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陪我洗澡?
热菜是赵晏河的活,吃过饭擦桌洗碗也被他全包了。
陆月乔先前打过盹,现在倒不是很困,他她坐在沙发上吃橘子,看见赵晏河从厨房出来,就指着沙发尾叠放好的衣服,说:“这是给你准备的,去洗个澡,浴室里有热水瓶。”
赵晏河“嗯”一声,走到沙发边上,不仅看到上面放好的衣服,还看到一套被子枕头。
这明显是给他的,赵晏河目光闪烁一下,陆月乔察觉到他的视线,笑嘻嘻道:“[nai][nai]说今天晚上你一个人睡沙发。”
赵晏河沉默以对,表情没什么变化,陆月乔却能感觉到男人似乎失望了那么一小小下。
赵晏河进浴室了,陆月乔在客厅坐着,依旧能听见浴室门后传来的哗哗水声。
这片筒子楼有些年数了,装不了最新的淋浴喷头,所以洗澡还是得烧热水。平时于[nai][nai]都是去澡堂子,也就是陆月乔喜欢泡澡,才在家里备上一个她专用的小澡盆,还隔上一道门,除她之外,没人用这个小浴室。
这样一来,陆月乔周末也能回来泡个热水澡,比在学校里洗澡方便舒服多了。
赵晏河回来的这么晚,要洗澡就能用陆月乔的小澡盆,他个子高,小姑娘的澡盆装不下他,赵晏河就只能站着洗。
干坐着没意思,陆月乔放下吃到一半的橘子,拿纸巾细细地擦过手,然后解下外套放到沙发上,身上便只剩一套系扣的睡衣。
她拉开领[kou]往里瞧了瞧,巴掌宽的布料打成蝴蝶结的样式,材质薄软近乎透明,岌岌可危地承托着它不该承受的两捧丰润,只靠几根细带缠系在身上,哪怕这衣服是陆月乔自己动手穿上的,现在也不敢多瞧。
只看了这么两眼,她全身几乎都要烫起来。
穿都穿了,要是乖乖去睡觉,那不是前功尽弃吗?
陆月乔给自己打好气,趁着浴室里声音还未停,踮着脚悄悄靠近,拧开了浴室门的门把手。
这动静不可能瞒住里头洗澡的人,会在这种时候偷偷开门的,赵晏河随便一猜就知道是谁。
他立即扯过毛巾围住关键部位,眼睛隔着热气蒸腾的水雾,定在门[kou]娇小玲珑的身影上。
陆月乔看他发现自己了,脸颊一红,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男人半片未着的上半身,遒劲有力的肌[rou]线条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一览无余,水珠顺着起伏的躯干往下流淌,直到消失在男人窄腰处围着的毛巾边沿。
陆月乔最后那点胆怯羞涩也不见了,她飞快地关上身后的门,慌忙中依旧记得放轻声音,生怕吵醒人。
她以为自己挺大胆的,实则一张白嫩的小脸被熏得通红,杏眸盛满水汽,眼角都是桃花[se]的。
赵晏河眸光一深,嗓音微哑:“我在洗澡,你进来做什么?”
陆月乔回了神:“我……我来告诉你,[nai][nai]说了,你今晚不能进我房间。”
这在赵晏河的意料之中,自从挑破这层窗户纸,于[nai][nai]防他就跟防贼似
的,赵晏河知道老人家的苦心,在于[nai][nai]面前从不对陆月乔做出格的动作。
可是小姑娘闯进浴室,不可能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个消息。
果然,下一秒赵晏河便听见陆月乔羞涩开[kou]:“但、但是我可以来找你……”
[nai][nai]没明言禁止,她就当[nai][nai]默许好了。
“找我做什么?陪我洗澡?”
赵晏河只是一句调侃,陆月乔瞪他一眼:“你想得美,我才不陪你洗呢。”
“那你进来……?”
