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抛妻弃子的暴躁男配(1) 江翌与苏露……
江翌与苏露婚后生活和睦恩爱。
这些年里,他们夫妻常常出现在各种慈善场所,还不断成立爱心基金会,资助福利院,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在苏露去世的第二年,江翌也因思念成疾,身子状态很是糟糕,郁郁寡欢后也去世了。
子孙在江翌的床头哭得稀里哗啦,他听见后,无声叹息。
此时,江翌的魂魄已经出现在空间里,原本空白的进度条,有了一丝变化,代表着他完成了本世界的救赎。
“宿主健康状态扫描完毕。”
“即将送往下一个世界。”
“准备植入记忆。”
…….
系统完全没有给江翌丝毫的时间,随着一阵白光,灵魂升空,他的脑子里巨痛无比,“唰”一下,就消失在了系统里。
等江翌再次醒来,脑袋沉重,像针扎般疼,他强撑着要翻身起来,因本来就屈着睡在沙发上,一下就往地上栽了跟头,还撞到了茶几上。
江翌疼得龇牙咧嘴,直接爆粗[kou]骂娘。
他捂着头,站起身观察着四周,客厅里乱糟糟,他的衣服和袜子被扔得到处都是,桌上还有他前几天半夜点的外卖,因没有被扔掉,已经有些生味。
江翌下意识就把错归结在妻子林轻身上,直接冲门[kou]喊:“林轻!”
没人应。
他脾气火爆,没了耐心,揉了揉发油的头发丝,走到卧室门[kou],抬手敲门:“林轻,开门!”
见里面还是没动静,他伸手要打开门,发现门被反锁。
江翌用力扭了几下,门锁发出剧烈声响,但依旧牢固,江翌控制住一脚把它踹开的冲动,再次返回来坐到沙发上,弯腰捂着头沉思。
这一世,他是抛妻弃子又脾气暴躁的男二号。
江翌从小出生在一个职工家庭,受尽父母宠爱,所以养成了傲娇自大的[xing]子,没什么本事,毕业后就在一家公司混[ri]子,以啃老为生。
可惜,没几年江父就得病去世,再后来,江母也患癌去世,家里的存款更是所剩无几,就连唯一的住房,也卖了还债。
在江母去世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江翌,希望看着他娶妻成家,而江翌这个“孝子”,当然要满足母亲的愿望,当下就开始寻找目标。
直接把目标锁定在公司的实习生,刚毕业出来的林轻身上。
大学生刚毕业,哪有什么社会经验,江翌长得人模人样,衣品在线,油嘴滑舌的,加上热情的攻势,很快就把她拿下来。
加上他又一[kou]一个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装得耐心体贴,看起来十分真诚,让林轻以为他十分爱她,也就答应了求婚。
原生家庭的不幸福,让林轻远嫁得心甘情愿,什么都没要,甚至连婚房都是租的。
两人结婚没多久,林轻就怀孕了,这个时候,江母去世。
江翌一路顺风顺水,有着父母的庇护,父母的相继离世,还有工作上的受挫,让他原本就暴躁的脾气掩盖不住,露出了原来的面貌。
对待家庭不负责任,对待工作浑水摸鱼。
甚至开始酗酒,一天到晚就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对林轻全然不过问,就连他们的孩子出生,都是丝毫不关心。
家花哪有野花香,他不仅对家庭不管不顾,还想和公司的女同事勾搭在一起,结果只是别人的备胎,因为这件事,还导致林轻跟他提出离婚。
江翌渣就渣在,他明知是自己的错,就是不答应离婚,在没有找到下家时,他就不离,就是死皮赖脸拖着。
这样的话,孩子是林轻在养,他明面上还有个家,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败。
江翌还会强迫让林轻陪他过夫妻生活,在生下一个儿子后,因为不适合打胎,林轻被迫又生下一个女儿,让她这一生都处于灰暗无光中,原本娇嫩的面容被岁月蹉跎得不像话。
这样的生活,让一家人都无比痛苦,儿子[xing]子木讷沉闷,还得了抑郁症,不和别人[jiao]流,被别人看不起,女儿更是自卑,讨好型人格,嫁给了一个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人,重复林轻悲惨的一生。
作为男配,江翌肯定是追白月光没成功,作为丈夫,他更是没有承担起养家的责任,作为父亲,他更没有教育好儿子女儿,更没有树立好榜样,人生失败至极,浑浑度[ri]。
这一世,他对不起的人也有很多,父母已经离世,无法弥补,只有他的妻子和孩子。
此时的时间点,江翌和林轻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因为她已经和他分床,把他赶出房间睡客厅,不再收拾他的活动区域。
江翌再次看着乱糟糟的客厅和发酸的外卖盒,嘴里忍不住又暴躁吐出一堆话。
他在家等了一会,还是没看到林轻和儿子回来,今天又是周末,两人能去哪里?
