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厉鬼索命
老农妇常年信佛,瞧见如此尊容的和尚,自然热情招待不敢有半点懈怠,屋外雷声轰轰,顷刻间,暴雨便止不住的倾倒下,哗啦啦的雨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随着雨帘中一老汉穿着蓑衣闯入屋内,衣角雨水滴落。老妇蹒跚为其拿下被雨浸湿的蓑衣,一张颇有福气的苍老脸庞,展露在二人眼前,如此夫妇俩,倒是极有夫妻相。
“老婆子,高僧来此,快拿出上好的腊肉来,要好生招待。”质朴的农民,永远真诚,一时间都忘记了和尚戒腥荤。
········
八股槐浙郡内,共有七城,龙溪城为七城之首,镇东边龙脉之属,承郡之龙气的江河,贯通七城而连,成龙盘虎踞之势,龙首之地,便在那湛江峡口万仞山上,龙溪城矗立山崖之上,万丈瀑布在城之一侧激流而下。
求死二人坐在一条小船之上,自七城江初始之地,也便是老农家所在之地,开拔而赶往龙溪城。龙溪城地势奇特,城中之道皆为水路,无人执掌城门,任由旁人皆入其中。据说此地乃是两山相移而坠落的一块万丈巨岩,被千年栖身此地的百姓千年雕琢这才形成了一座可供人栖息之城。城中之屋舍广厦,皆为一体石楼,造型奇特,古有千年之人的艺术感。
途径此地本就为欣赏,奈何只是,人之缘奇妙无比,人不寻事,事却撞人。道宽且长,水波悠悠渡入主道,小船独占水河道,身侧之人逐渐稀松,像是转眼间就不见了。一条龙船,顾挂白幡,自远处开赴而来,船头之上站立着的数名奔丧守卫,腰配长刀,气息不弱。中船龙骨之位摆放着一副黑玉紫檀棺材,一众更为强健之人守护此旁。主位甲板之上,站立着两位中年饶有气质的男子,面视高傲,眼中容不下旁人,瞧见姬弃仇小船出现眼中时,那平静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
随身气息一呼一吸间,不自觉的散发修为不弱之感,似有隐藏,却又嚣张。
“城主奔丧!常人退避!违令者杀!”站在船首身穿丧服守卫,高声呵斥,替骨期的气息冲出体内,激起水波层层激荡而去,撞的姬弃仇二人的小船左摇右晃,如此这般,姬弃仇才明白,为何身旁之人会早早退避,原来是这龙溪城城主奔丧,地势之强,无人可惹,如此倒不如早些退避。
船头相近,水流激增,老船夫本欲阻击掉头,奈何小舟与龙船之距已经太近,相吸而去,阻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舟,撞入龙船的怀抱。“胆敢惊扰老城主亡魂,该死!”随着龙船轻轻颤动,船首的二人,就此宣判了姬弃仇三人的死刑!
一条长鞭化若蛇动,向着老船夫便抽来,本就只是一介凡人的老船夫,被吓得连连倒退,错步而倒,砸进了身后姬弃仇的怀中,如此僵硬的面庞流露出一丝苦意,本是好心载这二人,未曾想···· ,夺命的长鞭像是一把斧子将要劈开老船夫,如今之时,却被一只大手轻易抓住,求死此刻明白,自己等人乘舟是因,救下此人是果。
“就因为掉头不及,就要杀人,是否太过霸道了一些!”求死挡在身前,扯着长鞭缓缓说道。“我龙溪城之事,还轮不到一个和尚来多管闲事!”抽剑便出,数护卫齐齐飞身而下,率先一剑砍出,只听见长剑砍在了铜铁一般的脑袋之上,叮的一声,出手的长剑反被崩碎成两截断剑滑过求死的脑袋射入水中。一脚踏出,只见身下的小船,飞射而退。摇晃而之下,姬弃仇一头磕在船舱之上,推开老船夫,眼前已有一人闯入船上,姬弃仇呈虎扑之势,一掌轰在了只有替骨期的护卫身上,哗啦一声,此人重伤砸入水中。
此中数十守卫,像是蝗虫般,一击未成点水而起,再度分行向姬弃仇与求死二人杀来,如此,求死不再留手,绽放的气息将刚腾空而起的诸多护卫压入水中,环手开出,激起的浪花就像一只手掌给水下的众人一人抽了一把掌,顷刻间,众护卫的脸便肿的像个猪头,不再敢放肆!
眼瞧数十护卫接不下求死的一招,水下浮动的脑袋,让中居龙船之上的二人面色阴沉,左侧之人双目微眯,嘴角张开开吐出数字,问道曰;“汝乃何人?龙溪城中如此行事,不知死字何写吗?”求死面带微笑道;“老衲,小明王寺,求死。”
听见小明王寺四字,面如吃屎般难堪。身为八股之人,何人不知小明王寺之威名!一城之主,何来于比仙门,这不是自讨欺辱吗?
“不知小明王寺的大师来到此地,我等龙溪城右尊护法,卢进。”
“高远”
“见过求死大师!”
