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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嘲笑


  到知青点,让霍朗把自行车停在门口开场上,司宁宁怕蒋月她们一会儿缠着她追问,就冲霍朗摆摆手道:

  “自行车就停在这里吧,剩下的我自己来,你……你先回去。”

  霍朗依言将车停好,撤手前反问司宁宁:“你行吗?这大家伙有四十斤重。要不然我给你推进屋去。”

  “没事,我可以的!”司宁宁坚持道。

  见她神色坚定,霍朗也没多说,松开自行车在走之前,他哑着嗓音道:“那你先好好休息,等闲下来想学自行车,再跟我说。”

  “嗯!”

  司宁宁认真点头,听着堂屋里传来朦胧话声和步声,她冲霍朗手往外摆了摆,俏皮眨眨眼,“快去吧!”

  霍朗哼笑一声,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知青点堂屋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是拎着箱子的莫北,后面则跟着李凌源徐淑华他们。

  看见门外站着的司宁宁,莫北步子一缓,清冷眸光倏地一亮:“司宁宁。”

  司宁宁回头望去,对上莫北目光,她浅浅一笑。

  原本想客套礼貌地问候一声,莫北回京市这几天怎么样,脑海里却莫名浮现不久前霍朗说过的话,司宁宁笑容倏然一顿,不由细致打量了一眼莫北。

  见莫北眸光明亮专注隐隐藏匿喜悦,司宁宁脊背汗毛莫名竖起,霍朗的话仿佛在一瞬间中响彻耳廓:

  “或许你应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就像你比我更了解早苗一样,男人也比女人更了解男人的心思。”

  因为相处得并不亲近,司宁宁从来都没察觉到什么,可此时此刻,她似乎能从莫北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别的东西。

  期盼和喜悦……

  灼热的视线,眼神,神情,无一不将霍朗的话一一落实。

  司宁宁一时间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只下意识转开视线回避莫北的目光。

  莫北眸光徒然一暗,司宁宁则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表现过于突兀,缓了一下,她回头故作不以为意笑了笑,神情中多少有了一些疏离的韵味:“坐了一路的车,好累啊,莫知青,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从两人视线对上到说完这句话,中间不过过去三十余秒,门口跟在莫北一起出来的人看见司宁宁,登时一阵雀跃欢呼:

  “哇!司宁宁,你也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得明后天呢!”

  蒋月更是夸张,直接顶开几个男知青把莫北挤到一旁,人跳到司宁宁身边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这几天我都想你了,刚才我们还讨论呢!”

  蒋月和徐淑华她们讨论司宁宁什么时候回来,显然是莫北没有跟她们说起过,刚才在生产队长家门口遇见司宁宁的事。

  莫北话少,大多情况都是别人不问,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司宁宁心里大概推测出一些,将莫北抛之脑后,她进屋先将藤箱安放好,接着就笑语嫣然使唤起身后跟屁虫一样的蒋月:

  “哎呀,真的好累……你别跟着我瞎转悠了,帮我一起先把东西卸了拿进来吧!”

  “哦好!”

  蒋月应声加入帮忙,与此同时,徐淑华也参与了进来:

  “怎么这么多东西?你路上怎么拿的?”

  自行车车头的篮子里装了两个腌菜坛子,还有几个装小零件的包裹,脚踏板中间的横杠上则坠着两个较大的包裹,那是在县里买的布料什么的。

  听徐淑华问起,司宁宁笑笑道:“上车前是家里帮忙拿上车的,下车后还好遇上咱队上的安保队长,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拿。”

  徐淑华“哦”了一声信以为真,蒋月则唏嘘了几句:“那你可真走运,要不然这么长的一段路,又没有车,看你怎么回来!”

  说到车,蒋月注意到门口停着的大家伙,登时拎着手里的篮子站住脚步:“唉司宁宁,这自行车是安保队长的么?他人走了?咱这东西都已经拿下来了,可以让他把车推回去了。”

  说着话,蒋月扭头扫视屋里几人:“我不会骑自行车,或者你们谁会?帮着把车送回去?”

