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新朝(3)
此时的华恒,正一脸带笑的看着王生,点头哈腰的,别说有多谦卑了。
华恒属于是中间派,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是无法独当一面的,因此就没想要搞事情,只是想要在动乱的时局中找寻到他的容身之处。
换句话说...
谁赢他帮谁。
现在的胜利者,很明显就是王生了,所以华恒马上就到王生面前,并且解除司马门的武装。
这个拦住王衍数日而不得进的司马门,此刻正堂而皇之的暴露在王生面前。
就像是搔首弄姿的美人一般,只要王生想要,他一脚就可以踏进去。
当然...
对于王生来说,即便是没有华恒,以他手上的精锐士卒,想要打下皇宫,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情罢了。
华恒这家伙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是故,王生对他的态度也非常玩味。
“先前我曾经去拜访过长公主,原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站在陛下这一边的,未曾想到,你居然与贼王东海王勾结在一起,甚至害死了陛下,你说,你要我如何处置你?”
听到王生这番话,华恒一个激灵,连忙跪伏在王生面前,头磕得跟打字机一样。
“君侯,便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谋害君上啊!这都是东海王一个人干的,与我无关啊!”
华恒确实没有做,但他却是看着东海王做了。
在这个时候,不做便是罪过了。
不过王生也没有对华恒赶尽杀绝。
“你回长公主府上罢,想一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凭借,让我能够饶你一命?”
“这...”
华恒被王生搞迷糊了。
然而王生并没有放过他华恒,华恒心中那是一个着急啊!
“君侯,饶我一命,日后做牛做马,我自当奉陪。”
然而,王生已经没有理这华恒了。
“入宫罢。”
其实在王生说话的这段时间内,戴渊陆机卞粹等人便带着人进去掌控宫中各个要害之处了。
毕竟这深宫之中,犹如牢狱,其中危机四伏的地方不在少数。
王生还没有傻到身先士卒的闯入宫中。
待宫中都被戴渊他们控制好了之后,王生便缓缓的走入其中了。
皇宫之中,四处都充满这血液,血腥味更是浓烈。
曾经的皇宫,现在变成真正的人间地狱。
走到太极殿。
太极殿的模样,与王生之前来的已经有很大的变化了。
主要的变化,便是太极殿都染上缟素了。
在太极殿前面,有一群人被五花大绑着,为首的一个低沉着头,他身穿皇帝才能穿的衣服,低着头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不是东海王司马越又是谁?
“广元侯,你赢了,但你赢得不光彩,你是小人,十足的小人,你不过贱人出身,是我司马家一手抬举了你,然而你现在却做了什么事情,小人,广元侯,你是小人!”
东海王司马越见到王生来了,当即发起狂来了,即便是他被五花大绑了,仍旧像一条毛毛虫一般,朝着王生蠕动而来。
王生看向东海王,脸上却满是不屑。
“东海王,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应该是懂得的,况且...陛下对我有恩,然而你却杀了陛下,我是为了给陛下报仇,至于你,身穿龙袍,你谋逆之心,恐怕已经是蓄谋已久了,今日之后,你东海王的名声,恐怕会传遍九州大地。”
谷</span> 当然...
这个名声肯定就不是什么好名声了。
“广元侯,你敢与我决斗吗?”
决斗?
可笑!
王生都懒得再看东海王一眼了。
这家伙已经是失了神智了。
不过他既然起事,应该想到这一天了才是。
王生再往里走,茂王司马雅在这个时候出身了。
“君侯,我并未谋害陛下,也没有与东海王同流合污,北营受我掌管,如今也在君侯麾下,足以见我前面所言非虚了,还请广元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了我这一次,日后有所吩咐,但绝对遵从,别无二话。”
王生看了一眼茂王司马雅。
但也仅仅是看了一眼而已。
司马雅想要脱掉关系,确实是在王生的一念之间。
毕竟司马雅掌握的北营,现在就在王生手上。
如果王生愿意,可以说司马雅打入东海王内部。
但是...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对他王生有什么好处?
人情?
这种东西是最不值钱的。
而且...
茂王司马雅长期掌控北营,如此一来,王生便更不能让司马雅活着了。
不用王生开口,癫狂的东海王马上就嗤笑出声了。
“你是清白,亲眼看着我将陛下杀害了,而且北营你已经派人前去联络了,不过是被广元侯这个小人抢先了罢,如今怕死了?想要脱掉关系,没门!”
至于东赢公司马腾,则是鼻涕眼泪一起流,再向王生求情,至于高密王司马略,则是变成了木头人,一动不动。
王生不再管太极殿外的人了。
他走入太极殿中,皇帝的尸体还停在其中。
天气虽然燥热,但殿中并没有尸体的臭味,显然皇帝死得不久。
在大殿中,一身缟素的羊献容便站在皇帝的灵床边上。
但羊献容的缟素,也只是在浓妆之上披麻戴孝而已。
羊献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外披麻戴孝,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她的这一身孝衣,更像是情趣服装,而不是悼念皇帝。
实际上...
在羊献容知道王生要入宫的时候,她便明白,她的未来,便只能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讨好...
只是女人天生具有的本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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