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老公吃饭我看着。
左殿明显不太相信,他挑眉,吊儿郎当地说:“过来,老公抱下。”
“......这是在别人家。”薄暖阳不想理他,坐在灯下,低头翻书。
见她看得认真,左殿也凑了过去:“有这么好看?”
“不好看有什么办法,”薄暖阳轻声说,“谁叫我嫁了个爱演戏的老公。”
左殿被噎到无话可说:“......”
开饭后,薄暖阳死活不愿意坐在椅子上,一定要站在左殿旁边伺候他。
李浩和枝枝兴致勃勃地,边吃饭边看热闹。
“薄暖阳,”左殿额角抽了抽,语气无奈,“你能坐下来好好吃饭?”
“那不行呢,”薄暖阳弯腰盛了碗汤过去,又给他夹菜,脆生生地回,“老公坐着我站着,老公吃饭我看着,这才符合贤妻标准。”
“......我错了行不行?”又被噎了一句,左殿被闹的头痛。
听到这话,薄暖阳睁大眼,有些惊慌:“您千万别这么说,这样我会被浸猪笼的。”
枝枝一口水没咽下去,径直喷了出来。
“......”左殿咬了咬牙,停了会,随后他似想起什么,慢吞吞道,“我记得浸猪笼是因为妻子有外遇吧?”
“所以,”薄暖阳泫然欲泣地看他,“您是又想污蔑我?”
“......”
见他脸都黑了,薄暖阳哼了声,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枝枝,你看到了吧,男人结婚了就这样,之前你什么都好,一结婚哪哪都是问题。”
左殿:“......”
李浩:“......”
枝枝很捧场:“幸好我还没结。”
一顿饭食不下咽地吃完,左殿攥着薄暖阳的手离开,脚步也多了些急切。
一直到出了门,薄暖阳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我要回奶奶家睡。”
“不可以。”左殿勾着她的腰搂回怀里。
薄暖阳先是浑身僵住,条件反射的嘶了声,然后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
“......”左殿停下,怀疑地看着她,“怎么了?”
薄暖阳:“没事,咬到舌头了。”
场面凝滞了一会。
左殿冷了声音:“下午干什么去了?”
原本没想瞒他,只是想让他晚发现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薄暖阳有点心虚,讷讷道:“纹身。”
话音一落,身边男人的脸色陡然阴沉,路灯不太亮,他下颚绷得略紧,声音也凉嗖嗖地:
“老子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能纹。”
“嗯。”
“你当耳旁风?”
薄暖阳抿了抿唇,坦诚地说:“没有,我一直很忐忑来着。”
“......”
所以,她一边很忐忑一边毫不犹豫的去纹了?
“薄暖阳,”左殿垂眼,冷白的脸在偏暗的光线下也凌厉许多,“我说的话,你能听几句?”
“我好疼,我感觉那老板手艺不太行,都肿了。”薄暖阳摸了摸腰上的位置,像是没听到他快要怒极的语气,自顾自地说着。
“......”左殿闭了闭眼,嘴唇抿得很直,过了会,他极度无力地开口,“回家,老公帮你看看。”
“谢谢老公。”
路上左殿没再说话,只是也没敢再去搂她的腰,步子也走得很慢。
回了家,在明亮的灯光下,左殿撩开她的衣角卷到腰上,确实有些红肿。
他绷着脸,看着她细白腰上的那棵翠竹,拇指轻轻滑过。
顿了几秒。
左殿抬眼,恰好薄暖阳正低头看他,两人视线相撞。
“不好看吗?”薄暖阳讷讷问。
左殿眸色黑沉,看不出情绪:“老子有多怕你受伤,你不明白?”
“那纹都纹了,你别生气了。”薄暖阳小声说。
“老子现在想把你腿打断,明白?”左殿冷冷道。
薄暖阳不是很服气:“那不是比纹身还痛?”