想到一种可能[xing],江翌立刻起身。
他来到了市区的一处公园内,正在寻找,突然听到了一声[shu]悉的哭声。
江翌赶过去就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坐在树下的椅子上,他手上那根[bang][bang]糖掉在了地上,沾满了沙土,让他委屈得哭出了声,一脸心疼看着地上的[bang][bang]糖。
不远处,林轻拿着相机,正在给刚登记结婚的新人拍照,哭声让她猛然停住了的动作。
林轻第一时间望过去,是她的儿子江时正在哭泣。
见儿子正要弯腰捡[bang][bang]糖,吓得林轻赶紧喊了一声:“时时。”紧接着,她往儿子那头走,还不忘一脸歉意弯腰对新人道,“对不起对不起。”
江时见妈妈走过来,不让他捡起[bang][bang]糖,一下哇哇大哭起来,豆大的眼泪不断往下掉,哭得整张脸都憋红了。
林轻内疚不已,她从十二点钟就带着孩子出来了,辗转了两趟公[jiao]车,这才到达民政局,给新人画了个妆,等民政局的人上班,就跟着进去里面跟拍登记照。
拍完登记照,就开始拍户外的照片。
这个期间,她两岁半的儿子江时一直跟在她身边,小小的手揪着她的衣角,尽力迈开小脚丫跟在她的身后。
户外的太阳太晒了,小孩子[jing]力有限,他已经很累,于是林轻给他一根[bang][bang]糖,他就坐在一边等。
两岁半的孩子懂什么呢?小时时等的时间太久,[bang][bang]糖还没吃两[kou]就掉在地上,他一下就委屈哭了。
“妈妈一会再给你买。”林轻小声哄他。
“什么时候才能拍好?赶紧啊。”新郎官对林轻催促出言。
林轻立刻应:“马上就好了,不好意思。”
“拖家带[kou]的,得[lang]费我们的时间到什么时候?”
江时似乎听出来对方在说他的妈妈,眼角还挂着泪珠,他伸手擦了擦,没再继续哭,还一直坚强道:“时时乖,妈妈,时时乖。”
妈妈说了,等她工作赚了钱,就给他买好吃的。
“时时乖啊,妈妈马上就忙好了。”林轻眼底的泪光一闪而逝,快速转身继续拍照。
男的还在不依不饶:“你拍得太磨蹭了,一会的[jing]修图片得给我们加二十张。”
林轻一脸为难:“原先我们不是说好二十张[jing]修图和底片全送吗?再加二十张实在太多了,我今天也修不出来。”
她怀孕后从公司离职,就去了一家影楼工作,本来就对摄影有兴趣的她通过自学,如今会在网上接一些单子。
接单前,林轻已经和客户说清楚,因为会带着孩子,可能有点不方便,所以价格上会减免一些。
她只收一百九十九块,其中包括她会给两人化妆,给新娘准备头纱,还会送二十张[jing]修图片和全部的底片,并且还有一段小视频。
这个价格已经相当优惠了。
工作量虽然很大,但这笔钱,能够养活她和孩子,而且工作时间相对没那么苛刻。
“你的孩子一直哭闹,耽误多少事啊?本来高高兴兴的心情全被破坏了。”男人还在力争,“你都没有全神贯注,这不是给我们添堵吗?”
