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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2.1w营养液2合1加更)


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林深自然没办法正常完成学业了,向学校说明情况后正式申请休学。

  待学校了解过事情的前因后果,考虑到他的专业存在特殊[xing]及家庭情况,最终以家庭重大变故和创业需求为由批准了他的休学申请。

  正如陆成轩说的那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总公司的股东和投资人稳住。

  真正开始接触总公司的事务,林深有些意外。

  自从谢瑛去世后,林鹏程就太过于急于求成去扩张规模,但却没有获得预想中的收益。这导致资金变得很紧,林虹整个的上升趋势出现停滞。

  他本来以为总公司会乱成一团。

  但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因为分公司基本都为了授人以鱼扶持自家人,管理层是从外面请来的,虽然大事听从林鹏程号令,但运营模式全都是不一样的。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路,并没有做到统一化管理。

  而林虹商贸总公司是林鹏程亲自在管。

  这里所有股东基本都是当年和谢瑛林鹏程两人一起创业的老人,几位高管也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才,没有走关系进来的亲戚惨杂其中。

  主心骨倒了,总公司虽然人人自危,但整个运营生态链并没有瘫痪。每个人只要完成本职工作,依然能够维持这个公司正常运转。

  以林深的年龄和资历,一跃成为董事长自然有很多人不服。

  但他坐上那把办公椅的时候手中并非只有一份亲子鉴定证书,还有林鹏程临终的遗嘱,更重要的是掌握着最多的股权。

  所以总公司的人眼前只有两条路。

  要么放下熬了这么多年的资历和地位拍拍屁股走人。

  要么和他翻脸。

  在林鹏程葬礼结束当天,林深是把自家亲戚一个不落全部踢出局的场面不少人都眼睁睁看着。

  他连姓林的都不给面子,更别提其他人。

  所以即便大家对他有意见打心眼里质疑他的能力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暂时听他的。

  等着林虹商贸在这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手里苟延残喘一阵子再倒闭,总比立刻原地倒闭好吧。

  总公司被陆氏集团收购的小道消息一直在内部流传,但项目和财务这两个打听消息最快的部门却完全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林深对此也不予理会,每天无缝开会朝各个部门发号施令,正式开启了黄河路老城区竞标项目。

  如此庞大的项目瞬间让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

  全公司在忙碌的同时都感到做梦般匪夷所思,做这一行谁不知道黄河路老城区这次公开招标的背后就是想再宁昌市中心打造一个中心商业区,谁家拿到就是谁家坐拥金山。

  林鹏程在世的时候倒也不是没有打这个主意,也在让人准备标书。

  可打这个主意很正常。

  即便是心里默认这个项目论资本十有八九会被陆氏集团收入囊中也总要搏个万一,哪怕最终竞标失败也

  好过拱手让人。

  可林深一个大学还没上完,初出茅庐的公司老板,竟然对这个项目拿出了势在必得的架势,直接孤注一掷,把所有资金和[jing]力全都丢进去了。

  如此接近盲目的自信对其他人来说着实是有些恐怖。

  偏偏那天在会议室,陆成轩出现了。

  这件事总在林虹总公司及林家亲戚心中挥之不去,潜移默化的释放着某种微妙的信号。

  有人甚至忍不住猜测,林深如此自信的原因是不是从陆成轩那里打听到了可靠消息,知道自己可以从陆家手里抢到这个项目。

  只不过这样的话让人匪夷所思的就不是林深,而是陆成轩了。

  陆成轩恐怕只有疯了才会这么干。

  作为当事人的林深对外什么都不透露,这事儿最终再怎么让人犯嘀咕也只能在心里存一个疑影,看他最终能掀出什么风[lang]。

  林望野有课上课,没课的时候就去公司帮林深打下手跑跑腿,陪他一起熬大夜。迎来暑假之后就每天和他一起住在公司。

  公司股东长了眼睛,没过多久就发现林深和他们刻板印象中的纨绔子弟并不一样。

  他处理事务虽然生疏,没有林鹏程那么高的效率,可大事小事决策方面竟然从来都没有出问题。

  甚至一些平平无奇不走心的商场活动策划案,连林鹏程看了之后都可能会得过且过予以通过,到了他手里却会被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毫不留情地打回去重做。

  林虹的困境是基于整个大环境变化。

  线上购物飞速发展,商贸城收益下滑,盈利百分比变低,但远没到赔本的地步。

  否则林家那群人也不会那么急着跑路。

  只要妥善经营,哪怕将来网购彻底成为主流也是可以赚钱的。

  在继承巨额遗产以及股份后,林深其实已经获得普通人想象不到的财富了。如今谁都管不了他,完全可以安于现状每天躺着花钱。

  可他却在想尽办法解决林虹的困境。

  而且没有三分钟热度,每天吃住在公司,把休息的时间压缩的比谁都短。

  以郑老为首的股东很快就被稳住了。

  更加棘手的是投资方,这些人虽然对林虹有所投入,但并不像股东们那样和林虹深度绑定,顶梁柱塌下来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及时止损赶紧跑路。

