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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关诤言和白秋霜的往事


  “粗俗!”

  “我认识书,书不认识我,不是粗俗是什么?”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要你节制。”

  薛长河的脖子一梗:“快一年了,就两次,我还不够节制?你干脆阉了我得了。”

  顾慢这次没有生气,反而被他逗笑了,这男人,确实可怜。

  “行了,我和你说个事儿,我和舅舅准备让姓关的和我妈离婚。”

  薛长河不敢置信:“你胆子可真大,这种事也做的出来。我劝你赶紧打住,别让你妈和关诺恨你。”

  “打不住了,舅舅已经和关诤言摊牌了……”

  关诤言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会和白秋霜离婚,那个拽着他衣角可怜兮兮的疯女人,那个洗净了脸他一眼万年的女人,那个他因为她和整个家庭决裂的女人。

  真的没想过。

  哪怕白秋霜病的严重让他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哪怕白月光差点变成蚊子血的时候,他有过厌烦,有过迷惘,有过逃避,有过退缩,也没想过离婚。

  是不舍得吗?是的。

  是因为爱吗?不尽然。

  ……

  那年夏天,二十二岁的关诤言刚刚大学毕业,和同学最后一次放飞自我,从学校一路骑行回省城。

  近四百里地,一群六个年青人连眼都不待眨一下的,简单的准备一下就上路了。

  六个年轻人的家并不是全在省城,只是都在必经之路而已,每有一个同学到家,其他人都会去他家里坐坐,看看有没有什么特产,或者是好玩的地方。

  男人至死是少年。

  关诤言犹记得那一日,一行人来到了浔河河畔,夏天的河边游泳的、钓鱼的、玩耍的,好不热闹。

  一行人正玩的不亦乐乎,只听岸上一阵嘈杂,有孩子的嘻笑声,也有一个人声嘶力竭的哭声。

  纯粹是出于好奇,关诤言上了岸。

  只见一群年龄不等的孩子,有男孩还有女孩,正拿着石子、土块、垃圾,扔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而哭声正是她发出来的。

  一群人把她围在中央,逃不出去,躲不掉击打,只能被揍的嗷嗷哭。

  那一刻关诤言的正义感爆棚,冲上去把那群孩子撵跑,解救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在同学揶揄的目光中,关诤言把那个女人带到了旅馆,花了五角钱请人帮女人洗澡,他则跑到农户家里借了一身粗布衣裳。

  噢,不算是借吧,也花了钱的。

  当那个女人干干净净被带出来的时侯,关诤言沦陷了,他觉得除了这个人他大概不会再爱了。

  眼睛泪蒙蒙的,比清澈的眼神更让人心动;瘦削的脸颊,白皙的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美。

  帮忙的女人说:“她刚生了孩子,下面还不干净,你得帮她准备卫生带。”

  关诤言迷迷糊糊应了,可惜了,是个结了婚生了孩子的。

  “这里还有一张照片,是从她身上掉出来的。”那个女人递给关诤言,是一个模模糊糊,连五官都看不清楚的婴儿。

  接下来的事,可能就是关诤言这四十多年最大的污点了。

  他经过一个晚上的考虑,做出了一个决定,没有替这个女人找亲人,而是带着她偷偷离开了。

  回省城的过程,关诤言也不着急,每天带着白秋霜……对,这是关诤言为女人起的名字:肤白貌美,如同秋霜。

  两个人每天骑行个四五十里地,累了就找个农家(因为国营旅馆查的严)借宿一晚,对外就以夫妻相称。

  白秋霜对关诤言也有很深的依赖,吃饭要和他在一起,睡觉也要抓着他的手才能睡。虽然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关诤言却有一种新婚夫妻的赶脚。

  路上一共走了十天,途中有狼狈有落魄更多的是满足,看一眼都觉得是满足。

  关家父母对儿子忽然带了一个疯女人回来,真是震惊到无以复加。要知道关家是个很体面的家族,关诤言的爷爷是晚清的学政,爸爸也在教育厅任职,五个叔叔从医从政教书育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容忍一个不明来历的疯女人进门?

  “赶紧把人送走,否则就永远别进关家的门。”关父生了三个女儿,三十多岁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曾经对儿子的期望有多高,现在就对他的失望有多大。

  这个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偏偏找了个疯女人,说出来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让列祖列宗蒙羞。

  关诤言不是没试着说服父母,安静下来的白秋霜就是个淑女加才女,琴棋书画,信手掂来,绝对不是个没有见识没有文化的农家女。

  可她是一个疯子,上一秒还安安静静的,下一秒就行为不受控制的闹,仅仅这一点,就关上了她融入关家的这扇大门。

  留下白秋霜还是回关家,在白秋霜楚楚可怜的眼神中,关诤言选择了前者。

  关诤言选择当了一名教师,工资和姐姐的资助都用来给白秋霜治病了。也许是爱情的力量,白秋霜的状况越来越好,开始是一年犯几次,后来是几年犯一次。

  在白秋霜接受治疗的第六个年头,两个人没有大操大办,就请了学校的校长和两位同事,在他们的见证下举行了一场简单却又庄重的婚礼。

  在那以后,关诤言年年争优秀,借调到教育局,后又进了政府机关,路越走越平坦;白秋霜在第二年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关诺,就是爱情诺言的意思。

  虽然,这份爱情诺言他并没有守住,关诤言对白秋霜是有愧疚的。

  愧疚挤占了爱的位置,爱就很少很少了。

  出去应酬时,他常常忘了妻儿的存在;和别人交谈时,他很少提及家庭,就好像白秋霜是他的污点一样;更要命的是,那天在洛秋玲的医院里,面对着暴躁不安的白秋霜,他居然狠狠地甩了她两巴掌,当时鲜血直流。

  还有最要命的……

  关诤言知道,这份感情是他偷来的,白秋霜有丈夫有孩子,他却把一个有夫之妇拐回家,这本身就是不道德的。

  哪怕现在知道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可在当时他压根没想还回去的意思。

  现在,是要把偷来的还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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