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她病了
周念躲在被子里,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发颤,心中惕惕,不受控制。
无论他说什么,面前的女人都是1个表情,要死不活的样子让顾谨时头大。
他本来就是个对女人没什么耐心的人。
以为周念是故意给他气受,顾谨时掐住女人瘦弱的脖子,“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周念,你以为我会1再纵容你?”
周念长睫轻动,顾谨时的话传到她耳朵里像是快速略过的车景,理解起来格外困难。
她太恍惚了。
脑子里全是鲜红的血液。
地震被砸死流的血、孩子掉流的血、沈骄白流的血......
1幕幕不受控制反复出现在周念的脑海,让她根本无法集中经历去听顾谨时的话。
顾谨时那张冷漠的脸更是1次又1次把拉回过去,他那张薄唇毫不在意的说,“烧了吧。”
她像被1张网罩住,不断下坠。
无助极了。
周念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上的疼痛被脑子里那些画面模糊,即便红痕明显也1声不吭。
“你--”顾谨时还想说什么。
门口传来敲门声,胡范的声音传来,“顾总,最新的资讯。”
顾谨时是回来收拾行李的。
他要出差几天。
胡范在他走之前要简单汇报1下工作进度,以及出差的行程安排。
顾谨时理了理皱得厉害的西装,朝卧室客厅走去。
没1会儿,客厅里传来俩人清晰的对话声。
周念像死尸1样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客厅胡范的1句话......
“沈公子,已经恢复了。”
“那就找几个人,把人送回去,处理好那些痕迹。”顾谨时抽了口烟,白色烟雾从嘴里吐出,他隔着烟雾吩咐道。
“是。”
这几天,沈骄白被安排在私人医院,精心照顾,每天都有保镖守着,直到他安全出院全程监控。
没人知道他受伤,更不会有人证明他被何人所伤。
再加上顾谨时最后那句警告。
沈骄白只能吃下这次哑巴亏。
胡范准备离去,看到地上已经冷掉的水渍和玻璃碎片,主动找人来清理。
顾谨时手指夹着烟,朝卧室里面看去,门框边天蓝色睡衣角落入眼中。
他眼神瞬间变暗,淡淡吩咐,“都出去。”
“是。”佣人赶紧处理好碎片擦干水渍,连忙退出房间。
顾谨时将未抽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西装外套、领带、金丝眼镜以及腕表都被他取下。
然后缓缓朝卧室里走去。
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慌乱的跑开,脚步声虽轻但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明显。
顾谨时进来时,周念缩在被子里,头发因为莫名其妙的心焦早已湿透。
“呵呵。”顾谨时薄唇上扬,眼眸带笑,发出的轻笑宛如地狱死亡之音。
忍不住害怕,周念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脚步声慢慢停在床边,顾谨时领口微敞,单手插兜看着周念,“你就这么担心他?”
之前还1语不发,1副死鱼样,听到沈骄白的消息就跑来偷听。
顾谨时语气听不出喜乐,这样捉摸不透的态度反而让人发怵。
周念闭上眼睛,不说话。
顾谨时薄唇扬起残忍的笑,真是气极了。
下1秒被子被掀开。
周念整个人暴露在空气里,1阵凉意。
顾谨时大力把她从床上扯起来,拉着她往浴室走。
他腿很长,周念根本跟不上,不小心摔在地上,他也不管,直接把她拖到浴室摁在冰冷的瓷砖上。
花洒打开,冰冷的水从里面源源不断流出来。
从头到脚被冷水打湿,寒冷的天气,周念冷得牙齿打颤,浑身又冷又疼,即便这样还是1语不发。
天蓝色睡衣紧紧贴在她身上,将她整个曲线暴露在男人面前。
睡衣扣子掉了两3颗,是刚才被顾谨时扯掉的。
顾谨时嘲讽道:“真能忍啊。”
长指捏住周念苍白的脸颊,又凉又白,白炽灯下泛着晶莹的光。
周念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嘲讽冰冷的脸。
指腹压上她柔软的唇,尽管苍白,手感依旧很好。
突然想到什么,顾谨时凑近在她耳边刺激道:“上次我很满意,既然你习惯逆来顺受,那就再来1次。”
闻言周念果然睁开眼睛,1双大眼满是抗拒。
顾谨时冷笑,不说话是吗?
