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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看八音盒 妥妥的恐怖民谣


日向現身上穿着的衣服被淋上了酱油。

很大一片,正好就是在胸口下面一点的位置,那边颜色比较深,下面就呈现出向下低落的感觉。

“啊这个样子,好像真的很难洗掉了啊”萩原研二瞳孔地震,“这之后做什么改装能弥补啊”

诸伏景光也手忙脚乱地用餐巾纸试图多吸走一点酱油的痕迹,“这件衣服我会赔偿的,日向你不用担心。”

日向現不担心,他甚至伸手拽了拽身上的衣服,他今天穿了一件卫衣,灰白色的很衬人的皮肤,面前大面积的酱油痕迹从他的视角看其实很有那种融化的雪的感觉。

他按住诸伏景光的手,然后拿过了餐巾纸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按了按,“这个洗不掉也事。”青年并不是在安慰,而是在说实话,“这还挺好看的。”

诸伏景光无语,但是还是推搡着人赶紧回宿舍,“我们赶紧先回去换一下衣服吧。”

这就是计划的一环,不过原本的打算就是在衣服上沾染上拳头大小的痕迹,只是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出了那么一点点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酱油瓶的瓶口没有拧紧,诸伏景光在操作的时候,酱油瓶的瓶盖就随着倾倒的动作掉了,随后大半瓶的酱油都泼到了青年的衣服上。

日向現又伸手拉了一下卫衣,根本就没提什么赔偿的事情,他真的觉得这个图案很不错,正过来反过来都很有意思。

不过有酱油味道的话,也是真的不能继续穿在身上了,于是青年顺从的点了点头,回了趟宿舍,然后换了一件新的外衣,脏掉的衣服则是被他用一个袋子装好之后才走出宿舍将之交给了诸伏景光。

按照早餐时候的计划,他是要跟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起去商业街的其他地方打听关于外守一的事情的,衣服则是要交给诸伏景光他们去处理。

嗯,日向現还是觉得怪怪的,因为他换衣服的时候,其他人都在门外面等着,感觉别别扭扭的。

“请放心。”诸伏景光接过袋子,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定,“我一定会加油的。”

搞得好像什么大型托孤现场,然后旁边站着的松田阵平甚至抬起手擦了两下眼角。

日向現“”他觉得要在这种环境下待上六个月,他能把自己憋死,能忍住不怼人真的好难,虽然现在就只剩下五个月不到了。

做任务好难啊。

可以说商业街是这段时间内,他们这几个人除了警校之外对这附近最熟悉的地方,如果这样的事情再来几次,估摸着他们几个之后闭着眼睛都能从警校走到商业街那边去。

在到了商业街之后,六个人就分成了两队,各自按照各自的想法去做事,因为他们是负责向周围的人打听消息的,所以倒也没有必要特别指定一家什么店铺之类的。

于是日向現就被松田阵平跟萩原研二带去了一家零件店,店铺距离外守洗衣店不算太远,店里的东西也很杂,各种机械的,金属的之类的零件被堆放在一起,看上去有些乱,连店里的地上都有一些好像擦不掉的污渍。

店里只有一个人,应该是店老板,坐在玻璃柜台后面,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小镊子,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什么。

日向現对零件方面没有多少了解,所以有些看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这样的场景是有些酷的。

门铃声提醒着老板有客人进来,但是店老板并没有接待客人的意思,依旧坐在柜台后面,甚至头都没有抬一下。

萩原研二用手肘推了推日向現,“日向觉得这里怎么样”

日向現想了下,“有点酷酷的。”

松田阵平却已经朝着右边堆放零件的区域过去了,脚边偶尔有横着的大型物体也没有阻挡住他们的脚步。

“是不是没有见过小阵平这个样子”萩原研二这个时候再次开口。

日向現的确没有见过松田阵平这幅样子,就好像松鼠看到了自己心仪的坚果一样,满心满眼的都只有坚果了。

“以后还会见到更多他这个样子的哦。”萩原研二说着朝着柜台的方向走了过去,“因为小阵平对这方面可是很痴诶老板你在修的这个表好漂亮啊”

日向現“”

