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五百三十九章 意外
仲卿卿闻言,果然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起身领着楚城幕和严书墨一起去了位于十八楼的天籁。
三人走进了仲卿卿的办公室,分主次坐下。楚城幕这个人为人有一点挺讲究,那就是如非必要,他一般不会喧宾夺主去坐原本办公室主人的位置,无论他是不是对方的老板或是上级。有两次他坐了林海浪的位置,那也是需要借用他的电脑看一些数据。
仲卿卿还有工作要处理,给楚城幕和严书墨泡了两杯茶就坐回到了老板椅上继续埋头处理文件。
楚城幕坐在沙发上没等多一会儿,尤珊就拿着一份人事资料在门口敲了敲门,楚城幕应了一声请进,对方才走了进来,伸手从尤珊手里接过那个叫做刘桦的人事档案,楚城幕挥了挥手,示意她没啥事儿可以先下去了。
随手翻了翻手里这份人事档案,普普通通的一份简历,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也没什么明显的缺陷,至于什么原大鱼工作室,楚城幕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尤珊也是渝州人,渝州人说话有一个典型的毛病,就是二声三声不分,FH也不分,哪怕是反应到普通话里,也有这个毛病,只是轻重程度不同罢了。
刚才开会的时候,听尤珊说什么大鱼工作室,楚城幕还以为她说的是大宇,大鱼楚城幕没听说过,可大宇那可是业界的老神话了,《轩辕剑》,《仙剑》这两款IP就是出自他们的手里。楚城幕还合计这队伍里啥时候来了个大拿自己都不知道,搞半天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不管到底是来自大鱼还是大宇,这个叫做刘桦的人,也已经在楚城幕心里留下一个办事不利的印象了。
短期之内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长久来说,以后但凡有什么升职提拔的机会,这个人或许都没那么容易动就是了。毕竟是被大老板亲自看过人事档案的人,做人力资源的,在揣摩人心上,或许也就仅次于办公室了,不过楚城幕现在还没毕业,也就不存在什么办公室了。
“今天跟我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了吗?”楚城幕合上刘桦的人事档案,把它放回档案袋里,随后丢到了茶几上,看着坐在自己身旁,拿着手机聊QQ的严书墨问道。
“这有什么看不出的,虽然我不是很懂你公司的这些事情,不过刚才听了听,大概也能看出来,你公司内部缺少一个监管的部门。有点像啥呢?对了,有点像明朝那些皇帝身边的锦衣卫,或者是东厂西厂!”严书墨一边哒哒哒的按着手机,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仲卿卿正在办公,突然听到严书墨嘴里蹦出来的惊人之语,不由停下了手里的签字笔,有些意外的看向了严书墨,她一直以为这个有些闷骚的男生没什么特别的能力,哪知道看事情还挺准。
从严书墨今天一来,仲卿卿就在想楚城幕带他来做什么,自己只是隐隐有些猜测,倒是没严书墨看得那么透彻,如果不出意外,这个严书墨有很大的可能以后就是锦衣卫的头子了,又或者是厂公?听说厂公是太监来着,仲卿卿有些走神了。
“呵呵呵,说得挺好的,我先给你凑凑锦衣卫千户百户啥的,等你毕业了你就来给我当指挥使咋样?”楚城幕听到严书墨的回答,也觉得挺有意思,不过什么东西厂还是别说了,那个厂公可真是太监,说了严书墨肯定急眼。
“行啊,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干好,你知道的我就一工学院的学渣,给人补个课都得让你帮我做题来着,要知道,我当初的梦想可是造假酒!”严书墨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扑哧……”这是仲卿卿没忍住笑,笑出了声。
三人中午在食堂对付着吃了一口,吃过午饭,仲卿卿回自己的办公室午睡去了,哪怕今天楚城幕不给她打电话,她也是在天籁加班。而楚城幕和严书墨则直接去了绒花汇休息一下,跑了一上午,楚城幕一直保持着挺直腰背的姿势,倒是有些累了。
出乎楚城幕的预料,楚怜自己一个人在家,他还以为绒花汇大过节的没有人在才对。
张淼回他家里去看望他父亲去了,反倒是楚怜却还在这边休息,和她随便聊了几句,才知道张淼的父亲这段时间动不动就偏头痛,张淼这段时间已经回去看了他好几次了,正好借五一节带他父亲去检查一下身体。楚怜是因为最近有个考试,而选择在绒花汇备考,她老家那边孩子多,回去反而看不进去书。
严书墨对于楚城幕的小别墅都已经见识过了,对于绒花汇这么套小洋房,他倒是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和楚怜打了个招呼,找到了楚城幕的卧室,蹬掉皮鞋就躺了上去。
楚城幕心知张淼他老爸这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前世的这个时候,张淼没啥钱,父子俩都装作不知道这个事儿,也一直没去检查一下。后来一直熬到他爸疼得晕倒了,张淼才着急忙慌的把他送去了医院,虽然命是救下来了,可事后却一直有些糊涂,用渝州话说,就是有些冬批昂昂的。
楚城幕已经挺长时间没有过问张淼股市的事情了,但是想来他现在手里的钱应该不少才对。这么一算,自己倒是无意中救了他爸一次。让楚城幕主动去关心张淼的父亲,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老楚的态度在那里摆着的。但对于这种无意中通过改善张淼的生活条件,从而影响到他父亲健康状况的事情,他倒也不至于抵触。
家里没有外人,楚城幕想趁着睡觉前,收拾一下后背的伤势,别真像严书墨说的那般,弄感染就好玩了,哪知道刚脱下外套,就感觉自己后背和衬衣结合的部位硬邦邦的。不用说,那里肯定是因为渗透出来的组织液和衣服粘在一起,然后又被体温给烘干了。
心知不能这么直接把衬衣撕下来,楚城幕正准备把衣服穿回去,合计晚上回鹭湖郡那边直接穿着衬衣进澡盆里泡个澡得了,哪知原本回卧室休息了的楚怜听见屋外的动静,又走了出来,楚城幕那惨不忍睹的后背,刚好就落进了她眼里。
