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水危机
南易和斯嘉丽两人卿卿我我一阵后,从菜园里摘了点蔬菜,回到稻壳堆边,看见三小已经在啃红薯,南易从稻壳堆划拉一个出来,晾上一会,掰成两瓣,你一半,我一半。
把红薯叼在嘴里,南易走到一边,揿了一个开关,一卷电影幕布缓缓展开,来到另一边,打开一盏当头的灯,掀掉雨布,露出下面的电影放映机。
拨弄几下,放映机上的指示灯亮起,南易打开一个纯铜8mm电影拷贝盒,从里面拿出拷贝装到放映机上,随着沙沙声响起,电影幕布上出现米高梅的经典狮子片头,黑白的。
南易走回到斯嘉丽身边,看着荧幕的斯嘉丽就对他说道:“亚当,你已经看了好几遍了,这么喜欢凯瑟琳·赫本的表演?”
“你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好几遍了,不仅是她,每个演员都演得很好,布景也好,基本还原了那个年代的面貌,不过也正常,赛珍珠在华国南方长大,她写的就是自己的所见所闻。”
“爸爸,我们下午刚刚看过这部,换一部看嘛。”南若玢打岔道。
“看过早说嘛,你自己去换。”
南若玢闻言,走到放映机旁,取下《龙种》的拷贝,换上胡金铨的《龙门客栈》,电影幕布瞬间由灰扑扑的变成黄红蓝交织。
《龙门客栈》要比《龙种》受欢迎得多,不当班的安保们也汇聚到幕布前,或站,或席地而坐,欣赏或看得懂,或看不懂的影片。
南有穷骑上自己的全地形车,离开又回来,带回三冰桶啤酒,安保们的休闲时光变成欢乐时光。
南易的目光从南有穷身上抽回,融入幕布的山水画之间。
“亚当,这是我看过最好的华语片。”影片过半,斯嘉丽感慨地说道:“构图太漂亮了,每一帧都可以当成一幅画作,导演把山水画的技法运用到了电影当中。
山水画侧重勾、皴、擦、染、点五法,在电影画面里,这五法成了摄影机、演员、美术、光影和道具,这是导演的空间美学和空间叙事。”
“嗯嗯。”
斯嘉丽不但看得懂山水画,她还会画,孩提时期,她奶奶派翠西娅有教过她。相比起来,南易只能感受到一点意境,只是觉得好看。
“导演把勾换成远景,给一个俯拍或景深镜头,展现画面的全貌。”南若玢打岔道。
范红豆:“导演把皴成了运镜,借用景别和光影的不同变化,镜头的不同角度,让树木、奇石、河流、峻岭、客栈的具象或细节浮现于屏幕。”
南有穷:“擦是对皴的补充……”
“你闭嘴!”前面三个就算了,南有穷的火上浇油让南易有点恼羞成怒,“你也要踩你爹一脚?”
“嘻嘻嘻。”
南有穷一阵怪笑。
“爸爸,你该去老年大学报个书法画画班,不然和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南若玢一记补刀。
“老年大学,我还电视大学呢。”
南易嘀咕一句,抓起一块锡纸包裹着的牛排,扯开锡纸就往嘴里塞。
此刻,他又回想起了之前所开的玩笑,那些玩笑,这会他有了把它们照进现实的想法——著名画家南易新作在佳士得拍卖行拍出1.8亿美元天价。
当入夜,南易和斯嘉丽在帐篷里忙得热火朝天,长白山上,老把头朴大山把一沓钱递给对面的北韩干部孙明洙,钱是给北韩参农的工资,紧挨着长白山参园,在北韩的领土范围内,垦殖集团还有一个恩情参园。
朴大山年轻的时候经常会在山里打猎、采参,也经常会遇到北韩那边的猎人、采参人,其中有一个叫李宏奎是采参的好手,当初南易出于控制数量的考虑,半野生的参园准备设在北韩那边,于是垦殖集团就双管齐下,一路走上层路线,一路走平民路线。
最终,恩情参园建立,离长白山参园不到五十厘米远,但两个参园却犹如隔着一道鸿沟。
孙明洙接过钱,点了点,心情愉悦地点点头,朴大山这次没按照老规矩给,而是在以前多五百的基础上又添了两百。
朴大山接着又递给孙明洙一个网兜,里面是各种吃食,以肉类为主。孙明洙接过网兜,说了声“半天时间”,提着网兜往远处走去。
一直到看不见孙明洙的背影,朴大山才冲恩情参园里在忙碌的北韩参农喊道:“李宏奎,开饭思密达。”
李宏奎听到朴大山的喊声,对其他参农说了一声,众人纷纷把手里的农具放下,不是太正式的列了个队,接着开始拉歌。
“全世界哟,羡慕我们吧,将我们羡慕吧!如果说热爱是人生的幸福,我们都生活在无限幸福中,在元帅无限的关爱中,人民的幸福无穷尽。全世界哟,羡慕我们吧,将我们羡慕吧!在元帅无限的关爱中,我们人民永远受祝福。”
“老把头,他们唱的是什么歌?”