  堂屋里的人面面相觑,李凌源抓抓后脑勺刚要上前一步,司宁宁安放好东西从房间出来接过蒋月手里的篮子,“不用,那自行车不是霍朗同志的,是我回来自己买的。”

  “啥?”

  堂屋里的几人瞬间惊了!

  李凌源瞪大眼睛咋呼道:“司知青,这自行车是你买的?!你这次回家来回就已经花了不少钱吧?这自行车可不便宜!”

  蒋月也很惊讶,不过想到一些事情,她白了李凌源一眼,亲昵挽着司宁宁胳膊在堂屋桌边坐下,“怎么样怎么样?说说呗?是不是你爸爸良心发现,特地给你买的?”

  徐淑华贴心把冒着热气的竹筒杯放在司宁宁手边,呵呵笑着打趣道:“指定是!哪有亲爹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宁宁下乡离家这么久,回去一趟指定都把司爸爸给想怀念坏了。”

  司宁宁长得白净漂亮,家境又好,平时吃穿用度也都是顶好的,所以这次回家去的情况,知青点的一众人都有些想当然。

  可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司宁宁自己心里清楚。

  司宁宁不想解释,越解释事越多,干脆就笑了笑,站起身道:“今天回来真的好累,我还要忙点别的事……至于其他的,以后时间还长,到时候我再慢慢跟你们说吧!”

  蒋月一行人确实好奇,不过也就是闲唠嗑时问一嘴。

  司宁宁一说有别的事要忙,她们立即被转移了视线:

  “才回来有什么好忙的,先放一放呗……”

  司宁宁莞尔一笑没有答复,委托李凌源帮忙,让他帮着把自行车推到屋里墙边靠着,司宁宁进屋开了藤箱,从里头翻出小本子,又从床铺边上的桌子上抽出一大张白纸,再随便拿上一本书,司宁宁带着所有东西坐到堂屋桌边靠门口的地方。

  书点滴,铺上白纸,再翻开本子找到前几天在陈家时写的东西,司宁宁坐姿端正,提笔慢慢复刻起来。

  蒋月本来不理解,可看见司宁宁写的内容之后,料到司宁宁在编写新学期课本,蒋月登时惭愧起来:

  “唉,还真是……在你身边想不积极啊,这心里都过意不去。”

  司宁宁“哼哼”笑得不以为意,“万事都是两面性,自己衡量呗~如果利大于弊,麻烦一点又何妨?”

  “对对对,你说的最有道理~”

  蒋月托腮,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应声。

  司宁宁无奈斜睨了她一眼,埋头专心写起字来。

  写完所有内容,司宁宁套上笔盖,将写满字迹的一大页纸小点叠了起来,扭扭脖子才发觉身侧桌上摆上了一盏煤油灯,火苗在风中轻轻摇曳,而门外天色也已经暗沉下来。

  时间居然过得那么快。

  心底感慨一句,司宁宁将叠好的纸张夹在本子里,快速把桌子收拾干净,之后捧着煤油灯去了厨房,“饭好了吗?我来帮忙!”

  “好了好了!马上就可以吃了!刚才见你认真投入,就没打扰你。”徐淑华呵呵笑着说道,“我多蒸了两个红薯,你先凑合吃,明天再你自己出口粮。”

  司宁宁点点头,知道是徐淑华是从自己的份例里给她出的口粮,就道:“好,晚点我再给你今天的口粮。”

  “不着急,先吃饭!吃完饭你赶紧休息吧!”徐淑华摆摆手,是真的有点担心司宁宁会累着。

  毕竟隔壁莫北也是今天才回来的,人家一下午都没出屋呢!

  听李凌源说,莫北回屋后就睡下了,睡得可沉了,对比之下,司宁宁往那一坐,可是直挺挺的就坐了一下午,片刻没休息一下。

  司宁宁能明确感受到徐淑华的关切,感激一笑应了一声后,就拿着两个红薯跟在其他人后去堂屋吃饭去了。

  “话说,这次返城探亲了三个,莫北和司宁宁已经回来了,就差宋书瀚了。”

  “是啊,不过今天都初六的尾巴了,我估摸明天吧,他应该就能回来。”

  “上回他走得急,他们那儿的方言我使劲儿挖都没挖出来,这回等他回来,我非要让他说两句不可!”

