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永久囚禁
败了!
容昭毓刚到地面,水墨就抽回了乌蚕丝带。
容嬷嬷被白蔻按在地上,看到容昭毓出来,拼命想挣脱,水墨示意,白蔻放开了她。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容嬷嬷跑过来扶着颓丧的容昭毓。
容昭毓好半天,突然自嘲一般笑了,问道:“那些掌柜,你是不是都杀了?”
水墨把灼灼解下来,打横抱了起来,直视着容昭毓:“这要谢谢祖母,我原本给过各地掌柜一份名单,都是你的人,不过我小瞧了祖母,您居然还有这么多隐藏的人。他们纷纷上书,告诉我他们是谁,倒是省的我去找了。他们确实是可造之材,祖母眼光不错。”顿了顿,水墨也笑了:
“我只杀该杀之人,不会枉杀无辜。祖母多虑了。”
容昭毓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留的青山在,以后都是思之的。
“解药呢?”
“祖母选一选,这解药,是给思之哥哥,还是给您?”
容昭毓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给思之吧。”
水墨笑了,问了容昭毓最后一个问题:“祖母,您听过釜底抽薪这个词吗?”
容昭毓觉得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对了,祖母!容家三小姐重病,一个月后病故。”
容若伊已经昏迷,听不到这句话了,但是其他人是听着的,水兰的唇齿不自觉打着颤。
水墨走出莲华院,对紫冷吩咐道:“莲华院内,一切照旧。”
容若伊重伤,一个月后身故。
水兰如愿嫁入容家,却突然发现,容扬的老婆,城府心计,非常深厚,一切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此时的容昭毓眼底却没有死心,她看着水墨走了出去,筹谋着后面的路。
没有解药,她也会死,既然如此,那就拼死一搏,帮思之清理干净眼前的路吧。
容昭毓让人去把思之带过来,水墨没有阻止。她看着自己这个嫡亲孙子,长得真是像水修儒啊,俊秀儒雅,和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
“思之,今日可温习了功课,先生讲的可能听懂?”容昭毓露出为人母为人祖母的一面,声音温柔的问着。
思之点点头:“回禀祖母,先生讲得极好,我都记下了。”
容昭毓很满意,接下来有些小心的继续问着:“你三妹可有来过?”
“三妹来过,看了我的功课,指点了几处问题。”
“她何时来的?”
“今日午后。”
午后!那确实是水墨来莲华院前。
“可有,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不曾,三妹只是来看了看我的功课,拜托了先生几句话,就走了。”
容昭毓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又被骗了!
容昭毓温柔的看着他:“思之,祖母想把水家交给你,你想不想要?”
思之端端正正的跪下磕了头,不卑不亢的回道:“祖母!思之从小立志,要做顶天立地的人,守家卫国,况且思之没有经商天分,还请祖母成全,思之想去考取功名。”
这句话!就是这句话!
水云间说过,水修儒说过,现在,轮到思之说了。
容昭毓一瞬间,就明白了水墨那一句——釜底抽薪!
她再厉害又如何,她想给的,别人不一定想要。
容昭毓突然发怒,声音严厉:“以后不准再说考取功名的话,你身上承担着水家家族大任,这是多少人想要而得不到的。”
又是那一刻,她想起了水修儒,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水修儒却最终也没有担起这个责任。
思之又磕了一个头,仍旧是端端正正的回答:“祖母,水家大任自然有三妹来管理,三妹经商才能,天赋异禀,我们是世家大族,不该内讧抢权,应该一条心,为了家族荣耀,三妹一个女孩子,都这般努力,我作为哥哥,理当更加努力。父亲和三叔从小教育我,要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从小?
“你爹爹自小就知道你?”
“是的祖母,爹爹与我说清楚了原委,为了母亲的身体,我不能入府,作为儿子,这是我当有的孝道。”
容昭毓傻了!
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她一个人,她掏心掏肺为了儿子为了孙子,结果他们根本不在意。
太可笑了!
失败的感觉袭来,容昭毓从来没有这样失望过。
“祖母,您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容昭毓摆摆手,她需要静一静。
“回去读书吧。”
“孙儿告退,祖母保重身体。”
水墨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打在了她的七寸上。
“华离,我好孤独啊!”
孤家寡人,莫过于此吧。
容嬷嬷叹口气,为容昭毓顺着气:“小姐,孙少爷之所以不愿意担起大任,无非是三小姐在,若是三小姐不在了,孙少爷是愿意的。”
“没用的,她的功力,整个江南的高手加起来,都打不赢。”
“可是,我们知道了她的软肋呀!”
容昭毓眼睛一亮。
六月底,期待许久的圣旨终于下来了,水府在丧礼后,第一次有了开心的事情。
各地贺礼纷至沓来,水墨正在收拾行囊,她即将准备去一个地方。
水家成了皇商,地位直线而上,可惜水兰已经成为了容扬的妾室,她本有机会,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水墨留了一点时间,让容昭毓准备她的最后一招,除恶务尽,才能义无反顾,否则后背受敌,恐怕会处处受牵制。
而十八大掌柜,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舒羽身康体健的出现,倒是把容昭毓的人吓到了。
而云千叶,死而复生,愤怒的宰了那个叛徒,水墨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了。
而那些该退休的,水墨将计就计,就让容昭毓的人顶替了。
他们会不会不服从水墨?肯定不会服从,不过那又如何。所谓釜底抽薪,只要容昭毓不能开口,就好了。
水墨只是需要有能力的人,至于忠诚,只要忠诚水家就行。
这一天,月凉如水,盛铭琛给了消息,水墨去秦淮河见了传信的人。
有人说,手上有和氏璧!
水墨笑了,猎物,上钩了!
她慵懒的躺在疏影小筑的大床上,独自一个人,看着烛火,计算着,端木鸢绾,会以何种方式出现,她们见面第一句话会说什么,又或许,她们一辈子也不会见面。
让容若伊失去处子之身的,和煽风点火造谣冷丹青和尹檀漪的,可不就都是这个未曾谋面的敌人吗。
思虑之间,缓缓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水墨喝了半盏酒就微醉的神情,一下子醒了大半。
“为何独酌?”
孤单单的一根蜡烛下,打出了一圈光晕,光晕里,露出一半的大红锦服,困在黑暗里的人影,明灭得不像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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