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偷家失败
听着明显是自己的手机铃响起后,凉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影山君，我先去接一个电话。”
乖巧点头的影山飞雄脑海中闪过了刚刚的发生了一幕幕画面,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思忖着,那张帅气的脸如今看起来稳重又富有智慧。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导致无法托出更为[jing]准的球。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正当影山陷入思考时，凉介快步走到了放置物品的椅子边,修长的手指拉开了挎包的拉链,从内袋中拿出了一部白[se]的手机。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后，白发少年有些哑然失笑,点击了一下接通键后，他语气温柔地说道：“怎么了，阿侑。”
电话那头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凉介仔细听了一下，有宫治的声音，有宫侑的声音，似乎还有陌生的声音夹杂了快门声。
缓缓在头上打出一个问号的凉介：？
这是在干嘛？
难道是不小心点错了吗？
还有，怎么会有快门声？
他们这是在自拍还是合照？
电话那边实在吵闹,感觉距离蛮远，正好凉介准备和影山说一下自己的想法,便认为可能是宫侑手机放置在包里，不小心碰到了。
正当他打算挂断电话时——
对面响起了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了，又像是撞倒什么。
眸中含着的疑惑越来越深的白发少年犹豫地看着亮起通话界面的手机，十分不解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道温和又不失稳重的声音响起。
“摩西摩西,是小介吗？”
听到这个称呼，凉介有些哭笑不得，眼中染上了一丝怀念。
这个昵称是小时候,宫双子为他取的。
那时候他们觉得有英文名非常帅气。
为自己取名samu和tsumu后，又来折腾凉介。
凉介的罗马音是ryosuke。
但是ryo的发音只有一个，和他们两字音不相配。
所以，宫双子商量了一通后，拍板决定将凉介的英文名叫做——
suke···
很奇怪的发音，所以，凉介第一次拒绝了双子的提议。
并认真告诉他们，他无法接受这个英文名，他们可以叫他凉介，或者凉。
被拒绝的双子也不恼，只是想了想选择叫他凉介。
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个称呼的凉介十分无奈。
“您好，北前辈。”能[jing]准听出对面是谁的白发少年语气温和带着礼貌。
斜眼瞥了一下扭打在一块的两只狐狸，北信介表情不变地说道：“阿侑说他突然有要事要办，所以一会再打给你。”
北信介的声音混合着吵闹的背景音与快门声。
大致能猜到双子又在打闹的凉介轻声笑了笑，清越的嗓音中含着淡淡的宠溺，“好的，我知道了，给前辈添麻烦了。”
“阿侑阿治在学校还好吗？”犹豫片刻，凉介还是选择问出[kou]。
因为他是真的担心宫双子这种[xing]格在学校，容易闹出事来。
况且，北信介留给他的印象非常好，在凉介心中，他就是一个完美的前辈。
温和善良有原则又不失稳重。
身后是热闹的一年级，面对着墙壁的北信介眨了一下眼睛，用着音调有些可爱的关西腔回答道。
“他们没什么事，每天活力满满，不用担心，教练也很喜欢他们，队友与他们的相处也很和谐。”
北信介的脑子很聪明，立刻就知道凉介的意思。
稻荷崎排球部的氛围很好。
不光有吵闹的宫双子。
还有其他的一年级生。
比如热血的银岛结与喜欢凑热闹的角名[lun]太郎。
角名最爱凑的就是宫侑宫治的热闹。
每天都奔赴在双子乱斗的第一现场，兢兢业业地记录美好生活。
还有第一吐槽役尾白阿兰在。
几乎没有什么矛盾，大家都是好孩子。
得到满意回复的白发少年抬头望着漫天的晚霞，眉眼带笑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谢谢前辈了。”
“没事，不用客气。”
在与北信介客套了几句后，凉介便挂断了电话，小跑到了球场上。
“抱歉，让你久等了。”凉介那张俊秀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歉意。
清越的嗓音将沉浸在思绪中影山惊醒，只见他摇了摇头，“没有等多久，对了，前辈，你刚刚是想说什么？”
“啊，我刚刚是想说···”沉默了片刻，凉介的表情变得有些空白。
他刚刚。
是想说什么来着？
宫双子的吵闹声太过洗脑，导致凉介一下子忘记了他刚刚想说的话。
在影山飞雄越发疑惑的目光下，白发少年将拳头抵在唇边，掩饰[xing]地轻咳了两声后，他的视线有些游离。
“我想说的是···”心虚地转动着金[se]的眼珠，凉介顿了顿，说道：“你的托球，可以看着攻手的起跳那一瞬间的动作进行调整。”
缺失的大脑回归后凉介终于记起了他想要说的话。