“我、我就是给你看看我的新衣服。”
赵晏河目光上下扫过,他记忆力很好,准确来说,关于小姑娘的任何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陆月乔身上这套睡衣赵晏河也记得,以前冬天也穿过,不是新衣服。
赵晏河刚要出声询问,便看见小姑娘当着他的面开始解扣子。
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赵晏河的视线不自觉地随着小姑娘纤细的指尖移动,往下、再往下……
陆月乔知道男人在看自己,她解扣子的动作越来越慢,堪堪解到一半,就听到对面人清晰可辨的吞咽声。
不知怎的,她突然被吓得止住了动作。
怯怯抬头,只瞧见男人隐在水雾后一双藏着暗[se]的眸,薄唇轻启,问她:“这衣服哪儿来的?”
陆月乔颤着声:“是、是小姑姑送给我的,她、她知道我处对象了……”
所以小姑娘穿这衣服给他这个对象看?
这么乖、这么听话……还傻傻地把自己送到他面前……
陆月乔忽然觉得赵晏河的眼神有点吓人,她敏锐地想要逃开,扣子也不解了,转身就要出去:“你、你先洗澡,不然、不然水要冷了。”
赵晏河怎么可能让她逃掉,陆月乔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身后人连跨两步拦腰抱住,瞬间被男人有力的铁臂挡住去路,一手握她腰,一手控住腿弯。
她跟个没重量的小孩似的,被赵晏河轻轻松松抱起来。
陆月乔根本没看清男人的动作,就被他剥了个干净,身上那点薄布料也被男人尽收眼底。
身后人呼吸顿时加重。
“你、你解我衣服干嘛……”陆月乔哭腔都被[bi]出来了,明明是她自己进来的,现在却开始控诉赵晏河。
赵晏河置若未闻,贴上怀中少女柔嫩纤软的后颈,只稍稍用力一吸,小姑娘便呜咽着不敢再动。
“陪我洗澡,嗯?”又回到最初的问题,赵晏河嘴上说着话,腰腹抵在陆月乔后腰软翘上,吓得小姑娘说不出话,还不敢点头或摇头。
赵晏河满意地勾起唇,抱着小姑娘回到热水里。
水温有点降了,但是没关系,他正热着呢,马上就能让怀里人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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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疼……”陆月乔杏眸水水红红的,脸颊上尚留泪痕,一副被欺负惨的模样。
赵晏河眸中添一份愧[se],这房子是他动手布置的,入住的时候就备了药物,赵晏河立即翻出药箱,找出软膏和棉签,对着小姑娘受伤的地方细细涂抹起来。
冰凉的药膏抹在伤处,微微有点刺激,陆月乔杏眸里又涌起一汪水:“都怪你,我都疼死了,你还不听我的话!”
赵晏河自知理亏,那种时候,他能忍住不横冲直撞就已经耗费巨大的自制力了,小姑娘眼泪汪汪地推拒他,只会让他更兴奋。
但这话说出[kou],小姑娘只会更生他的气,赵晏河一言不发,涂好药后见陆月乔侧着脸不理他,就自顾自低下头去。
陆月乔蓦地一僵,迅速抬手掩住即将溢出[kou]的惊呼。
不敢垂眸去看,只能睁大眼睛盯着上空,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明亮而耀眼,在她眼前晃成[bo][lang]的形状,像是海水[chao]涨[chao]落,无形之手把她托在水面之上[dang]漾,热气一点一点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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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半晌之后才抬起头,神情依旧坦然自若:“放心,床单还是干净的。”
陆月乔被他羞得不知说什么好,拿脚心软软地推着男人肩膀:“不许、不许你再碰我!”
她脸颊[chao]红,眼角眉梢是让人移不开眼的艳丽媚[se],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疲惫。
从浴室闹到房间,对陆月乔来说,体力消耗太大了。
想到时间已经很晚,赵晏河也只能忍着。
他把陆月乔抱进被子里,给小姑娘理了理头发,声音低沉喑哑:“不弄你了,睡吧。”
陆月乔是有点犯困,赵晏河轻声一哄,她就觉得眼皮发沉,但是还记得[nai][nai]说的话,巴掌小脸掩在被窝里,嗓音绵软:“你不能睡这里,等我睡着了,你就出去,知道吗?”