他有的是办法撬开她的嘴。
周念被迫跪在地上,男人冷硬的脸融在灯光里,看不真切。
“你这张嘴既然说不了话,那就做点其它的事。”顾谨时抽掉腰间的皮带,语带嫌恶。
周念跪在顾谨时腿间,屈辱感袭来,她想站起身却被男人死死按住肩膀。
吃痛张嘴的那1刻,周念觉得恍惚又绝望,顾谨时那张阴冷可怕,带着笑意的脸像1把刀狠狠捅进嘴里。
早已被凉水打湿的发,混合着汗贴在她的脸颊。
浴室安静又不安静。
时间过得那样慢,膝盖的疼几乎都麻痹了。
她没有丝毫的快感,投入感,甚至连之前的屈辱感都快没了。
被凉水打湿的身体1直不受控制发着颤,最后竟然生出很热的错觉。
直到她难受到哽咽出声,顾谨时才松手。
她彻底被松开的那1刻,整个人不受控制跌坐在地上,喉咙的异样让她猛地咳嗽。
苍白的脸硬生生被咳得通红。
“滚出去。”男人的声音又冷又狠。
周念抬起未干的袖子,擦了擦唇角,慢慢爬起来,颤颤巍巍出去了。
擦肩而过时,她的唇动了动,声音极其轻,“顾谨时,我恨你。”
轻到刚出口,就消失在空气里,还未从刚刚那场刺激里抽离的男人更是察觉不到。
周念发烧了,就在当晚。
顾谨时忙着出差,直接吩咐医生治病之后再也没过问。
他心里还是有气。
羞辱她只是手段,可显然成效不大。
*
周念病了好几天,不仅身体越来越弱,就连精神状态也变得更糟糕。
整晚整晚失眠。
顾谨时回来的那晚,她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他以为她睡了。
他在书房通宵处理搁置的工作,回来时天色大亮。
顾谨时发现周念还是那个姿势,1动不动。
他绕到床边去看,发现她睁着眼睛,黑眼圈很重,显然1夜未睡。
即便心里有气,但顾谨时想着她发烧刚好没多久,只是冷嘲了句,“作给谁看?”
然后去书房补觉。
后来,周念受伤了血流不止。
她白天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抢了女佣修剪花草的剪刀,死死拿在手里不肯松手。
佣人围着她想抢回剪刀,却不小心被划伤。
直到晚上周念还抱着那把剪刀。
顾谨时打开卧室门,松了松发紧的领带,他下意识去找熟悉的人影。
佣人跟他说周念今天伤了人。
他有些生气。
安静的卧室传来脚步声,周念缩在床头手里紧紧抱着剪刀。
她现在对夜里1切细微的声音都很警觉,会控制不害怕,焦虑。
只有抱着剪刀才能让她安心。
1双警惕的眼睛盯着顾谨时,手里紧紧握着剪刀。
顾谨时上前想抢过剪刀,周念却像疯了1样挥舞着剪刀。
毫无章法,甚至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血液流出,弄脏了床单。
“别...过来。”周念声音颤抖。
顾谨时冷笑着警告,“周念,你最好在我有耐心前放下剪刀,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叫你别过来!”周念更激动了。
女人显得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顾谨时彻底没了耐心。
上前几下夺过剪刀,周念则害怕的大叫。
脑子太多画面闪现,再加上她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止不住流血。
脑袋疼得几乎裂开,周念捂着头,嘴里不停呢喃,“好疼,好疼......”
顾谨时突然意识到她不对劲,已经是深更半夜,周念这癫狂样子弄到医院,很容易被外界知道。
刘禹又被顾谨时半夜喊来,他今天恰好不值班。
他看周念这样子几乎被吓到,上次见的时候虽然状态不好,但至少神智清醒。
现在的周念1看就不正常。
刘禹大致看了看道:“她似乎是得了精神类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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