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跋扈，钟昭容
当齐妈妈看见破掉的衣裳时全身僵硬起来，紧接着她又看到赵姨娘手里的粗布碎片，心凉了半截。她不死心地狡辩：“姨娘这是什么意思，找意见破衣裳和一块破布就说是我的，姨娘不能污蔑奴婢。”
上官陶琬看着齐妈妈还在狡辩不知觉地冷笑起来，不以为然地看着上官媚儿，没想到她急匆匆地跑到齐妈妈的面前针对赵姨娘叫嚣起来：“姨娘的话好生厉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后院是姨娘当家了。”
赵姨娘很不爱听上官媚儿的话，她跟她娘林姨娘一样太招摇了，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在别人之上，不就是因为早被抬成姨娘多了几年时光，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而且看上官媚儿举动似乎不光是来看热闹的，莫非是有人故意叫她这个时候来的？
“姨娘不说话了，看来媚儿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上官媚儿说着，脸上得意的神色一点都不见少，冷冷地扫了一眼赵姨娘身边的上官陶琬，看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一时间心绪难平。紧接着转身看着齐妈妈，皱着眉头地瞪了两眼。齐妈妈没吱声，而是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双腿都麻了连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都带着惶恐。
“齐妈妈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虽说你不比其老妈子，可是看在母亲提拔你的份上也要多做事少说话。今个要不是我经过，估计有人容不下你了。”
上官陶琬知道上官媚儿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瞅了一眼赵姨娘的脸色并不好。也是，明明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被她打搅了。明摆着她是故意的，眼睁睁看着证据找到了她居然护着有很大嫌疑的齐妈妈，不管怎样，丑丫头死之前最后见到的人肯定是齐妈妈。那块扯下来的布料已经证明了一切，顿时她的目光暗了下来。
赵姨娘看到上官陶琬和上官媚儿的对峙，目光中多了一丝淡漠，冷不丁地望这上官媚儿，她低头看着布料说：“刚才去搜查了齐妈妈的衣物，这块布料是从齐妈妈的衣裳扯下来的，我想问问齐妈妈是怎么回事。”
上官媚儿瞅着齐妈妈，看着她的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她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齐妈妈都没有算计好，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早已经没气的丑丫头，她用帕子遮住了鼻子，特地走远了两步给了丫鬟翠儿一个眼色。
赵姨娘眼疾手快地看着翠儿呵斥这：“翠儿你想去哪？”
被犀利的声音打断的翠儿脸上带着一丝慌张，很快被小姐警告的眼神遮掩过去了，她唯唯诺诺地说：“我是要去请我们家姨娘过来。”
“二小姐这是何意，难道我还会冤枉了齐妈妈不曾。”
上官媚儿愤恨地瞪着上官陶琬再一次重申起来：“论后院的资历，除了夫人就是林姨娘的，现在七小姐的院子里出了人命可不能由姨娘你一个人说了算，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帮谁才揽下来的。”
紫烟听着二小姐的话觉得刺耳，她看着小姐着急的不行，突然站了出来指着齐妈妈说：“二小姐，明明是齐妈妈说丑丫头跳井自尽是跟我们小姐有关，她从一开始就想无赖我们家小姐，难道我们家小姐就活该被一个下人冤枉吗。”
上官陶琬看着勇气可嘉的紫烟微微露出了笑意，可是下一秒她笑不出来了，看着上官媚儿上前一步扬起手臂就要掌嘴，她寒冷的眸子投了过去，硬挺挺地挡在了紫烟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臂说：“你想打人？”
上官媚儿没想到上官陶琬会出来阻止，她冷哼一声翘起了兰花指，甩开她的手说：“没想到上官家的七小姐居然和下人混到一块了，真是没看出来。你这是自降身份贬低上官家，不知道你学的规矩都去哪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你不把下人当人看还怎么让她们安心为你做事。就算主仆之间也是有感情的，不能因为规矩就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主子。”
上官陶琬的话立刻引起了赵姨娘在内其他下人的一直赞叹，上官媚儿看到翠儿不经意地赞同点头，她讨厌地瞪了一眼翠儿。
赵姨娘看着情况混乱，有些力不从心，她看着上官媚儿说：“不知道二小姐准备把齐妈妈怎么办，事实可是摆在眼前的。”
“一块破布就说是齐妈妈的，就算是从齐妈妈身上扯下来的也不能说丑丫头自尽跟齐妈妈有关系，是她一时想不开罢了。谁都知道丑丫头的爹死了她一直很伤心，乃至她最近疯疯癫癫的，说不准她是太伤心了晚上睡不着不小心跌到井里的。”
没想到上官陶琬还有颠倒黑白的能力，上官陶琬看的真真切切。她的话的确没错，这件事每个人看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如果闹到周氏那肯定和她说的差不多，到最后只会责骂齐妈妈几句让她思过也就算了。只不过，可惜了死掉的丑丫头了。
上官媚儿见上官陶琬不说话以为她还要逞强，只好借一步说话了。
“你不要再不依不饶了。你可知道事情闹到母亲那没你的好果子吃。而且母亲和嫡姐就要进宫了，你可知道母亲娘家小妹就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钟昭容，你可别因为一个齐妈妈把自己都折进去了。”
上官陶琬知道她是故意的，想要让这件事情过去，她眯着眼睛在心里在上官媚儿骂了个遍。看来今天这个亏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解决了，不过她需要一个道歉。
“我不认识钟昭容，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说的就怕她吗？”
上官媚儿露出一副鄙夷的眼神，庄重地解释起来：“钟昭容可是跋扈出了名的。她和母亲感情极好，要是你让母亲不痛快你觉得你会痛快吗？或者父亲他会痛快吗？”
上官陶琬眯着眼睛瞪着上官媚儿，心想，女子报仇三年不晚。就当今日是给自己探路，可不是怕了上官媚儿，她盯着低着头的齐妈妈说：“我可以答应你不计较，可是她一开始冤枉我必须要给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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