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伍姐姐一出手,绝杀!
“嘭!”
重物撞击的声音沉闷震撼,紧接着传来惊慌的惨叫声。
画舫内姜赢和伍清清还在安慰谢琼月,突然听到响动,连忙转身看去。
只见湖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艘大黑船,漆黑的船身,周围镶嵌的铆钉折射幽冷的金属光芒。
它速度极快的从河面碾压过去,像是一名冷酷无情的水上骑兵。
“那是战船吧?”
比起花里胡哨的画舫,这船显得简单却强大,简直帅炸了。
“他们的船被撞翻了,我们要救人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艘漆黑黝亮的船吸引,经提醒才注意到刚刚李宗泽他们的船被撞翻了。
船身直接倒在湖面,随后又被黑船撞回正,但船里所有人都掉进了水里。
会水性的两人正在全力救人。
姜赢看到了李宗泽先被救上了船,趴在上面是瑟瑟发抖。
这画面简直……太顺眼了。
“这湖上怎么会有水军的战船?”伍清清习惯性的要探寻真相。
姜赢揽住她的手臂,别有深意的说到:“又不是大理寺的案子,姐姐管它做什么,现在这场景看着你不觉得大快人心?”
伍清清回神,笑了笑:“确实,一群恶心的东西,就该去湖里好好洗洗。”
两艘画舫越靠越近,姜赢探出头去,居高临下看着一群狼狈的人,故作惊讶的捂着嘴。
“呀,这不是李公子吗?你怎么在这儿啊?”
李宗泽一身狼狈,正一肚子火气呢,突然听到姜赢的声音,抬头看去,脸色难看至极:“你怎么在这里?”
姜赢大大方方:“自然是来赴李公子的约啊,我来得早,没看到李家的画舫,刚好遇到交好的姐姐也在这里,就上来跟她聊天了,李公子怎么在这里?”
许是姜赢的态度太过正常且平静了,李宗泽反而觉得尴尬无地自容,确实是他胯下海口说能驱动李家的画舫,最后却只租了这么小的画舫,也不怪姜赢没认出来。
不敢质问,质问就是承认自己无能。
低头不敢再看,转身径自进入仓内,避而不见。
李宗泽还有点儿羞耻之心,知道心虚狼狈,但某人显然没有。
“小生游子期见过姜小姐,不知船上的可是谢琼月小姐?”
姜赢可没说这是谢家的船,不过谢家小姐现在和姜赢关系极好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这船还那么豪华,能驱动这样画舫的世家小姐可不多。
姜赢:……她就说不应该把谢家画舫开出来吧,虽然这艘是新的,见识过的人不多,但蒙也能蒙到。
帘子后面,谢琼月拉住姜赢的手:“我不想见他,太恶心了。”
她以前怎么那么眼盲心瞎,怎么会对这样的人生出爱慕之心?
现在人恢复了理智,再看曾经,她恨不得回去扇那个蠢货两巴掌。
姜赢狐疑的看他一眼:“你找谢家姐姐做什么?”
游子期还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在下与谢小姐的表哥温伯逸是好友至交,也曾多次在谢家见过琼月小姐,眼下这情形属实有些狼狈,不知可否请姜小姐转告一声,让琼月小姐相助一二。”
求助?看着更像是卖惨勾搭吧。
刚刚他还说自己什么都不做,全是谢琼月倒贴呢。
而且他这容貌......距离有点儿远,看不真切,勉强还是周正,但现在一身狼狈,实在是看不出半点儿能吸引人的样子。
姜赢故作惊讶:“没想到你还跟温公子关系好,不过我怕是帮不到你,谢姐姐不在这里,我们船上多是女眷,不好让你上来。”
话落伍清清掀开帘子出来,痞气一笑:“哟,这不是才从牢里出来的游子期么?你在牢里跪了那么久,还饿了两天,这么快就恢复精神了?”
伍姐姐一出手,绝杀!
姜赢看到游子期眼瞳都在震动了,愣是一句话没说,灰溜溜的找李宗泽去了。
这里面但凡出来另外一个世家小姐游子期都还能挣扎一下,偏偏是伍清清。
她有个稳坐大理寺十六七年的老爹,大理寺里里外外所有差役、狱卒都是她叔叔伯伯和哥哥,只要发生在牢里的,就没她不知道的。
游子期的脸在这一刻直接被拔下来丢湖里,不敢见人了。
“哈哈哈!”
姜赢抱着伍清清的手臂,乐不可支:“清姐威武,还得是我清清姐姐。”
姜赢满眼崇拜,看得伍清清都不好意思了,但很是受用。
就在这时那黑色的船像是幽灵一般出现,直接擦着谢家画舫过去。
姜赢他们站在画舫的三层,才刚好够到那黑船的甲板高度。
船身庞大吓人,画舫上的人瞬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姜赢刚刚抬头就被它带来的风吹得迷了眼,手中的帕子被卷走。
“唉,我的手绢!”
黑船快速的远去,荡起的水浪把谢家的画舫和李宗泽他们都推向两边,离得远远儿的。
伍清清扶住姜赢怕她掉水里去:“别着急,帕子丢了就丢了,人别掉湖里了。”
这个月份的湖水已经开始凉人,姑娘家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谢琼月从帘子后面偷偷探出一个脑袋:“那黑船到底是谁啊,李宗泽的仇家?”
姜赢觉得不像:“李宗泽就算身份异常,但本身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看着不像是能招惹这样人物的存在。”
呃,当然不排斥李宗泽觊觎人家里的姑娘。
不过要真是如此,也不该这么轻易放过李宗泽啊。
伍清清:“那还真是奇了,不过对方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吓尿在水里?”
众人:“……”
伍清清反应过来,连连告罪:“是我粗俗了,都是那群流氓,听他们说习惯了,一时没注意,还请两位妹妹原谅则个。”
谢琼月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可真是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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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手绢被风卷了去,好巧不巧落到对面黑色画舫的窗棂上。
过了好一会儿,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将帕子拿走。
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进黑色画舫,清晰的照着手帕上刺绣的花纹,手帕上绣的是粉色桃花,旁边有两个字,夭夭。
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绣帕,手背经络清晰流畅,冷白的指尖轻捻那两个字。
原来她的小命叫夭夭啊,姜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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