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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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绝躺在手术台上,家入硝也在大蛇丸注视下揭开密封盒，里面排列着几个小小的密封瓶。
这是咒物，咒胎九相图。
是当年加茂宪伦,也就是脑花搞出的事。让咒灵和体质特殊的人类女性结合,诞下混血子嗣，也真亏他想的出来。
果真是活得太久,疯得一点人性也没有了。
最可恨是，这家伙都把九相图搞出来了，又说这东西不符合自己的想法，是残次品，于是人九兄弟每每都在还没正式诞生就被打落，最后还被封印百年。
脑花简直坏事做尽！
他们本次实验,就是要为九相图中的老大胀相受肉。
家入硝也根据上帝视角旁观得知，九相图虽是咒胎，也拥有着身为人的一面，兄弟情感天动地。
而且原世界线里，他们做过的坏事实际上都是被人驱使的，后来胀相遇见虎杖悠仁直接反水弃暗从明,说明本性不坏。
仔细考虑后，家入硝也觉得可以把他们从封印里放出来，用与人相处的方式去和他们相处，想来不久后就能拐来几个好用劳动力了。
尤其是这样还可以给脑花添堵，美滋滋。
家入硝也打开了封印胀相的密封瓶，隔着手套捏住里面的咒物,再将之塞进白绝嘴里。
白绝已经被他和大蛇丸处理改造过了，理论上能发挥出咒物百分之九十八的实力，比用普通人受肉的成功率高许多。
很快,皮肤惨白一头绿发的白绝就扭动起来。
肢体重组的过程过于一言难尽，有种拍鬼片的惊悚感，但结果很不错。
“你感觉怎么样？”家入硝也忍不住在对方眼前晃了晃手。
这位长相俊秀的猛男一睁眼就呆愣愣看着天花板，沉浸在思考中。
之前家入硝也设想的什么警惕人类、主动攻击、对峙谈判……全部没有。
直到他挥手，对方才转了下眼珠看向他，嗓音低哑道：“很不错。”
这胀相，也太和善了吧？
不是说不好，家入硝也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算了不想了，既然对面态度不错，那就开诚布公直接谈。
如果对面之后又想反抗，就用武力将其按下。
“我是咒术高专的家入硝也。如你所见，是为你完成受肉的咒术师。”他扯了个凳子坐在手术台旁，“这么做不是为了干什么坏事。现代咒灵数量越来越多了，所以想让你们兄弟几个帮着祓除咒灵。”
胀相淡淡的神色终于有所变化，他眉微颦，眼睛睁大，给了个疑惑不解又惊讶的表情。
“咒胎九相图本就是人和咒灵结合的产物，以前的老家伙们把九相图看作咒灵，新时代术师自然也可以将你们当作人。”棕发少年轻描淡写说着能把咒术界高层气死的话，“所以不用惊讶我们做出这种决定。”
胀相慢吞吞坐起，重新思考起来。
家入硝也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底线：“我给了你们能行动的身体，自然是要用你们做事。说完全尊重你们九兄弟的意愿，让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肯定是骗人的。但在你同意我的提议之前，给你一周假期去感受一下现代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
“你其余的兄弟们，就先放在这个实验室里……”硝也说着，暗中警惕胀相暴起。
但意外的是，对方听得一脸认真，双手放在膝盖上，比上课的小学生还乖。
“……给他们的身体也早准备好了。等你决定要加入咒术师队伍，从外面回来了，他们就能久违地诞生在这个世界。”
“你觉得怎么样？”
胀相严肃点点头：“可以。但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我受肉的身体，和准备好的给弟弟们的身体，是从哪来的？”
家入硝也：？
问什么要关注这个？咒胎九相图还会关心身体本来意识的死活吗？
你们好像不是这种人设吧。
但他还是给对方展示了一下白绝，顺便简单解释来历。
胀相一看白绝非人的样貌，舒了口气。
他跳下手术台，转动身体，感受着肌肉拉扯、血液循环和咒力涌动，满意点点头。
这个受肉材料确实不错，比记忆里他用的那个人类好多了。
“在你放假一周前，配合我们采集一下实验数据吧？”一个样貌特征似蛇的男人抱着文件夹说。
胀相无异议地点头应答。
“那我去把隔壁那两个家伙叫过来。”家入硝也起身离开。
要论当测试招术的靶子，谁能比得过悟好用。无下限抗揍，六眼还能观察咒力流动。