实际上,小时时也就刚刚才哭了一会,其余时间一直安安静静跟着妈妈,但林轻带着孩子觉得理亏,没法反驳。
最后,以再减三十九块的价格,消了男主人的火气,女人全程没讲话,毕竟她也是受益者,能占多少便宜自然就占多少便宜。
从准备到跟拍,林轻用了近五个小时,带着儿子,顶着炎炎烈[ri],才赚到了一百六十块,新娘身上穿的白[se]纱裙,都是她的。
好不容易拍摄结束,两位新人把假花道具和戒指还给她,男人还在催促她赶紧把照片修出来,以免错过今天发朋友圈的[ri]子。
等两人离开,林轻把道具和相机收起来,走到一边,蹲下来,将乖巧的儿子抱入怀中,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无比内疚:“时时,对不起。”
方才面对两位新人的咄咄[bi]人,她不知道该同情自己还是该同情他们,好像谁都不容易,为了点钱斤斤计较。
妆帮他们画好,衣服借给新娘,假花假戒指道具也给了,之前两人说得好听,这个价格很便宜,不会嫌她带孩子添乱,大家都相互理解,把图片拍出来就好了,最后还是要硬生生找理由扣下几十块。
转念一想,林轻又露出自嘲一笑,心酸无比。
哪怕两人再抠门刻薄,好歹都愿意花一百六十块来拍一组登记照,而她和江翌领证,匆匆忙忙,她体谅他没钱,戒指都只买了一个银戒指,打折后只有几十块。
不远处的江翌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疼。
他自然读懂了她表露出来的意思。
“妈妈,肚肚饿。”小时时[nai]声[nai]气对林轻说。
林轻收敛情绪,强忍着疲惫,将他抱起来:“走,妈妈带你去买好吃的,辛苦我家乖宝宝了。”
“不辛苦。”小时时笑眯眼,“妈妈辛苦。”
面对儿子的软声软语,林轻浑身仿佛又充满了力量,她抱着儿子亲了几[kou]:“妈妈也不辛苦,谁叫妈妈有时时这么可爱的宝宝呢?”
“妈妈啊,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妈妈。”
“时时爱妈妈。”
…….
母子两人的欢声笑语传来,江翌靠在大树后,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林轻从未因为他而迁怒孩子,两个孩子从小就非常懂事,但由于成长的环境太糟糕,长大后的[xing]子慢慢就变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林轻想尽办法和江翌离婚,尽力培养孩子,最后孩子也考上不错的大学,但是原生家庭里的缺陷,却伴随他们终生。
这是林轻一直对江翌心怀怨念的原因。
父母的过错,不应该牵扯到孩子,林轻在一个不健全的原生家庭长大,她迫切想要嫁给一个自己爱的人,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有□□,却没想到再一次步入深渊。
那种无力窒息感和绝望,谁都不能感同身受。
江翌离两人很远,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超市。
林轻今天赚了一百六十块,她首先就要去给儿子买一箱纯牛[nai],她推着购物车,小时时就坐在前面的小车里。
“时时喜欢喝哪一种牛[nai]呀?”林轻笑着儿子。
“不喝。”小时时下意识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林轻,[rou]乎乎的小手一直在左右摇摆着,很认真告诉林轻,“妈妈,不喝牛[nai],时时不喝。”
此言一出,林轻眼角发酸,微微泛泪,一直在强忍着。
江翌站在货架背后,也深呼了一[kou]气,他低垂着眉眼,心[kou]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内心的自责不断往上涌。
林轻在生江时后没人照顾,很快就没了母[ru],[nai]粉钱太贵,加上江翌又游手好闲,赚的钱都拿去挥霍了。
没有办法,林轻只能看着一岁半的江时,十分愧疚对他说:“时时,妈妈没有钱了,我们可不可以不喝[nai]粉?”
江翌当时就在一边,他没当一回事,在他看来,屁大点孩子懂什么?
