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辽东战局


文帝道:“鞑靼攻锦州了。”

这消息虽然沉重,但是也算预料之中吧。

唐竹筠不解地道:“然后呢?”

文帝眼中闪过阴霾之色,咬牙道:“原本坚守不出就可以了……”

锦州城墙坚固,易守难攻;鞑靼人擅快攻,如果不能及时攻下城,根本耗费不起。

所以就是耗,也能把他们给耗走。

但是问题是,有人私开城门,放了鞑靼人进城,导致了极大的损失。

唐竹筠气结:“谁这么大的胆子!就该五马分尸!”

临阵投敌,吃里扒外,在战时这种特殊的时候,就该杀一儆百。

文帝道:“辽东王的小舅子。”

唐竹筠立刻反应过来:“辽东王继妃的弟弟?”

“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唐竹筠道,“不管他是谁,都不能放过他!后来呢,城门开了之后怎么办?”

锦州的将士百姓,现在还好吗?

她几乎不敢想下去。

鞑靼人的凶残,超乎想象,他们最擅的是……屠城。

“凛凛在,用火药断开了鞑靼的后续军队,抢夺了先机,又重新关上城门,把攻进城里的鞑靼人一举歼灭。”

可是就这前后,锦州城内付出了伤亡一千将士的代价。

文帝恨极!

同时,又骄傲至极。

凛凛用火药,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准备。

因为鞑靼人里应外合,破城只是一瞬间,根本没有给人任何防备。

然而凛凛能很快让人搬出火药来,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唐竹筠松了口气。

文帝还在对自己的长子赞不绝口:“凛凛这种先见之明,几乎让人怀疑他能预测后事。这小子的谋略,我都有所不及。”

唐竹筠忽然道:“之前打仗,有人用过火药吗?”

据她了解,火药应该主要用于烟花爆竹上,好像还没有用在军事上吧……

文帝道:“没有,因为没什么威力,而且还耗费东西。”

正是因为之前都没有人用过,凛凛用了,而且取得了非常惊人的效果,所以他才对凛凛赞不绝口。

在使用之前,凛凛应该已经试验过很久。

可是这孩子,竟然口风那么紧,丝毫都没有透露。

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讨教讨教。

相比于文帝的“沾沾自喜”,唐竹筠冷静得多。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难道没学过历史,不知道当年研究炸药的大佬失败过多少次,炸了多少次吗?

首先要生出把火药用到打仗上的心思,然后得反复研究火药成分的配比,做好安全控制等等……这个过程中,失败在所难免,而且也很难隐藏。

爆炸能悄无声息吗?

显然不能。

所以凛凛如果提前研究过,他在哪里研究的?总不能是去了辽东以后才动手的吧。

那能成功,他就是个天才!

文帝:我儿子就是天才。

其次,凛凛还得及时赶到失守的城门处。

要知道,鞑靼人是骑兵,行军速度非常快,城门一开,就会大量涌入城门内。

但是从伤亡情况来看,凛凛在事发之后,几乎是立刻就动手斩断了鞑靼人前后联系,所以没有更惨重的伤亡发生。

怎么就那么快呢?

他要是恰好就在附近,又怎么会那么巧呢?

唐竹筠喃喃地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这孩子,未卜先知呢!”

感觉生了个重生的儿子一样……

不会吧?!

唐竹筠很快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因为至少,从她穿越来到现在,凛凛的成长表现是连贯的,中间肯定没换人。

那更早,在她来之前,肯定也没有重生。

毕竟凛凛曾经的“壮志雄心”是——比亲爹尿得远。

大人哪有比这个的?分明还是孩子气。

那问题来了,既然凛凛不能未卜先知,又怎么会如此精准地狙击呢?

“啊,我知道了!”唐竹筠忽然道,“是不是,凛凛在鞑靼人里,安插了细作?”

感觉这样好像能解释啊!

文帝道:“这个几乎不可能。鞑靼人是游牧民族,对中原人十分羡慕嫉妒,戒备心极强。我们的人,想要融入他们,不被发现,极难。而且凛凛之前对辽东的了解都是从纸面上得来的,肯定不会想到安插细作。”

“那怎么回事呢?”唐竹筠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回事,我们赢了。”文帝道。

“那鞑靼人退了吗?”

“凛凛前几日给我来信的时候还没有,但是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想来应该退兵了。”

“不是还没怎么打吗?这就退了?是不是忌惮火药?”

“火药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鞑靼人擅突袭,为了减轻负担,所带口粮非常有限。”

为什么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因为持续战的话,最重要的是后方补给。

这点鞑靼人没法和地大物博的中原人比。

所以他们速战速决。

一旦这个目标无法达成,就会尽快退兵,否则恐怕都坚持不到回去就饿死了。

“那还好。”唐竹筠道。

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欲知详情,且等凛凛回来再说。

文帝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但是辽东王,不能再留了。”

“嗯?”

“之前我想着,毕竟我和父皇的事情在前,如果再有一桩,恐怕天下人不服。但是不行,留不得他了。”

太糊涂太昏聩了。

任人唯亲,被继妃蒙蔽双眼。

这次能躲过一劫,是凛凛的实力,也有侥幸的成分在;下次呢?

天下难道要给他闹着玩吗?

唐竹筠道:“他那小舅子,总不会无罪释放了吧。”

文帝气得脸红:“他确实想含混过去。但是穆子钰掀了桌子!”

“是该掀!”唐竹筠咬牙切齿地道,“这么糊涂,谁能看得过去?”

“穆子钰不高兴,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母亲身受重伤……他想提刀砍人给母亲出气,辽东王却不许。”

“郗夫人受伤了?”

“嗯。郗夫人虽然落草,但是心有大义,带着她的人马一起守城。”

却没想到,因为细作的叛国而受伤。

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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