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话谄谄,举法而斗
两尊各异法相盘踞在百丈擂台之上,虽不及只手可撼天地,但也是抬手可唤风雨的存在。广业率先发难,在山焘的三尸魔法相现身后,一股发自内心的厌恶感油然而生。双锤同时变大,握于手中给人一种千斤之感,此锤虽不是什么至宝,但三大门为显公平而准备的兵器自然是能够承载元婴期的法力而不毁。
抬起间,锤风下沉,闷沉的铜吟传递至擂台上的花岗灵岩上。广业法相,名为武圣法相。一身肝胆拔地起,半空上,双锤汇集金色的不屈之意,蓦然间,身坠如虹砸向山焘去。
山焘踢刀横下,体内法力闪动间包裹整张刀面,黑烟灼灼。破空挥上而对,“铛——”巨大的金属交鸣声如音爆在两者间炸开,踏碎一地花岗灵岩,双臂炸起,万钧之力反而一举将广业反劈了回去。
滞空倒飞的广业,身形仰止,随即便瞧见三颗脑袋的山焘挥动大刀向着自己身前劈来,双锤横胸前,一刀劈至,二人瞬息落地。半跪砸碎一众石砖,山焘刀不势不断,压迫之力不断的自双锤之上涌来。
僵持之际,背旗脱身而出,横立半空,随风而召,化出四位金神将!四将见势当即抽出腰间宝剑,齐攻杀向山焘。四剑欲要取山焘首级,此关头,旁侧双头不再坐视不理。血目睁开间,两股黑气散于口内,化成双臂持黑气长剑为之格挡。
如此之景,倒是让姬弃仇连连称奇,毕竟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若是让凡人瞧见了不得吓得他屁滚尿流。
四剑纵横交错在半空之上接连刺出百余招,但山焘的黑气之手也并非吃素的,横挡百剑,硬生生以二敌四,不落下风。半跪的广业忽而抬首,双目之中的金光忽而刺破自双头之中溢出的黑气,随之背旗归身,力如江河兮,滔滔不绝兮!
奋勇而起,双锤拨开压在此上的长刀,甲胄接连撞击而鸣,双锤左右落下,以暴风雨之姿不容山焘喘息。长刀插妖侧,边退边回击落来的双锤,一直到擂台的边缘,山焘终是避无可避,大刀刀柄插在保护罩的下方再无退路,举目可见双锤微跃,宛如高山轰然坠下。
双锤来之半臂之隔,山焘后借刀柄,传力而去,长刀转空,一面侧过双锤,一面又如暗器般向着广业的法相袭击,如此,若是广业不顾长刀偷袭,那便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若是侧身而挡,继而山焘则有半刻喘息,从而从此地逃开。
左锤回挡,一锤直击,得空胸前,长刀忽而调转方向,刀柄宛若短剑,自分割而大开的中门向向广业袭去。右锤无力再攻,只好调动而上,两则再度对撞,山焘被此上传来的力量砸在保护罩上,而广业则是横推数步,再度隔空而视。
收起双锤,广业散去法相,只身站立,双臂势起结印而动,低语念咒;“敕方三水,涛不绝,漫金山!”此间的水之道,汇聚天地之中的水灵气,凝神显露,三条怒江环绕广业身侧。
“看样子广业终于是忍不住动用岛中仙法了。”淡淡的口吻,好似极为了解场中之人将要施展的仙法,声音是为背后传来,在姬弃仇感知中,此二人举止亲密,看样子是为师兄妹,实则应是一对同门伴侣。
“师兄,是什么仙法呀?”娇滴滴的话音,配上那妖媚的模样,还真让人心见犹怜之。
“金旼仙岛,一家独居海域的仙门,此中半数为人半数为海族,所流传至今的仙法中,有一门名为敕江三水的仙法广为世人所熟知,此法独特之处在于,使用之人唤出的三江,此三江有灵,其一进可攻退可守,其二宿主不灭,则三江不灭,若无绝对的实力,怕是只会被此法活活耗死。”所谓的师兄一股脑的将广业的仙法全盘托出。
其师妹再度笑着问道;“如此厉害的仙法,若是师兄遇上了,那岂不是···”
“师妹放心,此法对于师兄而言不过是鸡毛小术,其最好祈祷别遇上师兄我,若是依旧不幸遇见了,那此法师兄抬手便破之。”大放厥词间,这位师兄的咸猪手更是不老实的探入师妹腰间,如若无人般的在此中恩爱起来。