已经破戒让他进房间了,绝不能再让他留宿。
虽然……虽然陆月乔也挺想知道,睡在赵晏河怀里是什么感觉。
赵晏河掀起眼帘嗯了一声,陆月乔只当他答应了,带着对男人的深深信任睡[shu]。
殊不知待到黎明时分,窗外的天[se]蒙蒙亮时,她房间的门才被人从里打开,轻微的咔哒声在静谧的清晨响起。
除了特意早醒的男人,无人听见这一声音。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前一天晚上是在哪里睡的。
*
陆月乔醒来的时候,怔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哪里。
前一晚的记忆犹如[chao]水般涌来,先是自己穿了那套衣服,然后便是浴室,再之后就是这张大床……陆月乔羞得闷回枕头,只想无声尖叫。
只是两个月没见,她怎么就这么大胆呀!陆月乔虽然懂得不多,但也清楚,昨天她和赵晏河除了最后一步,其它能做的都做了,要不是赵晏河最后关头刹住车,恐怕现在都生米煮成[shu]饭
了!
就算没做到最后,她的腿都疼着呢,睡了一觉还发软。
陆月乔想到什么,把被子一掀,拖着软腿下床,对着穿衣镜卷起睡衣。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赵晏河是属狗的吧!把她身上都弄得没块好[rou]了,或青或红,尤其是那两捧,像是遭受了某种虐待似的。
男人还知道帮她搽药,可一晚上过去也没好多少,幸亏现在是冬天,穿上高领毛衣能把痕迹都挡住,不然被[nai][nai]瞧见了,她根本没法解释!
陆月乔气鼓鼓地放下睡衣,余光瞥见手腕处一抹红痕,突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想起昨晚被丢在浴室里的那堆破布料。
天呐,他们好像忘记收拾了,不会被[nai][nai]看见吧!
陆月乔慌得匆匆往外面跑,一打开门,正好看见穿着军装的赵晏河站在她门前。
“别挡路!”陆月乔推开他,直冲冲要往浴室去。
赵晏河似是知道她要干什么,将陆月乔一把抱住:“别急,我都收拾好了,那里什么也没有。”
陆月乔不放心,还是要自己去看,赵晏河领她到浴室门[kou]。
陆月乔看得可仔细了,边边角角都不放过,直到确定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才算真正安心。
男人还在身后问她:“那种衣服还有吗?昨天那件质量太差,穿一回就坏了。”
听着倒有点惋惜的意味。
陆月乔回头瞪他:“再也没有了!我不会在穿的!”
什么质量差?那可是进[kou]货,还不是赵晏河太不知轻重,手劲大的像要把她撕了似的,再穿那种衣服就是她犯傻!
陆月乔气呼呼地坐到餐桌边上,指挥着赵晏河给她端早饭,男人这时候特别听她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陆月乔解气地“哼”一声,突然发现家里只有她和赵晏河两个,开[kou]问:“[nai][nai]呢?出去了?”
赵晏河从厨房出来,一手端着一盘小笼包子,一手端着豆浆,听到陆月乔的问题,眉尾微微上扬:“说是和邻居出门去买菜。”
“哦,是和郁爷爷一起的吧?”陆月乔习惯道。
赵晏河看她一眼,把小笼包子和豆浆放到陆月乔跟前:“你也认识隔壁那位老爷子?”
“是啊,[nai][nai]经常到郁爷爷家串门,郁爷爷也会带着孙女过来,还总是给我带好吃的,”陆月乔拿起豆浆先喝一杯,“郁爷爷家的若若才五岁,前几天被她爸妈接走了,不然你就能见到她,是很可爱的小孩子。”
赵晏河对别人家的小孩不感兴趣,他只注意到陆月乔说于[nai][nai]经常去隔壁串门,据他对于[nai][nai]的了解,老人家不是个爱结[jiao]朋友的。
之前在大院里,于[nai][nai]也是跟筒子楼里的老太太们玩得来,至于大院里的老头子,来往几乎是没有。
没道理到了沪市后,就突然和一个老头子走得近了。
赵晏河对隔壁那户人家也有所了解,郁老先生是沪大文学院的老教授,儿女都在新闻业工作,一家子都是文化人。
这样的人家,无疑是很好的邻居,但要是处成其他的关系,还有点小麻烦……
赵晏河看着小姑娘专心吃早餐,无忧无虑的,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罢了,或许是他多虑了吧,只是两位老人家结伴买个菜而已,没他想的那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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