问话的人叫张耀光,幸福水勘探队的队长,勘探队正好在长白山搞“水矿”勘探,临时在参园搭伙吃饭。
“《全世界都羡慕我们》。”朴大山指了指北韩参农说道:“张队长,把你的人叫过来,我们今天要在地头开饭,他们不好过来。”
“好的,我去喊人。”
张耀光跑去喊人,朴大山指挥几个妇女把矮桌和饭菜搬到参园的空地上,他自己走到李宏奎边上,从兜里掏出两包长白山递给对方。
李宏奎接过,把两包烟都拆开,在参农之间散了一圈,没一会,空中弥漫起了白色烟雾。
“宏奎,嫂子身体还好吗?”
李宏奎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什么危险才压着声音对朴大山说道:“不太好,粮食很紧张,最近半个月,每天只能吃六分饱。”
朴大山眉头一纠,“形势不对?”
“不太对。”李宏奎眉头不展。
“下次我帮你带点粮食过来,你悄悄带回去。”
“大山,我不要好粮食,你帮我搞点小球藻、红萍,我偷偷养在山里。”
朴大山听到李宏奎这么说,他的眉头纠得更紧了,李宏奎不敢要好粮食是怕被抢,甚至是扣帽子之后被抢,看样子山那头的情况很不对,得和于家丫头说一声,给集团去个电话,问问人参是不是要早点收。
“下次我帮你带来,先吃饭,今天还有酒。”
朴大山拥着李宏奎来到矮桌前,两边的参农还有勘探队的人围在一起开饭,两边泾渭分明,北韩神农的纪律被刻进了骨子里,开饭之前先感恩元帅并自我激励要为元帅多赚外汇;另一边没这么多事,一个个直接干饭,只不过一个个都憋着想和对方交流的冲动,实在憋得难受。
聚餐,每两个月就会搞一次,但是每次朴大山都会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和对方交流,很容易给对方带去灾难,这次有了勘探队这些外人,朴大山的嘱咐特别严厉,生怕这些不懂门道的愣头青们坏事。
张耀光看着他对面的人,干饭的速度飞快,但又和狼吞虎咽这个词不沾边,且吃得很“干净”,没有饭菜和汤洒出来,一勺子白米饭进嘴,他明显能看见对方嘴角溢出的幸福。
他对这种幸福既熟悉又陌生,既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次日。
南易早上去了淡水集团(Fresh Water,简称FW)。
淡水集团是南氏在水资源领域的布局,在其旗下有平头公司、法海公司、绿水公司、淡水投资、淡水研究所。
平头公司坐落在蒙大拿世界最干净的湖泊弗拉特黑德湖湖畔,因弗拉特黑德湖又称平头湖(Flathead Lake),所以才有了平头公司的名称,也有了平头牌的矿泉水。
法海公司坐落于以色列北部的港口城市海法,致力于海水淡化方面的业务,至于公司名称的由来,自然是出自南易的恶趣味。
绿水公司坐落于底特律,致力于污水处理方面的业务。
淡水投资坐落于纽约,致力于海水淡化相关企业、水源收购与承包、纯净水与矿泉水企业的投资。
淡水研究所总部在纽约,分部暂无,按照现有规划,它的分部会比较多;该研究所致力于海水淡化热力法、反渗透法、电渗析法、蒸馏法以及非主流方法的研究,笼统地说,淡水研究所会从事一切可以获得淡水的技术研究,就算是汗液、尿液回收利用的课题也会展开。
