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争取岗位
维恩王国治安总局局长，竟是一名【神启者】！
不论是现实中的身份，还是清理人员里面，都是最顶尖的存在！
那他能一眼看破自己和林恩的身份就没什么好吃惊的了。
莱纳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面向了尤利西斯。
现在怎么办？
在身为【神启者】的同时，尤利西斯还是一位堕落值【0】，不折不扣的中立者。
怎么说服他和己方共事？
说服不了，又有可能干掉他，换其他人坐到这个位置上吗？
可以说，尤利西斯是清理人员，而且身为第三级别【神启者】这件事，打乱了他和林恩的一切部署。
他们没有可能干掉这样一位实力远远凌驾于他们之上的人，扶持其他有志之士上位。
而没办法扶持有志之士上位，没有最具话语权的人推动着净化治安局的风气，那么治安局仍将堕落下去，伊登仍将无法成为茨沃德市治安局局长。
“所以你们是来帝都历练，碰巧遇到了杀人犯，于是来到了治安局。而不是本身就对治安局有什么想法，试图借助杀人犯进行接触？”尤利西斯没被林恩有选择性的说真话糊弄过去。
面对这种回答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危险境地的问题，林恩没办法回复是或不是，只得接着模糊真实意图：“也不算，因为我们有加入治安总局的想法。”
“加入进来做什么呢？”
“加入治安总局，就可以以治安官的正当身份接触各种各样的案子，从中筛选出适合后续任务所触发的事件。”林恩道。
“这个思路挺不错的。但是，仅仅于此吗？”尤利西斯并不完全满意这样的答复。
看似平和的询问，实际上是在步步紧逼。
林恩多少猜到了尤利西斯知道他们的大部分想法，为了不恶化关系，最终冒险道：“我们还希望在治安总局里站得更高，掌握更大的话语权，从而改善治安局的环境，消除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只有这样，社会才能更安定。”
“你们竟有着这么崇高的理想。”尤利西斯笑了笑。
语气里没有意外，也没带着嘲讽。
【感知】并没有提示尤利西斯对他们升起了敌意，再加上堕落值【0】，一般代表当事人没有滥杀的习惯，林恩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承认道：“是的。”
“莱纳，你来帝都，以及想进治安总局工作的事情，你父亲知道吗？”尤利西斯看向沉默的莱纳。
“没有。”莱纳见林恩很坦诚，自己也放弃了在【神启者】面前隐瞒想法的打算，“今天之所以没有主动见您，就是担心您会把我来帝都，想进治安局工作的事情告诉给我父亲。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强烈反对。”
“你父亲确实不会允许家族继承者放着产业不打理，去和罪犯们打交道。”尤利西斯始终很稳定，实力带给他的自信，让他游刃有余地把控着聊天的节奏。
“嗯。”一时间，莱纳也不知该和尤利西斯说些什么。
计划的崩乱，让很多事情都失去了方向。
林恩没有自乱阵脚，向尤利西斯请示道：“如果我们进入治安总局，您能不把这件事告知给莱纳的父亲么？”
“我有什么好处吗？”尤利西斯笑着问。
“两位超凡者的能力，您应该也清楚。我们加入治安总局以后，可以保证帝都的治安能上一个台阶。”林恩摆出双赢的关系。
“不是这样的。”尤利西斯摆了摆手，“治安总局里不缺比你们强的超凡者。在帝都扰乱治安的人里，同样不乏我们的同类。”
这还是林恩、莱纳的能力第一次不被人放在心上。
不过对方身为【神启者】，他们不得不服气。
“这么说，您对帝都同类的情况很了解。”林恩抓住关键，反问道。
尤利西斯巧妙回答：“时间久了，自然会知道一些。”
林恩露出期待的表情：“我们来帝都的另一件事，就是想多结识些同类。能认识到像您这种级别的清理人员，我们深感荣幸。”
“那我可以给你们一句忠告。有时候同类是最危险的，贸然结识，下场可能是被利用。”尤利西斯道。
听这话的意思，应当是知道林恩拥有识别同类的能力，但不知道【窥视者之瞳】还可以无一例外地看穿每个人的堕落值。
如果他知道林恩能粗暴地分辨善与恶，那就没必要担心林恩、莱纳会被同类坑骗了。