娃娃脸的青年沉默的看着右边那个已经开始伸手在零件里面扒拉,甚至今天穿着的衣服边角已经沾染了黑色的油渍的卷毛青年,又转头看了看刚刚还在吐槽幼驯染,转眼就已经将自己几乎半个身体都探进去人家柜台里面去人家老板修理东西的桃花眼青年。

嗯,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呢,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幼驯染,说在兴趣上没有一点相似,那就是骗鬼了。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小孩子,当然不会在意同期遇到了喜欢的东西就把他暂时抛下这种事情了,况且他也是那种喜欢自己看的类型。

当下就迈开步子,自己在这间算不上大的店面里转悠了起来,这里的东西,有的是处理好的零件,有的则是还是完整体,估摸着不是修好了,就是等待着被拆解下来。

日向現的目光在诸多的看上去就很有年代感的也不知道是否能够确切定义为商品的东西上划过,甚至看到了好几个八音盒,有那种铁壳子,外面有把手,需要人为摇动的,也有透明的里面有跳着舞的芭蕾舞女孩的,还有圣诞节主题的,座位底下需要装电池的那种。

日向現回过头,抬高了一点声音,“抱歉,这边的八音盒我可以看看吗”

店老板这才像是察觉到了来了客人,抬起头来,先是跟萩原研二对视了一眼,然后也还是应答了,“随便看。”

萩原研二也没挪动脚步,甚至更加凑进了一点去看。

得到了店老板的回答,日向現当下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在店里面说看看商品之类的,其实就是默认了可以上手的,他当即蹲下来,在这片角落里的八音盒里翻了翻。

电池一直放在里面,如果长时间不适用的话,电池是很容易出问题的,所以这边的几个可以用电的八音盒都没有电池,日向現大概晃了晃看了看透明玻璃里的雪花就作罢了,随后又挨个儿将需要手摇的和拧动发条的那些拿起来试了试。

能被丢掉或者处理掉的八音盒肯定是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的,特别是不依赖电子的这种,所以没一会儿,小小的零件店铺里就想起了支离破碎的歌声。

松田阵平正翻到了一个可以自制收音机的零件,虽然有些破损,但是换一些螺丝齿轮之类的就可以恢复,可比直接去其他店里买新的便宜多了,他做手工这种东西就是兴趣而已。

松田阵平转过头,一脸菜色,“你在做什么”

日向現赶紧把那个八音盒放下,“抱歉。”

倒是店老板再次抬起了头,“没关系,那边的八音盒都有破损,本来就是当做垃圾丢掉的。”意思就是可以继续试。

店老板不在意这点噪音,松田阵平也没什么负面情绪,甚至在扒拉出收音机的零件之后,就将之拿在了手里,又走到了日向現身边来了。

“真的好多啊,八音盒。”卷发青年蹲在了日向現的身边,不怎么在意的拉了拉衣角,随后将刚刚的零件放到了一边,又转手拿起了一个铜制的八音盒,“看上去好久了的样子,应该算的上是古董了吧”

这个八音盒是这些里面看上去最有古老的感觉的,表面有一些绿色的锈迹,最上方是一根从金字塔样式底座探出来的枯木形状的枝条,只是枝条断了一半,还剩余的一半上则是站了一只眼睛部分空洞的鸟类。

松田阵平对鸟类的研究不多,一时之间也认不出来是什么样的鸟类。

日向現也凑近看了看,锈迹的味道不好闻,“这种里面也有零件吗”

松田阵平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当然有,不过拆解的话会很麻烦。”如果这种有年头的东西,在拆解的时候都是需要考虑到不破坏工艺的。

他这个时候也来了点兴趣,伸手握住手摇把,然后轻轻转动了两下,能够感受到手下有明显的滞涩感,以及内部零件运转的时候有轻微的咔哒的声音。

日向現瞪眼看。

而后再次听到了支离破碎的歌声,孩童稚嫩的嗓音被压低拉长甚至混入了一点沙哑诡异的腔调,不过歌词还是大概可以听得到的。

“乌鸦啊为什么高山七个最可爱等着她回”

日向現“”这比刚刚被压扁了的圣诞小曲还有恐怖片的味道。

松田阵平侧着耳朵听了听,“七个孩子”