  林深急得焦头烂额,每天都在打电话嘘寒问暖约投资人吃饭,连哄带骗请求对方宽限些时[ri]。

  这些人都是真正的资本,是否撤资只在一念之差。

  平[ri]里再怎么骄傲的人,到了有事相求的时候也只能坐上酒桌赔笑脸。

  林深知道只要能拿下黄河路老城区这个项目,对方肯定不会再跑路,反而可能会追加投资。所以从一开始的核心目的就不是留住对方,而是请求对方给个机会,等招标结果出来再决定是走是留。

  人心都是[rou]长的。

  考虑到林深年纪轻轻父母双亡,身上挑了这么

  个重担确实不容易。酒桌上推杯换盏,投资人也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林深不信任其他人,出去应酬只带林望野。

  公司的人并不知道他并没有真正留住资方的心,充其量只是申请了一个死缓。

  在他们的视角,林深约到的投资人全都没跑。

  甚至还拉来两个新的投资人。

  于是员工们全都像做梦一样,恨不得半场开香槟,报团取暖一起唱奇迹再现了。

  除了林望野,没人知道林深在应酬的酒局上喝得天昏地暗,跑卫生间里胆汁都快吐出来了,缓过劲儿之后立刻洗把脸出去敬酒。

  林望野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每天郁郁寡欢,总算知道上辈子他爹身体是怎么熬坏的了。

  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资源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应酬是接触到资源为数不多的途径之一。林望野只能跟着林深四处跑,托关系拉投资,即便大部分时候说不上话,能挡的酒也尽可能帮忙挡一点。

  为了提升资质,林深必须多拉一些投资。

  陆成轩推荐的盛天他也有联系,但对方负责人表示现在还在国外没时间,一周后才能面谈。林深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完全不了解对方的背景,只能试试看。

  他费了好大工夫,联系上一家烟[cao]公司。

  烟[cao]行业的财大气粗众所周知,只要能牵上线,多多少少都能让钱包变得鼓一些。

  临近黄昏,林深处理好手头的事准备提前出发见烟[cao]公司老板,从老板椅站起来的后一秒腿倏地一软,浑身的冷汗瞬间下来了。

  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眼前一黑,倒头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办公室隔壁休息室。

  林深睁开眼睛,恢复意识的瞬间立刻感觉眼前天旋地转,脑袋钻心的疼。他瞬间倒吸一[kou]凉气发出“嘶”的一声,闭紧双眼缓了一会儿。

  片刻后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林望野满脸的担忧。

  “几点了?”林深哑着声音问道。

  “七点三十五。”林望野紧皱眉头,把意[yu]从床上坐起来的他按回去:“医生说你最近劳累过度,不能这么下去,长此以往容易得心脑血管病。”

  “我知道了。”

  说着,林深还是想要起来,有些着急:“我约了投资人,再不过去就要迟到了。”

  林望野眉头紧皱,伸出胳膊死死按着他不让他起来:“你现在必须得好好休息一下,不能再去了,否则依然存在晕厥可能。别拿身体开玩笑,你打个电话改天再约。”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花多大劲儿才把人家约出来吗?放人家鸽子就没下次了。”

  林深有些无奈,抓着林望野的手想把他的手扒拉开,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使不出一点劲儿。

  别说走路,坐起来恐怕都费劲。

  更恐怖的是林望野突然哭了。

  “没下次...就没下次了呗......”

  林望野听说

  林深在办公室里晕过去的时候都快吓死了,被上辈子打过来的回旋镖刮的鲜血淋漓。

  见林深还要坚持出去,眼泪说来就来毫无征兆,上气不接下气地指责:“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啊...再这样下去,你...你还能活几年啊,也不...不用那么拼命吧......多歇一会儿能怎样啊......”

  林深最怕的就是这一出,那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眼泪如同洪水猛兽,让他转瞬间就没了主意,干躺在床上叹了[kou]气,努力商量:“今天这个老板超有钱,听说脾气怪得很,真的不能放鸽子得罪人家。我不喝酒总行吧?”

  “不行!”林望野没得商量的拒绝,抬手用袖子抹掉眼泪:“我代你去......好好和人家说清楚情况道个歉,看看能不能下次再约,不行就算了......”