南易一直在杞人忧天,他担心这个世界会发生粮食危机,也担心会发生淡水危机,在他看来,也许不用半个世纪的时间,淡水就会变成非常匮乏、非常宝贵的资源,或许几亿、十几亿,甚至几十亿的人口只能喝海水淡化后的“淡水”,自然淡水会慢慢变成一种与普通人无关的高级资源。
或许几十年后在酒吧里把妹,只需要点一杯自然淡水,妹子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宽衣解带;或许还会出现一种因摄入的自然淡水不足而引起的“淡水病”。
当然,也有可能会发生好的一面,只经过一两代人,人类就急速进化,身体多出一个可以净化海水的器官,或者可以直接饮用海水;或许会有一个英雄站出来,执行“人类优化”战略,优化掉“废物”,控制地球人口数量。
不管南易的这种担忧是否可笑,反正南氏不差钱,砸个几亿十几亿为他的异想天开买单,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何况,他还找到了一批志同道合,同样愚蠢的人。
淡水集团总部、平头公司、淡水研究所的办公场地在一块,就在和平鸽训练基地的附近,南易到了淡水集团直接去了总裁叶菲姆·泽尔曼的办公室,平头公司的总裁佩蒂·林恩也在。
简单寒暄,直接就进入正题。
佩蒂·林恩:“Boss,目前在美国境内,我们的最大竞争对手就是百事公司的纯水乐(Aquafina),他们的水源只是普通的自来水,却在外包装上用了雪山的图案,这对消费者有明显的误导,我们是不是针对这个问题对纯水乐进行狙击?”
南易颔首,“可以做点文章,但不是现在,等我们的生产工厂和渠道建设完毕之后,再来考虑这个问题。”
佩蒂·林恩:“OK,在世界范围,我们的未来强大竞争对手有法国依云、Chateldon,英国天龙,还有总部同样在法国的亢龙水,除这四个,其他品牌对我们不会有太大威胁。”
南易摆了摆手,“把Chateldon排除掉,它属于水中的奢侈品,平头公司要走的是中高端路线,和Chateldon之间不会存在直接竞争。另外,亢龙水也不是我们的敌人,它是我们自己的品牌。”
“Boss,亢龙水的母公司SGF并不是一家专门经营水的企业,是否可以考虑把亢龙水划到平头公司旗下。”佩蒂·林恩心动地说道。
南易淡淡一笑,“我没意见,亢龙水的负责人叫艾玛,你自己找她谈判,看看她愿不愿意把亢龙水让出来。”
“OK,我会联系她。”
南易心中暗乐,亢龙水是SGF的拳头产品,带动不少产品的关联销售,佩蒂·林恩真敢找过去,一顿喷是轻的,搞不好还得挨揍。
“佩蒂,我给你提供一点营销策略的建议,想办法把平头水送进白宫,我希望总统出席新闻发布会的时候,他的手边放着平头水;这一步成功后,从纽约州开始,我希望每个州府里都可以看见平头水;再下一步,歌星、NBA球星、超级碗球星,他们中的热门人物,也要喝平头水。”
佩蒂·林恩思考了片刻,“Boss,这个计划需要很高的预算。”
南易:“给我和叶菲姆都交份报告,只要数字不是太惊人,我会批准。”
“如果上亿美元?”