在心中松了一[kou]气的白发少年望着表情沉思的影山飞雄，语气软和了一些，继续说道：“因为有些人属于慢热型，一开始的起跳可能没那么高，也达不到状态最好的击球点。”
“如果你一开始就托高球的话，他的身体和大脑还没有完全热起来，会导致···”
“扣不到球。”影山接话道。
笑了笑，凉介赞同地点点头，“是的，会出现扣球失利的场面，一两球还算好，如果攻手一直扣不到球的话，他们会怀疑自己的。”
这段话，凉介说得相当委婉了。
其实，不是攻手会怀疑自己。
而是，不再相信这个二传手。
因为，实在太过强人所难。
仿佛被一只无法挣脱的大手推着向前走。
而前方，是他们未知的领域与看不见的深渊。
这是凉介在这几球发现的问题。
影山飞雄的球是非常[jing]准且顺手，但他每一次的托球，都会比之前高上不少。
像是在试探攻手的极限，也是在强硬地[bi]迫攻手跳出舒适圈，前往未知的领域。
宛若霸道不讲理的伪王。
凉介对于这种托球接受良好，因为他非常有天赋，尤其是稍微改善了一下重心下沉的坏习惯。
令他的实力又上了一层台阶。
如今的他再去摸高的话，肯定会比之前的数据要高。
所以，影山的高球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压力，甚至可以说，他蛮喜欢的。
但是，影上飞雄不是他的队友，也不是他们的二传手，所以，他不能一意孤行地选择托超出攻手极限的球。
很多人都不像凉介这般，一开始打球便进入了80%的状态。
大部分都是60%-70%这个[bo]动中。
所以，平常摸高三米三的攻手，刚开始比赛可能只有三米二。
二传手如果不能配合攻手进入状态，而是强迫他现在立刻跳到三米三的话。
只会适得其反。
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攻手是队友。
而不是棋子。
凉介能明显感受到影山不是故意这样做，而是下意识？
看着陷入沉思的黑发少年，眸光闪了闪的吉良凉介微微叹气，语气柔和了许多，“影山君，你要配合攻手的步调来，他们信赖你，你也要信赖他们。”
“我猜测，你估计是计算到了他们的最高击球点，也信任他们能跳到那个高度，完美扣下你的球吧？”
语气温和又轻缓的白发少年星眸含笑。
脑海中闪过以往比赛画面的黑发少年十分不解地问道：“正如前辈你所说的，我是知道他们能够达到那个击球点的，但是···”
为什么他们扣不到球？
为什么他们拒绝了他的传球？
这是为什么呢？
能理解少年言下之意的凉介拿过了他手中的排球，说道：“排球，一个人玩的话，只能垫球、托球对吧？”
不明白凉介是什么意思的影山犹豫地点了点头，“是的。”
微微一笑，白发少年那双金眸中流转着璀璨星河，“两个人，就可以来回传球垫球，甚至是扣球了。”
“那么，影山君，你觉得你是需要一个人的垫球，还是两个人，甚至六个人的打球呢？”
“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你一个人强，不代表队伍强，二传手···”将手中的排球抛于空中的凉介笑了笑。
“是整个队伍的大脑，是核心，是中枢。”屈指把球托给影山的凉介语气带着循循善诱。
“你是队伍的司令塔，攻手的习惯、跳跃的姿势、处于什么状态，都需要你去观察了解。”
“不要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啊，影山飞雄君。”
有些苦恼影山居然是这么个[xing]子凉介话锋一转，语气带着难得的严肃。
“他们不是你手下没有感情的棋子，也不是你的傀儡，而是与你并肩作战的队友。”
“不要被一时的力量迷住了眼，你和队友才是相辅相成的。”
“没有攻手信赖的二传手，还能称得上二传手吗？”
咚——
接球动作一滞的影山飞雄瞪大了双眼，一幕幕过往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飞驰而过，最后定格在了队友们向他投来的不解又失望的眼神中。
掉在地面上的小球滚落在了标志杆附近，但此刻没人选择去拾起它。
吉良凉介这番话宛如夏[ri]的一盆冰水，将睡梦中的孩子直接泼醒，连带着那惊恐的噩梦。
原来是这样吗？
是他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了。
是他太过执拗队友为何接不到他的球，甚至变本加厉地让他们越跳越高。
这不完全本末倒置吗？
他不是[cao]控者，他是他们的大脑啊。
血[ye]向他灌输氧气，他要做的是反哺，而不是继续让他们付出。
如果连他自己的都看不清的话，那么他的队友该依靠谁呢？
原来如此。
数据没有出错，但人会有失误。
他不该用数据将人框在其中，为他们安排好一切的舞台。
他们是队友，是战友啊···
是他引以为傲的同伴啊···
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他要做到的是看清全场。
了解所有人的状态。
想通了的影山飞雄脸上带着浓浓的感谢，那双蓝眸闪烁着名为炙热的光，只见他对着面前的白发少年郑重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非常感谢您！吉良前辈！我完全明白了。”
垂眸看着少年周身影影约约萦绕着晦暗完全消散，变为自信与希望的样子，凉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不客气，你能及时明白就好了。”