闻言,求死落身归于船舱之前,刚欲离去。便听见卢进连连说道;“大师且慢,我等有要事,烦求大师,望大师慈悲为怀,能为我等解救一二!”听见如此,身为小明王寺之人,爱管闲事的性格当即暴露,抓着姬弃仇,对老船夫说道;“你我等缘分已尽,就送到这吧。”飞身踏步虚空,来到了龙船之上。
见到来人,卢进,高远,抱拳以表尊敬,带着求死二人走至棺材旁,高远才颤颤巍巍地说道;“我家老城主刚死数日,城中便接连发生诡异之事,诸多修士皆言,是老城主冤魂不散,欲要夺魂转世,现如今谣言四起,像是一场梦魇困住了城中的修士。还请高僧为我龙溪城解忧,以灭如此荒诞啊!”
二人本接承少城主之命,为消灭城中流言,特将刚死三日的尸体,带往悬下埋葬!没成想途径之中,却见求死二人。姬弃仇这时才张开久未开口的嘴,问道;“诡异之事?我辈修士,何堪惧鬼?应当逆天而行,百害不侵才是!”
“小辈,你可知恶鬼噬道,若是被心魔入体,不说是否走火入魔,就算是转为恶鬼,我等也是不愿!”高远怒斥姬弃仇,对于常人所惧之事,反而是对姬弃仇的欣喜之事。“老衲习佛法,自为降妖除魔!有缘于此,自当是为汝等开解一二。”
说罢,求死二人便与这卢进高远二人归于城主府。三艘龙船浩浩而来,幽幽而归,横船入府,龙溪城的城主府可谓富丽堂皇,石材被玉料包裹,亭台楼阁,佳作庭院,河道多辄并无道路,修道者飞檐走壁,常人皆为渡船游摆,唯有求死等闲情雅致之人,坐船窥望人间事。
城主府大堂内,一少年端坐主位,品茶间,求死二人跟着卢进二人走入正堂。“参见少主,我等携小明王寺之高僧前来,为城中诡事破解而来。”卢进行礼开言,随着少年挥手免礼,“诸位免礼,本家才逢变故,悲痛之余未能多加招待几位,还请见谅啊。”上官明焕假意擦去眼角泪珠,随后说道;“诸位快坐,高远,告诉高僧,我等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人落座后,高远这才娓娓道来;“二位,本来城中一直相安无事,皆是世俗中人,修道却也看天赋,城中向来鱼龙混杂,此中水路,却也不好管教。遭逢变故还是三日前,城主大人惨死在密室之中,那日夜黑无星,只听见一声惨叫,惊吓着众多护卫闻声赶到密室之前,便瞧见一红衣飘过天际,察觉不对的众人随即闯入密室之中,只看见原本闭关的城主大人被人挖走一对招子,惨死在蒲团之上。”
“你这般说来,这不是遇见仇家了嘛,何来诡异之事啊?”姬弃仇打断高远,对于这家伙的废话连篇,自己实在听不下去了。被打断的高远却无半点恼怒,而是慌张的四下观望。
发现并无怪事发生,这才谨慎地说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城主大人死状极残,失去的双目,只是可见,其全身躯骨根根寸断,就像一张布满碎肉的肉皮,摊开在密室之中,墙上还写着一对密语,像是诅咒。”
“索命皆为自身过,剥皮抽筋三更夜。红装烛火人皮蜡,龙溪将现万骨窟。”高远未曾开口,卢进却先一步说出。此言就好似要将龙溪城彻底的毁灭,将此地所有人一一除尽。“此后,城中每逢夜半二更,便会瞧见城主大人身穿婚服红衣,独自一人在莫兰街上渡船,那场景,已经吓死了好几个老翁。”
“难不成是你家城主诈尸了?”
“断不可能!城主大人的残躯已经被钉在黑玉紫檀棺中,此棺一旦盖合便再无打开之可能,可保肉身千年不腐。我等护卫日日夜夜为城主大人守灵,若是其中有半点动静,我等弟兄自然是第一个知晓的。”
得此所言,或许真的是冤魂在作祟,姬弃仇再度问道;“那你们可知晓那杀死老城主的,究竟是何吗?”
“那还用说,定是厉鬼索命啊!我等可何来由,找那厉鬼报仇啊!”二人皆胆小如鼠般,四下说着,四下望着。至于那少城主,则是在无神的沉思着什么,并无伤心之感。
“如此说来,老衲今夜,则定要会一会这老城主的冤魂了!”求死抱拳说道,手中木鱼滋滋作响,告退少城主后,二人便被卢进二人带到了那灵堂之中,瞧一瞧老城主之躯是否有所异常。
烛火幽幽,无人守候,白绸悬堂,棺摆正居。求死手拿木鱼,丝毫无惧的来到了这口黑玉紫檀棺的身旁,口念往生经,喃喃自语在超度着老城主之尸。卢进二人随即止步退出灵堂,生怕有不好之事沾染身躯之上,姬弃仇不入,乃是不想和这和尚靠太近,不是因为畏惧
“我说,你们一个堂堂聚华初期的修士,为何要怕鬼呢?”姬弃仇伸手搭在卢进的肩膀,霎时间,吓得卢进瘫坐在地。“小兄弟,人言可畏啊,厉鬼之强,非我等可对付,何故不怕。”姬弃仇依旧不解,鬼不就是人吗?死去之魂积攒怨气自而不灭,游荡人间,虽有作恶,却有鬼判官为其罪过定罚,还有那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等阴兵之捉拿!
只是姬弃仇非八股人氏,自不知八股之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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