?所以才有这样的待遇。
让这位年岁极长的精灵帮助自己准备好了一切。
“.”
回过神来的艾伦,看着在港口目送自己的奇尔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想要在灰港学习驾驶海船的打算,在此刻统统作废。
艾伦看着路上的精灵队伍,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开口说道:“这些是来自于幽谷的精灵,此时,他们正要远离生活了数千年的家园,准备前往维林诺了,这片大陆已经越来越不适合他们生活了。”
最终,艾伦还是拗不过一直恳求的比尔博,将发生在久远之前的故事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因为在海上航行的时间一长,特别是过了一开始的新鲜劲之后,周围的环境就只有无边无际的海面,以及一成不变的天空。
可惜,并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做,只是在风向不对的时候给风帆加一点力,保证航行的速度就可以了。
或许是临近大海,塔丘上的风有着淡淡咸味,一行人沿着丘陵的小道向上攀爬上,荷里米昂与暮光骑士们也跟了上来。
一声恐怖的吼叫之后,海蛇张开了满是尖牙的大嘴,一条数米长的猩红信子探了出来,疯狂的抖动着,两只硕大的惨白色眼睛死死盯着船支。
很快船帆升起,在海风的吹拂下离开了港口,向着路恩湾的海口驶去。
“传奇始于足下,出发正在今朝。”
恐惧,瞬间就支配了船上的所有生物,就连艾伦也不能幸免,
“卧槽,没听说过中土还有这玩意啊!!”
随着呼喊声,一颗狰狞的头颅从海面上升起,上面覆满了细密、滑腻的黑色鳞片,看着就好像有半个帆船那么大。
或许,自己与比尔博谈天喝酒的时候,正好有人观察着袋底洞里发生的一切,也恰好听到了出海的计划,随后将这一切转告给了驻守在灰港的奇尔丹。
艾伦在船上想了很久,脑海中只是隐隐出现了一个可能性。
云起云落,日转星移,在海鸥的叫声与精灵的歌声之中,冷冽的海风鼓动白帆,精灵们操控着通体洁白的船只,在水波荡漾的海面上快速航行着,于昨天,这一艘帆船已经路过了希姆凌。
就连荷里米昂也只是得到了在夏尔等待的命令。
“海面安宁如明镜。”
“比尔博,现在我并不想说这些,只想吃点东西再好好睡上一觉,等我们在海上漂泊的时候,有的是时间说那些十分遥远,已经没有多少人记着的故事。”
“谁人正在观望,谁人心如波浪。”
“大人,我们好像到了!”
或许,这些大佬原本只是准备看一眼比尔博?毕竟自己的霍比特人朋友,大概率就是这个时期的中土主角了?。
就连专心架船的精灵们,有时候也会竖起耳朵倾听着艾伦的讲述,他们其中有那么一两个人经历过那个动荡不安的时期,但是所知道的事情却远没有艾伦诉说的那么清楚。
艾伦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他这一双能够看穿幽界的眼睛,就是瓦尔妲赐予的。
虽然那些精灵们似乎对此乐而不疲,能够从海风与波涛中感受到快乐,但是艾伦和比尔博却没有这方面的天分,他们已经开始有些厌倦了。
如果不是赶时间的话,艾伦甚至想要带着比尔博上去参观一番,看一看这个世界上已经被人遗忘的历史。
“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抵达灰港。”
那是一队在夜晚中散发出淡淡光芒的精灵,他们唱的正是赞颂星辰之后瓦尔妲的歌谣。
而众水之主乌欧牟也可以通过溪水,河流得知中土发生的一切,只要他想。
就在艾伦吐槽的同时,一道粗大的闪电从空中划过,瞬间就击中了那条不停颤动的蛇信,那肯定是先下手为强,水怪就应该弱电吧?!
这下子轮到霍比特人惊讶了,他看了看高大的奇尔丹,又看了看站在身旁的艾伦,纠结了得有好长一段时间,最终比尔博摇了摇头,拒绝了灰港之主的好意。
而船上的弓箭与重弩也在此时“嗖”“嗖”“嗖”的射向了眼前这条恐怖的怪物。
受到电击的水怪好像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狰狞可怖的头颅疯狂摇摆着,弹飞了所有射向它的弓箭,只有两支一米多长的弩箭突破了那滑腻的鳞片,给怪物造成了伤害。
或许是受到的伤害过重,也可能是在海里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电疗,海蛇在受到这一系列的攻击之后,快速的沉入到了海底,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只是,船上的精灵们从彼此眼中残留的恐惧,以及满脸的庆幸中可以肯定,刚才发生的一切,绝不可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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