杰则能帮着测测体术，他是他们中体术最强最有天赋的，舍他其谁。
于是五分钟后，胀相就经历了几波惊吓。
先是发现自己身处的正是记忆里的薨星宫。
接着直面了威名赫赫的五条悟跟心理阴影夏油杰。
尤其夏油杰，看到人那一刻，胀相差点抬手给对方一记「百敛·穿血」。
还是看到这人头上没有缝合线，以及穿着带螺旋纽扣的校服，才反应过来——啊这个夏油杰，好年轻，还没死呢。
夏油杰五条悟同样察觉到那一刻胀相身上爆发出来的恐怖气势。
两人疑惑歪头，问硝也：“这就是你说的很乖？”哪里乖了。
家入硝也：“……可能你们俩看着没我和善没我好看，让人家吓了一跳吧。”
悟杰：“过分！硝也真过分！”
三人嘴巴上插科打诨，把这个异常记在心里。
两位特级咒术师很认真负责地帮胀相测了技能。
和大蛇丸的预估相符，被他们稍稍改造了的白绝，确实最大程度发挥出了胀相的实力。
甚至这一点在胀相的样貌上也有体现。
本来就和人类没多大差别的一张脸，如今原世界线中的那发紫的眼圈消失不见，身上也没了那股来自咒灵血的臭味。
测试很快全部完成，胀相毫无疑问有着超越一般特级咒灵的实力。比寻常一级术师要强，但要说能灭一国的特级咒术师，还不太够格。
家入硝也收起文件夹，点了头。
这代表着胀相可以进行为期一周的自由行动了。
夏油杰召唤出一只实力超弱、体型小巧的四级咒灵，将之递给胀相。
“当你对人类产生杀意时，这只咒灵会向我报警，我会及时赶到。”夏油杰说，“还有这个咒具，里面放着足够的钱。”
胀相努力克制自己，不对这张脸产生畏惧和愤怒的感情，佯装淡定把东西接了过来。
“一周后高专大门前见。”家入硝也说，还为胀相指明了离开的路，“往那边走穿过树林坐电梯上去，出去后你再问别人路就行了。”
胀相：“……好的，再见。”
他带着怀疑人生的表情走了。
白绝的身体只给予了他一些在现代生活的基本常识，多出来的记忆，也和如今情况不相符，所以胀相现在急切地想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光景。
看着这位扎小辫的猛男匆匆离开，三人组小声议论起来。
悟：“这家伙，是不是有点怪？”
杰：“对，他不对劲，各方面都。”
硝：“但对人类确实没恶意，甚至还很在意。”
“杰，你抽空盯着他，给我们直播一下呗。”五条悟和好友勾肩搭背，一脸八卦，“我好好奇啊。”
“会不会太斯托卡了……”家入硝也眯眼，“但是支持。”
夏油杰很可靠说：“ok，我会的，交给我。”
他咒灵操术的开发更进一步，只要想，就能将手上二级及以下的咒灵意识完全挤掉线，让其沦为自己的傀儡。
“等他出校再看，先各忙各的，一会儿叫我啊。”家入硝也摆摆手，率先离开。
另一边，胀相坐电梯来到地面。
出了薨星宫，他第一次真正接触到阳光。
温暖的、耀眼的。
他努力睁大眼去看太阳，直到眼前发黑，流下眼泪，才带着笑容闭上眼睛。
反转术式让眼睛重归清明，他顺着记忆，去找下山的路。
只是高专校园小路、木回廊很多，实在是绕，他已经路过同一片竹林两回了。
“您好，你是第一次来高专的术师吗？”有一道活泼的声音叫住他。
回头看去，是四个身材高大的男生。
搭话的人一头黑发，眼睛很大。但胀相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看另一个人——眼角上挑的黄毛，脸很熟悉表情欠揍，让人看着就想用赤血操术教育一番。
“嗯？你看什么？”黄毛挑眉问。
“直哉，语气太凶啦。”黑发少年说。
胀相无视黄毛，问：“请问怎么出高专？”
“走这条路，然后在岔路往右……”黑发少年热心解答。
黄毛被胀相无视了颇为不爽，故意道：“灰原，他连怎么出去都不知道，说不定是敌人呢。”
“天元大人
的结界没动静。”金发的混血说。
最后一个男生好脾气补充：“而且他手上，那块腕表和我们的一样的。”
有这种独特咒具在，就算不认路有点奇怪，但肯定是自己人。
黄毛切一声，撇开头。
黑发少年得以好好将路指给胀相。他还担心问：“能记得住吗？要不我带你过去？”
“不用，谢谢你。”胀相诚恳说，他对这位少年很有好感，就和他弟弟一样热心。
和友好的灰原道别离去，胀相成功离开高专。
顺着记忆，他打车来到了最近的新干线站台，然后去买车票。
“请给我一张去往……”他脑海里闪过弟弟的脸。有开朗的笑容，有难过自责，也有迷茫和自我怀疑……
胀相眼神坚定起来。
“去往仙台市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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