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勇敢踏出养娃第一步
萧以舟小小的脑袋瓜里,越想越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爹爹之前非要他和妹妹住客栈,现在娘亲都来了,为何不接他们回家?
还要在外面买宅子安顿他们?
且怕人看见他和妹妹?
为何?
萧以星也噘着小嘴儿表达自己的不满:“我也想和娘亲爹爹住,我不要住外边。”
说完她朝姜沐言伸长了小短手,小[nai]音软绵绵的撒着娇:
“娘亲抱,抱抱星星好不好?星星想要娘亲抱抱……”
萧以星一心想要抱抱,可刚哭过一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红红的她,基于刚才的经验教训,撒娇也没敢黏到姜沐言身边去。
“……”姜沐言看着小小[nai]娃娃,心绪复杂不已。
非常[jing]致漂亮的可爱小女娃,但凡不喊她娘亲,伸手朝她要抱抱,她可能也就抱了。
可脑子一团浆糊,心绪更是难以平静的姜沐言,此刻看着萧以星,实在是没有抱起她的勇气。
似乎只要抱了,她就等于是变相承认,萧以星是她的女儿。
她不敢认,所以不敢抱。
“娘,抱……”
萧以星伸长了嫩呼呼的小短手,却迟迟等不来想要的抱抱,粉嫩嫩的小嘴儿一瘪,眼泪又涌上了眼眶。
姜沐言见小[nai]娃要哭,她自己粉润的唇瓣一抿,也有了想哭的冲动。
这是什么塌天大祸,她也想回府让娘亲抱抱,安抚安抚她惶惶不安的心情。
可这事姜沐言也就想想而已。
就是回了府,她也不敢将这件事告知自己娘亲。
萧南瑜见姜沐言不想抱萧以星。
萧以星又伤心的快要哭了,他便伸手将萧以星抱了起来。
“星星乖。”
萧南瑜轻轻抹去小[nai]娃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抚着。
萧以星小嘴儿瘪瘪的,又掉落一大颗晶莹泪水。
但她这次没哭出声,小脑袋一头扎进萧南瑜的肩窝,无声的[chou]泣了起来。
姜沐言看着她哭得一耸一耸的小肩膀,心疼又心酸。
许久过后。
姜沐言离开了竹字号雅间。
回到梅字号雅间,姐妹们七嘴八舌的询问她去了哪里,怎去了那么久。
姜沐言浅浅一笑,面[se]略显苍白的她,一脸平静的敷衍了过去。
可她也就看似平静而已,一颗心直到回了府,都还惴惴不安。
接下来的几天,姜沐言都没怎么睡好。
夜里梦魇,全都和双生子有关。
一会儿是双生子被人发现,她的清白名节毁于一旦,被送去家庙清修,一辈子只有青灯古佛相伴。
转眼又是被人强塞进猪笼,丢进河里淹死。
要么就是她被绑在柱子上鞭笞,娘亲一边打一边恶狠狠的咒骂,骂她自己找死毁了名节,连带着害了姜家所有女子。
因为她,姜家女全都嫁不了好人家了。
种种梦境,无一不是让姜沐言冷汗直流,神[se]惊恐的醒来。
这[ri],舅家表姐过府来找姜沐言玩。
姜沐言心事重重的陪着她,走神了好几次,惹得陆文芸好奇不已。
表妹向来端庄稳重,何曾这么失魂落魄过?
陆文芸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用手帕捂着嘴,揶揄着姜沐言:
“表妹是在担心长兄吗?大哥在家苦读,表妹放心,大哥惊才绝艳,明年定能金榜题名一举夺魁,届时双喜临门与表妹定亲,又是京中一大热闹事儿。”
陆文芸的长兄是陆承彦,吏部尚书府的嫡长子,与姜沐言青梅竹马。
两家已经商量好,待陆承彦高中状元,陆家便遣媒人上门正式提亲。
定亲一事,相府夫人早前便告知过姜沐言,她也是点头了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舅家大表哥陆承彦俊朗无双,才华冠绝京城,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端方君子,姜沐言没有拒绝的理由。
姜沐言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溅到她白皙细嫩的手背,烫得她倒吸一[kou]气,慌忙放下茶杯。
时至今[ri],姜沐言也没有要悔婚的意思。
只是一想到陆承彦,她就有种自己辜负了他,给他戴了绿帽的错觉。
可……她根本也没做错什么,更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表妹,你没事吧?”陆文芸见姜沐言被烫到,惊得放下帕子。
一旁伺候的绿蕉连忙上前,查看姜沐言的手有没有被烫伤。
“大小姐,被烫红了!我去请府医。”
绿蕉说着转身就要走。
“不必。”姜沐言一把拉住绿蕉,“茶水不算太烫,回房抹点药就行。”
陆文芸也低头细看了看姜沐言的手背,有点点红,但还好,不怎么严重。
“表妹,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我们姑娘家手上留疤就不好了。”陆文芸劝道。
“无碍,不会留疤的。”姜沐言摇了摇头。
姜沐言知道自己这几天有些[jing]神恍惚,不太敢见太多人,怕被人看出异常来。
陆文芸打量着姜沐言略显苍白,且消瘦了些许的脸[se],蹙眉关心道:
“表妹,你这是怎么了?提到长兄竟慌成这样?”
