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身死,无怨
徐府后门,有一丫鬟匆匆赶到徐花的房前,敲门道;“小姐,小姐,你先生来了,让你后门相见!”,小丫头跑在走廊里,很快来到了后门,打开门,发现只有一个昏死在门前的姬弃仇,而没有得见白夫子的身影。
喊来了下人,将姬弃仇扶了进去,小脑袋仍旧探望个不停,四周也确确实实没有夫子的身影。
回屋闭门后,白夫子才从一处巷口露出身子,其叹息道;“若非命数在身,老朽当真要以命改之,换你一世安稳。可惜啊。”
转身走之,另一头的阴楼之中,李大三人已经退房离去,此刻已经走到了城门口。原先的三日之期限,被唐二爷改到了今日,而事情完结的第一要素,便是逃命!
直到出了麦和,三人仍旧有所后怕的看向城中,并无人影尾随,再到上了楼船,回望远处高耸城墙,三人心中此刻却没有没有半点后悔,毕竟怀中放着的两瓶丹药,足够三人踏出两境,蹬出悍领之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便三人的命是陆商救下的。可这天底下,也没有谁愿意一直做别人的奴仆!
楼船启程,三人对视一笑,好似得胜了般,背身靠在围栏之上,江风虽寒,可心中的暖意却是不曾消减。李大兄弟俩问道;“禧玥,此后将欲意何为?”
“天高任鸟阔,我没有争雄成道的心,只想此生自由且真实。”目光看向旁人,人影熙熙攘攘,有藏匿世俗中的修道者,也有本就安康的小老百姓,打仗是艰苦了天下,可这隋周非小国,没有到人人皆兵之境。
“那你们呢?”回过头反问道,李大二人相视一笑,其说道;“我们兄弟俩打算去往元武,那儿有更多的机遇可助我等踏出武境,虽可能客死他乡,但此生我兄弟二人的心愿便是向武而生!”
“说的好,说的好,老夫当年救你们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般说的。”三人所在之上层,忽而传来了陆商的声音,三人脖颈僵硬,好似不敢相信,但又控制不住般的向上看去。
这张老脸映入眼中之时,三人顿时目生灰黑,再无生机。
“江风徐徐,且好还了那一条不该活的命!”趴在窗前,陆商笑着对几人说道。“陆商!,即便你救了我们一命!可如今我等已经为你伺候了三百年!就算再大的恩情,我们也已经还了!我们不欠你的,凭什么将我等的性命如圈中的牛羊,随意生杀!”李大再不是那稳重的模样,其的癫狂,宛若疯魔,但此番之音,却没有引得旁人目光。
“老夫从未说过你们欠我一条命,这次的命,是你们假传老夫之命,带出了这小子,提早卷入了此中!原本这一个月,是老夫将要为其安排好的一场大戏,但是因为你们,这场戏提前开场了。是因,便有果,你们欠的是后续此地将亡之人的命!而不是老夫。”目向城,楼船破江却不动分毫。
“你当真以为我们怕了你!”禧玥一改常态,腰间的软剑刺啦一声出鞘,持剑登飞,一招飞雪问柳当即使出,剑光闪动,杀意凌厉,一股寒意冻结了陆商的周身,那股属于四境武夫的气息展露无遗。
陆商垂目,仅是一个目光,禧玥便如受重创!跌身砸下向船板,软剑弃手,一口鲜血喷吐而出,腰身插在木板之中,而四肢朝上,造型可笑,其意悲凉。
“难道你们真的认为那小骗子嘴中有一句实话吗?老夫不出手,是因为没有那个实力出手吗?”话未说完,李二便在心房之中打入了一只魔螺,诡异的幽冥之音响起,一声惊起万丈浪,而下一刻,李二便如同被榨干的干尸一般,倒地而死。
“弟弟!”悲呼一声,李大抱住僵硬之尸,此本该轰杀陆商的法器,却只是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声音,便悄然消逝,不仅如此,还残害了自己兄弟的性命!
