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化学(二十五) 努力
还没有踏入仕途的苏轼对这句话十分不满,他把满脸写着好奇的弟弟按回书桌。
“别看了,跟兄长一起学习。”
苏辙没好气地看了自己这不着调的大哥一眼,把已经伸到自己脑袋上,开始撸自己头发的手挪开。
“没事做你就去多读几本书别干扰我。
以及,我看见了,菜菜的哥哥,会捞你的。”
说实话,就是苏家这俩兄弟的脑子,一时半会儿也没立刻明白过来这笏板上的意思,不过弟弟,苏轼这俩关键词就够代入的了。
苏轼还想有几个弟弟啊
有苏辙一个还不够吗
那显然是够够的了,苏轼生无可恋地转过头去,看着天书上那块笏板还明晃晃地怼着。
这东西会被多少人看到啊
就算是苏轼,也没有想过在全国人民面前以这种方式出名
苏轼急得开始揉自己的头发,甚至不小心扯断了几根,给他自己疼得“嘶”了一声。
苏轼这个当事人还没怎么样,苏辙先后退了几步,“你别赖我啊,这事儿和我没关系。”
作为弟弟,苏辙真的从小被自家这个哥哥给坑到大。
两人的年岁实际上差距不大,仅仅相差两岁,但是苏辙在这段兄弟关系里却是饱经风霜,被揠苗助长了。
当然,苏轼没有,苏轼还没长大。
兄弟俩的关系一直很好,奈何苏轼喜欢做点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
比如说忽悠弟弟今天需要上课,然后两兄弟一起洗漱完成,背着行囊,走到关闭的学堂外面。
苏轼快乐地拉着弟弟翻墙进去,照顾学堂里养着的孤单流浪猫。
那可是狸奴,流浪的小狸奴
而且有整整三只。
然后苏辙就和他照顾了一天的猫,为了功课不落下,还是拉着哥哥一起背书一起给狸奴们布置了更加温暖的窝,甚至做了木工活,制作了仨饭盆和仨水盆。
甚至给猫猫们常常攀爬的树,做了一些装饰。
至于老槐树自己有什么意见,那就不得而知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苏轼会一拍脑袋就带着弟弟一起去做什么事情,比如夜爬山看日出,夜游船赏星夜,都是苏轼做的出来的事情。
而苏辙则是负责,保持平稳的情绪,然后和这些事情一一和解,也和永远保持一颗乐观的心的哥哥和解。
苏轼神情略有些幽怨,他委屈巴巴地看向弟弟,“弟弟,菜菜,捞捞。”
就知道这人不会因为这种事情不开心,苏辙还以为自己这哥哥会说出什么话来,甚至安慰的话都在嘴边了,没想到是毫不在意地自己开这个玩笑。
果然,这人的脑子里面除了文学之外,没有别的有用的东西。
智商都用来干重要的事情了,所以平时就随便当个八岁小孩了。
苏辙自己安慰好了自己,甚至开始配合起了苏轼的上一波表演。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去学习了,兄长再见。”
这会轮到苏轼着急,他都知道弟弟本人看到了,也并不在意以后自己会被弟弟“捞捞”。
天书也在解释了,他未来会多次贬谪,然后弟弟为了捞他努力做官,兢兢业业,就差为了他嫁入宫墙了。
苏轼能不了解自己这个弟弟吗以前他和别人打架,弟弟上去就是一个猛冲,把人打的妈都不认识,要是他真的仕途不顺,屡次被贬,怕是无论是被贬到哪里,弟弟都会努力把他往回捞。
问就是兄弟情深。
倒霉哥哥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苏辙也好了许多。
“行吧,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以后肯定会捞你的。”
苏辙说完这话,耳朵一红,即使是让兄控本人亲自对兄长说着保证也是会消耗自己脸面的,当下连天书都不继续看了,抱着本书就要回书房自己去学习了。
在年纪稍长之后,弟弟就鲜少有这种变扭时刻,苏轼还挺怀念的。
总是那么老成持重,可不利于以后找到可爱的小娘子共度余生啊。
某人是完全没有思考过,弟弟的年少老成,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和他自己有关。
实际上对天书的苏轼和“弟弟,菜菜,捞捞”感兴趣的,远不止本人。
比如欧阳修。
欧阳修对苏家是提携的,这并不是普通的文字,而被欧阳修落实到了自己的行动里。
在苏家已经一同进京赶考,但是没有那一门三进士,父子同登科的名气的时候,和人交际略有碰壁。
当然,考完之后又是另一副光景,毕竟哪家能有这种机遇呢
欧阳修并没有因为苏洵前些年没有参加过科考而小瞧他,不仅看进去了苏洵的文章,并且为他在官家面前美言了。
此时是嘉佑二年,范仲淹已经去世,宋仁宗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很需要一批新鲜血液来让朝堂焕发生机。
而今年的科举也确实是卷王之争,诞生了不少小有名气的人,这年的进士榜是传闻中的,千古第一进士榜。