日向現难以置信“这是七个孩子”

松田阵平耸了耸肩膀,他将八音盒拿了起来,“歌词对的上啊。”

日向現“”

这是什么当代恐怖童谣吗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歌曲调还是挺舒缓的吧

日向現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总觉得在听了现在这个版本之后,就算是听到传统的版本,也都会带上某种阴森森的感觉了呢。

松田阵平看着这人好像有点怀疑人生的样子,到底没忍住,伸出手捏了下对方的脸颊,然后留下了两根手指的灰。

日向現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他。

松田阵平忍住了笑,“我问下老板多少钱,回头修好了给你玩。”

日向現脸上顶着两根手指印站起来,然后更疑惑了,他在松田阵平眼里是什么没长大的小孩子吗

不过青年的目光在八音盒上停了停,“这个真的还能修好”

松田阵平抬手正准备拍拍人的肩膀,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将手给收了回来,对着他自己比了个大拇指,“肯定可以,你等着看吧”

萩原研二这个时候正在跟店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店老板不知道是不是不经常跟人聊天,对萩原研二的耐心还是挺大的,或许他只是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下的机械帝国上,被问到问题也都没有想,嘴巴就直接代替脑子先动了。

所以萩原研二很快就收获了不少的情报,听到身后的动静,就笑着转过头来,结果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幼驯染手里拿着两个东西,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而另一个同期,则是顶着脸颊上的手指印一脸状况外。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松田阵平无辜耸肩。

萩原研二从口袋里摸出了手帕,“哎呀,日向你脸上有点脏诶。”

日向現看了看手帕,然后接过了手帕,将两边脸颊都擦了擦,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装不知道罢了。

萩原研二看人自己擦了灰,就果断转过身继续问老板,“老板,这两个怎么卖的”

店老板毕竟还是做生意的,听到问价就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大概报了个价格。

那个八音盒虽然看上去做工不错,不过上面明显有缺损的地方,只是占了一点年代久远的便宜,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被名人之类收藏过的记号,所以其实并没有多少价值。

所以松田阵平掏钱掏的毫无压力。

三个人就这样带上了新买的东西出了零件店,这个时候萩原研二才开始跟他们说刚刚得到的情报。

“原本经营外守洗衣店的人是外守一的大伯,是因为对方的身体不太行了住院,所以外守一过来照看一下店子。”萩原研二的话语十分简单,显然他已经将情报都在脑子里做了整合,现在跟他们说的都是有用的部分,“可是那位大伯住院一直没有好,所以外守一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日向現觉得这样的话,是一路跟着诸伏景光到这边来的可能性还是挺小的,不过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提早知道了景光想要当警察,或者是在发现诸伏景光到了这里之后,就顺势继续接近了。

松田阵平的手里拎着包装袋,耳朵里听着萩原研二的线索。

“除此之外,外守一跟周围的商户的关系都还算是不错,也会跟其他人一起参加社区的乒乓球赛之类的。”

松田阵平皱起眉,“怎么感觉好像没有什么疑点”

“都过去十五年了,很多东西都很难查到。”萩原研二耸了耸肩膀,“要么说时间越久的案子越难查呢”

不说当时的侦查手段以及人证的问题,就说时间真的能够带走太多的东西,就算是现在能够找出当年的凶器,说不定也早就已经锈迹斑斑,沾染着血迹的衣服都已经被土地降解完毕了。

松田阵平不满的撇了撇嘴,“日向你有什么看法吗”

日向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吗”

松田阵平眯起眼睛,“当然是你。”他靠近了日向現一点,他们的个子差不多高,其实彼此对视也没有多少压迫感,但是日向現总觉得松田阵平的眼睛里藏了点什么。

日向現顿了顿,他倒是很想说,按照他的行事风格,那直接去把外守一打一顿,然后强迫这人自己去自首就可以了。

没有物证没关系,没有人证也没有关系,甚至没有完整地证据链也同样没有关系,因为那场案件的确就是外守一亲手做下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真的动手了,那就是犯人,是凶手。

