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失忆的竹马男配(3)
江翌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这才出院。
期间,苏家夫妇每天都[chou]空来看他,见他与寻常无异,才悄悄放下心。
江家这几年在扩展海外市场,江氏夫妻都在海外,江翌生病住院的事情,被他瞒了下来。
从医院回到家,江翌才给江母打了个视频电话。
镜头那端,江母看江翌的第一眼,笑容倏然收敛,拧紧眉头道:“怎么瘦了这么多?脸[se]看着还有些憔悴。”
“哪有,光线问题。”江翌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往后慵懒靠着,佯装不在意。
江母:“什么光线问题,就是瘦了,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江翌再次否认。
江母不信,又问他是不是工作太辛苦,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此时化身唠叨的母亲,隔着千万里,关切和担忧也隐藏不住。
江翌听着对方的话,余光又瞥向厨房,苏露正穿着围裙,在厨房处理鱼,要给他熬鱼汤补补身子。
耳边是父母的关心,不远处是为他忙碌的妻子,这是江翌以往不曾仔细察觉的幸福。
他的心里掀起层层[bo]澜,又像被渗入一股股暖流。
“苏娆呢?”江母出声问。
她这个儿子她清楚,太过于喜欢苏娆。
江母在订婚前也听到了些流言蜚语,而且自家儿子是赶去机场的路上出的车祸,所以她对苏娆很有意见。
但架不住自己的儿子喜欢,掏心掏肺喜欢,哀求着要订婚,发了毒誓说这辈子只要苏娆,否则就一辈子不婚。
爱子心切,江母只能同意。
江翌笑着转换了镜头,对准了厨房。
镜头里的人正在来回忙碌,她洗好了鱼后,正在低头切块。
若不是她回头拿碗筷让江母看清脸,她还真不敢相信这是苏娆,再大的意见,此时也只能消下去,反而道:“李婶她们呢?”
他们江家又不是小门小户,还没到请不起佣人让儿媳妇做饭干活的地步,而且,苏娆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她很清楚,吃不了什么苦。
传出去还以为他们虐待儿媳妇。
江翌:“家里有事请假了。”
江母没再说什么,挂断电话前还斟酌了下出[kou]:“有事就让佣人去做,厨房里油烟大。”
“恩。”
“她只要安分点,和你好好过[ri]子,别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添乱——”
“妈。”江翌见苏露走出来,连忙打断。
江母微沉了脸,神[se]间皆是不满,但也没多说。
江翌挂掉江母的电话,收起手机,漆黑深邃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的苏露,带着询问。
“我是想问问你,喝粥可以吗?”苏露问。
江翌笑:“厨师做什么我吃什么,不挑食。”
“好。”苏露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转身又走进厨房。
苏露前脚进来,江翌后脚就跟了进去,她转身道:“还得好一会才好,你要不要去休息?”
江翌:“不用,我就站在这,你别管我。”
“好吧——”
……
两人待在厨房内,一个正在忙碌,一个偶尔给对方递东西,时不时还会帮倒忙,但没人责怪,她只会话语温柔提醒。
苏露将锅盖掀起,拿着调羹舀了一小勺粥,刚准备尝味,就看到一旁看着她的江翌。
她将手往前伸了伸:“你要不要尝一尝?”
他倒是毫不客气:“嗯。”话落,还主动把头往前探。
“等下。”苏露轻声阻止,在嘴边吹了吹,这才喂给他,“可能有点烫。”
“呵。”江翌轻笑出声,一[kou]喝下。
苏露:“淡了还是咸了——唔——”她话没说完,一双美眸就猛地瞪圆,如同被定住身子,大脑空白成一片。
江翌有力的手圈上她的细腰,向自己那头微微用力,她就撞进了他宽厚的怀抱里,被他的气息包裹着,耳边都是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江翌轻轻松开她,看着她满脸绯红又呆滞的模样,忍不住又抬手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勾唇道:“甜的。”
刚说完,兜里的电话响起,他转身走出去接电话。
苏露站在原地,耳朵后知后觉泛起一层粉红,脸如火烧,垂落的手都害羞紧张得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每一次闹别扭或者吵架后,两人总会如胶似漆一段时间,江翌虽然傲娇,但在她面前能低头,还很会哄她。
苏露不禁都有些怀疑,之前的事情是不是她的错觉,其实江翌没有恢复记忆,也没有怀疑什么,就是单纯问问她过往。
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隔阂。
感情一如既往地好。
*
深夜。
苏露缩在江翌的怀里,他的手圈着她,手不太安分。
“医生说,要多休息。”她极力控制他的手,又舍不得从他怀里逃出来,只能在极其有限的空间里做毫无意义的闪躲。
江翌没接话,拉上被子盖着两人。
“阿翌。”苏露叫出的名字都变了音。
“我在。”江翌实在想和她温存,确认她的真实,干脆一个抬脚,压住了苏露那两条纤细白皙的大长腿。
这下,她彻底动弹不得了。
苏露还不死心,尝试动了动,江翌都没使劲,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做无用功,手上又用了点力道让她更靠近自己,低头亲了亲她,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不。”苏露摇头,“医生说不可以。”
她很担心他的身体。
江翌:“不想和我生个孩子了?”