“但我们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多和同类接触，共享信息，搞清楚神秘存在布置任务，让我们执行任务的目的。”既然尤利西斯不知道，林恩便隐瞒了自己【窥视者之瞳】的部分能力，作为必要时候的底牌。
“呵呵。”听到这话，尤利西斯的笑声里夹杂了一点不屑，“你觉得你不知道，别人就会知道吗？就算知道，又凭什么要告诉给你？”
“起码得试试，不是么？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迷茫地服从命令，渐渐变得麻木。”
“也有道理。”尤利西斯认同林恩的话。
人就应该多争取。
只有争取过了，才知道能不能争取到。
争取不到无所谓，又不会掉块肉。可争取到了呢？那将是截然不同的一片景象。
而且事实证明，努力争取的人，总是会比那些自以为看透了便不再挣扎的人活得要好。
“那么，您允许我们加入治安总局么？”林恩回归正题。
尽管他很想上来就先从【神启者】嘴里多问些有价值的情报，但理智告诉他，尤利西斯对他们还抱有戒备，绝无可能给他们透露机密。
“莱纳，你怎么不说话？”尤利西斯没正面回答，而是点了一下少言寡语的莱纳。
“我的想法和他一致。”莱纳道，“我们也正是因为很合得来，才在一起搭档。所以，我想恳请您准许我们进入治安总局工作，并且不要把我的事告知给我父亲。”
“嗯……”尤利西斯沉吟一声，看上去有些为难。
“您能看穿我们的底细，我想，应该不会担心我们做什么不利于您的事情。更何况，您身为神启者，我们就算想针对您，也根本不是您的对手。”林恩努力争取着。
他在知道治安总局局长极其不好对付后，仍执意想进入治安总局工作的缘由并不复杂。
第一，强调一个目的，才能弱化另一个目的的存在感。
让尤利西斯相信他们只是想进入治安官多接触素材，不是找自己的麻烦。
第二，尤利西斯的堕落值是【0】，虽然称不上真正的同类，但也比那些堕落值动辄几百的人好拉拢。
要是队伍里能加入一位【神启者】，还是一位担任维恩王国治安总局局长的【神启者】，那么他们改变世界的可能性就大了太多太多。
而想拉拢，就得先待在一起共事，促进关系。
只要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那么尤利西斯是【神启者】这件事，或许就不是一件坏事。
“说实话，真的没有想过您也是清理人员，还是一位神启者。上午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不知道该如何说服您让我们进入治安局工作，还为我保守秘密。”莱纳逐渐清楚林恩的想法，跟着一起说服尤利西斯，“现在，我想您是最懂我们的人，能理解我们的想法。”
“如果只安排你们做基层的治安官呢？接受吗？”尤利西斯给了个比较苛刻的条件。
基层的治安官又苦又累，既接触不到重要的案件，也没空为每一次的任务做提前准备。
特别重要的一点是。
真做了基层的治安官，平时也就没空再和高高在上的尤利西斯打交道了。
活脱就是个打工人。
林恩、莱纳不远千里来这里，可不是真心来干苦力，为治安局那些好吃懒做的人排忧解难的。
“我很坦诚地说，这不符合我们的预期。”林恩不确定尤利西斯给出这么低的待遇是不是在试探，“您应该也清楚，我们做治安官，是带有目的的。要是当了见习治安官或者一级治安官，对我们的目的没有任何的帮助。”
“那么你希望处在什么位置？”
林恩看向莱纳。
莱纳心领神会，这个由自己提出来比较合适：“三级治安官。”
“初来乍到，上来就要担任三级治安官？你们要清楚，帝都的三级治安官可比地方的更具含金量。”尤利西斯笑着拒绝，“现在帝都这个位置都被占得满满的，还有更多的人眼巴巴地等着……以及和你们的诉求紧密相连的一点，三级治安官负责一整块行政区域，忙碌程度不亚于基层。”
“这件事应该看重能力，不是么？”莱纳知道自己只是小时候和尤利西斯有过一面之缘，想靠嘴皮子索取到两个重要岗位难于登天，因此只得硬着头皮争取，“一个人资历再深，他破不了案，那实际价值就是比不过初来乍到，但有能力的人。”
“呵呵，你比小时候会说多了。小时候你父亲要你对我做自我介绍，你害羞得都不敢说话。”尤利西斯回忆起十几年前的事情，“我至多可以给你们安排二级治安官的岗位，你们究竟要不要进入治安总局工作，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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