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格拉维奇深知狙击手枪法很好,击毙驾驶员问题不大,但其无法同时狙杀机枪手。尽管awm狙击步枪上安装着消音器,可树林和公路上都十分安静,仍有被听到的可能性,必须两个目标同时干掉。他们此时距离检查站五十米左右,前方林木逐渐稀疏,继续靠近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格拉维奇对自己手下很了解,当前距离击中机枪手毫无问题,但直接击毙则很难说,尤其是对方也穿着战术防弹背心。一枪爆头是最保险的办法,但夜间仅靠普通突击步枪很难做到,另外还有树木遮挡视线,需要十分精准的枪法才行。他不是很信任乔纳特,但此刻只能把这个任务交给对方,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直接打手势通知乔纳特,对方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随后卧姿持枪瞄准虎式军车顶部的机枪手,突击步枪调至单发射击模式,随时可以开火。他没有立刻下令射击,因为公路上有车辆出现,相距数百米左右。检查站的士兵提前举起手中的发光红色警示牌,不断晃动,示意来车减速慢行,停在检查站全接受轿车。
虎式军车的机枪手也操控起pkm通用机枪,瞄准靠近车辆,子弹已上膛,随时可以开火射击。检查站前设有水泥路障,车辆必须减速绕行开过,难以全速冲击。车辆很快靠近,是一辆普通轿车,车内是一对夫妻,凌晨开车去机场,机票和证件都没有问题,内卫部队士兵仔细检查一遍车辆,没发现什么异常,随即放行。
轿车很快驶离检查站,尾灯消失在远处的弯道后不久,格拉维奇下达的攻击命令,没有说话或打手势,只是按动了单兵电台的发射键。乔纳特受到信号的同时,果断扣动的突击步枪的扳机,枪身轻颤,夜视仪中的机枪手立时趴在在车顶上,一动不动。差不多同时,驾驶员也侧倒在虎式军车内,头部侧向打穿,脑容物直接喷溅在车内,夜间看不太清楚。
格拉维奇等人随后也瞄准公路上目标开火射击,噗噗声持续不断,转眼便将暴露在公路上五名联邦内卫部队士兵射倒在地,垂死挣扎。他们虽然身穿战术防弹背心,可近距离连遭密集子弹射击,弹头冲击力非常大,口鼻渗血,伤势严重。他们试图开枪反击,却再度再度密集弹雨的覆盖,四肢和身体遍布弹孔,当场毙命。
格拉维奇等人不久出现在公路上,狙击手仍留在制高点上,负责警戒公路方向,发现异常随时通报。公路上和虎式军车里的目标全部被打死,一共七人,没有遗漏。格拉维奇立刻命手下将尸体抬入虎式装甲车内,地面上的血迹也尽量弄干净,至少夜间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对方武器当然也全部搜缴。
收拾完毕后,格拉维奇亲自留在检查站,冒充内卫部队士兵进行检查。他另派三名手下去取隐藏的车辆,同样是两辆虎式军车,车身涂装和标识都一样。乔纳特留在检查站内,持枪警戒,镇定如常。他从死去的准尉身上搜缴了一支mp—443手枪,连同快拔枪套一起固定在战术防弹背心上,另外还有两个17发装备用弹匣。
二十分钟后,两辆虎式军车从隐蔽处开上12号公路,很快停在检查站前。格拉维奇等人迅速上车,在树林内警戒狙击手也及时撤回,果断放弃了检查站,沿着公路朝西北方向行进。联邦内外部队的虎式军车也被开走了,行驶处五六公里后,开入路边的树林内隐藏,天亮之前很难发现。
格拉维奇等人不久继续上路,虎式军车高速行进,凌晨五点抵达预定区域。众人很快下车,脱掉身上的制服,丢入车内,换上便装,徒步而行。他们徒步行进两三里后,找到隐藏的货车,格拉维奇和另外两名手下换上连体工作服,其余人员全部进入车厢,然后驾车重新返回12号公路。
箱式货车掉头往回走,十分钟后拐入一条岔路,方向东南,加速行驶。他们距离杰西斯提供的地址还有数百公里,天亮前肯定无法抵达了,白天突袭风险较大,而且需要提前进行侦察,确定36号囚犯就在那里藏身。他们已经远离联邦内务部队封锁区,虎式军车会直接将追兵引向港口方向,车内故意留下一张伪造的船员证,让对方误认为他们准备通过水路逃脱。
岔路上来往货车不少,尤其是天亮时分,格拉维奇等人乘坐货车混入其中,很不起眼,抓逐渐开远。乔纳特等人藏身车厢隐蔽隔间内,外面堆积着货物,顶部有通风口,但七个人挤在一起也很不舒服,谁知还要忍耐多久。众人突击步枪已经藏起,身上只携带手枪,避免占用有限的空间。