  最近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林深很难在短时间内调整好可以见客户的状态,考虑到林望野有个副总的名头在身上,妥协道:“行那你去一趟吧,人家估计都到了,我先打电话和人家说一声。”

  “那你在这好好休息,哪都别去了。”

  说完,林望野给他把被子盖好,把空调温度升高了几度,急匆匆从休息室跑出去。

  林深试探了一下发现还是没什么力气,只好乖乖躺回去,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打电话和对方说明情况,意识到对方挂断时语气有些冷淡后焦躁地揉揉太阳[xue],犹豫许久后还是拨通了陆成轩的电话。

  按照林深给的地址来到目标饭店,林望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VIP包间。

  房间装修高级,里面有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有两个人坐在桌边,主位上坐着的男人有些微胖,旁边是个穿着职业装的漂亮女人,看起来应该是秘书或助理。

  林望野进门的时候两人已经开始吃了,看到他之后也只是淡淡抬了下眼,随后一声不吭继续吃。

  房间里的气氛明显有些冰冷。

  等服务员离开后,林望野鼓起勇气走到对方身边深深鞠躬,用满眼歉意的语气说道:“王总,林总他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没办法过来,耽误您的时间很抱歉。”

  说完,林望野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再次鞠躬:“您大人有大量,真的对不起。”

  有再多理由,放人家鸽子都是事实。

  道歉的场合不能抖机灵,林望野只能拿出所有的真诚和对方赔不是。

  王总轻瞥了眼桌子上的茅台,见他还弯着腰没有起来,淡淡道:“这种借[kou]我平[ri]里用的多了,不用拿来糊弄我。就当吃个便饭吧,别和我说任何有关生意的事情,和你们的饭局也没下次了。”

  林望野微微抿唇,点头:“好的,很抱歉让您不愉快。”

  王总没再回应,显然是懒得多说。

  见状,林望野也打消了约对方见面的念头,闷声不响地拆开带来的茅台帮对方倒上,然后拉开椅子坐下吃饭,连夹菜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一顿饭吃的可

  以说是难以下咽。

  唯一可以宽慰到林望野一些的大概就是这位王总没有拒绝他倒的酒,就像正常吃饭一样神[se]自然,显然也没有生太大的气。

  只是事后□□不会再和林虹合作了。

  林望野什么都不敢说,全程一声不吭,直到对方吃得差不多后随手点了支烟夹在左手指尖,刚好坐在他左边的林望野冷不丁被呛了一下,捂嘴扭到另一边开始咳嗽。

  等缓过神来重新坐好,林望野发现林老板在看自己。

  “没[chou]过烟啊?”王总轻挑了下眉毛。

  对方忽然主动搭话,林望野差点没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是的,家里不让。”

  话音落后,王总立刻捧腹笑了一阵,靠在椅子上把身体侧向林望野这一边,饶有兴致地聊道:“你今年几岁了?林深跟我说他派来的是公司副总啊。”

  “我虚岁22了。”林望野瞬间紧张起来,担心对方会误会赶紧解释:“王总我只是显小,不是小孩。”

  王总顿时更觉得有意思了:“不是小孩还被家里管这么严?这么大了还不让[chou]烟,我看你刚才只给我倒酒,不会[chou]烟喝酒都不让吧?”

  林望野倒不是不喝酒,今天没敢喝酒是不敢。

  但他确实不太喜欢烟味儿,两辈子都没[chou]过烟。

  见王总有和自己聊天的兴致了,林望野赶紧疯狂思考,表现出窘迫的样子说道:“其实不瞒您说,我也觉得家里管我太严了,搞得直到现在都不敢碰,心里还老有骨子叛逆的劲儿,总想着纹身[chou]烟烫头。”

  或许是因为都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王总听完这番话顿时乐得不行,吸了[kou]烟表示非常认可:“管得太严了是不好,男人哪有不[chou]烟的。”

  说着,王总转身望向旁边的女秘书。

  “现在外面小姑娘不是都喜欢烟[cao]味儿,你说是不是。”

  女秘书立刻笑了笑,配合点头。

  只要把对方哄开心就还有下次约谈的机会,林望野大脑飞速转动,一咬牙豁出去了:“王总,那您教教我怎么[chou]烟呗?”

  听到这番话,王总立刻以为他是有什么喜欢的姑娘,立刻把手边的烟和打火机放到他面前,欣然说道:“行,你试试。”

  林望野拿起烟盒先是在手里打量了一下,边从里面拿烟边说:“这是新包装啊,和市面上常见的好像不一样?”