只要这个凶手他自己肯定自己的罪行就可以了,如果敢翻供,他也有办法让这人沉眠,事了之后该进监狱就进监狱,该进精神病院就进精神病院,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但是他能这么说吗

不说这对诸伏景光来说到底是不是一条他所希望的道路,就说他这一通想法根本就是犯罪者本犯,看着就刑地不得了,相信刚刚说出来,说不定要被送去看病的就是他自己了。

日向現

他没想法。

娃娃脸青年似乎是思考了很久,随后还是摇了摇头。

松田阵平看着这人似乎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不再继续追问,而是跟萩原研二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对日向現的好奇由来已久,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看到这个在樱花树下的青年后脖子就痛了一下,让他有些在意。

但是之后的相处之中,他总能从这人表现出来的胆小怯懦等等情绪之中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不过对方虽然好像藏着什么,相处起来却不让人讨厌,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这种感觉就越发浓厚。

甚至有好几次,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松田阵平都能感受到日向現想要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下去的样子,就像是刚才。

而昨天晚上这位同期喝醉了之后的样子,虽然说带着一点醉态,但是的确是理智尚在的,说出的话,即使是要半夜抓老鼠去吓人跟用喇叭去劝人自首等等,其实也不是特别偏离逻辑。

再加上,松田阵平其实是有些不信,一个懦弱胆小的人,会在面对教官的刁难的时候,会用那样的话去警告教官。

这人可是连不小心引起了另外的同期生摔倒,都磨磨蹭蹭叽叽歪歪,生怕对方有一点不满的。

教官不比警校生的背景势力大么

卷发青年眯起眼睛。

之后三个人又先后走访了几间商铺,但是数量并不多,主要打听的任务还是在萩原研二的身上,因为他很擅长跟人交流来着。

如果去的商铺多了,提及洗衣店的次数多了,这些商铺老板之间交流的时候也会露出端倪,为了暂时的隐蔽,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而且在大概的打听好了消息之后,六个人也没有汇合,而是直接回到了警校里面。

诸伏景光作为事件的绝对当事人,就跟另外的同期分享这次的情报。

“他的确在之前也是在长野县。”短发青年此刻的气平和到诡异,“而且现在年龄也是五十多,班长那个时候提了一下纹身的事情,他也就说起了自己的纹身,说是二十年前为了纪念去世的母亲跟妻子特意去纹的,是一对观音。”

伊达航点头,“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有在找话题,想要跟景光说话。”

降谷零对此很赞同,“而且还对hiro提起过他的女儿的事情。”

“嗯”萩原研二疑惑,“他提到他的女儿”

诸伏景光应了一声,“说是感谢我们昨天晚上那样快速地解决了麻烦,还救了他之类的,如果他出意外的话,在店里的女儿等不到他回去会很害怕。”

“但是在我们提出可不可以见一见那个孩子的时候,那个男人又说那个孩子出去玩了。”降谷零满脸严肃,“这让我们都有些担心。”

松田阵平冷哼了一声,“担心什么难道他还能为了真的有这么一个女儿,去拐”

诸伏景光看向卷发青年。

松田阵平一噎,“这明显不可能的吧,不说从哪里去拐个孩子,就说他在洗衣店也应该有了这么长时间了,忽然多出一个孩子,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对劲的吧”

人际关系这种东西,稍微调查一下就明了了。

伊达航却摇头,“可以说是暂时收养的,但是担心孩子害怕所以一直让孩子在家里。”

诸伏景光也叹了一口气,“我都在想,要不要趁着下次休息回去长野一趟了。”

萩原研二想起来之前诸伏景光跟他们说过的事情的经过,“是要回去见你哥哥吗”

“是的。”诸伏景光点头,“哥哥在长野那边,之前没有具体的嫌疑人,现在有了一个可能,如果只是去调查十五年前那段时间关于外守一的行程的话,虽然比较难,但是多调查调查应该还是可以有一点线索的。”

短发青年再次叹了一口气,“毕竟我们那样的地方,每年的非正常死亡案件都是很少的,当年的有里去世的时候,我是记得很多人都过去过,说不定有人可以记得,还有当年外守家的邻居可能也能记得一点。”

降谷零伸手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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