江时也只是看着林轻,好似没听懂,可是后来啊,他真的没有喝过一[kou][nai]。
想起来,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林轻眼眶干涩,她被迫收起思绪,强挤出一抹笑意,摸了摸儿子的头:“妈妈现在有钱给你买牛[nai],我们可以喝牛[nai]。”
她的儿子真的很乖。
很乖。
“不要,不要那么多。”江时拼命阻止林轻买一箱牛[nai],小手还不断扒拉着她的手机,让她看手机。
在他看来,妈妈在手机上买东西会更便宜,不需要在超市买。
林轻最终给他买了两瓶纯牛[nai],又从超市买了一些菜。小时时手里拿着一瓶牛[nai],他强忍着馋意,咽了咽[kou]水,往妈妈嘴边递过去。
“妈妈不喝。”林轻拒绝。
“妈妈喝。”他很固执,“好喝。”
林轻看着儿子,蹲下来假装[xing]喝了两[kou],小时时才放心自己喝了起来,他的小脸蛋上皆是满足,笑得那双小眼睛完成了一轮月牙儿。
小孩子的世界啊,就是这么单纯简单,也很容易满足。
林轻沉闷的心情得到不少缓解,她牵着儿子的小手,提着袋子,快速往公[jiao]站走。
顾客那边已经在催[jing]修图,她必须赶紧回家。
江翌就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
距离公[jiao]站还有一段距离,眼看车就要来了,林轻只能抱起儿子,不断往前小跑追赶。
迎着夕阳,赶着下班[chao],仓促又狼狈。
江翌突然想起,同样是这个地点,同样是[ri]落西山,他假装偶遇林轻,那个笑得明媚动人的小姑娘。
纯真又开朗,看向他的时候,眼底都带着亮光和对未来的期盼。
看着公[jiao]车逐渐远去,江翌深邃的眼底染上一丝疼惜喟叹,自己可真渣啊。
他转头,往相反的方向走。
*
“前面那个路[kou]停一下,谢谢师傅。”
“不好意思让一下。”
“不好意思。”
……
公[jiao]车上挤满了人,林轻抱着儿子,提着超市的袋子,一直往前挤,难免惹来别人的不满。
小时时非常懂事抱着妈妈的脖颈,一直小小声说:“谢谢,谢谢——”
他知道如何让叔叔阿姨婶婶伯伯退让,不那么为难他妈妈,这[nai]声[nai]气的声音,配上可爱的面容,的确让很多人消了火气,主动笑着让出道,甚至还有人主动和他打招呼。
下了公[jiao]车后,小时时就闹着从妈妈的怀里下来。
他下来后,就走到林轻身边,从袋子里拿出一棵白菜,然后抱在怀里,往前走。
今天买的这颗白菜特别大,因为超市做活动,只有三毛钱一斤,一块几就能买好几斤,所以林轻就买了一颗。
“你抱得动吗?”林轻看着他的小步子摇摇晃晃,十分担心,要从他怀里拿出来。
小时时脾气很倔:“嗯!”
“太重了,你拿不了,妈妈给你拿别的——”
“时时!”
林轻话还没说完,小时时就因为没看脚下,绊了一跤,整个人往前栽去,“哇”的一声,撕心裂肺哭了出来。
…….
江翌去了趟公司,拿了点资料。
回家时发现自己没拿钥匙,就抬手敲门。
敲了半天,发现都没人开,他愈发没了耐心:“林轻?!”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家才对。
江翌又用力敲了两下,门才缓缓被打开,他脾气暴躁,忍不住说了两句:“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林轻眼眶有些红肿,没说话默默转身。
江翌蹙眉,往里走,环视屋内一圈,发现儿子正坐在沙发上,正在不断[chou]噎着,眼角还挂着泪。
他的裤子被卷了起来,露出两个破皮的膝盖,旁边还放着一瓶消毒水和棉签,林轻正在给他消毒上药。
“呜呜——”
消毒水一碰到伤[kou],小时时就哭个不停,嘴里一直喊:“妈妈,妈妈,疼——”
林轻本就自责,眼下这种情况,只能跟着一起落泪,一直帮儿子吹着伤[kou],心如刀割。
哪还下得去手。
“摔到了?”江翌走过去,看着流血的伤[kou],忍着心疼装不在意,看着嚎嚎大哭的儿子,“哪有小孩不摔跤的?摔着摔着就长大了。行了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别哭!”
林轻刚要把江翌骂一顿,发现儿子止住了哭声,也就把话咽了回去。
“不就擦点药吗?”江翌坐下来,从林轻手里拿过药水,“爸爸给你擦,擦了就好了。”
他动作强势,全然没给林轻反应的时间,还直接和儿子聊起天:“怎么摔了?”