能够帮助到他人，对于凉介来说，也是一个令他感到欣慰的事。
连同内心那一股不断盘旋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心中兴奋不已的影山十分迫切地想要做出改变，只见他继续说道：“可以再和我打一会球吗？”
“可以哦。”
“谢谢前辈！”
之后。
与影山飞雄打了接近一小时的球后，见少年还是那副热血满满、兴致勃勃的样子，凉介暗暗捏了捏手腕，无奈地说道。
“影山君，时间不早，我们都该回去了。”
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球场上只有昏黄的灯光与围绕着光线的小飞虫。
不知不觉打到这个点的黑发少年有些吃惊地看着天[se]，“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
念头通达的影山情绪亢奋，手感爆好，不断给凉介托了一大堆十分[jing]准的球，完全忘记时间，整个人陷入了打排球的快乐中。
没办法，谁让凉介每次都能堪称完美地扣下他的托球呢？
不管是失误的、还是[jing]准的。
他通通能够消化。
这令影山飞雄萌生了初中卒业后想报考青叶城西的想法。
能和这种攻手一起打球，简直不要太爽！
“是啊，差不多要到八点过了，影山君，你家很远吗？”回答了黑发少年疑问的凉介用着关切地目光看着他。
没想到自己居然拉着凉介打了那么久的球，导致人家现在都没回家的影山眼底闪过一丝羞赧，只见他乖巧地摇了摇头。
“不，很近的，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
闻言，凉介也放心下来，“那么，我们回家吧，时间不早了呢，明天还要上学。”
“好的。”
收拾完毕后，凉介与影山走到了公园门[kou]。
小臂上挂着西装外套的白发少年指了指左边，询问道：“我这走这边，影山君呢？”
和凉介不顺路的影山飞雄指向了右边，“我家在那边，非常感谢前辈的帮助！”说完他再次对着白发少年鞠躬。
“下次还可以一起打球吗？”影山直起身子，眼中含着忐忑与期待。
接收到信号凉介眉眼带笑地说道：“不用那么客气，打球可以呀，下次一起吧。”
“好的！你慢走。”一脸激动的黑发少年大声说道。
“好哦，影山君也要注意安全，拜拜。”
“拜拜。”
两人告别后，走到半路上的影山飞雄突然伸手打了一下脑门，深蓝[se]的双眸中溢满了懊恼。
糟糕，他忘记加吉良前辈的联系方式了。
以后该怎么联系啊···
被自己蠢到的黑发少年气鼓鼓地加快脚步，一脸泄愤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另一边。
踏着月[se]归家的白发少年步伐轻盈，带着一丝放松地望着远在天边的弯月。
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的表情显得温柔无比，[bo]光粼粼的金眸像是与月亮背道而驰的赤[ri]。
光彩耀目。
真好呢···
能够走出[yin]影。
凉介一边感叹着刚刚发生的事，一边又在无视着内心再次翻涌起来的情绪。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他也做出了新的选择。
与影山君一样。
他们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一切都在变好。
无需惧怕。
叮铃铃——
[kou]袋中的手机发出了一阵响声，将思绪中的少年惊醒，只见他垂眸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后，轻笑一声。
“摩西摩西，阿侑吗？”
电话那头没有了之前的吵闹，显得格外寂静。
“凉介，在干嘛呀。”宫侑与宫治并排走到回家的路上，黏糊的关西腔甜蜜加倍，惹得一旁的银发少年向他投去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没有错过这个眼神的金毛狐狸差点要炸毛，好巧不巧，凉介温柔了好个度的声音传递了过来。
“我刚刚打完球，阿侑阿治你们呢？”
知道双胞胎形影不离的凉介弯了弯眼睛。
“我们也刚刚结束部活啦，阿治在我身边的。”不满凉介还要问候兄弟的宫侑瘪了瘪嘴。
夜晚的街道十分寂静，所以宫治能十分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凉介的声音。
“是吗？我的话，今天部活结束满早的呢，我和别人在外面打了一会球。”打球沸腾起来的热血还没有完全降下来，凉介只是隐去了练习赛发生的事，其他直接告诉了幼驯染。
下意识和宫治对视一眼的宫侑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凉介好像在宫城县没有别的朋友吧？
和他在外面打球的是谁？
新认识的人？还是排球部的队员？
藏不住事的宫侑选择立刻问出来，“那你和谁打球啊？队友吗？还是？”
微微垂下长睫，白发少年语气轻快又带着细微的兴奋，“和一个后辈二传手哦，他的技术真的好，控球[jing]准，我打得超级顺手。”
此话一出，宫侑的脸瞬间黑成锅底，只见他将举在耳边的手机放在了面前，用着快破音的关西腔吼道。