  “哈哈哈,你可别为难他了,再说,就算宋书瀚说了,你能听懂吗?上回宁宁唱的那歌儿,我只听着觉得好听,可具体唱的什么,我是一句也没听懂呢!”

  知青点闹哄哄的,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唠着嗑,氛围简直热闹非凡。

  而与此同时,竹林环绕,夜幕渐深,陈家小院亮起煤油灯,氛围却是冷冷清清。

  把两个小的驱回房间,霍朗收拾厨房,把清洗干净的碗碟放回碗柜,侧头看向后门门口不禁轻呼出一口气。

  整个厨房里空荡荡的,偶尔能听见灶膛里的余火发出“噼啪”的炸响,他忽然有些不习惯。

  太安静,也太冷清了。

  如果放在前两天,这会儿后门里侧还摆着小桌,司宁宁正趴在桌边,一边瞎忙活,一边喊着他的名字,扯着他唠嗑呢。

  那姑娘说正经也正经,说不正经也不正经,闲聊的时候嘴里有一个正经话题,可一张小嘴叭叭叭的,总有说不完的话。

  有她在身边,也总是热闹的。

  即使不想承认,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几天的相处,霍朗已经习惯司宁宁在跟前晃悠,如果司宁宁回了知青点,人不在跟前,他瞬间就觉得时间变得难熬起来。

  挪着灶膛口的木墩子板凳到门口,霍朗两手搭在膝前,在司宁宁平时坐的地方静静坐了一会儿。

  仰头看向灰暗的天空,月亮难得从云层中探出头,漫天闪烁的星星更昭示着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越是想念司宁宁,就觉得时间越是难熬。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天上的星星安抚也在嘲笑他,唯二两颗最为明亮的星星都在一闪一烁相互映衬着,仿佛在嘲笑此时孤家寡人的他。

  霍朗仰头看了一会儿,忽然烦躁的收回目光,起身一脚把木墩子踢回灶膛里侧,他打了盆水,回房间抽下毛巾准备洗洗睡觉,可等人躺进被窝里,闭眼还不出三息时间,他倏忽又睁开了那双深邃的眼。

  司宁宁在陈家住的这几天,一直睡的霍朗的床铺,霍朗的被褥上,早就染上了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霍朗大掌拉过被子搂进怀里,缓缓闭目设想司宁宁还在身边,可淡淡的香味既让他觉得安宁,又让他觉得莫名躁动。

  终于在几次翻来覆去之后,霍朗利落掀开被子套上鞋,提起衣服利落甩上后肩拉开房门,他人还没来得及将房门拉上,隔壁房间倏忽支开一条缝。

  “大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两个脑袋叠罗汉似的,上下摞在一起忽然探了出来。

  霍朗一顿,道:“有点事要去队长家一趟。”

  说罢又低声呵斥:“赶紧上床睡觉,回头要是冻病了,看不把你们两个屁股打肿!”

  早苗禾谷齐齐吐舌,笑嘻嘻也不知道在乐什么,“嘭”的一下将房门关上了。

  霍朗又在门口叮嘱了几句要盖好被子云云,这才带上大门,趁着夜色去了赵宏兵家。

  时间点已经不早,赵宏兵夫妻两口子脱衣服准备睡觉,听着敲门声,赵宏兵赶忙又套上稀得破烂发白的旧中山装,匆匆套上鞋去开门:

  “来了来了!谁啊?这大晚上的,别敲了!”

  院里没有灯,赵宏兵拉开大门隐约瞅见一个大高个站在外面还吓了一大跳,后面听霍朗喊了一声“叔”,他才将乱跳的小心脏抚平,缓和语气侧过身,让霍朗先进屋,有话进屋再说。

  “阿朗,这么晚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赵宏兵关上院门,院里小风吹,冻得他直跳脚:“走,先进屋里去,你坐会儿的,我去加件衣裳。”

  “行的叔。”霍朗刚应一声,赵宏兵转身,他又喊住赵宏兵道:“等一下,叔,我这次过来不是找你,是有事找婶子。”

  “啥?”赵宏兵跺脚的速度慢下来,旋身诧异看霍朗,“找你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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