苏露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纠结。
她很想生一个像他的孩子,许是因为太爱他,想留个念想,所以会在两人感情正浓时贪心忐忑提出这个要求。
苏露并没有想过拿孩子捆绑他,甚至想过自己也会好好将孩子抚养长大,不过,这也只是她偶尔奢望幻想的事情。
不过,江翌只想和她过二人世界,所以从未答应过,都是一票否决。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不再重来。答不答应?”江翌添油加醋。
苏露咬了咬唇,坚决摇了摇小脑袋:“不可以,伤身体的。”
“嘶——”江翌气急了,双手捧上她娇嫩的脸蛋,捏捏揉揉,咬着牙道,“答不答应?”
“不——唔——”
苏露又被堵住了唇,江翌把被子往上一拉,半压着她。
刚开始时,苏露还在挣扎,后面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欺负人啊。”等江翌掀开被子,苏露一张[kou],娇软的声音带着控诉,他真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怎么了?不能欺负啊?”江翌挑眉,“我怎么你了?衣服不是好好的?这么不能惹?”
苏露红着脸,笨拙在组织说辞,不知道怎么反驳。
江翌看着她单纯的小模样,心情更好了,直接躺下,一把又将她揽过来,“睡觉了。”
苏露挣扎要起身。
江翌眯了眯眼,傲娇劲儿又上来了,“这是不让抱了?”
怀中人瞬间又乖巧得像只小猫咪,没再动,过了会才声线软软道:“衣服歪了,不舒服。”
江翌抱着她转了个身,低头细细给她整理。
苏露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整理衣服的动作并不[shu]练,但很有耐心。苏露眼底慢慢染上爱意,她双手往上一伸,主动揽住了他的脖颈。
一颗心瞬间涨涨的,特别甜。
“我都没做什么,还得伺候你,过分了啊。”江翌看着她,又来了句。
苏露躲在他怀里没吱声,下意识揪了揪他的衣角。
“谁惯的你。”江翌抱着她,笑着说了句,再次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待在他怀里的苏露有些恍惚,鼻尖有些酸酸。
有时候她会沉醉在江翌的疼爱里,他对她是真的好,是她不曾感受过的好,可是她也知道,这份宠爱不属于她,而是属于苏娆。
她就像一个小偷,来到了不属于她的世界,卑微偷取别人的爱,还上了瘾舍不得离开。
*
次[ri]。
江翌一大早就起来了,准备去公司开会,见苏露也准备出门,于是道:“要去哪?”
“去舞蹈室。”苏露回。
“我送你过去。”
苏露连忙拒绝:“不用,你去上班,我自己打车过去。”
“我送你。”江翌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就出门。
路上,江翌一边开车一边道:“之前不是去学画画了吗?怎么又开始练舞了?”
“不练就退步了。”苏露看着窗外接话。
其实,她是一名[cha]画师,喜欢安静,可苏娆从小练舞蹈,还很喜欢动感舞蹈,她只能被迫练习不喜欢的舞蹈,每次都疼得满头大汗。
“退步就退步了,给自己找罪受做什么?”江翌打着方向盘。
“喜欢嘛。”苏露违心说。
江翌没接话,只是笑着拉过她的手:“一会我来接你。”
苏露点点头:“嗯。”
她下了车,站在原地和江翌道别,等他的车往前开到拐弯处,不见了影子,这才恋恋不舍转身。
苏露心想着还是要把车技练出来。
她被苏家夫妇安排去学车,可没胆子开着上路,只能谎称不想开,如果她自己开车,就不用江翌接送,那样的话,她就能[chou]空去画画。
苏露看着不远处的舞蹈中心,头皮发麻满是不愿,想到苏家夫妇的话,以及江翌,她深吸一[kou]气往前走去。
没等走两步,苏露猛地停下脚步,看着前方僵在原地。
一个烫着大[bo][lang],戴着帽子和[kou]罩的女人从巷子里走出来,身材与苏露相近,对方的那双眸子望着她,带着隐藏的审视和观察。
苏露不用看她的全貌,就知道她是苏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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