南易摊了摊手,“我希望在每一个消费者脑中植入一个观念——平头水等于矿泉水,只要你在报告里附带上一份如何把花掉的钱赚回来的可行性方案,不用担心,上亿美元我依然会批准。”
佩蒂·林恩浑身一松,点了点头。
接着,三人关于平头水的一些细节展开了讨论,中间,南易还提出去斐济的维提岛寻找矿泉水的水源。
南易对平头公司相当重视,因为整个淡水集团,只有它才能很快创造盈利,其他几个子公司在几年之内都会是只出不进,想让淡水集团实现自我造血,只能依靠平头公司。
整个上午的时间,南易都用在讨论上,中午和叶菲姆·泽尔曼、佩蒂·林恩两人共进午餐,下午,南易去了淡水研究所,到会议室旁听研究所的报告会,他到的时候,副所长克里斯托弗正在讲解全球水资源的分析报告。
“七十年代初开始,联合国和其他一些水资源国际组织就提出了‘水危机’的概念,而主要的危机来源是可用水的匮乏以及水体污染。
地球的淡水资源有限,主要出现在蓄水层、表面流和大气层中。海水有时被误认为是可用水,但其实由于将咸水转化为饮用水需要巨大的能量,所以当下世界上只有极少部分淡水是来自海水淡化。
不少现象均显示出水危机的存在:约十亿人得不到可安全饮用的水;地下水缺乏令农作物减少;过度使用及污染水资源危害生物多样性;地区关于稀少水资源的冲突有时引致战争。
与水有关的疾病和缺乏卫生的家用食水是世界上死亡个案的一大原因,与水有关的疾病更是儿童死亡的最大原因。
在任何时间,世界上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病人有一半是染上与水有关的疾病。根据世界银行资料,88%疾病是因饮用不洁食水导致。
世界人口在二十世纪激增,因而导致水危机越趋严重。旱灾令人关注安全食水供应的平衡,但主要令人类受旱灾威胁的原因却是人类本身不慎重考虑而实行的行动。
联合国指出约有26亿人没有足够水作卫生用途,由于没有水用作污水处理,水危机导致食水跟未经处理的污水混合,是不足够食水供应的主要不良影响,继而令饮用受污染食水的人染病及大量死亡。
发展中囯家儿童的健康最受瞩目,每天约有3900儿童因腹泻死亡。
虽然这些死亡个案被大众认为是可避免的,但实际情况令问题更加棘手,因为地球不能提供额外食水。科技能解决部分问题,但昂贵的成本令不少国家放弃而另觅对策。
如果发展中囯家能拥有更多财富,则问题能稍微缓和,但仍需寻找可持续的政策使每个地区的人口与水资讯运用取得平衡。无论如何,若要解决水危机问题,便必须先承认水资源有限。
植被和野生动物的生存是完全依赖于足够的淡水资源,最明显的是沼泽和河岸地带,但树林和其他陆上生态系统也同样因水源短缺而生产能力下降。
随着人类数量不断增加,不少湿地被用来畜牧及盖建房屋。人类用去部分河流上游的水,其他地区的生产能力也因此下降。
美国的七个州中,超过八成历史悠久的湿地在八十年代已被填去,而国会装作湿地面积没有减少。
欧洲湿地面积也大规模减少,导致生物多样化受威胁。苏格兰不少湿地因人口膨胀而改变发展,例如亚伯丁郡内超过一半消失,多种藻类也跟着消失。
在马达加斯加中部的高原,人类的用地活动使所有植被在1970至今,已经有了完全消失的危机,刀耕火种令全国的生物量下降10%。
很多地方变为无植物生长的废地,都是因为要令贫穷而人口过度的土著居民得以温饱,但溪谷侵蚀同时令淤泥堆积,大量的水不能再用,也破坏数个向西流的河流生态系统,使某些鱼类濒临绝种和印度洋海底的珊瑚礁减少。
世界上约260个不同的河流系统,不时有因越过边界的冲突发生。赫尔辛基规则帮助解决国家之间的用水权,不过有些纷争激烈或关系到基本生存而触发战争,在很多情况下用水纷争只是增加局势紧张的其中一个原因。
底格里斯-幼发拉底河系是其中一个沿河国家冲突的例子,伊朗、伊拉克和叙利亚各自声称拥有河流使用权,但三个国家的总需求量超越河流的水量。
1974年伊拉克派遣军队到叙利亚边境,并威胁要破坏叙利亚幼发拉底河上的al-Thawra水坝。
去年,匈牙利与捷克斯洛伐克因多瑙河河水调配和水坝建设问题而闹上国际法院,这是极少数能以理性和法学解决纠纷的例子。