绿蕉用手帕擦拭姜沐言手背水渍的手一顿。
大小姐在慌什么,阖府上下只有她一人知晓。
“与表哥无关,表姐莫瞎想,我是昨夜没睡好,[jing]神不济而已。”
姜沐言镇定自若的解释道。
陆文芸又细看姜沐言清艳绝[lun]的脸庞,眼下有淡淡乌青,确实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她见姜沐言[jing]神不好没心思闲谈,绿蕉扶着姜沐言回房抹药之际,她便告辞打道回府了。
姜沐言回扶摇阁抹了药,手背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她坐在临窗软榻前,透过雕花窗棂望着院子里的海棠,看着看着又出了神。
红桃担忧的看着姜沐言,随后将绿蕉拉到门外,小声询问道:
“绿蕉,大小姐从乞巧节过后,[ri][ri]望着院中的海棠出神,似有心事的样子,你可知大小姐这些天遇到何事了?”
绿蕉心下一颤,慌忙摇头:“不知,我不知。”
“你也不知?”红桃凝眉叹气,清秀小脸愁苦道。
“莫不是大小姐和表少爷的婚事横生枝节了?这可不行!大小姐和表少爷青梅竹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都不能横刀夺爱把表少爷抢了去!”
红桃神[se]坚定的绷着脸,义愤填膺的替姜沐言恼怒着,似谁不让姜沐言嫁给陆承彦,她就要和谁拼命一样。
“红桃你别嚷嚷,大小姐的婚事未有变故,你别胡思乱想。”
绿蕉忙扯着红桃袖子,示意她小声些,莫让人听到了。
绿蕉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哪有人横刀夺爱抢表少爷。
是有人来抢她们家大小姐了。
且还不是一个人来抢,是三个,一大两小。
绿蕉将红桃哄走后,趁着房里没人,她走到姜沐言面前,小声提醒道:
“大小姐,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早晚会被人看出端倪的。”
姜沐言眸光微动,缓缓扭头看向绿蕉。
“绿蕉。”姜沐言再一次询问绿蕉,已经不下十次了,“乞巧节那晚在云雀楼,你也看到那两个小孩了?”
姜沐言无数次的希望,一觉醒来,乞巧节那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她[ri][ri]睁开眼问绿蕉,绿蕉都肯定的告诉她,那夜的事不是假的。
“看到了。”绿蕉点头,肯定道,“大小姐,那晚的事真的是真的!”
姜沐言痛苦的闭了闭眼,长长地叹了[kou]气,[bi]自己面对现实。
好几天了,确实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绿蕉,你现在就出府,有人问就说替我买糕点,然后去离醉巷的梨园看看,看那两个小孩怎么样了。”
姜沐言有气无力的吩咐完,又猛地挺直纤瘦单薄的脊背,沉声提醒道:“偷偷地去!一定要记得避开人!”
绿蕉一脸凝重的点头:“大小姐放心,我会避开人的。”
绿蕉这一走,直至姜沐言要用午膳时,她才拎着糕点回来。
姜沐言将其他丫鬟都打发了出去,只留绿蕉在房内伺候她用膳。
“怎么样了?你可曾见到那两个孩子?”
姜沐言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菜肴再[jing]致可[kou],她也没有了进食的兴致,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绿蕉。
绿蕉先往门外看了眼,确定门外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
“大小姐,我见着他们了,还有萧家那位大公子也见着了,他也在梨园。”
萧南瑜也在梨园?
“他有跟你说什么吗?”姜沐言问。
“他问我是不是要留在梨园,我摇头,他还问大小姐什么时候去梨园,我又摇头,他就没跟我说别的了。”
绿蕉一五一十的如实回答着。
姜沐言挺直端庄的瘦削肩膀,缓缓耷拉了下去。
她知道,萧南瑜定然是失望了。
对她失望了。
她答应过他,她要留一个婢女在梨园,她还没做到。
她也答应过他,她会去梨园看望两个小孩,她也还没去。
绿蕉见姜沐言沉默不语,小声说着萧以舟和萧以星的情况。
“萧大公子的长随说,两个小孩挺乖的,只是[ri][ri]都会念叨想见娘亲,我去的时候,他们见到我可高兴了,缠着我问大小姐怎么没去,还问我怎么没给他们带好喝的羊[ru]。”
绿蕉今[ri]在梨园,陪着两个小孩玩了会,还挺喜欢他们的。
两个小孩聪明伶俐,也很乖很懂事,而且对她很亲切,很喜欢她的样子。
姜沐言凝眉,羊[ru],她又一次听到了羊[ru]这个词。
两个小孩似对羊[ru]念念不忘。
可她真的不会做羊[ru],她幼时喝的羊[ru]全都是[ru]母做的。
若有所思的姜沐言,午膳后去小憩。
她睡醒又叹了[kou]气,让人唤来自己的[ru]母赵嬷嬷。
“嬷嬷,今[ri]我突然想喝嬷嬷做的羊[ru]了。”
姜沐言坐在院子海棠树下,浅笑吟吟的对赵嬷嬷道。
赵嬷嬷当即笑开,慈爱道:“大小姐想喝羊[ru],嬷嬷这就去做。”
姜沐言适时起身,浅笑道:
“闲来无事,我去看看嬷嬷是如何做的羊[ru],正好我也可以学一学。”
赵嬷嬷闻言连连推拒道:
“不可不可!大小姐学这个作甚?大小姐想喝,嬷嬷随时都给你做,哪里就用得着大小姐亲自下厨做羊[r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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