在楚怜的坚持下,楚城幕把衬衣脱了一半,趴到了沙发上。楚怜这才去接了些温水,把干净的毛巾用温水打湿,沿着他那被组织液黏在一起的后背小心的擦拭起来。楚怜的动作很轻柔,楚城幕不多一会儿就在她的擦拭下睡了过去。
等到楚城幕一觉睡醒,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衬衣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脱了下来。左右看了看,透过卫生间的大门,看见脱下来的衬衣已经泡在了一个水盆里。那看样子应该是楚怜给自己脱的,严书墨可没这么细心,而且身上的伤痕似乎也用云南白药的药粉处理了一遍,感觉也没有睡前那么疼了。
楚城幕起身,看了看楚怜的卧室,见她那边关着门的,也不去打扰她,就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好在楚城幕偶尔会在这边午睡,倒是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在这边,选了一件干净的衬衣穿上,再把还在睡觉的严书墨叫醒,两人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出门。
正当楚城幕两人走到露台的时候,楚怜的卧室门突然打开了,几步走到了客厅,看了看楚城幕和严书墨,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城幕见状,心知楚怜怕是有啥话想和自己说,有严书墨在,她不太好开口,于是和严书墨说了一声,让他先去停车库把车取了,再让他在小区门口等自己。
“怎么了?小怜姐?”楚城幕抬手看了看表,才三点钟,心下也不急,看向了欲言又止的楚怜,问道。
“弟弟,你知道谁是张妍妍么?”楚怜纠结了一下,走到楚城幕面前,绞着手指反问道。
“张妍妍?姓张?我哥的亲戚?哦,我想起来了!”楚城幕感觉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翻开儿时的记忆寻找了一番,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清秀小女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记忆中那个叫张妍妍的小女生和楚城幕同龄,以前住在楚家村,不过和楚家人没什么血缘关系,好像是寄住在这边的,后来初中毕业以后就搬走了。具体去了哪,楚城幕倒是不清楚,只记得这个小女生似乎特别喜欢跟着张淼屁股后面跑,对楚城幕,严书墨这些同龄的男孩子反而没啥兴趣。
正奇怪楚怜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女孩子,一段前世的回忆突然浮现在了楚城幕的脑海里。
那时候的楚城幕刚交出去了自己的第一次,回家得意洋洋的和张淼炫耀。因为在他心目中,张淼属于那种嘴笨没人要的老处男。哪知当时的张淼涨红了脸,反驳说自己早就在高中的时候把第一次交出去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当时说的那个女生就是张妍妍?
当时楚城幕还觉得他是在吹牛逼,因为张淼高中的时候,哪怕他是上高三了,那时候的张妍妍也不过在上初三,怎么看,都感觉初三的小女生连发育都还没发育成熟?自己的大哥哪做得出来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现在突然听楚怜提起这个名字,楚城幕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难道自家大哥真破得这么早?
“最近他经常聊QQ聊到很晚,聊的对象就是这个女生,我问他是谁,他倒是很坦然的告诉我,说是他小时候的玩伴,现在在带着她一起炒股,还把他俩的聊天记录给我看了看。其中大部分确实都是在交流股票信息的,不过其中一些记录却有些对不上,感觉前言不搭后语,应该是被删除过了,所以我才想问问你,你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底细不?”
说完话,楚怜又回身走到了卫生间,把楚城幕泡着衬衣的水盆端到了露台门口,对着阳光,用手搓洗了起来。
“小怜姐在担心我哥和那个女生有些什么?”楚城幕也不好把前世记忆里的事情拿出来说,除了他本身不爱搬弄是非以外,更因为这辈子那段记忆不曾发生过,况且这种事情,当爹妈的都管不了,何况他一个做表弟的。
“不是担心,而是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张淼说这些事情,毕竟我和他在一起也是好几年的感情了。”楚怜摇了摇头道。
楚城幕思考了一会儿,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楚怜,女人有时候对这些事情敏感得过分,就拿闲庭舒来说,自己从来没和她说起过娃娃的事情,可是她却似乎早就知道了娃娃是自己的女朋友。
“现在我哥不是天天都待在绒花汇的么?他有到处乱跑?”想了想,楚城幕问道。
“我不清楚,白天我要上班,大部分时间我回来的时候,他都在家!”楚怜抬起头,就这么仰视着楚城幕,可怜巴巴道。
楚城幕闻言再次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我哥那边的事情,我也没法多说什么,我只是一个表弟。我只能和你说,不管你和我哥是啥关系,天路这边的工作,你可以一直干到哪天你不想干了为止!”
楚怜听到楚城幕的承诺,眼睛微微一亮,瞬间就听懂了楚城幕的潜台词。楚城幕看似没给她任何帮助,却又给了她最大的帮助。
“弟,你真好!”
“呵呵,小怜姐,早点想办法变成小嫂子才对,省得夜长梦多,真的!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楚城幕见楚怜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朝她挥了挥手,转身往门外走去,头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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