其他例子,如南北韩、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埃及和埃塞俄比亚在尼罗河上的争端,都证明谈判往往都是困难的解决方法。
预计到2025年,三分之二的世界人口将得不到安全饮用水和基本卫生服务,建设污水处理厂和减少使用地下水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污水处理厂需要大量资金,加上额外水源很难追上激增的人口,即使能成功建成污水处理厂,巨大的运作费用和员工所需的技能也是考虑因素之一。
而减少使用地下水在政治上并不受欢迎,严重影响农民的生计,若落实会令农作物收成减少,不能提供足够食粮给国民。
从实际层面来看,发展中囯家可尝试利用简单的污水处理或化粪设施,以及分析改善污水设施的设计,从而减低对饮用水和生态系统的影响。
已发展国家能分享符合成本效益的污水处理和水文模型等技术;个人层面上,已发展国家的人应自我反省,减少食水浪费,珍惜宝贵的淡水资源。
所有国家可增加对生态系统的保护,尤其是湿地和河岸地区。这些措施不但能保存生物群,也能促进大自然的水循环,令水体更适合人类使用。”
克里斯托弗本来就是负责研究所务虚的事务,他的报告也显得有点虚,南易从中没有获取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克里斯托弗的讲话完毕,所长沃尔格伦上前面开始讲一点比较务实,也比较有干货的话。
“自建国伊始,水资源匮乏就一直是考验以色列民族智慧的难题之一。南部的内盖夫沙漠地区常年干旱缺水,北部的加利利湖是以色列境内唯一的淡水湖泊,也是其最大、最重要的饮用水源与蓄水库。
为解决南部地区用水问题,以色列于1964年投入运营了北水南调的国家输水工程,用一条长度达300公里的输水管线将北方较为丰富的水资源输送到干旱缺水的南方。
同时,以色列致力于提高水资源利用效率,形成了以滴灌技术为代表的智能水利管理系统,循环水利用率高达75%,居全球首位。
然而,再高的水资源利用效率也改变不了天然淡水供应量不足的事实。尤其是随着以色列的经济发展和人口增加,淡水供需缺口越来越大。
目前,整个巴勒斯坦地区都有长期干旱的迹象,以色列对淡水资源的过度抽取,使加利利湖水位经常低于安全红线,直接威胁以色列水安全。
以色列水资源委员会认为,解决水资源问题的根本出路只能靠淡化海水。为此,以色列政府正在酝酿大规模海水淡化计划,以期缓解淡水的供需矛盾。
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披露,以色列预期至2015年,海水淡化水将占以色列淡水需求量的22.5%,生活用水的62.5%;
至2025年,海水淡化水将占淡水需求量的28.5%,生活用水的70%;
至2050年,海水淡化水将占全国淡水需求量的41%,生活用水的100%。如有多余淡化水,将用于以色列自然水资源的保护……
华国是一个水资源贫乏的国家,特别是沿海地区缺水表现更为突出。向占全球水总储量96.5%的海洋要水,大力发展海水淡化和综合利用技术,是解决沿海地区水资源短缺,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举措。
同样,海水淡化技术一旦应用于苦咸水、废水的处理等,对解决华国中西部地区水资源问题也将大有作为。
早在50年代,为解决水危机,美国专设盐水局,不断推进水资源和脱盐的技术进步。日本也成立了造水促进中心,推动海水淡化事业发展。
到目前为止,全球海水淡化日产量已接近1500万吨,解决了5000多万人的供水问题。此外,全球直接利用海水作为工业冷却水总量每年约3000亿立方米左右,替代了大量宝贵的淡水资源。
华国海水淡化研究始于1958年海军和华科院化学所合作进行的电渗析技术研究。1967年-1969年开展的全国海水淡化大会战,也为反渗透法、电渗析法、蒸馏法等海水淡化技术打下了基础。