主考官正是欧阳修。
宋查科举舞弊是极为严格的,比如我们现在的“密封线内不要答题”,它的前身正是宋的“糊名”策略。
至于考官和考生私相授受更是绝无可能,因为会提前把任命的考官都安排进贡院这个“小黑屋”,考完了才放出来。
但是自然有考试结束的时候,欧阳修特地写了篇荐布衣苏洵状,向仁宗赵祯推荐这位人才。
认识了苏洵,自然也就认识了和他一同前来的两个儿子。
苏轼和苏辙。
但凡天书说的是苏东坡,没有后来的贬谪经历,暂时没有东坡居士这个雅号,苏轼还是没那么容易掉马的,奈何说的正是苏轼的大名呢
赵祯相对于宋朝其他皇帝,还是听劝的,他的时期也出了很多名臣。
比如包拯,比如富弼,又比如韩琦。
所以也很听欧阳修的劝,看了苏洵的文章之后,对这个人也是有了初步的印象,确实很欣赏苏洵的才华。
也确实没想到,他以为是大才子买一送二的成果的俩儿子,竟然有被天书知道的才能。
这简直是大惊喜。
赵祯这话,欧阳修听到有一丝迟疑。
“官家的殿试题目有考虑好吗是不是还没关心过上殿试的那些进士们”
如果关心过的话,那必然会知道,苏轼也不是泛泛之辈,那刑赏忠厚之至论写得也是极好的。
欧阳修现在也在后悔呢,因为糊名加上誊录,并不能通过字迹判断出来是不是自己的学生曾巩,他为了避嫌将这篇放在了第二,和该是第一的。
现在天书替人背书,显然比自己这个臣子之言更加有用。
偷懒被抓包,赵祯强装淡定,欧阳修也不是什么会抓着上司毛病输出的人,十分自然地递上了苏轼的文章。
他又找来的原件,刚看到那一手好字的欧阳修只惊叹,这世上竟有这般全才。
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文章写的偏僻入里,一手好字也是别有风骨。
原本觉得曾巩已经是少年英才,现在看来还是稍逊了一筹。
而苏轼的弟弟,欧阳修也记得,苏辙,苏家这三人文采都十分惊人,弟弟稍逊哥哥一筹。
不过,看天书这意思,大概以后弟弟仕途上要好哥哥许多。
大宋之福啊。
大宋有没有福气,江思瑶不知道,江思瑶只知道自己的福气已经到了。
不愧是闺蜜,丢脸也给她选了一个盛大的场合。
这也没人跟她说,三坑和s社的比拼,会是在众目睽睽,具体来说,下面里三层外三层坐了不下有上千人的地方进行啊。
难道真的是漫展
不对啊,里面还有人穿着校服呢
江思瑶猜都一点都没错,这正是两者的结合体。
她闺蜜所在的学校,不仅含金量很高,还是难得的敢于让年轻人尝试的类型。
这就有了,漫展作为校庆开场的先例。
就这不着调的样子,还请了很多往届知名学长学姐回来观礼,分享作为前辈的经验。
底下的前辈们是何想法,江思瑶不大清楚,她为自己没社死感到庆幸。差点就被衣摆绊倒,要不是陌生的姐妹护了一下,差点没能保全颜面,滚下台去那就真的当场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毕竟江思瑶还专门给自己整了个“机位”,也就是她用来直播的手机,和左右的小姐妹商量好了入镜的事情的。
一丢脸那就是在现实和直播间双重丢脸,想想就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踩到自己衣摆这种事,对古人来说也是很不可思议的。
这些动作,哪里难到让人踩衣摆的。
像其他人跳的就很好嘛
还有就是,该说不说,除了一些奇奇怪怪十分夸张的,据说是s的妆造,其他人的妆容无论男女,都很贴合他们的心意。
“平时看不到我们的这位小姑娘,没想到后世除了那些种田、晒盐、炼丹之外,竟然还有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段。”
刘怜已经单方面和天书和解了,如果天书下次能讲解一下这能画出微微绯红的眼角的方法,那么他无所谓天书继续造谣自己。
随便造谣,多说一句都是他输
嵇康比较喜欢那个眼尾是微微蓝色的妆容,就是有一个问题。
“后世的人怎么眼睛是五彩斑斓的。”
不仅仅是妆容奇怪的,扮演着他们不知道的角色的,眼睛有红有蓝还有白色。
那穿着他们能看得懂的衣衫的,也有和衣服一个色的。
究竟是为了衣服换的眼睛,还是根据眼睛换的衣服
“太神奇了,这可能就是瑶瑶说的基因变异吧。”
刘怜已经喊上瑶瑶了,那叫一个殷勤备至。
“乱喊人家小姑娘的闺名,你多少要点脸吧,刘伯伦”
向秀一巴掌给刘怜从高处呼了下来,“也不是你站的高,就能在天书上发言的”
“啧,我这不就是想想吗,真难受,别的朝代大夫可以发言,我们这里怎么大夫也有限制。”
刘怜想到哥们几个刷积分解锁观看权的那次,“可恶,果然是之前有人没解锁观看吧,中间我们比别人缺了”
是谁没解锁呢想都不用想,不是最上层的那些大官,就是皇帝。
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也能忍着不看,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怜嘟囔了一会,又看向天书。