听得姬弃仇是一脸的无语,怪不得有言道,大道无情,绝情而行,可登大道。像这俩货色,还未必是那山焘的对手,就敢在此背后大放厥词,以享受大话带来的快感。
场中怒江如蛟,盘踞了大半的擂台,波涛汹涌间,已然不见广业的身影,山焘之法相现如今就像一座孤岛,被孤立在擂台的一角。“赦风化雨,驱冰以冰!”声音自三江内传出,双江犹如两条蓝蟒,叱咤而出。
盘绕之身,双缠若藤,突袭而去,长刀接连斩下双江头颅,大片的蓝水,洒漫整座擂台,涛涛汲汲,流淌而下。只是江河蓄于天,来之雨落蒸于雨上。遂而可见,蓝冰水将,现身场内,起初是两位。也是手持大刀,不过在山焘的大刀之下,此冰刀就显得如豆腐一般。
接踵而至,冰碎人亡,山焘拔步欲前,身躯之外再度凝练四尊水将,气息依旧,同齐而动,长刀破空之音,封闭山焘的四面,无路可避,躬身旋刀而挡,大刀凌厉的刀气,瞬间搅灭一众四人。
循环往复,水不灭,而兵不止,山焘大刀碎灭半百之数,终是被这如蚂蚁一般的骚扰,扰的不厌其烦。法相尽碎,身先兵前,提手便是虚空画符,法力凝聚出的一张赤焰血符飘荡而出,燃与半空,万千魔焰加身水将,敕水而不成兵,于数个呼吸间。
得此之机,山焘双手大开,自紫府之中取出一颗魔心,漂浮于胸,心口之内再无心跳。一举捏碎,蔓延而出的若鬼面般的黑幽之气贯彻其身,下一刻,山焘曰;“万法无极,以魔养魔,魂归殿,令阎罗!”
随之音落,贯彻入身的黑幽之气随即冲天而起于山焘头顶之上凝练出一幅画像,此中之人,身着红袍,面目可憎,怀抱生死簿,手那判官笔,巍峨目中不容半丝不公。来人画像,正是判官崔钰!
踏步而出,一股鬼气汇聚而来,将之显露世间,此刻的山焘神目无主,随之点睛般睁开的崔钰,却是炯炯有神。双江复苏,瞬息袭来,水出若龙,攻伐半空之上。只是此刻的山焘已然化身判官,天威不可挡,执笔而动,黑气亦如黑水般攻之水龙。
双水接触的刹那,那双江之水便如遇见了岩浆般,呲呲作灭,最后湮灭于此地再不能蓄存。感受到水之道的覆灭,得在怒江之内的广业随即飞身而出,踏水而视,忽而便知,山焘真身便是此法之漏洞,覆灭真身,此法不在!
法力驱于三江之内,本是深邃的蓝,现在却变得晶莹剔透。得之灵性,感知其意,万千江水,不再触怒天威,继而开始潜伏擂台之下,伺机而动袭之肉身。三江下潜,只留一曲小河潺潺,观此山焘自然明白广业是何主意,二者此刻皆明,三江之主是为广业,寻机灭之亦如败此不绝江水。而崔钰之影是为肉身,毁之亦然,不见尊影。
继而,半空之上,崔钰手中生死簿大开,提笔便在此上题名广业,随之画笔轻断,踏之小河之上的广业忽而如受重创般,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身子更是被一股不知名的轰飞百步之外,好在小河跟随身动,落之而接之,这才未有二次受创。
躺在小河之上,感受到涌入脖颈的鲜血将要再度喷出,不甘先露颓势,此血被其强行咽下,忍痛间,结印而动,沙哑的嗓子再度令道;“赦令而动,缠之臂膀,驱之手笔!”得令的三江猛然突出,化身出数千根湛蓝水绳,缠绕在崔钰的双臂之上,水绳宛若镰勾,触之再难解下,此不与触之天威,只为困局。
怒江归河承托而起,广业推掌聚合十,三江当即便从擂台底部显露真身,水禽之口叱而大张一举吞并山焘之身,见势,崔钰口吐往生言,字字珠玑敲在水绳之上,言如烈突燃,将水绳从中燃断。
江内杀机毕露,万千冰斧居高而近,困之肉身,无力动之分毫,旋之刀斧如锋,同并而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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