从90年代开始,随着华国水资源短缺形势日益严峻,海水淡化也将会进入大发展期,预计不久之后会走向规模化应用……
柬埔寨、埃塞俄比亚、阿富汗、乍得、老挝、海地、巴基斯坦、叙利亚、埃及、索马里这十个国家,已经面临或将要面临水资源极度匮乏的问题,在不久的将来,全球三分之一的人口将面临淡水资源不足的严重问题。
我们淡水研究所虽然是由私人出资建立的研究所,但出资人亚当先生……”沃尔格伦向会议室的众人示意了一下南易。
南易站起身,向所有人展示一下自己,并点头示意后,坐下。
“亚当先生并不需要从淡水研究所获取利益,淡水研究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缓解地球水危机的办法,并研究能够大量获取淡水的办法,先生们、女士们,地球的淡水资源已经出现橙色警报,我们是时候做点什么。
我们可以向海洋要淡水,向污水要淡水,向云要淡水,向空气要淡水,在机械除湿设备的基础上进行升级改造,研发出空气水装置,运用除湿设备同样的原理,进入空气水装置的水汽冷凝在制冷盘管里,经过过滤、紫外线消毒、矿化,然后储存在食品级的水箱中以供饮用。
我们也可以研发一种便宜的干燥剂材料,如同一块化学海绵般从空气中吸收水分,达到零耗能收集淡水的目的……”
沃尔格伦提出了不少获得淡水的技术设想,不管是水汽冷凝还是干燥剂,南易听着感觉可行性都非常高,这是平时生活中可以见到的现象,把它放大化、专业化,的确是获得淡水的好途径。
只不过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的淡水,洁净度是否比淡化海水高,是否适合直接饮用,还是只能当做生活用水,还需要打一个问号。
南易对沃尔格伦最后提出的生物净化的研究方向倒是很感兴趣,如果有一种生物可以分解掉海水或污水中的无用成分,这对地球、南氏而言,都是一种福音。
哪怕生物净化的技术并不是那么神奇,只能分解单一的成分,比如说盐分,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研讨会结束之后,南易和沃尔格伦私聊了一会,提出了他的偏向幻想的一些设想,并向对方讨了一份书籍目录,他想在空闲时间好好补充一下“水”方面的知识。
南易离开淡水公司,在去书店的路上,宫雪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她和《京城人在纽约》的剧组一起,在赫希男爵公墓遇到了一点麻烦,让他过去处理一下。
南易有点不以为然,他已经派人全程协助剧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麻烦,他猜测是宫雪想见他,故意找了个借口。
赶到赫希男爵公墓,南易下车扫了一眼,剧组正有条不紊地拍戏,哪有什么麻烦。
走到宫雪身边,南易用略带责怪的语气说道:“下次想见我就直说,不用找借口。”
宫雪睖了南易一眼,嗔道:“真有事,郑导想要俯拍墓地,需要租直升机。”
“嗯?戴维搞不定?”南易环顾一下四周,“戴维人呢?”
“听郑导说戴维的儿子生病了,早上就离开了。”
“喔,你定酒店了没有?”南易颔首,冲女主角严晓萍看了几眼,上辈子看电视的时候,南易很喜欢看她的镜头。
“还没有。”
“我先去找骁龙谈谈,等下我陪你去酒店。”
“嗯。”
南易迈步走到郑骁龙的身后,停在离着五米远的地方,想着等“cut”了以后再走前打招呼。
郑骁龙在认真看着镜头,不知道在剧组扮演什么角色的冯裤子倒是看到了南易,带着点阿谀冲南易笑了笑。
南易礼貌地回以微笑。
三四分钟过去,郑骁龙嘴里终于喊了一声“cut”,演员和幕后人员瞬间精神松弛下来,冯裤子小跑到郑骁龙身边,指了指南易的方向。
“南易,你也在纽约啊,你在就好,我想要一台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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