浪退而风不归,“老夫当年救你们,本就牵扯了一番不该有的事,想来也该让你们出去闯闯,可是你们偏偏就是与那小骗子为伍,到了这般下场,连怪都不能怪那小骗子,只能怪你们咎由自取!”陆商续下所言,而那股即将提醒唐二爷的音浪冲至北徇江岸时,陆商抬手一握,音宛若一根扭转的无形之绳,被其抓入手中,稍用力,便碎成渣,落至波涛不止的江中。
“我愿来生不再被你所救,甘愿饿死在那寒冬的街头,而不枉费了百年光阴。”李大目有泪而怀抱李二之尸低声说道,随后,气绝而自亡。
卡在当中的禧玥残有一口气,换身移位,陆商出现在眼前,其蹲下身在耳旁淡淡说道;“若不是你,他们也不会死,你们本该有一生风光,却因你的教唆,惨死于此,你也看见了,老夫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手,活着未必是枷锁,死了也未必能解脱。”
“小丫头你的机灵,永远藏在背后,老夫不说,你就如同觅食的毒蛇,等候着一个机会。前夜与他相会,说些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莫再牵挂,且去,莫回头。”
说罢,怨气仍旧在身的禧玥咽下了不甘的最后一口气,三人一前一后的去往黄泉投胎转世,他们当年饿惨在街头,陆商没有给他们一口吃的,只是说了一句话;你们要是想吃饭,尽管跟我来,若是不想吃,那就睡一觉,睡醒了, 一切饥寒交迫也就过去了。
三人做出了同一个举动,故而来到了一处垃圾堆,残羹剩饭救了他们的性命,只不过当时的三人太小,都只记得因为陆商的出现,他们才活了下来。
如今三人的事已了,只手拂过,断坑的船板恢复如初,三人之尸化作灰飞,迎风入江,其回到窗前,楼船乘江行,行客匆匆,未有感觉原先站有三人之地,此刻,空无身影。
···· ····
阴楼之中,纳兰公卿的房内,小丫头已经没了身影,此刻坐在房中的二人,一是那房间的主人,二是那身外化身的唐二爷。
“陆商的弃徒,这摊浑水,你趟什么,为了何?”纳兰公卿好似不解,问之。“四门中人,不是不问世事,不牵扯任一势力,如今却也与妖族同座,这又是为何?”唐二爷没有回答,反问之。
“嘴巴如此厉害,就是不知道手段怎么样了。”纳兰公卿端起茶碗,品之说之。“您老算是门中第几圣?他的手段,设下此地,若非其真身不来,我还真不愿趟这摊浑水。”圣人之境,九境之外,寻常修武之辈,概不得之。
“只能说陆商收徒的眼光不错,但门下人,非也。”摇摇头而评判之,唐二爷一笑,并未反驳,世人只知陆商之境与圣人无异,但其的手段,还真没几个人见过。
正所谓,天高之巅,只因我所见,巅之上,比拟蝼蚁而不知也,故而夏虫不可语冰!
“今夜走一遭?”
“底下的是一尊半圣,你足够了,老夫等的,只是他而已。”一境之隔,即便唐二爷还差一步便也可攀登成圣,但就是这一步,拉开了自己与面前之人分水岭!
“看来,还是要我再走一遭了,那姓胡的老东西,不堪大用,这般境界竟仍破不了红尘那一关!难怪有了他还找我们。”话音落下,面前已经没了对方身影。
纳兰公卿没有再想其的话,只是此地的因果线愈发之多了起来,自己被挡在其中,怕是要被人当出头鸟使了!
三方同时的另一边,姬弃仇自徐花房内醒来,趴在桌上清醒之际,顿感头痛欲裂,手脚沉重。四面看之,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很,起身踉跄两步,倒地的动静,吸引了门外的下人,一人扶起姬弃仇,一人去那药室找徐花去了。
一壶刚烧好的草药,跟在徐花身后,被下人小心又焦急的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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