“好你个吉良凉介！！去找那个及川二传手就算了！你还去找了新的二传？？！”
“你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不要和你玩了！”
彻底破防的宫侑气得脑袋都要冒出黑气了，直接挂断了电话，超级用力地跺着脚朝前闷头走去。
他身后的宫治一时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没办法，谁让宫侑这副样子像极了女朋友出轨被当场发现，气成球的倒霉蛋呢。
反正，他宫治是主攻手，凉介找再多二传手都不会动摇他的地位，反倒是他的亲亲幼驯染还会为他当临时二传手呢。
哪里像宫侑啊···
一个及川彻不够，还有新的后辈二传手出现。
甚至，凉介都在疯狂夸赞他们。
耳朵超级尖的宫侑自然也听到了弟弟的嘲笑声，只见他跟疯了一般突然转过身，张牙舞爪地朝着宫治冲过来，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啊啊啊啊！！阿治你不准笑！都怪你！我要和你决斗。”
拔腿就跑的宫治才不给倒霉哥哥发泄不满的机会呢，只见他一边跑，一边大声说道：“你这个二传手完全不得凉酱的心啊，活该，哈哈哈。”
有时候会叫凉介为凉酱的宫治笑得十分畅快。
被嘲笑的宫侑脸上爆出了三个井字，卯足劲奋力追赶着前方的弟弟。
“你有本事别跑！小介永远会喜欢我的！他承诺过的！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双子其实都有对凉介的私下称呼。
只不过，凉介强烈拒绝suke这个名字。
“你这只猪，追不上就不要说话，反正你比不过别的二传手，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猪治你给我站住！！”
另一边。
白发少年一脸空白地看着手中已经完全变暗的屏幕，半晌都没吐出一个字，像个灰白的雕像一般站在了路灯下。
糟···糟糕。
他脑子没转过弯，直接说出了事实···
怎···怎么办？
凉介清楚宫侑其实一直都蛮介意他没去稻荷崎而是去了青城这件事，况且他还说明他去青城主要原因是因为及川彻这位二传手。
[xing]格要强的阿侑肯定会在私下暗搓搓纠结他是不是不如及川厉害。
导致幼驯染都不愿意来稻荷崎扣他托的球。
但，回去的时候凉介也为此稍作解释了一下。
无非就是他觉得他如今的实力在稻荷崎可能无法一下子受到重视，这个说辞令宫双子齐齐翻了个白眼。
吉良凉介哪哪都好，就是有时候看不清自己的实力。
这种骤然的不自信，是他从足球转到排球才开始的坏习惯。
虽然他很少将这种烦恼宣之于[kou]，但双子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对于双子的无语，凉介只是笑了笑。
然后安抚他们，说他觉得青城蛮好的，里面的前辈也很可靠。
最能打消双子疑惑的是凉介最后两句话。
【我想我们以后在球场上相遇，作为对手。】
【一年不行就两年，我们来比比吧，谁带领的队伍能够在全国大赛中获得冠军。】
就是这两段简单的话，令宫双子热血沸腾。
是啊，不在一个学校也可以，他们会在比赛中相遇，成为对方的队友。
他们是那么了解彼此，对方的小习惯，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动作，他们都一清二楚。
那么，在比赛中，会不会发生预判了你的预判这种事发生呢？
多有趣。
多激动。
因为打球开心，也因为开心而打球。
所以，他们就算走在了不同的分岔路上，也会在终点相遇。
在全国大赛见面吧。
我的挚友，我的对手。
没想到自己嘴瓢了的凉介轻轻拍了拍脸颊，呼出一[kou]长叹，那双璀璨的星眸似乎都暗淡了不少。
看来是他让阿侑伤心了···
他不该那么直白的。
凉介不后悔与影山飞雄打球，也不觉得自己该欺骗宫侑。
他只是觉得他说话没有润[se]，导致伤到幼驯染的心了。
捏了捏手中的有些温热的手机，白发少年苦笑一声。
真是的···
一会认真道歉吧。
知道现在打电话过去只会让宫侑越来气的凉介披上了西装，大步向前走去。
一小时后。
吃完晚饭洗完澡的白发少年盘坐在床上，一遍遍拨打着宫侑的电话。
可惜依旧没有打通。
有些委屈地垂下脑袋的凉介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阿侑】（13）的数字，长叹了一声。
阿侑这次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但他现在不在兵库啊，他不接电话的，该怎么哄？
现在才周二，距离休息[ri]还有好几天呢。
怎么办啊？
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手机屏幕的白发少年下意识地滑动着手机中line的聊天名单。
在看到一个头像后。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对了！
他可以找那个人聊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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