乔纳特等人面对面而坐,大家头盔已经摘掉,却仍带着面罩,似乎不想让他看到面容,保持神秘感。他也根本不想认识这些人,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干掉36号囚犯,然后带着生物检材撤离e国。格拉维奇等人的藏身处两次遭袭,尽管不一定是杰西斯泄露的消息,但对方已经不能信任了,需要他自己制定撤离计划。
隔间顶部的通风口逐渐明亮起来时,货车开始减速慢行,不久停了下来,外面响起刺耳喇叭声,持续不断。格拉维奇不久用车载电台进行通告,公路前方出现车祸,警方封锁了现场,目前单向定时放行,需要耐心等人,绝对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乔纳特等人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继续待在隔间内,好在双腿尚能伸直,否则会导致血脉不畅而麻木。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货车终于开始移动,蜗牛般行进了数百米后,速度开始加快,说明已经通过车祸现场了。货车恢复正常行驶后,乔纳特背靠车厢闭目养神,逃亡了一夜,需要抓紧时间休息,抵达目的地后可能要马上进行侦察,恐怕没有时间休息。他怀疑自己遭遇的神秘狙击手,就是绰号黑寡妇的瓦莲京娜,枪法绝对一流,再加上战斗力强悍的36囚犯,这次任务相当危险,必须格外小心。
他心知多想无益,遂抛却杂念,继续闭目眼神,不久在车身的摇晃中渐渐睡着了。
郄龙醒来原因是露在防寒被外的脚感觉到了寒冷,缩回被子内也难以回暖,说明柴火炉需要添加木柴额了。他和瓦莲京娜住在加厚的户外帐篷内,柴火炉温度很热,两人都没钻入睡袋内,而是躺在西蒙诺夫提供的狼皮褥子上,盖着厚实防寒被睡觉,相当舒服。昨晚的烤鹿肉相当美味,本身就有温肾增阳的功效,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两人难免肆意放纵,半夜才睡去。
瓦莲京娜此刻还缠在郄龙身上酣睡,什么也没穿,触手皆滑,难言其妙,令人不忍轻离。可是帐篷内温度越来越低,需要尽快给柴火炉添加木柴,不然钻入睡袋内也难以抵御清晨的酷寒。他小心从瓦莲京娜的缠抱中钻出,尽量不惊醒她,起身穿上外套,光脚走到柴火炉前,伸手打开查看。
火炉内的木柴发出暗红火光,正处于逐渐熄灭中,帐篷内温度也就十几度左右。郄龙并未马上添加木柴,目前炉火不旺,直接添加大块木柴容易压灭,重新点燃会较为麻烦。他随后找来战斗猎刀,麻利将大块木柴削成长木条,塞入火炉内,先将炉火撩旺。木柴都是采集枯木劈砍好的,很快就燃烧起来,火势不久变旺。
郄龙稍等片刻,待火势大旺,遂熟练往柴火炉内添加木柴,直至基本塞满为止,当然要保留一定的空间,便于空气灌入流通,增强火势。他添加完木柴后,关闭柴火炉,风门处于打开状态,便于空气进入,与烟囱上下流动,木柴会燃烧的更快。不到两分钟,炉中木柴全部被点燃了,火势很旺,帐篷内温度也逐渐提高。
他等炉内的木柴烧透,这才关闭风门,起身返回,脱掉外套,钻入被这番忙碌,他困意全消,而且瓦莲京娜又蛇一般缠绕过来,情热似火,如何还能睡得着。两人相逢之后,尽管在别墅也有过亲密接触,可更多的是久别之后的放纵,绝非如现在般情浓难化,不分彼此,一起尽在不言中。
柴火炉内的木柴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似乎是在配合防寒被的高低起伏,同样火热,持续不断。郄龙二度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帐篷外依然十分安静,偶尔能听到轻微脚步声,显然西蒙诺夫夫妇已经醒了。他随后叫醒瓦莲京娜,两人穿好衣服,将被褥收拾整齐,弯腰钻出帐篷。
大雪昨晚就停了,四周一片白茫茫,气温仍旧很低,不过空气却十分新鲜。西蒙诺夫夫妇早已把营地内的积雪清理干净,煮好了咖啡,外加面包片和煎蛋,香味扑鼻。郄龙和瓦莲京娜简单洗漱完毕,四人坐在户外餐桌前用餐,边吃边聊,很是开心。他们今天上午准备去冰湖上钓鱼,午饭就在湖面上解决,下午返回别墅,结束这次狩猎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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