“......”左殿顿了两秒,然后轻柔的把她搂进怀里,声音也低哑许多,“你就可着劲气我吧。”
见他松口,薄暖阳悄悄吐了口气,伸手环住他的腰。
-
晚上睡觉的时候,左殿没让她洗澡,拿着毛巾简单帮她擦了一遍。
薄暖阳习惯了每天洗澡,没洗就总感觉不太舒服。
她抿了下唇,憋了会儿:“大左,我就快速地冲一遍,好不好?”
左殿淡淡道:“别想了。”
“这样我睡不好。”
听到这话,左殿轻抬眼睑,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他神色有些懒散,嘴角似勾了点笑意,漫不经心地说:
“放心,老公会让你睡着的。”
“......”
薄暖阳没敢搭话,她腰都这样了,他不会还想什么什么的吧?
“想什么呢,”像是看出她的想法,左殿轻笑着调侃,“不是要背书?”
“......”
都这样了,还记得她背书的事!
还有没有人性了!
然而到了床上,她老实地躺在那里,左殿靠在她身边,拿着【女戒】念了会儿,声音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念啊,我都快睡着了。”薄暖阳往他身边蹭了蹭,声音也带着困倦。
左殿把书扔到床头柜上,慢条斯理地说着:“妻者,以夫为纲。”
“......”
左殿轻笑,把她搂进怀里,避开了她腰上的伤口,声音也越来越低,似乎带了点不怀好意:“老婆,乖乖躺着,别乱动,嗯?”
“你你别乱来。”薄暖阳的睡意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乱来,”左殿跟着下移,气息逐渐滚烫,“保证不碰到你伤口。”
“......”
-
屋外已经漫天繁星,整个镇子陷入沉寂。
卧室内气温极高,有风从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
左殿倒了点温水帮她清理了下,声音低哑又好笑:“怕什么臊啊,咱们是合法的,懂?”
想起刚才的事情,薄暖阳只想挖个洞钻进去:“你闭嘴。”
“行吧,”左殿把毛巾扔水里,顿了两秒,慢悠悠地笑,又补了句,“我老婆都把我纹身上了,我还不得,讨好讨好她?”
“你闭嘴,我要睡觉。”薄暖阳脸上的燥热始终消不下去。
左殿没表态,只是小心的把她抱进怀里,手指轻柔地滑过她的纹身,极像是爱不释手。
薄暖阳的纹身部位原本还有些麻痛,被他的指尖滑过,又开始痒。
她回头:“你别碰。”
然而她一抬眼,视线就落到男人比平日艳红了许多的唇上。
脸颊又开始滚烫。
“看什么?”左殿眉眼带笑,极不正经地问。
薄暖阳抿了下唇,仰头在他嘴上亲了亲。
左殿垂眼,嘴角的笑温柔许多,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下,低声说:“外面好多星星,抱你去看。”
“好。”
外面只有一张躺椅,左殿怕碰到她的伤口,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抬头。
院内静谧,墙角有虫鸣。
良久。
左殿声音极低,像怕吓跑夜的温柔:“那晚,你刚到门口,我在里面就听见了。”
他在门内等了许久,等着她来叩门。
结果她在外面走来走去,犹豫了许久,就在他忍不住要开门的时候。
她居然,转身,走了!
他登时就恼了,哪有这么没耐心的人。
她但凡晚一秒,他就给开门了。
可是眼下她要走,他又不能让她走,等了她好几天,才再次上门。
他在门内气的咬牙,砰的拉开门,喊住了她。
很想骂她一顿。
可是看见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站在月色下怯生生的样子,心尖软成一滩水。
骂一句都不舍得。
听到这里,薄暖阳忍不住想骂人:“你怎么这么坏啊!”
左殿挑眉,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反而洋洋得意道:
“你一见面就把老子的心给掏走了,喊声哥哥都不行啊。”
可是一开始,并不是喊哥哥吧?
薄暖阳哼了下,冷静地提醒他:“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左殿顿了顿,好笑道:“...这事你能记多少年?”
这事,倒是想忘呢,一般人都忘不掉。
左殿轻咳了下,又把她拥紧了些,声音含着些笑,吊儿郎当地解释:“那不是,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
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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