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九千岁他不经撩(9)
谢淮蹙着眉,想忽视耳边烦人的噪音。
可敲门声一阵接着一阵。
就是想忽视也做不到。
就在这时,言洛洛钻出水面道:
“谢淮,外面有人找你。”
言洛洛开了口,谢淮也不好继续装听不到。
只能忍着不悦去外面。
门外的人是小李子。
见出来的人是谢淮,小李子被吓得魂不附体。
连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道:
“给、给千岁爷请安,千岁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淮不想听这些废话。
抬手按了按眉心,谢淮蹙着眉问:
“你来做什么?”
小李子欲哭无泪。
来时没见到谢淮,他便以为谢淮去了别处。
没曾想谢淮就在汤泉宫内。
深吸一口气,小李子硬着头皮问:
“小主子他可是在沐浴?”
谢淮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问:
“是又如何?”
小李子弱弱的道:
“以前小主子沐浴都是奴婢在旁守着的,如今换了地方,奴婢怕小主子不适应,所以…………”
话音未落,小李子忽地被打断。
谢淮眯着眸,眼神危险:
“你刚刚说什么?”
小李子一愣,下意识的道:
“如今换了地方,奴怕小主子不适应。”
“不是这句。”
谢淮拧着眉打断了小李子,不悦道:
“再上面一句。”
小李子一脸茫然的道:
“以前小主子沐浴都是奴在旁边守着的………”
话音未落,小李子突然哆嗦了一下。
空气温度降低。
明明是七月艳阳天,他却莫名觉得冷。
甚至于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下一秒,耳边响起谢淮的声音。
干脆利落一个字。
“滚。”
小李子懵了,下意识的道:
“可小主子………”
谢淮垂着眸,眉目温润清朗,偏偏声线极冷。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小李子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他匆忙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因跑得太快,帽子掉了下来。
小李子尴尬的捡起帽子,然后脚底抹油般跑掉了。
片刻后,谢淮回到屋内。
见谢淮回来,言洛洛托着腮好奇的问:
“是小李子来了吗?”
谢淮状似随意的问:
“殿下你喜欢外面那个小太监吗?”
言洛洛抿着唇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接着摇了摇头。
“不喜欢啊。”
顿了顿,言洛洛拽着谢淮衣摆,乖巧道:
“我只喜欢谢淮。”
谢淮薄唇微扬。
先前因那小太监的话而生出的些许燥意散了个干净。
可没等他开心多久,言洛洛又道:
“不过小李子对我很好,我经常和他一起玩。”
记忆里,小李子和原主母妃是同乡。
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
原主母妃比小李子年长,总护着小李子。
后来原主母妃病死,原主孤立无援。
若非小李子在,原主可能活不到弱冠就死了。
因原主的记忆,言洛洛对小李子印象很不错。
可这句话不知怎么触怒了谢淮。
谢淮垂着眸道:
“殿下是尊贵之身,不可与宫人玩闹。”
言洛洛眨了下眼,问:
“可你不也是宫人吗?”
谢淮哽了一下,道: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
言洛洛越发好奇起来,他单手撑着池沿,直勾勾的看着谢淮。
随着动作,他从温热的池水中离开。
墨发微散,衬得肤色莹白。
一缕青丝顺着肩头垂落,遮住不该看的东西。
谢淮移开视线道:
“总之就是不一样。”
怕言洛洛继续问,谢淮故意转移话题道:
“殿下你还是快些沐浴比较好,待久了容易犯困。”
言洛洛却不依。
他的智商忽高忽低。
平时常年失踪,这次却忽地上了线。
死死拽着谢淮衣摆执拗道:
“我不管!你和我说清楚,到底是哪不一样?”
谢淮被缠的头大。
他伸手拽住衣摆,想把衣摆和言洛洛的手分开。
可好不容易分开了手,腰又忽地被人抱住。
地上铺着大理石砖,光可见人。
遇水后,本就光滑的大理石砖变得越发滑腻。
谢淮一个没站稳,就这么被扑倒在地。
身后是地毯,并不会摔伤。
但快摔倒时,谢淮还是下意识的护住言洛洛的腰。
掌心贴着后背。
少年肤色瓷白,触感温软,微微潮湿。
回过神后,谢淮下意识的收回手,动作迅速的脱下外袍将言洛洛裹得严严实实。
拧着眉问:
“殿下,你在旁人面前也是这般模样吗?”
毫不顾忌,谁来了都可以亲近。
想着言洛洛同别人亲近的画面,谢淮一阵心烦意乱。
言洛洛被外袍裹成团子,老老实实的摇头道:
“不啊,我只对谢淮这样。”
话落,下颚被微凉的指尖勾住。
被捏住下颚的言洛洛被迫抬头,与谢淮对上视线。
谢淮眸光晦涩,透着几分危险。
俯身贴在他耳畔轻声道:
“殿下还是小心些比较好,毕竟臣也是个男人。”
话落,谢淮垂眸,视线落在少年霜白的颈侧。
清冷的嗓音染上哑意,谢淮低声道:
“若是殿下你总这么在臣面前乱晃,臣不敢保证殿下你不会因臣受伤。”
言洛洛有点懵。
他戳了戳芝麻,一脸茫然的问:
【芝麻,谢淮在说什么啊?】
芝麻无语扶额。
绕是没良心如他,也看不下去自家大人忽悠小傻子的行为。
心累的道:
【宝,这只老狐狸想睡你啊!】
芝麻的话简单粗暴,非常好懂。
言洛洛了然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才识海中抽身,不解的问:
“可你不是不行吗?”
谢淮脸上的笑意一僵,眯着眸问:
“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洛洛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冷。
他默默裹紧衣服,想继续回温泉池里泡着。
可还没挪几步,谢淮忽地俯身将他禁锢在角落。
谢淮沉声逼问道:
“殿下你觉得臣不行?”
言洛洛瑟缩了一下,有点怂,却还是老老实实道:
“你是宦官,宦官都不行。”
这是芝麻教他的。
谢淮怒极反笑。
他弯着眸,随手拿起桌上的珠串。
玉质珠串缠绕着修长冷白的指尖,染着水色。
莫名的欲。
就在这时,言洛洛耳畔一热。
谢淮贴在他耳畔道:
“臣哪怕是不行,也有的是法子让殿下欲生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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