小时时被爸爸哄得一愣一愣的。
他是男子汉大丈夫,要保护妈妈,可不能哭,于是[nai]声[nai]气回:“抱大白菜,就——就——”
小孩子刚止住哭声,话说得断断续续,江翌趁他说话的时候,眼疾手快给他上药。
“哇呜呜呜——”
小时时疼得大哭起来。
“都擦好了,早就不疼了,哪疼了?”江翌打断他的哭声,“男子汉可不会哭。”
小时时哭声又止住,眼角的泪水还半掉不掉,肩膀随着[chou]泣一抖一抖的。
林轻看着江翌近乎野蛮给儿子擦药,真是看不下去,刚想把他赶走,看到这一幕又不得不忍下来。
“瞧你哭的。”江翌笑,一把又将小时时从沙发上抱下来,“走,爸爸带你出去逛逛。”
“你要带他去哪?”林轻戒备心一下升起。
江翌压根没带过孩子,哪怕今天是周末,他宁愿喝醉,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也不愿陪伴孩子,让她安心接个活。
眼下安什么好心?
江翌看着她眼里的不信任,不由叹息自己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于是道:“我要去超市买烟,顺便带他下去,就在小区里。”
闻言,林轻放松了点警惕,想到自己还有活要干,也松了[kou]:“他的脚受了伤,别让他走太久。”
“我抱着,行吧?”江翌话音刚落,直接就把小时时抱起来。
突然腾空飞起,小时时在瞪大眼后,露出了微笑,看向林轻:“妈妈,高高——”
“高什么高?”江翌突然把他往上丢。
“江翌!”林轻炸毛了。
江翌笑着又接住,小时时咯咯咯一直笑个不停。
林轻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厉声警告:“你不可以这样,万一摔到了呢?当玩玩具呢?”
或许在别的爸爸那里,这是一项常用的技能,但对江翌这个不负责任的爸爸来说,林轻不信任。
“知道了。”江翌应得敷衍,抱着儿子就出了门,“走了,买完烟就回来。”
关着门,林轻还能听到儿子的笑声,她虽然担忧,却没阻止,还得快速去把饭煮上,然后还得抓紧把图修出来,给今天的新人发去。
林轻一边修图,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希望江翌赶紧把儿子带回来,又希望能晚一点,好让她能多工作一会。
等啊等。
“叮——”
手机短信声响起。
江翌给她发了一条彩信,上面是一张小时时[kou]含着一根[bang][bang]糖,正在看那些大哥哥打篮球的图片。
配文字:他正在看学生打篮球,一会回去。
林轻看着还未修好的图,只能应下,并且强调:马上[jiao]房租了,我在修图,你一定要看好他,麻烦了。
江翌看着她的回信,一时间都不知道回什么。
林轻早就把他的威信删了,拉入黑名单,只有短信能发进去,夫妻间,让他看一会孩子,不仅是[jiao]换条件,还一[kou]一个麻烦了。
生疏到如此,也是一种悲哀。
江翌坐在小时时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雪糕,从背影看,爷俩的坐姿一模一样。
一个在吃冰激凌,一个在吃[bang][bang]糖。
球场上的篮球一个三分投,现场响起欢呼声,江翌看了眼儿子,小时时也看了眼爸爸。
江翌率先示好,把咬了一大半的雪糕,递到他小嘴边:“尝一[kou]?”
小时时看着雪糕,再次咽了咽[kou]水,懵懂清澈的大萌眼看着江翌,眼底带着对雪糕的渴望。
“我不告诉妈妈,你可以尝一点。”江翌又说。
小时时犹豫了一会,小脑袋慢慢往前伸,慢慢在雪糕上咬了一小[kou],冰得他小眼睛一下闭上,浑身抖了抖。
“呵。”江翌摸了摸他的头,勾唇笑开。
小不点。
江翌收回雪糕,放在嘴边咬了一[kou],继续看着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青[chun]少年。
想当年,他这么大的时候,比他们还要酷,校园里的迷妹一大把,他还是校园篮球队的队长呢。
倏然。
一只白乎乎[rou]嘟嘟的手出现在江翌面前,他侧头看去,小时时站起来,侧身面对他,伸手把那只[bang][bang]糖递到他嘴边,明亮清澈的眼底带着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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