  “不是新包装。”王总对他说:“是新品,还没上市。”

  “原来如此。”

  林望野做出了然的表情,没再多说什么,把刚才拿出来的那支烟叼在嘴里点燃,动作可以说相当[shu]练。

  直到他尝试着吸了一[kou],然后把嘴里的烟原原本本吐出来,面露疑惑:“这也没什么感觉啊?有什么好[chou]的。”

  “你这么[chou]当然没感觉。”王总看他这茫然的模样又乐了,笑说:“烟不过肺当然没什么好[chou]的,你这样,吸完之后先把烟含在嘴里,同时用鼻子吸气,这样的话烟酒会顺着呼吸进肺里面,再

  吐出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感觉了。”

  说完,王总当着林望野的面演示了一遍,然后抬起下巴让他试试。

  林望野按照这个步骤去做,前面都非常顺利,到最后一步把烟吐出来的时候被嗓子眼里火辣辣的刺激猛地呛了一下,仓促地俯下身开始疯狂咳嗽,烟雾从鼻子和嘴巴里一起往外喷,没一会儿就泪流满面。

  林望野清纯无辜的长相本来就有迷惑[xing],被烟猛地一呛眼睛瞬间红了,清水鼻涕都跟着流了下来,焦急寻找[chou]纸的时候满脸写着茫然无措,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刚才要说不会可能是装的,此时明显真的不能更真了。

  王总觉得这小子有意思,等他缓过来之后立刻乐呵呵问他以后还叛不叛逆了。

  这时候当然不能当缩头乌[gui]。

  林望野硬着头皮继续学,试了好几次都被呛的要死要活,但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终凭借毅力还真学会了。

  火辣辣的烟雾从略过喉咙被吐出来的那一刻,烟[cao]自带的刺激感还是让林望野忍不住红了眼睛。

  但与此同时,他竟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整个人依旧是清醒的,但尼古丁带来的短暂麻痹仿佛掩盖了当下所有的压力和烦恼,浑身上下的神经仿佛忽然间放松下来,是一种强烈的释然袭上脑海心头。

  待到那[kou]烟吐出来的下一秒,他就又开始觉得呛,甚至想干呕。

  与此同时,也立刻开始怀念刚才烟雾掠过喉咙的感觉。

  林望野拿着那支烟坐在原地愣了很久,凝望着烟灰从燃烧了一段的烟头缓慢掉落,氤氲的烟雾左右飘动反方向上升。

  这一刻,他突然开始明白为什么烟那么呛人却还会有烟瘾这种东西存在。

  两个不同时间线的父亲[chou]烟时的模样回忆里重合,连点烟的动作都惊人的相似。

  他快速眨眨眼,鼻子倏然酸了。

  不是被烟给呛的。

  王总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把夹在左手指间的烟挪到右手,移开目光靠在椅子上,端起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看起来不该听你的话乱教你,我自罚一杯。”

  林望野慢半拍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快速倒上酒陪了一杯,喝完立刻补充说:“烟是好烟,谢谢王总。”

  王总摆摆手表示不必说这些,询问道:“林深真的病了?”

  “是的。”林望野连忙点头,如实相告:“您应该也听说了,他父亲一个多月前刚走,而且走得突然。他最近这段时间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没怎么休息,今天忙完准备过来的时候忽然晕倒了。”

  话音落后,王总一直没回话,待到把手里的烟[chou]完之后将其捻灭,慢悠悠地坐起身。

  “这顿饭吃的还行,让他自己找我约时间。”

  林望野喜出望外,连忙道谢。

  “好,谢谢王总能理解。”

  进门时林望野压根没想

  到这件事情能以好的结果收场,欢天喜地地刷卡结了账,眉开眼笑把人送到停车场。

  上车前,王总把那半包烟拿了出来。

  “这个新品刺激[xing]很强,是为那些老烟枪研究出来的,完全不适合新手。本来是想拿来劝退你,没想到你真能学会。”

  说到这里,王总用指尖点了点[吸烟有害健康]六个字,伸手把烟盒递给他。

  “试过这个,市面上那些温和的烟对你来说就更容易上瘾,你拿着警醒一下自己吧。”

  林望野把烟接过来,心想这位王总还真和他爹说的一样脾气怪的很。

  最初被放鸽子的不爽是真心的。

  后来善良的忠告也是真心的。

  林望野再次表达谢意和歉意,礼貌将人送上车目送着对方离开。

  回到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林望野拿着那包烟注视许久,医生说的话一遍接着一遍在脑海中不停重复。

  他鬼使神差般跑便利店买了个打火机,坐在马路牙子上点了一根。

  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纯白[se]的烟雾被缓缓吐向星空。林望野抬头看天,茫然地思考重来一次,自己究竟改变了什么。

  直到这支烟快要燃尽他都没有想通。

  前面有辆出租车开过来,林望野站起身准备招手,旁边的轿车突然发出一声短暂的鸣笛声把他给吓了一跳。

  林望野下意识转头,透过挡风玻璃看到陆成轩的那一刻几乎听见了自己心跳“咯噔”一下传来的声音,雷鸣般震耳[yu]聋。

  他的第一反应是把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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