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容昭瑜见面(二)
容府下人都目露杀意,就等着容昭瑜一个手势,宰了眼前这个口出狂言还伤了管家的女人。
果然,容昭瑜露出一丝眼神,旁边的下人马上意会,提刀就砍。
水墨轻飘飘一跃,已经荡开人群,屋子再大毕竟人多,他们施展不开,但是水墨只有一个人,完全无所谓。
墙上突然射出无数箭,像是长着眼睛般朝她而来。
水墨一个转身,快得人们根本看不到,容昭瑜只觉得脖颈一凉,一个下人的刀不知何时已经到水墨手中,那刀此刻正架在容昭瑜脖子上。
他们投鼠忌器!
水墨擒贼擒王!
“容大人,私养府兵,是重罪!”
“谁说这是府兵,这是尚书大人的侍卫。”门客答道。
容昭瑜眼神未慌,心里却慌了。再自负的他,此刻也慌乱了。
容昭瑜自然是有功夫的,这也是水墨进来后,他丝毫不慌的原因之一。
但是,在他想出手的此刻,他竟然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逼着,一点功力也发不出来。
溺亡之感,如影随形。
“你想如何?”
身为尚书令,朝堂沉浮三十余年,非是萧未若能比,他的的确确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的命,我不稀罕,我就是告诉你,取你的命,易如反掌。你杀不了我,但是你若再动杀我的念头,顷刻之间,我能让你富庶的容府,化为焦土。”
水墨说完,扔下手中的剑,却在容昭瑜转换眼神要杀她的瞬间,再度掐上他的脖子,快得容昭瑜连眼神都来不及收回。
水墨挑衅的看着他,随后放开了他,还不忘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把帕子当着他的面扔在了地上,淡然朝着门口走去。
容昭瑜就那般盯着,却没有下令。
他,不敢!
“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家人,是怎么一个一个,在你面前消失的。”水墨的声音,放佛来自地狱,刺破了他的狂妄。
容昭瑜一言不发。
“流放而已,三千里,死不了,容大人的手段,他也吃不了多少苦,顶多,掉层皮罢了。”
声音已经渐渐远去,那股凉沁的感觉,却渐渐蔓延开来。容昭瑜的心底,多少有了些恐惧。
书房中,门客阴冷的回容昭瑜:“大人,杀她一人,何须大动干戈,如今知道了公子因何入狱,也就好办了。”
容昭瑜已经恢复面色:“等拿到和氏璧再说。”
“那公子?”
“大人,多的是狸猫换太子的法子。”另一个门客开口。
假意害怕,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但是,他真是假意吗?
现下,她风头正盛,容昭瑜还不能轻易动了她。
水墨负手而行,回了前厅。
投壶正酣,只见放彩头的盘中,早就堆积了许多贵重之物。
正看到子衿和一女子在比试,子衿连赢几人,这会正是炙手可热,男宾女宾均纷纷注视着她。
和子衿比试的那女子正是进门时,奚落刁难子衿之人,她此刻已占下风,丢了一矢。
子衿得意的看着她:“王小姐,您倒是投啊,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你少得意,赢了我又如何。”她凑近子衿小声说道:“你可是有婚约的,难道你想赢了嫁到澜沧去,有婚约却欺瞒他国未来储君,不要命了吗。”
水墨的酒案虽离得远,但她这些言语,以水墨的功夫,也能听的一字不漏。她看着南宫楚仪的方向,只见他面露悦色,似乎是对子衿有些满意。
这王小姐技不如人,还想威胁子衿,真是小人行径。
水墨可不是忍让之人,当即和旁边的几个女娘笑道:“瞧瞧,这王家小姐技不如人,在那扭捏什么,早早输了下场,还不失了气度。”
旁边几个不敢得罪王家,也不敢得罪容家的人都闭口不搭理水墨。
几个和王家关系不好的应承道:
“可不是,技不如人就算了,瞧她还对那彩头恋恋不舍,真不愧是商贾出身,上不得台面。”
水墨点点头表示赞同,丝毫不觉自己也是商贾。
“娘子说的对,和容家交好的,可不都是一路货色。”水墨不怕死的继续补刀。
旁边听不下去的开口怼着水墨道:“这位小姐,您吃着容府的席面,骂着容家的人,您的气度又好多少呢?”
水墨一想,有道理,当即回身朝着那女子拜了一拜:“这位娘子说的也有理,是我考虑不周。”
水墨四周的女娘们楞了!
她这到底是什么态度?摇摆不定,墙头草。当即都不理水墨了。
水墨也不在意,目的达到就行了。
那位王小姐没听清水墨她们说什么,只听清了女娘们叽叽喳喳,以为是在嘲笑自己,就更紧张了。
子衿也没管她的威胁,小声回怼道:“少威胁我,你想当皇妃的心思,路人皆知,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不过跟着容静苏,你有那福气吗?容静苏平时耀武扬威的一个人,今天竟然穿着这般朴素,还低调得不行,再看容家其他两个女儿,花枝招展,像树上的麻雀似的,王小姐,红花旁边的绿叶,有什么用,谁会看?呵!”
水墨满意的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子衿这孩子,丝毫不吃亏,有仇当场报,真是活得爽快,只求她的郎君能宠爱她,让她一世逍遥。
这位王小姐狠狠瞪了子衿一眼,拿着箭矢的手微微在抖。
上首的南宫楚仪喝着酒,看着她们在吵嘴逗趣,竟然觉得挺有趣,饶有趣味的看着。
水墨覆了面纱,一直躲避着南宫楚仪的视线。
“快投啊!”子衿不满的催促道,
许是天赋,子衿和洛子伦一样,在投壶上技艺卓绝。
场上那般多人看着,那位王小姐抖着手,一矢而出,却未进壶。
子衿乐了,看着面前小山一样的彩头,乐不可支。
“王小姐承让!”她脸上带着得意,挑衅的看着那位王小姐。
王小姐怒不可遏,却只能下场回了酒案。
“洛四小姐,我来试试!”
容静苏出声道,她见不得子衿这般嚣张,亲自上场。
在容府让外人赢去,容府的面子往哪搁。
席面上不少人面露得意,看着容静苏。容静苏投壶技艺在后宅名声很大,许多王妃诰命夫人都曾请过她去撑场面,还经常做司礼官。
子衿眼神有一丝慌乱,她知道容静苏投壶的技艺,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容静苏自然不会嫁去澜沧,但是她可以赢了以后,再假装输给容家其他两个女儿。
投壶技艺厉害的都已经比了个七七八八,那彩头越堆越多。最后赢的人,今日怕是能赢下一座宅院。
司礼凑过来给水墨解释:“彩头太小不尽兴,大家越玩越大,现下谁若是赢了,这些都可拿走。”
水墨看着那堆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玉佩丝绸,再看看堂上已经拆了屏风的众人,都在期待谁是最后的赢家。
今日谁若是赢下这投壶,这朝堂的风向就得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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