天书放这些都太有意思了,他一刻也不想错过,那些衣服虽然奇怪,但是是真好看啊,看上去比长衫方便很多。
刘怜看的是jk、dk的服装,料子看上去也不错,旋转裙摆飞扬,夏天应该也不热。
最主要的是,他服用五石散的时候,会不自觉觉得闷热然后开始脱衣服,才有了天书轻信的裸奔事件,换成这个,肯定不会太热。
不对,嵇康他们已经不让我服用五石散了,大家都在戒,害,算了,定制穿着就当怀念了。
刘某人的想法和在场的并不相同,因为他们都纷纷看上了别的东西。
竹林七贤,各自有各自的爱好,并没有审美上的一致默契。
而校庆也走过了一项项活动,开始了前辈们的经验分享。
第一个分享的是一位女士,在古代的大家都以为这位女士会分享一些生活上相关的事情的时候,她分享了自己的事业。
从零开始白手起家,做到现在是在场非家族企业中,规模最大的,所以她被安排在了第一个发言。
这话让全场都开始不约而同的鼓掌,也震惊了不少古人。
“不错有魄力”
武则天可太喜欢这样张扬的、有实力的女子了,她自己本就是强势的风格,自然不会讨厌自己这种类型。
和武则天一样,有太多的古代,有自己事业的女子为了这位而感叹。
谁说女子不如男
也有不少人目光落在了台下成双成对坐着的观众上,语气里是不屑,是指指点点。
“这么强势的女人,果然没有男人要,看看别人吧,夫君有实力,自己貌美,也不需要忙碌,只安心享受便可以了,这忙活了给谁呢以后”
是长舌的男子,落魄的衣衫补丁套着补丁,但是依旧坚持着诡异的女人不能出头的想法。
“就是,这种人我都看不上的。”
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附和,往常他都不会多看落魄的穷鬼一眼,但是现在却因为一同在别人背后说坏话而开始攀谈。
落魄书生眼里闪过喜色,凑近了几步,装作没看到富家公子脸上的厌恶神色,只和他一起开始骂强势的女子。
当然,也不是每个男的都这般自己无能,于是靠贬低别人来试图显得自己有本事,嘴上功夫厉害的。
嬴政就大加赞赏了这位女子,“目光坚毅,无惧他人言论,这人要是在我大秦,也是能干出一番事业的。”
秦时女子可以经商、从医、为巫、从军,相对来说比明清时候的女子地位要高上许多。
明清也是批判这位厉害的姐姐的重灾区,当然,各别在女性当权者领导下,比如武则天当权、吕雉当权、窦漪房干政时期的朝代,暗搓搓指桑骂槐的也不少。
但是能发弹幕的人却没有不长眼色骂的,甚至清一色全是夸夸。
毕竟啊,他们的“天书”也是女性,做人啊,得识时务。
现在谁还离得开天书啊这正是国家欣欣向荣的时候,要是因为自己让天书不再讲有用的东西,那可真的是国家的罪人。
也是千里江山图的筛选机制,筛选出了至少有脑子的皇帝,和至少有善心、有毅力的医生,给此时的弹幕带来了一片净土。
不过,江思瑶现在也根本没有时间看弹幕。
她听每一个人的分享都觉得激情澎湃,大家都是有目的的在生活。
在高中时期,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于是努力学习,考上了这所重点大学。
这江思瑶深有感触,她的闺蜜就是这样的。
闺蜜家里虽然没有江家富裕,但是也不愁吃穿,但是闺蜜高中时期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作为独女,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至少不能随随便便被人骗了。
于是高中三年发奋学习,成了现在这样,虽然和江思瑶相处过程中还是那副游戏人间的状态,但是背地里已经在接手公司的事情了。
反观江思瑶,她是家里“重金求女”的结果,唯一的宝贝女儿,甚至是父母两边唯一的女孩,疼得很。
要星星就给星星,要啥给啥,主打一个快乐教育。
这让江思瑶直到现在也没有把学习真的当做是自己的事情。
只想着学个一年,考个差不多的大学,不给家里丢脸就成。
但是父兄们是怕,脑袋空空的她会轻易被骗,所以才压着她再读一年。
还是在家里读,请家教上门,生怕去学校里压力过大或者是别的影响了江思瑶。
但是在一个接一个,或是普通人白手起家,或是富二代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发光发热的事情。
江思瑶难得开始反思,我是不是,也得为自己学习了
不是多花点心思,考个学校。
也不是配合直播间,讲点或许别人想听的。
更不是放弃自己,当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但是,我又该从什么地方努力呢
江思瑶更加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大佬们的发言,试图从里面汲取一点自己想要,能用上的东西。
越听越觉得自己很废物,没有自制力,也没有创造力,甚至不够细心。
平平无奇,如果我不是江家的女儿,应该是不得不学习的那类吧,江思瑶心想。
因为我好像虽然不会学习,但是真的除了学习,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了。
校庆收尾是s社,没办法,在开场的那舞蹈比拼里面,s社得到的票数最高。
“可恶,失策了,忘记有些s可以卖情怀”闺蜜懊恼了一瞬,转过头想看自己宝贝瑶在干什么,结果就看到了一个快要eo的蘑菇。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闺蜜一下子着急了起来,还以为是在自己观察“敌情”的时候,有人欺负了瑶瑶。
“谁干的,我找他去”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江思瑶把头靠在闺蜜的颈侧,委委屈屈地说道,“我好像什么都不会,不像他们那么厉害,是不是我一直在给你丢脸啊。”
这声音也被千里江山图录入了,转播给了所有平行时空的听,不少人都震惊了。
因为天书平时听声音就是特别阳光的一孩子,怎么还会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
不,怎么还会突然不开心到这种地步。
其中某位知名不具的育儿失败大师,难得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问题。
“原来傻子也会知道自己是傻子,还会因此心情不好,以后要对老十好点了。”
就在旁边听着自家老爹这么说的大皇子胤禔、太子胤礽人都傻了,两人也难得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能看得见的复杂目光,只装作没听见。
十弟才十岁啊,您也不能因为他在尚书房的表现不好,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是傻子吧太不应该了吧
还有怎么像是在内涵天书是傻子啊人不就是没办法达到你满分的目标吗
怎么每次自己写一遍,让我们也写一遍,跟着天书一起批改还不够,还要内涵人家是傻子。
汗阿玛您干点正事吧
康熙不仅不干正事,还很魔鬼,安排下去重学满蒙语的教材,是这些时候安排大臣们根据天书的视频编撰的。
生物、化学变成满、蒙语的样子,和满、蒙语的微积分打的难分难舍、不相上下,比真正的天书还要天书。
也就江思瑶不知道这世界还有人做的出这种事情,但凡她知道,关于什么拯救少数民族语言这回事,她提都不提。
这不是做好事啊,这是阎王搞业绩呢
同样在鼓励学习民族语言的还有北魏孝文帝,一边学汉语,一边不能落下鲜卑语,一时间很多人被逼出了自己都难以想象的语言天赋。
闺蜜没有顺着江思瑶的话反驳她不是废物这件事,而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
“宝,你知道吗你有很多朋友,但是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嗯”江思瑶喜欢晒图,闺蜜也喜欢,“除了我之外的”
都不是人吗江思瑶没有独占心,主要是她自己太懒了,要是独占闺蜜让她只跟自己玩,那闺蜜这个四处旅游的性子就要被压抑地太狠了,她做不到。
“逢场作戏啦,都是商业上的伙伴,或者是他们的女儿、儿子,试图从我这里得到利益。”闺蜜抱住了江思瑶,“你很厉害的,你有很多朋友,你玩游戏也很强,你做的这个直播,说话也十分自然,面对那么多人都不怯场,不是吗”
“只是暂时没有找到目标,咱们可以骑驴找马嘛人生这么长,不急于一时。”
江思瑶在闺蜜怀里猛点几下头。
这场景,有人当即嘲笑。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范增摇了摇头,对台下年纪都不大的萝卜头们说,“你们啊,要是想发奋图强,不要找自己的亲朋好友,能看得到你的优点的,你找个看不到的,使劲骂你一顿,不出三天你就得想着打他的脸,愤然改变自己。”
小萝卜头们懵懵懂懂,后排跟着听课的刘邦当即反对,“谁要去自己仇人面前丢脸啊,那不是奋发了,那是丢脸丢大发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了。”
刘邦不同意,他也觉得,时间还长呢,什么时候努力不是努力何必要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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